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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蘭澈溪回頭。 林肆斜靠在門框上,淡淡地道:“聞栩上面有一個哥哥叫聞彬,下面有一個弟弟聞樺和一個meimei聞楠,但是他們都是青色幻能者,而且也不是什么精明人,所以云蒂拉一直認為子爵繼承人的位置應該是她的,并一直以此為目標?!彼雭硐肴?,還是覺得這事告訴澈溪比較好。 蘭澈溪腳步一頓,“謝謝?!辈还芰炙链虻氖裁粗饕猓@種坦誠都是讓她滿意的。 練習生林肆和追求者林肆,衡量的標準是天差地別的。 林肆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眼中卻暈染出淡淡的喜悅。 感應門無聲地關上,蘭澈溪嘴角微微勾起。藍色幻能者云蒂拉嗎?同一個父親,她很好奇,云蒂拉的母親是什么等級的幻能者。 她直覺地感到,那位母親就是林肆之前說的和云蒂拉有血緣關系的長輩。 這一覺,蘭澈溪睡得很安穩(wěn),睡前的疲憊全消,起床時神清氣爽。她拉開窗簾看了下,已經(jīng)到港口了。 將自己打理好,蘭澈溪從臥室出來,和等在那里的林肆一起往餐廳走去。 “日安桑榆冕下?!辈蛷d口,黃勇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旁邊還站著好幾個面生的西裝男女。 蘭澈溪頷首,黃勇將他身邊的幾個男女介紹了一番,不出所料都是山莊的高層。 蘭澈溪也沒心思和他們寒暄,直接問他們要了調(diào)查結果。幾位高層面面相覷,不敢有什么意見,將一個監(jiān)控芯片交了出來。 蘭澈溪接過直接開始在光腦上看了起來,林肆的目光淡淡地落到幾人身上,趕人的意味非常明顯。 幾人猶豫了下,還是識趣地離開了。雖然想要得到冕下對平湖彎莊的一個準話,但因此惹得冕下不快就得不償失了。 十分鐘后,蘭澈溪從光腦中退出,面前已經(jīng)擺上了林肆端上來的魚粥和烤魚片、蟹黃包,她將芯片取出遞給林肆,自己開始吃起早餐來。 事實上,芯片視頻不僅沒有為蘭澈溪解惑,反而讓她更加疑惑。視頻上聞栩是在他們之前躲在游輪倉庫中的,令九州等人去取快艇時他乘機偷偷走了出來。目標明確直指幾間主臥。看得出他有些身手,通過透氣窗將每間主臥都光顧了一遍,最后選中了她的臥室,一直伺機等待到晚上。 讓蘭澈溪疑惑的是,以聞栩的身手,怎么會一點都不反抗地被她一槍擊中?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要是前世,她可能還會猜測是綁架什么的,但現(xiàn)在,只有傻子才會去綁架冕下。人都是逐利的,綁架冕下注定拿到了贖金也逃不掉,還會被判以極刑。 “我們?nèi)サ着摰闹委熓铱纯窗?。”林肆也沒在視頻中看出答案,既然這樣,問當事人就是最好的選擇。 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后擔驚受怕,兩人特意避開了他人往底艙走去。 聞栩是被林肆從治療艙中拖出來的,也沒管他一身水跡淋淋,將一條厚毛毯往他腦袋上一丟,往椅子上一扔,就坐回了蘭澈溪身旁。 聞栩被他一系列動作弄得有些懵,打了個冷顫才回過神來,用毛毯將自己裹起來,“你們是誰?”語氣帶著明顯的虛張聲勢。 “你……你是林肆???”他似乎剛剛看清坐在前方的兩人,像見鬼一樣看著林肆。 林肆挑眉,“你認識我?” 聞栩呸了一聲,語氣不屑道:“不就是包養(yǎng)云蒂拉那個小賤人的公爵府少爺嗎?” 蘭澈溪瞇眼,目光饒有興趣地來回看林肆和聞栩兩人。 林肆對聞栩的話不痛不癢,卻被蘭澈溪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道:“你昨晚伺機躲在桑榆冕下的臥室做什么?” 蘭澈溪目光一閃,她沒有忽視林肆并沒有反駁聞栩的話。 林肆對她的心思有所察覺,心中打定主意要快點追到澈溪,然后把所有事都告訴她。 聞栩聞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羞憤道:“關你什么事?” “那我這個受害人總有知道的權利吧?”蘭澈溪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聞栩只覺得一股說不出的壓力向自己襲來。 察覺到她話中的“受害人”三字,聞栩的臉立刻變成了調(diào)色盤。 受害人?尼瑪你是受害人的話勞資這個吃了顆子彈差點一命歸西的是什么??? 要不是知道對方的冕下身份,聞栩差點破口大罵。 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聞栩開口,蘭澈溪有些不耐,淡淡道:“你是想自己說出來,還是想我直接聯(lián)系你們駿秦洲的勾陳大人?” 到時候,就不是個人的問題了,說不準整個聞家都會被高層斥責,爵位能否保住也懸乎。 聞栩身體一僵,目光閃了閃,剛要開口,蘭澈溪瞥了他一眼道:“你要想清楚,若是說了謊,或者我認為你說了謊,你會是什么下場?!?/br> 聞栩一窒,面露掙扎,想了想開口道:“我來找冕下是有事相求。” “大晚上躲在我臥室,你確定不是想刺殺我?”蘭澈溪淡淡地譏諷。 聞栩聞言只覺得膽寒,刺殺冕下這種事打死他都不敢承認,他可不想沒幫到大哥,反而為聞家招來滅門之災。 “不,不是的?!彼念^搖得像撥浪鼓,咬了咬牙道:“我來找您有兩件事。”事到如今,除了說實話,他實在找不到第二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