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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在裝傻,原來是真傻?! 八谄鹉_尖,扯住程宗揚的耳朵:“大笨瓜!剛搞過人家就忘了!” 程宗揚愣了一會兒,一拍腦袋:“卓美人兒!我這就去問她!” “沒時間啦。” 小紫道:“云老爺子已經(jīng)等了你半個時辰?!?/br> “干!怎么不早說!” 云蒼峰沒在書房等候,而是坐在院內(nèi)的樹蔭下。旁邊易彪和吳戰(zhàn)威一人蹲在一塊石頭上,正聊得口沫橫飛。 “多虧程頭兒給的藥,老易這回算是撿了條命!” 易彪道:“我回營的時候,營里的醫(yī)官還說我這條手臂算是廢了,沒想到半個月時間就長得結(jié)結(jié)實實。醫(yī)官看到下巴險些掉下來,整天圍著我問用的是什么藥。后來我被問煩了,正好聽說程爺?shù)拿^,就說這是盤江程家的藥,一斤黃金才換一丸,哈哈!” 吳戰(zhàn)威嘿嘿笑了兩聲:“這回哥哥可搶先了一步… … ”“什么事啊?” 易彪看著他的表情,忽然一拍大腿,“那個小寡婦?” 吳戰(zhàn)威汕汕道:“不是那個… …一會兒別提啊?!?/br> 說著他扯開喉嚨,“河翠!阿翠!過來見見我的生死兄弟!”翠煙掀簾出來,屈膝朝眾人福了幾福。她仍是昨日來時的打扮,遍體珠翠,容貌艷麗,舉止優(yōu)雅,不僅易彪眼都看直了,連云蒼峰也為之動容。 “這是易兄弟!跟我比親兄弟還親!這是云老爺子,云家三爺,我一直當(dāng)老哥哥來敬?! 皡菓?zhàn)威大咧咧道:“往后叫叔叔、伯伯就成!” 翠煙嫣然一笑:“易叔叔,云伯伯。” 易彪和云蒼峰連忙回禮。 吳戰(zhàn)威笑得眼都瞇成一條縫,吹噓道:“這也是在建康,換作我們家那邊,小叔見嫂子可是要磕頭的。算了老易,今天就饒你一次?! 霸粕n峰笑道:“易兄弟的規(guī)矩免了,我這大伯的規(guī)矩不能免?! 八麖男渲腥〕鲆恍〈S澄澄的銖錢和一只白玉指環(huán)遞過去,“來得倉促,沒有什么東西,這算是見面禮吧。 ” 吳戰(zhàn)威叫道:“云老爺子,你這是唱的哪齣???怎么好讓你破費?” 那些銖錢不過一小串,但都是金銖,折成平常的銖錢足有幾十貫,已經(jīng)算得上重禮,再加上那枚指環(huán)通體瑩白,沒有絲毫雜色,更是價值不菲。 兩口子遜讓一番,云蒼峰卻堅持要給,最后翠煙不得不接過來,說道:“多謝云伯伯。” 吳戰(zhàn)威道:“你去忙吧。晌午好生做幾樣好菜,我要請兄弟們喝酒!” “知道?! 按錈熀﹄x開。 吳戰(zhàn)威攀住易彪的肩,擠眉弄眼地說道:“怎么樣?屁股夠大吧?我告訴你啊,屁股大了好生養(yǎng)!生七、八個都不在話下。老易,別當(dāng)你的大頭兵了,和哥哥一塊兒跟著程頭兒混吧!” 易彪道:“成!這次的事辦完,我就辭了軍職!” 外面?zhèn)鱽硪粋€聲音,“易彪!可不許反悔??!” “程頭兒!” 程宗揚走過來,“這是你說的,事情辦完,過來給我干活!” 易彪哈哈一笑:“只要程頭兒不嫌棄就行!” 程宗揚坐下來,“那地方還能住吧?” 云蒼峰道:“我世居建康,竟然不知道還有那樣一處所在?!?/br> 這次輪到程宗揚驚訝了?!笔菃幔俊?/br> 云蒼峰道:“玄武湖的灘島大多是水師練兵的營地,外人極少在湖中置業(yè)。 他們在那里萬無一失?!?/br> “原來如此?! 俺套趽P看了看左右,“長伯呢?” “在前面跟秦兄說話?! 耙妆媵鋈坏溃骸霸谙卤緛聿辉撨^來打擾,只是記掛吳大哥,才央云老爺子一同過來?! 霸粕n峰關(guān)切地說道:“聽說程小哥昨晚遇襲?” 程宗揚苦笑道:“是白湖商館的正主找上門來,還殺了我兩名兄弟?!?/br> 云蒼峰眼中寒光一閃。 程宗揚道:“那妖婦也受了傷,有些日子不會出來了?! 霸粕n峰見他無恙,也放下心來,點頭道:“昨日祁遠(yuǎn)過來見我,已經(jīng)接了石灰坊加緊燒制,又按你的吩咐僱人挖掘黏土,不知道小哥又有什么手筆?” 在那個世界最后的記憶,程宗揚對段強那句話印象極深,相信自己不會記錯。 但僅僅一句話是否能造出水泥,自己心里也沒有太多把握。程宗揚只好道:“云老哥不用急,有一、二十天就知道分曉了?!?/br> 說著間道:“云老哥今天找我不會是談生意的巴?” “怎么不是?而且是一樁大生意。” 易彪與吳戰(zhàn)威知道他們有話要說,起身到前面去研討刀法。 云蒼峰拂去衣上的落葉,良久道:“影月宗的人已經(jīng)到了,三日內(nèi)臨川王會遣使入宮問安,如果再不能面見陛下,便會聯(lián)絡(luò)朝中大臣到宮城要求面駕?! ?/br> 自己親眼見過左日帝雖然還剩一口氣,但人已經(jīng)死了大半。臨川王只要不是白癡,這一著逼宮之后,緊接著便是舉事。 但程宗揚對臨川王的成功實在不看好--有蕭遙逸那個握著禁軍的小狐貍在暗處虎視眈眈,臨川王有十成把握也未必能得償夙愿。何況他還沒有十成把握。 “目前尚書省差五兵曹上奏,稱建康近郊湖澤多有流民,疑相聚為寇,請調(diào)禁軍剿滅。” 云蒼峰雖然沒有明言,程宗揚也猜出這是云棲峰的主意,藉機把禁軍調(diào)離建康,方便他們行事。程宗揚見云蒼峰神情古怪,笑道:“怎么?朝廷沒有答應(yīng)嗎?” “書上丞相府,因為王丞相帶子弟跪辭鎮(zhèn)東將軍,耽擱幾曰,昨日原件退回。 五兵曹早知王丞相不欲生事,準(zhǔn)備滿篇道理誠請丞相調(diào)遣禁軍?! 霸粕n峰苦笑道:“誰知王丞相答覆說-- 若不容置此輩,何以為京都?五兵曹準(zhǔn)備的滿篇道理竟然一字都用不上?!?/br> 程宗揚笑道:“這位王丞相還真寬容?!?/br> 云蒼峰拈須長嘆道:“我們都小看這位王丞相。王茂弘早年譽滿天下,豈是庸才。 “程宗揚忍不住道:“既然這樣,王爺何必心急呢?再等些日子有何不可?” 云蒼峰道:“箭在弦上,不容不發(fā)。只怕遲則生變?! 皠偛耪f到“王爺” 兩個字,程宗揚心里一動,想起徐寄臨死前的喊叫。 “在鷹愁峪伏襲我們的州府兵似乎與一位王爺有關(guān),云老哥覺得會是哪位王爺?” 云蒼峰已經(jīng)參詳良久,始終不得要領(lǐng),搖頭道:“朝中王侯雖多,能使動州府兵的卻少之又少。除了臨川王,再想不起第二位來?!?/br> 程宗揚嘆了口氣。連云蒼峰都猜不出來,自己也不用想了,除非徐寄活過來才有答案。這條線索看來就此中斷了。 云蒼峰忽然站起身,朝程宗揚鄭重地施一禮。 程宗揚連忙避開,“云老哥,這是做什么?” “有一不情之請,還望小哥援手。” 程宗揚暗叫糟糕,硬著頭皮道:“云老哥有什么事盡管直說,能幫上忙的,小弟絕不推辭?! 薄袄衔寮m集亡命徒逾千,可惜盡是鳥合之眾。程小哥在南荒已經(jīng)嶄露頭角,鷹愁峪一役更是聯(lián)合諸府家丁大敗水師精銳,臨陣不亂,指揮若定,擅長統(tǒng)籌烏合之眾有目共睹。老哥知道你不愿瞠此渾水,只是此事關(guān)系我云家乃至大晉興衰榮辱,不得不赧顏向小哥求援?!?/br> 程宗揚品味半晌才明白過來:“你讓我去指揮云五爺召集的亡命徒?干!你不如一刀次死我算了!” “若非小哥熟悉宮中路徑,老哥也厚不下臉皮來求你?!?/br> 程宗揚叫道:“云老哥,你這不是厚臉皮,純粹是硬起心腸讓我去送死!讓一個小商人帶一幫不認(rèn)識的人闖進(jìn)宮里造反,這么天才的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 云蒼峰攤開手。”但凡有半點主意,老哥絕不會來麻煩你。可惜老五手下悍匪不計其數(shù),將才卻難得一見?! 薄皩⒉胚€不好找?易彪算一個吧?要論打仗,我給他當(dāng)徒孫都不夠!” 云蒼峰苦澀地說道:“易彪分身無術(shù)。若易虎還在……唉… …若程小哥執(zhí)意不肯援手,老哥只有… … “說著云蒼峰一撂長袍,作勢欲跪。 程宗揚連忙扶住,陪笑道:“易彪分不開身,還有別人。秦會之你知道吧? 還有吳長伯,這兩個一文一武,都是一等一的! “云蒼峰搖頭道:“這兩人雖是英才,怎及小哥威望昭著?” “我有什么威望啊。老哥放心,會之和長伯絕不比易彪差! 身手更是比我高明百倍!讓他們兩個去,比我強多了! “程宗揚舌燦蓮花,幾乎把秦檜和基二桂吹噓成天神下凡,好不容易打動云蒼峰。 云蒼峰猶豫半晌,終于嘆道:“也只好如此了?! 俺套趽P剛松了口氣,忽然張大嘴巴,一手指著云蒼峰,半晌才叫道:“云老哥! 你就這么算計我啊!”云蒼峰一改戚容,大笑道:“老哥怎么舍得讓你孤身犯險?” 程宗揚終于回過味來。云蒼峰起初打的就是秦檜和吳三桂的主意,卻口口聲聲請自己幫忙,自己果然上當(dāng),不但把秦吳二人雙手拱讓,還覺得自己辜負(fù)別人的心意。 程宗揚啼笑皆非:“jian商啊jian商,連我這么老實的人你都不放過?!?/br> 云蒼峰撫掌笑道:“從南荒我就打你手下人的主意,沒想到到了建康,還是要走這條老路?! 俺套趽P冷靜下來,問道:“聽說云家主事的是六爺,自從小弟來建康一直無緣得見。難道這等緊要關(guān)頭,還要靠云老哥自己奔走?” 云蒼峰道:“我們云家這一代兄分七人,老哥排行第三。幾位兄長和兄弟陸續(xù)故去,現(xiàn)在還能做事的只有老哥我,老五和老六三人而已。不瞞小哥說,六弟一直在洛暘、長安、咸湯、臨安等吔奔走,晉國一旦政局生變,能否得到天子認(rèn)可,至為重要?!?/br> 這確實是件大事。如果無法得到天子認(rèn)可,即使臨川王政變成功也難以坐上帝位。 云蒼峰得了兩個力助,心懷大慰,笑道:“鄙宅清云荷舫夜景頗有一觀,小哥若有閑暇,不妨帶上會之和長伯來園中消暑?!?/br> 程宗揚知道他是邀兩人到宅中詳談,說到底自己對政治仍不怎么感興趣,本來想拒絕,但隨即想起一事二心頭微動,當(dāng)即一口應(yīng)諾。 第七章 若愚 清云荷舫在云宅西南角,設(shè)計者將園中原有的池塘加以開鑿,形成一個數(shù)畝方圓的池沼,池內(nèi)偏植荷花。岸旁用巨石雕成舟舫,三面環(huán)水,坐在舫上如同月夜行舟。 此時荷花早巳凋零,翠綠如蓋的荷葉上林立著無數(shù)高高矮矮的蓮蓬,蓮房飽滿,別有一番殷實的風(fēng)景。 云家的菜肴風(fēng)味佳妙,尤其是用新鮮荷葉裹著米粉、雞rou蒸出的雞塊,口慼嫩滑、滋味清香,令人贊不絕口。 秦檜和吳三桂已經(jīng)知道這趟來的目的,兩人都是好事之人,正覺格局太小,聽到這等大事不禁心懷大動,見程宗揚發(fā)了話,當(dāng)即應(yīng)承下來。 這會兒在席間與云棲峰談起行事細(xì)節(jié),兩人一個膽大,一個心細(xì);一個恃強兇悍,一個狡詐多端,雙方越說越投機,幾乎讓程宗揚插不上口,倒也樂得在一旁清閑。 別的不提,造反叛亂搞陰謀,這兩個家伙是開宗立派的大宗師,云家找到他們實在是走狗屎運了。 見雙方談得熱鬧,程宗揚摸了摸懷中的書卷,隨便找個藉口,獨自溜了出來。 云宅這一帶程宗揚已經(jīng)熱門熟路, 輕輕松松就找到那處小樓。云氏以玻璃坊起家,窗上都嵌著玻璃,樓上臥房隱隱透出燈光。程宗揚知道云如瑤體弱,敲了敲門,不等應(yīng)聲就推門進(jìn)去。 樓內(nèi)寂無聲息,程宗揚上了樓,輕輕推開臥室的房門,只見室內(nèi)放著一張寬大的書案,案上放著一頁素紙,旁邊是一本翻開的書帖,紙上墨跡宛然,似乎是臨帖臨到一半。 潔白墻壁上插著一束孔雀翎,每根孔雀翎下都用一根細(xì)絲懸著紙條,上面寫著娟秀字跡,似乎是給孔雀翎毛起的名字。程宗揚開始覺得好笑,接著又心生慼然。要怎樣的寂寞才會給每一根孔雀翎起名呢? 里面的內(nèi)室用一道珠簾隔開,壁角放著一枝四尺多高的燭臺,上面一枝白燭已經(jīng)燒殘,燈芯結(jié)成一朵燈花,在燭焰中時明時暗。 程宗揚撩開珠簾,只見淡青色紗帳內(nèi),一雙瀅潤的美目正望著自己。 程宗揚訕訕道:“這么早就睡了???” 云如瑤擁著狐裘臥在帳內(nèi),烏亮青絲軟軟垂在枕上,潔白臉龐肌膚吹彈可破。 她臉上微微一紅,輕聲道:“扭過臉好嗎?我沒穿衣服?! 俺套趽P連忙背過身,聽著帳內(nèi)窸窸窣窣的聲音,鼻端仿佛飄來一縷處子幽香,不覺心頭微蕩。 過了一會兒,云如瑤的聲音傳來,“好了?!?/br> 程宗揚轉(zhuǎn)過身,只見她已經(jīng)披上狐裘,將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風(fēng),只露出一張嬌美的面孔。 程宗揚笨拙地解釋道:“我和云老哥談生意,談得晚了,想著來看看你,還以為你沒休息。” 云如瑤低聲道:“謝謝你來看我。 “她像嘆息一樣輕輕道:“好久沒有人來看我了。 “見她傷感,程宗揚連忙道:“我給你帶了水果?!?/br> 他從袖中取出兩顆黑色果實,說道:“這是南荒的果子,當(dāng)?shù)厝私旋堶[果,外面看著不起眼,剝開里面又軟又滑,像果凍一樣,特別甜?! 俺套趽P剝開一個遞過去,“你嘗嘗。 “云如瑤接過來好奇地看著。”果凍是什么?有些像荔枝呢。” 說著她嘗了一口,“好甜?! 俺套趽P道:“本來他們連枝送來十幾棵,結(jié)果路上都壞了,只剩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