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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喝?!?/br> 那巨竹谷少主苦著臉道:「你也知的,那姓毛的并非尋常奴才,他可是老頭子從界中帶過來的人,手段厲害得緊哩?!?/br> 賀天鵬盯著他,忽壓下聲冷冷道:「柳長青呀柳長青,你可別跟我玩這一套,那晚你在我堡中喝酒,偷偷睡了我的小嬙兒還以為我不知么?」 柳長青神色一變,慌得堆起滿面笑容,「小弟該死!小弟該死!都是那夜喝得太過,否則,小弟縱吞了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碰哥哥愛妾的一根指頭呀!」 小玄一怔,旋即生怒:「原來姓賀的家伙已有妻妾,卻還來打水兒的主意?!?/br> 賀天鵬寒聲道:「你不敢?我瞧你膽子可大著哩,那夜你對她說什么來著? 說她要是跟了你,你就如何???「 柳長青后退一步,白臉發(fā)青道:「哥哥饒命,那些全都是酒后胡言,作不得真的……」 賀天鵬面色卻又復(fù)緩,沉吟道:「這個么……其實老哥我也明白的,酒喝多了嘛……」 柳長青忙道:「哥哥寬宏大量,我這就想辦法去!」 賀天鵬湊近又哄,軟硬兼施,「這不就對啦,嗯……等你下次出谷,哥哥再尋幾個水靈美人送你,你若不方便帶回谷中,那哥哥就幫你在外邊弄座漂亮園子,來個金屋藏嬌如何?」 柳長青道:「不敢不敢……」神情不定,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 賀天鵬觀顏察色,又道:「倘若真的喜歡,我那小嬙兒亦送與老弟如何?」 小玄吃了一驚,心中悄罵:「這家伙竟要將姬妾送人?自己的女人說送就送,真真畜牲一個!」 柳長青大喜,顫聲道:「這個……這個……」眼睛骨碌碌地偷瞧賀天鵬,似在辨其所言是真是假。 賀天鵬和聲道:「女人嘛,再好也是件衣裳罷了,又怎如我兄弟倆的手足之情!只望老弟日后關(guān)照些,多賣點谷中的好東西與我蕩魔堡。」 「好說好說!」柳長青眉花眼笑,拍胸道:「哥哥的大恩大德小弟深銘于心了!」 賀天鵬壓聲道:「說起來我那小嬙兒還真惹人得緊吶,那腰兒那風(fēng)情……哈哈,哪個男人能不動心!」 「是啊,那晚……嘖嘖嘖……」柳長青神魂顛倒地應(yīng),兩人相視領(lǐng)會,一齊放聲大笑,蕩之至。 小玄聽他們越說越不堪,不覺面燒耳燙,忽聽「喂」的一聲輕喚,才想起旁邊還有個女孩兒。 婀妍小小聲道:「那家伙就是和你一塊來的朋友么?」 小玄轉(zhuǎn)頭,見她盯著自己,面上一副物以類聚的神情,趕緊劃清界線以表清白,「不是不是!不是朋友,我跟他根本、完全不熟?!?/br> 婀妍笑吟吟地瞧他,目光從他面上緩緩移過,落在悄已紅透的耳朵上。 小玄急道:「那家伙自吹能弄到寶瓶竹,所以我們才跟來瞧瞧的?!?/br> 「你們?還有誰?。俊规瑰麊?。 「還有水……我三師姐?!剐⌒?。 「哦,那怎沒瞧見她呢?」女孩隨即繼問。 「她還在……」小玄語塞,面上更熱。 「干嗎不說了?」婀妍微笑待答,亮若晨星的眸中滿是好奇。 這時又聽那柳長青道:「小弟今日就豁出去啦!這樣吧,我現(xiàn)在便回巨竹堡去,看看能不能再弄幾只螳螂工匠出來,爭取在天黑前把竹子采足。」 賀天鵬滿面喜色,正要說話,猛聞一聲炸雷般地大喝:「誰在盜竹?活得不耐煩了么!」 勁風(fēng)乍起,只見一只怪物從竹林密處電般掠出,形如蜘蛛巨若大車,通體虎紋足似長鉤,其上端坐一人,闊面白須目厲如電,身披竹甲背挎長槍,腰上懸一把流光溢彩的碧色搖鈴。 柳長青與賀天鵬面色齊變,旋即又見林中沖出一隊巡邏槍卒,轉(zhuǎn)眼便將他倆及四只螳螂工匠團團圍住。 「毛總管,是我!」柳長青趕忙高喚。 「原來是少主。」那毛總管目光迅掃周圍一遍,卻不下坐騎,只淡聲道:「敢問少主,不知在此何事?」 柳長青知隱瞞不過,干咳了兩聲道:「蕩魔堡賀少堡主為拒邪大軍,特來我谷求幾根竹子,因數(shù)目不多,事又緊急,所以我便自作主張先帶他來此采竹,正打算叫人去通報總管呢,不想老總管就到了?!?/br> 毛總管面無表情道:「谷主離開之前,已下令不許任何人擅自采竹,難道少主不知?」 「這個……」柳長青尷尬道:「因事緊急,爹又不在,所以只好先采一些,回頭我再向爹爹當(dāng)面解釋?!?/br> 「不行?!姑偣軕?yīng)得斬釘截鐵。 柳長青臉白了一下,道:「今次事情委實緊急,還請老總管網(wǎng)開一面,至于我爹那邊,到時自然由我擔(dān)當(dāng)?!?/br> 「請恕老奴無法答應(yīng),谷主既將谷中諸事托付給老奴,老奴萬死亦不敢有違谷主之令。」毛總管雖對柳長青連稱老奴,話卻說得毫無轉(zhuǎn)圜余地。 賀天鵬見勢不妙,目中兇芒一閃,但掠見毛總管所乘的可怖坐騎,旋將反抗之念強壓下去。 小玄目光早給那只巨碩的蛛形怪物緊緊吸引住,低聲問:「那毛總管的坐騎莫非就是虎蛛戰(zhàn)車?」 「嗯,不過不是以前供與奉天侯的那一型?!规瑰÷晳?yīng)。 小玄好奇道:「虎蛛戰(zhàn)車有很多種么?供與奉天侯的那一型又是什么樣的?」 「一共有四種,供與奉天侯的那一型是專門定造的,為了適應(yīng)戰(zhàn)場的需要,體形要比這只大上許多 ,一只能乘四至六人,所載兵器亦更多?!?/br> 小玄咂舌,對巨竹谷的機關(guān)工藝佩服得五體投地。 「人來!將已采的竹子點數(shù)入簿,然后全部原地封存。」毛總管喝道,他厲目掃了柳、賀兩人一眼,森然道:「今日之事,待谷主回來再做定奪,但若有人再犯,那時休怪本座不留情面!」 眾槍卒齊擁而上,忙亂一陣,用鎖鏈及封條封存了已采的寶瓶竹。 「老奴告退?!姑偣艹L青略微一揖,駕馭所乘的虎蛛戰(zhàn)車轉(zhuǎn)身,忽然取下腰間的碧色搖鈴,作訣般搖了幾搖,便見四只螳螂工匠一齊聚來,排著隊搖搖擺擺地跟隨其后走了。 「怎會這樣!那個鈴兒是啥寶貝?」小玄目瞪口呆。 「那鈴叫做拘木令,據(jù)傳是用太碧上的靈枝所造,無論之前下過什么禁制法訣,這谷中的竹木機關(guān)最終全都由它控制,乃巨竹谷的鎮(zhèn)谷三寶之一。」婀妍答。 過不片刻,毛總管一行已盡數(shù)離去。 賀天鵬顯然怒極,倏地忍不住破口大罵:「這老骨頭算啥東西!他眼里還有你這個少主子么?」 柳長青咬牙切齒道:「終有一日,本少定叫這老奴才尸骨無存!」 賀天鵬鐵青著臉,「這下怎么辦?」 柳長青兩手一攤,嘆氣道:「真的沒辦法了,回頭他向老頭子告狀,我還有苦頭吃哩?!?/br> 賀天鵬冷冷盯著他,面上陰晴不定。 柳長青苦笑道:「你都瞧見的,并非小弟不肯盡力啊……唉,要不這樣,賀兄請先回去,等過些日子風(fēng)波稍平,我再尋機幫哥哥把竹子弄到手?!?/br> 賀天鵬心知無法,拂袖而去。 柳長青目送他遠去,笑容便如凝固了一般,倏地寒聲道:「竟敢對本少主呼呼喝喝,不知死么?待我登了谷主之位,也就是你蕩魔堡的末日啦!」 他發(fā)狠片刻,方朝另一方向離去。 小玄長長地吐了口氣,似要將什么拋棄掃凈,著惱道:「如此兄弟,叫那一丘之貉還差不多!」 婀妍嫣然道:「受不了么?可這種人委實多得很哩?!?/br> 小玄猛然想起賀天鵬這會多半是去太碧找水若,不由面色一變。 「怎么了?」婀妍問。 「我得回去了。」小玄道,聽了先前的對話,他哪里還放心得下水若單獨跟賀天鵬呆在一起。 婀妍睜大眼睛,瞪著他嗔道:「瞧見了想瞧的東西,立刻就要走啦!」 「那姓賀的家伙此時定是去找我三師姐,危險得緊!」小玄青著臉道。 「前邊還有其它種類的虎蛛戰(zhàn)車和許多機關(guān),你不想去瞧瞧么?」婀妍急道。 小玄聽得心中癢極,卻搓手道:「只有等下次再去瞧了……」 「下次?下次什么時候才能再遇見?我們?!规瑰е絻旱馈?/br> 小玄一呆,見女孩目中似有不舍之色,心頭忽爾泛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感覺。 「難道你三師姐是小孩子么?用得著那么擔(dān)心她?」婀妍盯著他道。 「雖然我三師姐本領(lǐng)高強,但那姓賀的家伙著實陰險,不行不行,我得趕快回去!」小玄越想越覺得不妙,拔腿就走。 「等等?!规瑰ё×怂男渥?。 「什么?」小玄轉(zhuǎn)身。 女孩語塞,可是兩只手兒仍然緊緊地拉著他。 「怎么啦?」小玄急道。 婀妍黑漆漆的眼珠子一溜,忽道:「想不想要寶瓶竹?」 「???」小玄一怔。 婀妍道:「你這次來,不是為了要找寶瓶竹么?那姓賀的弄不到,你甘心就這樣空手而回?」 小玄道:「姓賀的都搞不到,我又有什么法子?」 「你……你陪我去一個地方,我就替你想想辦法。」婀妍道。 「你有辦法?」小玄訝道。 「嗯?!规瑰麘?yīng)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你有什么辦法?」 「到時便知,騙你是小狗?!?/br> 「你要去哪兒?為什么非要我同你一起去?」小玄警惕起來。 「我怕悶呀,路上有個伴兒好說話啊?!古⒌难╈v上忽然飛起兩朵淡淡紅暈。 「就為這個?」小玄哪里肯信。 婀妍臉?biāo)聘t,眨眨眼道:「噯,還是實話告訴你吧,因為那里好危險,我一個人不敢去?!?/br> 「哼,終于招了!」小玄心忖,盯著她道:「你先前說帶我去瞧虎蛛戰(zhàn)車,其實是想哄我做你的幫手吧?」 「才……才不是……」婀妍急嗔,忽爾嬌怯怯地一軟,樣兒無比的惹人生憐,「人家實在沒辦法嘛……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幫人家呢?」 小玄最見不得女孩兒這個模樣,道:「到底去哪?既然危險,你為何還一定要去?」 「我要拿回一樣?xùn)|西,我家的東西。」婀妍目眺遠方。 小玄見她似乎不想明說,遂不再問,只道:「往哪去?」 婀妍驚喜道:「你答應(yīng)陪我……幫我了?」 「下次若想我?guī)湍?,便莫再花言巧語?!剐⌒褯Q意幫她,至于這女孩是不是真的能幫自己弄到寶瓶竹,想來多半也是哄人的。 「嗯嗯,以后你還會幫我是么?」女孩笑靨如花。 「不過,我得先去接我三師姐過來?!剐⌒鸱撬鶈枺念^始終牽掛著水若。 「哈?」婀妍一怔。 「那家伙好生卑鄙無恥,我可不能讓我三師姐單獨跟 他呆在一起?!?/br> 婀妍不語,臉上已是笑容全無。 小玄繼道:「而且我三師姐的本領(lǐng)高強,到時也可一塊幫你?!?/br> 「好吧?!规瑰麩o可奈何。 「走!」小玄想起水若還光著身子在太碧的巨巢里睡覺,越發(fā)心急如焚,轉(zhuǎn)身就奔。 婀妍悶不吭聲地跟隨其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小玄一路急奔,不住東張西望。 半炷香后,后邊的女孩突喊:「喂,你到底要去哪兒?怎么又轉(zhuǎn)回這里來了!」 「這里來過?」小玄剎足立定,這才發(fā)覺自己迷失向了方向。 「你迷糊啦?」婀妍嫣然。 小玄臊著臉道:「你知道太碧在哪里嗎?」 「知道啊?!规瑰稹?/br> 「快帶我去!」小玄急道。 「哦?!规瑰财沧?,似是很不滿意他的態(tài)度,慢吞吞地轉(zhuǎn)身,不情不愿地朝一個方向奔去。 「能不能快點吶?」小玄忍不住催促。 「不用看路么?摔著了怎么辦?」女孩頂嘴,腳下愈慢。 「適才你怎么能跑那么快?」小玄心如火燎。 婀妍不語,突然賭氣般加速疾奔。 小玄急忙追趕,眨眼間卻給拉下老遠,心中一凜,當(dāng)即疾提真力,方才勉強跟上,正感訝然,忽見前邊的女孩身子倏傾,「哎呀」一聲朝前跌去。 小玄忙奔過去,趕緊扶起,「傷著沒有?」 婀妍苦著臉坐起,捂著腳嚶嚶呻吟。 「傷哪了?」 「腳扭著啦!」女孩叫。 「厲害嗎?」 「痛死了?!?/br> 「這邊是吧?我?guī)湍闱魄?。」小玄于山中修?xí),除了道法武技之外,對門中的醫(yī)術(shù)也略識皮毛,當(dāng)下撩起裙角幫她查看,誰知指才觸著襪子,便聽女孩「噯呀」大叫,不由嚇了一跳,心中連連祈禱:「這時侯,千萬莫斷了才好!」 婀妍見他毛手毛腳,急叫道:「你干嗎?」 「脫襪子啊,要不怎么瞧?」小玄輕輕摘掉她的蠻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