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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門大開,兩位新人并肩一同進門。喜娘接過兩位新人,祁遠等人用大筐盛滿薪新銅銖,大把大把灑出來,引得巷中人人爭搶。 到了堂上,眾人歡笑聲中,吳戰(zhàn)威和小魏各拿一根紅布包的秤桿,挑開新娘的紅蓋頭,意謂稱心如意。 蓋頭掀起,兩張如花似玉的面孔露出來,翠煙和鶯兒含羞帶喜的美態(tài)引得眾人嘖嘖贊嘆。院中的戲臺上,百戲班也及時上演賀喜一幕,兩名走繩索的藝人垂下手中喜聯(lián),引起一片喝彩聲。 因為新郎、新娘都沒有親人,敬拜高堂一節(jié)就免了。秦檜立在披紅掛彩的大廳中,高聲道:“一拜天地……” 四位新人并肩跪下,拜過天地,整個玉雞巷歡聲雷動,氣氛熱烈。 程宗揚根本沒能擠過去,只好遠遠站在一旁。吳戰(zhàn)威和小魏一路跟自己出生入死,能有今日這一幕,自己打心底替他們高興。 這些天程宗揚看了不少市面印制的書籍,從種種蛛絲馬跡中推測,穿越到這個時空不只自己一個。但無論是數(shù)百年前的趙鹿侯,還是離世不久的岳帥,不管他們?nèi)绾紊钪沁h謀、權(quán)重勢大,歷史總有其慣性。那些杰出人物每次試圖改變歷史的舉動,最多只讓歷史的車輪微微一頓。他們曾經(jīng)的努力猶如曇花一現(xiàn),隨即迷失在歷史風(fēng)煙中。 比起那些雄心勃勃的穿越者,自己沒有什么野心。程宗揚想,只要能給身邊人帶來一些歡樂,就是自己所能做出最真實的成就了。 忽然頸后一熱,一個毛絨絨的小東西舔了自己一口。程宗揚氣惱地回過頭,“死丫頭-!小心我哪天把你的小賤狗大卸八塊!” 雪雪翻個白眼,扭頭趴到小紫肩上。小紫看著堂上兩位新人,笑吟吟道:“程頭兒,你心里是不是酸溜溜的?這兩個美人兒還沒上手就被別人娶走了?!?/br> “上你妹啊!你安分點兒,今天大喜的日子,別給我惹事。” “討厭。” 程宗揚咬牙切齒地小聲說:“死丫頭,有件事我還沒問你呢!上次是不是你把塞到我包里了?” 小紫眨了眨眼,“人家才不知道什么是金瓶梅呢?!?/br> “少給我裝!差點兒就被你害……” 程宗揚突然住口。 小紫笑吟吟道:“怎么了?程頭兒?” 這么丟臉的事還是別說了。緊接著堂上一聲“夫妻對拜“給程宗揚解圍。吳戰(zhàn)威和柳翠煙、小魏和鶯兒兩兩對拜,喜慶的氣氛達到高潮。 小紫望著堂上,唇角好看地挑起,似乎也感染新人的喜悅。 程宗揚小聲道:“喂,丫頭,是不是心動了?只要你找個人嫁了,我保證八拾大轎把你送出去,一個銅銖的彩禮都不收,還狠狠倒貼他1筆錢?!?/br> “好啊。我看上姓蕭的傻瓜,你把我嫁了吧。” 程宗揚酸溜溜道:“我就知道你對他有意思!” 小紫吐了吐舌頭,扭頭看著堂上的新人。 堂上已經(jīng)夫妻對拜完畢,喜娘簇擁新人來到洞房。百戲班隨即在臺上演出鼓舞,七只皮鼓在臺上擺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兩個舞姬在鼓上盤旋起舞。她們穿著晉國的舞服,細腰高領(lǐng),長裾彩袖,臂間繞著長帶,在鼓上進退自如,飄忽如神,吸引無數(shù)賓客的目光。 程宗揚回到席間,眾人已經(jīng)開始歡飲。張少煌、桓歆等人都是好飲之徒,根本不需要主人制造氣氛,堂上便飛觥錯盞,吆五喝六,一片歡騰。 程宗揚也不客氣,在云蒼峰旁邊坐下,笑道:“幸虧今日大小姐沒來?!?/br> 云蒼峰拂著胡須呵呵笑道:“小哥若是想飲,我派人叫那丫頭來?!?/br> 程宗揚連忙攔住,“免了!” 說著他埋怨道:“我說云老哥,你們家那位大小姐也太能喝了,當(dāng)場就要我難看?!?/br> “年輕人嘛,好勝心強也是難免?!?/br> 云蒼峰道:“丹琉性子直爽,一點小小誤會,化解便無妨了。你說是吧?” 誤會?程宗揚心里嘀咕:若不是我躲得快,第一次見面就讓她砍了。不就是吹個口哨嗎?直接給我判死刑…… 張少煌持觴過來:“程兄,蕭哥兒不言語一聲就一個人去了江州,還當(dāng)我們是兄弟嗎?蕭哥兒在建康跟你最交好,這杯酒你要替他喝了!”程宗揚有些心虛地接過酒觴。這些天自己沒少跟他jiejie廝混,每次到宮中,他那位寵妃jiejie都變著花樣服侍自己高興。這位張侯爺蒙在鼓里,把自己當(dāng)成兄弟,這時見面免不了臉上有些訕訕。 程宗揚干笑兩聲:“小侯爺怕見到各位兄弟舍不得,走時沒讓一個人去送。 這杯酒,我替他干了!” 張少煌坐在席旁,醉醺醺道:“程哥兒,你們不會有什么事瞞我吧?” “沒有-!”程宗揚道:“建康有什么事能瞞過張侯爺?shù)亩???/br> 張少煌抓起酒觴狂飲一口,然后呼口氣,低聲道:“我信得過程兄。” 說著轉(zhuǎn)身叫道:“桓老三!咱們拼一場!誰輸了,爬到朱雀橋去!” “比就比!還怕你不成!” 祁遠進來,低聲道:“有位客人送了厚禮,卻不肯進來?!?/br> “哦?什么厚禮?” 祁遠道:“說來古怪,一個純金打造的嬰兒。” 程宗揚手一晃,良久道:“客人是不是姓徐?” “沒留名,不過是位大和尚?!?/br> 祁遠小聲道:“我瞧著,那和尚倒像殺過人的。” 程宗揚沉吟片刻:“明天你派人去佛窟寺,用我的名義敬獻些香油錢?!?/br> 祁遠點了點頭,自去招呼客人。 程宗揚心知肚明,這份賀禮是徐度徐司空送來的。自己送還他的小孫子,換來一個純金打造的嬰兒,分量有 夠重的。 云蒼峰舉盞與他輕輕一碰,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 程宗揚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能有這樣的結(jié)果最好不過。” 云蒼峰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自己面子確實不小,手下兩個兄弟成親,結(jié)果云家有云三爺親至,張家、桓家、謝家、阮家……建康有數(shù)的世家差不多都有人來,連徐司空也送來禮物。如果小狐貍還在建康,不知道該有多熱鬧呢。 堂上一陣喧鬧,卻是謝無奕喝得快意,擁著蘭姑索吻,周圍那些世家子弟拍案大笑。 蘭姑笑靨如花,翠綠衣袖褪下半截,露出兩條雪滑玉臂,毫不在意地擁著謝無奕的頸子。紅唇微分,丁香暗吐,讓他狠狠親吻一番,才推開他調(diào)笑道:“謝爺缺了兩顆牙齒,正是狗竇大開?!?/br> “說得好!” 桓歆大笑道:“咱們謝爺前幾日跟我打賭,說他能把長安來的那位女捕頭勾上手,結(jié)果剛說幾句就被人家迎面一拳打掉兩顆門牙!長安六扇門的人也敢調(diào)戲,謝爺這回的臉面可露大了?!?/br> “缺了兩顆門牙又如何?” 謝無奕吟嘯一聲,得意洋洋地說道:“猶不廢我嘯“世間風(fēng)流!正在我輩! “ 張少煌叫道:“謝兄此語,當(dāng)浮一大白!” 眾人轟然痛飲,連石超也喝了不少。 程宗揚啼笑皆非。謝無奕居然調(diào)戲泉玉姬,膽子真夠大。那個女捕頭冷冰冰的,感覺跟個機器人差不多。被她揍一拳只掉了兩顆牙齒,看來泉捕頭給他留了點面子呢。 天色漸晚,眾人依然興致不減,堂上紅燭高燒,廊上的大紅燈籠依次亮起,院中燃起丈許高的火堆,外面的流水席酒肴流水般送上。金谷園的大管家谷安也過來幫忙,他與祁遠極是相得,雖然賓客絡(luò)繹不絕,兩人忙得不可開交,但諸事都有章法,前后井井有條、忙而不亂。 張少煌舉觴道:“誰無兄弟?如足如手!程兄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今天兄弟大喜,大伙再干一杯!來來來-!吳兄弟!飲了!” 吳三桂與他碰了一杯,仰首喝得干干凈凈,粗聲道:“謝侯爺!” “什么侯爺?在這兒就是張兄弟!” 堂上秦檜舉起酒盞:“我敬張兄一杯!” 張少煌來者不拒,與秦檜對飲一杯。 秦檜又斟滿酒,叫道:“桓兄!” 桓歆也不含糊,換了大觥與秦檜痛飲。 秦檜二敬過滿座諸位賓客,每次都是滿滿一杯,酒到杯干。最后他走到程宗揚面前,沉聲道:“敬公子一杯?!?/br> 程宗揚低笑道:“好你個死jian臣,真能喝啊?!?/br> 秦檜一笑,先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躬下身,雙手托杯,舉過頭頂,將酒觴舉到程宗揚面前,朗聲說道:“客行依主人,愿得主人強!猛虎依深山,愿得松柏長!” 秦檜聲如龍吟,震得堂上屋瓦皆動。 桓歆撫掌叫道:“說得好!” 程宗揚接過酒觴,靜靜看著秦檜,然后笑道:“會之,沖你這四句,我要跟你碰一杯!來!” 程宗揚拿起斟滿的酒觴遞給秦檜,兩人舉杯一碰,仰首飲干,喝得涓滴無存,然后相視而笑。 突然間,外面又熱鬧起來,只見吳戰(zhàn)威新衣新帽歪到一邊,背著新娘在院里狂奔,一邊叫道:“三圈就三圈-!我說老四-!你再逼我,我可不跑了!” 穿著嫁衣的柳翠煙滿面通紅,羞不可抑地伏在吳戰(zhàn)威結(jié)實的背脊上,眼中卻滿滿都是笑意。 “呼”的一聲,火焰升騰,來自戲班的俳伶攀到桿頂,張口吐出一團鮮紅火焰,曲樂聲與叫好聲響成一片。 程宗揚站起身,舉杯道:“今日一會便是永恒。沒想到在這里能結(jié)識這么多朋友,是我程宗揚的運氣……” 他低頭想了片刻,抬頭笑道:“愿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干了!” 喜宴一直持續(xù)到深夜,賓客散后,喝得一塌糊涂的程宗揚被芝娘扶著回房,路上又吐了個昏天暗地。 芝娘低聲埋怨道:“喝那么多干嘛?看你吐的……” 程宗揚喘了口氣?!比四??吳大刀他們?nèi)ツ膬毫??剛才他和新娘敬酒,不是還在喝嗎?” 芝娘掩口笑道:“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當(dāng)然在洞房了。你再拉著人家喝酒,只怕翠煙姑娘今晚就要獨守洞房。” “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值千金……芝娘,今晚咱們兩個也洞房……” 芝娘柔聲道:“主子今晚酒沉了,讓奴婢服侍只怕傷了身子?!?/br> “怕什么?” 程宗揚笑道:“謝無奕喝到一半就借著尿遁離席,其實是跟蘭姑滾到一張床上去了。你當(dāng)我不知道?” 說著一手伸進芝娘領(lǐng)口,握住她胸前一團滑…… .芝娘沒有掙開他的手掌,只笑道:“不光謝爺,阮二爺也去了呢。蘭姊回來的時候臉紅紅的,眼里幾乎能滴下蜜呢?!?/br> 程宗揚伸手扯她的衣帶,芝娘卻按住他的手,堅決搖頭?!敝髯酉刃ⅲ让魅站菩蚜?,隨你怎么索要?!?/br> “這么硬挺著,你讓我怎么睡?” 程宗揚賭氣道:“不行我也找籣姑去芝娘輕笑道:“我?guī)椭髯尤嗳囝^便好了。 先躺下,乖乖閉上眼……” 第三章 比試 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程宗揚摸了摸腦袋,想不起自己昨晚怎么睡著。他伸了個懶腰,手上忽然碰到一具溫?zé)嵘碜印?/br> 程宗揚一扭頭,只見芝娘屈膝伏在榻上,螓首依在枕介,睡得正沉。他猛地想起昨晚自己扯著芝娘交歡,被她拒絕,后來她為自己按摩頭部,結(jié)果自己一場好睡,她不知道揉了多久才睡著。 程宗揚看著 芝娘熟睡的面孔,心里一暖,想起翠煙說的--自己該要個房里人了。 門上輕輕啄了兩下,程宗揚悄悄起身,輕手輕腳地打開門。雁兒捧著一盞銀耳湯輕聲說道:“這是奴婢剛做的,給公子醒酒……” 說著她抬起眼,看到榻旁伏的芝娘,先是微微一愕,然后慢慢脹紅臉,接著眼圈也紅了,最后扭頭便走。程宗揚連忙追出去?!卑ィ銊e生氣啊。” 雁兒哽咽道:“別人說公子喜歡年紀大的,我還不信……原來……原來是真的……” 程宗揚像被雷劈了一樣叫道:“我干-!誰造的謠?。??生個孩子沒屁眼!” 雁兒珠淚盈然地泣道:“公子為什么寧肯讓一個做過娼妓的伺候,也不叫雁兒呢?” “別胡說啊,我們真沒干什么-!”程宗揚抓著頭發(fā)道:“誰說我只喜歡年紀大的?實在是……你說你一個處女跟我不清不白的,往后怎么嫁人呢?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不到十六吧?再大點兒……” 雁兒哭道:“你還是嫌人家年紀??!” 程宗揚一頭撞在柱子上,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是說,你現(xiàn)在想法還有點天真,等你年齡再大些就懂事了?!?/br> 雁兒委屈地說道:“我懂的?!?/br> “你懂什么?” “她會做的,我都會做!” 冷靜,冷靜。程宗揚告訴自己,這小丫頭根本不知道重點在哪兒。你以為我是說那些事?。?/br> 程宗揚溫言道:“好啦,好啦!我把銀耳湯喝掉。你先回去好吧?趕緊洗洗臉,都快成小花貓了?!?/br> 雁兒被他哄得破涕為笑,咬唇低頭離開。 程宗揚唉聲嘆氣地回到臥房,芝娘已經(jīng)醒了,在榻旁慢慢梳頭,顯然剛才的對話她都聽了清楚。 程宗揚訕訕道:“你別介意啊。那丫頭口沒遮攔……” 芝娘朝他微微一笑。”主子該要個房里人了?!?/br> “你們怎么都這么說???” 芝娘柔聲道:“她說的沒錯。奴家本來就是船上的娼妓出身,不好常在主子身邊?!?/br> “芝娘……” “我和蘭姊談得來,不如和她住一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