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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對反叛者,看似自己占盡優(yōu)勢,什么都不做就會被嚴密保護,但她卻極其不適應這種依賴他人,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狀態(tài)。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這話在這種情況下有些過了,畢竟她是冕下,除非大聯(lián)盟倒了,不然還真沒人敢無視她的安危。 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是怎么也無法改變的。 蘭澈溪心中有些自嘲,前世發(fā)現(xiàn)她對陰謀手段什么的不感冒,爸爸愁得不知道嘆了多少氣,可后來在現(xiàn)實危難的磨礪下,她雖然仍不喜,卻還是步步籌謀,最后將仇人一舉消滅。 明明不耐煩陰謀詭計,她卻已經習慣甚至擅長應付,可是對更簡單直接的武力攻擊,她永遠只能束手就縛,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這個世界偶爾還是有點公平的,就像蘭澈溪在音樂方面的天才,和她在任何體育運動方面的平庸。 不是她不想努力一下,蘭澈溪從來不懼怕學習挑戰(zhàn),但天賦這種事,很多時候不是努力能夠彌補的。 而且,興趣是最大的天賦,這句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一直以來沒有宣之于口的無力感,讓蘭澈溪不由有些失了方寸了。就如今天,如林肆所說,如果她理智冷靜的話,就不該放走林肆這樣一個現(xiàn)成戰(zhàn)力,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 蘭澈溪承認,被家人保護的記憶太過久遠了,她已經不習慣自己的弱小了。 看蘭澈溪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林肆的心情稍稍變好,想了想開口道:“剛剛那個人我認識?!蹦呐逻€沒有在一起,有些事,他還是想要盡可能地對澈溪坦誠。 蘭澈溪臉上浮現(xiàn)一抹意外,剛剛雖然有些心神不屬,但她還是注意到了林肆的異常,她意外的是他居然對她坦白了,她原本都已經打算裝作不知情,過后派人調查了。 “他叫聞栩,是駿秦洲子爵府聞家的次子?!鳖D了頓,林肆補充道:“他和云蒂拉是同父異母的兄妹?!?/br> 在林肆心中,云蒂拉連和澈溪一起站在同一天平的資格也沒有,無事也就罷了,影響到澈溪,他連猶豫都沒有就將云蒂拉的底揭了。 蘭澈溪也有些驚詫,“兄妹???”在她的想象中,云蒂拉有異母或異父的兄弟姐妹也沒多么,但她以為兩方的關系絕對好不到哪里去。如今看來,似乎是自己想錯了?要不然,聞栩也不會冒著被冕下報復的危險,和云蒂拉“同仇敵愾”。 看著蘭澈溪眼中的疑惑,林肆輕咳了兩聲道:“我也不知道聞栩怎么會在這里?!?/br> 頓了頓,“不過,我很確定,云蒂拉和聞家所有人的關系都勢如水火,包括她生父?!?/br> 蘭澈溪正想再問點什么,有腳步聲由遠而近走來。 “桑榆冕下,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房門已經被林肆破壞了,索性也省了黃勇敲門的功夫。 不過,看著那扇從半中彎折扭曲的感應門,他心中一陣惴惴,猜測著發(fā)生了什么事。 蘭澈溪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椅讓他坐,然后才開口道:“今天我的臥室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人,我想平湖彎莊有必要給我一個交代?!?/br> 黃勇剛剛在沙發(fā)椅上坐了半個屁股,聞言身體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撐著扶把失聲驚叫:“陌生人???” 冷汗從他背上刷得掉了下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若是游輪上真的出現(xiàn)對冕下不利的人,整個平湖彎莊還開不開得下去。 不不不,這時候他應該擔心的不是平湖彎莊,而是自己的小命在事后還能不能保住。 這樣想著,黃勇的目光不由向蘭澈溪看去,見她面色紅潤,除了神情有些疲累,不像是受傷的樣子,不由松了口氣。 想到冕下剛剛說的是“陌生人”,而不是直接說“殺手”、“刺客”一類讓人心驚rou跳的敏感詞匯,黃勇的一顆心稍稍平復,卻沒有徹底放下去。 “勞駕冕下能否把情況和我說一下?”黃勇語氣恭敬地問道。 從黃勇進來開始,蘭澈溪都在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的表現(xiàn),以期能從中看出他對這件事是否是知情者,是幫兇、同謀亦或者完全不知情。 目前看來,他的表情都很自然,除非這個黃勇心思深到連她都看不出,否則他應該是與這件事沒有關系。蘭澈溪看來前者的可能性不大,倒不是她自大,而是假使真有道行比她高的,也肯定會第一時間把自己摘出去,畢竟以冕下的權限,真正要知道一件事就沒有不成功的。 即使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事關是否會被冕下惦記上,沒人會心存僥幸。 第31章 求包養(yǎng) 目送黃勇離開,蘭澈溪的目光又落到林肆身上。 “聞栩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明天早上就可以?!?/br> 拿起桌上的牛奶抿了口,蘭澈溪的目光移到了被破壞的感應門上?!拔医裢碓趺此X?”她可沒有開著臥室門睡覺的習慣。 林肆摸了摸鼻子,“我們換一換,你去我臥室睡吧。”反正更加糟糕的環(huán)境他都能夠適應,不要說只是少了一扇門的臥室了。 “好吧?!碧m澈溪想了想同意了,反正這也是只住一晚的臨時臥室。 ——至于體貼?不好意思,她從來沒有舍己為人的高尚情懷,更何況對方還是導致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 兩人收拾好各自的私人物品,蘭澈溪剛要踏進隔壁的臥室,林肆叫住了她:“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