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恥刁奴也可矢口否認。要拿琴--自己著實是拿不出來。 蕭遙逸頸中青筋暴跳,怒虎般拍案叫道:“還有人敢跟爺搶琴!沒聽說過建康十虎的名聲嗎?” 蘇妲己迅速權衡利弊,神情一冷,“小侯爺,凡事都有先來后到。小侯爺雖然付了錢,但這張琴是妾身先拿到手,自然該歸妾身所有。小侯爺名震建康,不會是蠻不講理之人吧?” 蕭遙逸摸著頸中的刺青,惡狠狠齜牙一笑,“少跟爺廢話!今天不拿錢來,爺跟你沒完! “然后吩咐隨從道:“叫建康城差人過來!再調一營禁軍,拿琴不給錢,還有王法沒有!” 秦檜連忙勸道:“小侯爺息怒,蘇夫人一向明白事理,這琴是小侯爺花兩萬金銖買的,夫人既然有意留琴,便原款奉還如何?” 蘇妲己怒極反笑,“你讓我出兩萬金銖?” “放屁!” 蕭遙逸毫不客氣地啐了秦檜一臉,“狗奴才!爺兩萬金銖買的,再兩萬金銖賣出去?這筆錢爺搬進搬出好玩嗎?她想要琴,至少給我拿四萬金銖出來! ” 幾名蕭府的惡仆沖進廳內,鼓噪道:“誰敢搶我們小侯爺?shù)臇|西!把這賊人送官! 打她一頓板子就老實了!” 看著秦檜充好人在中間苦苦勸說,蘇妲己眼前陣陣發(fā)黑。賊咬一口,入骨三分。 姓程的死奴才真是卑鄙到骨子里了! 秦檜好說歹說,蕭遙逸終于氣咻咻把價錢降到三萬金銖。建康城的差吏早在外面等候,這會兒提枷帶鎖地進來,向小侯爺磕頭問安,眼看一語不合,就要拿自己入獄。 蘇妲己這會兒是以白湖商館掌柜的身分出現(xiàn),再強也不敢當著官府差人的面公然動手。此時進退無路,只好放軟身段,楚楚可憐地說道:“小侯爺,借一步說話如何?” 身邊差吏、打手齊全,蕭遙逸也不怕她玩什么手段,哼了一聲,跟著蘇妲己來到側室。 蘇妲己親手奉了盞茶遞給蕭遙逸,忽然屈膝跪下,珠淚滾滾地泣聲道:“小侯爺,請你高抬貴手,妾身真的沒有那么多錢。” 眼見這妖婦走投無路,一張狐媚玉臉哭得梨花帶雨,蕭遙逸暗想:這一幕要議程小子看到,不知道該有多快意。 蕭遙逸把眼睛翻到額頭上,冷哼道:“夫人家大業(yè)大,難道連三萬金銖都拿不出來?” 蘇妲己來建康原本是準備營建醉月樓,自然不好得罪這些世家權貴,但三萬金銖已經(jīng)超過她的承受能力,聞言只能搖頭哀求。 來討帳前,程宗揚已經(jīng)做過估算:蘇妲己帶來的現(xiàn)錢不會超過兩萬金銖,在建康又置地購業(yè),最多還剩下一萬五千金銖。 蕭遙逸一口咬定三萬金銖,任蘇妲己苦苦哀求,最后要了一萬五千金銖的現(xiàn)款,盛銀織坊和蘇妲己住的宅院一并作價五千金銖,還差了一萬金銖。蘇妲己咬了咬牙:“妾身還有十二個歌舞美姬,以此抵價如何?” 蕭遙逸嗤之以鼻。”你手里那些粉頭,一萬金銖我能買一百個!” 建康物價高昂,又禁止公開人koujiao易,一個上等美妓在五原城以五十個金銖就能買到,在建康城至少翻上十倍。這十二個歌舞妓都是蘇妲己精挑細選的,最后給了一個公道的價格,算六千金銖。還剩四千,這會兒無論如何也湊不出來。 蕭遙逸道:“剛才奉茶那個小婢呢?算她一百金銖。別的還有七、八個女人,加起來算一千金銖好了?! 跋戕菏翘K妲己的貼身小婢,至于蕭遙逸說的其他女子都是蘇妲己身邊的女侍衛(wèi),她無論如何也不肯賣。 蘇妲己眼前忽然一亮,“妾身還有一個女奴,是穹羽族的女子,賣琴的程公子也認識。一等一的容貌,作價一千金銖給小侯爺如何?” 要的就是這個!蕭遙逸不動聲色?!蹦睦镏狄磺Ы疸彛孔疃辔灏?!” 蘇妲己唇角露出一絲冷笑:“還有一個小婢,堪稱千金難買的絕色。小侯爺不若買回去侍候床鋪。 “蕭遙逸半推半就地說道:“莫非是那個捧琴的小婢?一千金銖未免貴了些……”他yin笑著摸了摸蘇妲己尖尖的下巴,“不若你再陪本侯爺一晚,大家便兩清了?!?/br> 蘇妲己險些咬碎銀牙,自己此行的財物已經(jīng)被敲搾得干干凈凈,他卻不肯放過自蘇妲己勉強笑道:“小侯爺說笑了。”蕭遙逸哼了一聲,冷起臉道:“這房子已經(jīng)姓蕭了,你還不快滾!” 第二章 滅門 秦檜出來笑道:“公子,小侯爺有請。 “程宗揚已在外面等候良久,眼看蘇妲己帶著幾個女子離開,不禁心花怒放,仰天大笑幾聲,這才下了車,施施然登堂入室。 蕭遙逸坐在椅上,色瞇瞇看著堂中十二名美貌的歌舞姬,一邊笑道:“程兄好手段,剛才蘭姑說這些都是沒接過客的清倌。那妖婦本來想一舉打響醉月樓名頭,沒想到便宜程兄?!?/br> “蘭姑?” 程宗揚扭頭看去。 那中年美婦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連忙跪下,“原來是程爺,奴婢見過主子! 主子吉祥!” 自己在五原城曾去過一趟醉月樓,見過這個婦人,訝道:“你不是在五原城的醉月樓嗎?怎么到了這里?” 蘭姑陪笑道:“夫人要在建康新開醉月樓,讓奴婢挑粉頭前來打理?! 俺套趽P笑道:“樓里兩個姑娘,叫清兒、梅兒的,還好嗎?” “勞煩主子掛念,都好?!?/br> “西門大官人呢?” 蘭姑笑道:“大官人前些日子出門做生意了。離開之前來過樓里,因為沒有子息,還一番長吁短嘆?!?/br> 西門慶比自己大不少,在這個時代沒有兒子可是件大事,難怪他要嘆氣。不過話 說回來,整天逛窯子,還有多少種子往家里播,實在很可疑。 蕭遙逸笑道:“圣人兄,這些美姬可都是你的了,今晚… … …” 小紫搶道:“都給你好了。程頭兒才不喜歡呢?! 俺套趽P心里叫道:喜歡! 怎么不喜歡! 沒等他開口,蕭遙逸已經(jīng)接口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br> 死丫頭!小狐貍!你們太過分了!我寧死也不能便宜你這只小狐貍! 程宗揚咳了一聲,正容道:“這些姑娘都是好人家女兒,因為家里窮或是受人所騙,才到了此地。但凡有點良心,怎么能忍心看著她們身陷火坑!這種卑劣之事,我程宗揚做不出來,也不允許旁人去做!” 程宗揚得意地看了蕭遙逸一眼,說道:“這樣吧,你們家里還有人,愿意回去的,每人給二十貫,我派人送你們回去。 “小紫笑逐顏開,蕭遙逸呆若木雞,良久才伸出大拇指,“圣人兄,你狠!” 程宗揚道:“織坊和這院子歸我,金銖給你一萬,怎么樣?” “金銖就免了吧?!?/br> 蕭遙逸貼在他耳邊道:“就算我給紫姑娘的嫁妝?!?/br> 程宗揚臉上笑容不改,小聲道:“你趕緊找個人讓她嫁了才是正經(jīng)?! 疤m姑有些侷促地看著自己。程宗揚道:“你若家里沒人,想留在這里,盡管留下來吧?!?/br> 蘭姑松了口氣,俯身道:“多謝主子?! 澳切└栉杓矘O而泣,愿意回去的拿了銖錢,由秦檜聯(lián)系車馬行送她們返鄉(xiāng)。還剩兩個因為無家可歸,也和蘭姑一道留下。 等程宗揚安排完,蕭遙逸道:“我回去看看蕭五。你放心,我派人盯著那妖婦,等她離開建康再說?!?/br> 蕭遙逸離開后,秦檜捧著一盤銀銖過來。程宗揚道:“這是做什么?” 秦檜笑道:“這是那位琴師還有差吏們的賞錢。辛苦他們一趟,多少要表示些心意 ?! 俺套趽P想起來,“那位褚從事來了嗎?” “褚從事半路被人叫走,傳話向小侯爺告罪?!?/br> 程宗揚道:“我去織坊看看?! 扒貦u笑道:“小侯爺怕那妖婦取走財物,已經(jīng)先讓人封了織坊?! 薄昂眯∽?,算計這么周到?!?/br> 秦檜道:“長伯還沒有回來,我和公子一起去?! 薄安挥昧恕! 疤K妲己一走,程宗揚心頭少了塊大石,頓時一陣輕松,“你把這邊打理一下。喂,死丫頭,你還在這兒待著干嘛?” 程宗揚與小紫一同上了馬車,想起蘇妲己像斗敗的公雞一樣,帶著香蔻兒和那幾名女侍衛(wèi)空手離開,不禁心頭狂笑,忍不住抱著小紫狠狠親了一口,“死丫頭,真有你的!” 小紫臉上微微一紅,嗔道:“討厭!不要碰人家! “程宗揚怪叫道:“殤侯可是說過讓你給我暖床的。只親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要吵。 “小紫摘下耳垂上的墜子。 程宗揚看了看她精致的臉頰,不由一驚,“你受傷了?” “沒有啦?! 靶∽吓e起墜子,“是她的血?! 俺套趽P這才注意到墜子上有一根細若蚊須的短針。蘇妲己打小紫耳光時,手掌邊緣被細針刺中,淌出血來,但感覺像被蚊子叮了一口,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異狀。 “喂,你把她的血弄來做什么?” 小紫笑嘻嘻道:“可以做很多事啊。比如我把它封在施過術的琥珀里,她在周圍一里出現(xiàn),就能感應到?!?/br> “看你和那頭小狐貍笑得一模一樣,不止吧?” “我才不要和他一樣?! 靶∽系溃骸斑€可以放在娃娃身上… … “程宗揚點點頭,“夠毒!” “只是讓她每天晚上做惡夢啦?! 靶∽夏贸鲆粔K澄黃琥珀,把墜子上些微的血跡點在上面。那滴細小血跡隨即滲入琥珀,像一顆血紅的星辰被封在琥珀內部。 程宗揚拿過來,只覺琥珀微微發(fā)熱,想來是蘇妲己還沒有走遠的緣故。程宗揚嘖嘖兩聲:“死丫頭,你在殤侯哪兒都學了些什么鬼東西?” 小紫膩聲道:“人家還學了好多床上功夫,程頭兒,想試試嗎?” 程宗揚氣哼哼道:“死丫頭,你等著!” 程宗揚毫不客氣地將琥珀揣進口袋,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 這時馬車已經(jīng)行至秦淮河邊,程宗揚拉起車簾,隔著淡綠玻璃看到不遠處的宅院前圍著一群閑漢,幾名差吏在院內進進出出,里面一個似乎是建康主管刑案的從事褚衡。 穿著皂衣的差吏驅趕開周圍的閑人,一面將院門刷上白灰。程宗揚知道這是建康的習俗,出了兇殺案的宅院都要刷白灰破煞--難道這里又出了什么命案? 程宗揚跳下馬車。”褚從事。 “褚衡回頭見是程宗揚,客氣地拱拱手,“程少主?! 俺套趽P笑著握住褚衡的手腕,順勢把一串銀銖塞到他袖中,拉著他的手搖了搖:“今日之事有勞褚從事了?!?/br> 褚衡是從六品,每年俸祿五百石,折算下來月俸合三、四十個銀銖,這時袖中一沉便估出數(shù)量不低于自己的月俸,雖然他不見得在意這些錢,但程宗揚出手大方,不禁心生好感,說道:“程少主太客氣了。在下無功受祿,慚愧?! 俺套趽P朝院中看了看:“出了什么案子嗎?” 褚衡苦笑道:“一樁大案,全家十幾口被人殺得干干凈凈。若破不了案,小的只怕職位不保?!?/br> “滅門?這是誰家?” 褚衡壓低聲音道:“徐司空的公子。” 程宗揚心頭格登一聲?!毙彀??他沒有和司空大人一起?。俊?/br> “徐公子到建康就搬出來?!?/br> 褚衡搖了搖頭?!睕]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俺套趽P心里怦怦直跳,說道:“我和徐公子 有一面之交,能進去看看嗎?” 晉國差吏辦案不怎么嚴謹,至少褚衡沒放在心上。他答應一聲,便領著程宗揚進了院子。 一進門便看到幾條惡狗死在院中,狗頸插著弩箭,看來是被人近距離用弩射殺。 褚衡道:“下手的不只一人,單是腳印就看到十幾個。時間大概是昨晚子時前后,宅里七名仆人死在房內,都是睡夢中被人一箭斃命。” “徐敖呢?” “沒有見到徐公子的遺骸,清點尸首時還發(fā)現(xiàn)少了幾名護衛(wèi)?! 榜液獾溃骸芭扇ニ究崭畧笮诺娜诉€沒有回來,不知那些護衛(wèi)是隨徐公子出門在外,還是惡仆勾結外賊,里應外合?!?/br> 程宗揚心知肚明,失蹤的幾個護衛(wèi)多半是徐敖的心腹,隨主人一同去了鷹愁峪,這種情況下已經(jīng)不可能再回來。 褚衡領著程宗揚到了內院,一手掩著鼻子,指了指正中的臥房,低聲說道:“死人最多的就是這里了?!?/br> 房屋已經(jīng)被差吏檢查過,門前灑著白灰,卷起的竹簾被放了下來,房內散發(fā)出nongnong的血腥氣。 “這是徐府少夫人的臥房?!?/br> 褚衡低聲道:“徐公子的一妻兩妾,還有幾名婢女都死在房內。” 褚衡面露不忍,“不知那些賊人與徐少爺有何深仇大恨,三具尸體沒有一具完整的,尤其是徐家的少夫人… …” 說著他搖了搖頭。 程宗揚心頭狂震,已經(jīng)隱約猜到是誰動的手。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反應這么迅速,又這么暴烈,竟然把徐敖一家滅門。 褚衡嘆道:“這周圍住戶不多,竟沒人聽到動靜,直到中午時分才有人發(fā)現(xiàn),往官府報案?!?/br> 褚衡掀起竹簾:“程少主要不要進來看看?” 程宗揚心頭突突直跳,空氣中的血腥氣雖濃,死亡的氣息卻淡不可辨,顯然屋內的人已經(jīng)氣絕多時。他回絕道:“不進去了?!?/br> 褚衡放下竹簾點了點頭?!彼勒咭褮{,程少主不要多傷感了。說不定貴友徐少主吉人天相,能逃過此劫?! 昂鋈唬窈熞粍?,一個苗條的身影從里面出來。 那女子穿著一身烏黑的捕快服色,但與建康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