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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修太刀勞出,被勁風(fēng)卷起的毒煙不住變幻形狀卻聚而不散,反而是刀身蒙上一層灰色。 魚無夷隔著毒煙挑閨臧修的太刀,剛要飛身后退,一柄重斧從背后橫掃過來。 魚無夷依仗毒煙屏障,旋過身,棘牙刃接連擊在斧槍、斧輪和斧柄上,擋住這狂猛一擊,隨即陷入苦戰(zhàn)。 伏在舷窗處的程宗揚回過頭,只見孟非卿正靠著艙壁閉目養(yǎng)神。 “孟老犬,外面已經(jīng)打起來了,怎么還不動手?” 孟非卿閉著眼道:“什么事都要我親自出馬,我們星月湖也不用混了。” “老大還真篤定?!?/br> 程宗揚道:“咱們運氣真好,碰到的第一個就是魚家的無夷公子。那小子渾身是毒,你這么放心?” 孟非卿若無其事地說道,&039;“讓你瞧瞧我們星月湖是怎么打仗的--仲玉!” 旁邊一名軍士上前挺起胸,雙腿一并,向孟非卿敬了一個軍禮,閃身掠出船艙。 他從船上躍下,還未落地便探出拇指在虛空中一捺。 3一縷火光從他指尖流星般飛出,射入毒煙的剎那立即火光大作,爆成一團龐大火球,瞬間將飄散在空氣中的毒煙燒得干干凈凈。 魚無夷身體像蛇一樣扭動數(shù)下,避開火焰余波;他一把撈起旁邊那具被箭矢射穿額頭的尸體,五指如夠穿入他的胸膛,硬生生將心臟挖出來。接著指上一緊,還未凝固的鮮血雨點般迸射出來,朝那名軍士淋去,每滴血跡都烏黑如墨,散發(fā)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那軍士兩手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相扣,拇指左右分開,念出一聲法咒。 一道柔和光線從他手中射出,飛濺的烏血與光線一觸像被清水洗過一樣變得鮮紅,連地上那把被臧修拋棄的太刀也褪去暗灰顏色,重新散發(fā)金屬光輝。 程宗揚看看旁邊的馮源,這位平山宗大法師嘴巴張得能塞下一支船錨,眼睛直勾勾盯著外面,已經(jīng)看傻了。 馮源修的也是火法,比程宗揚這個外行更明白其中門道。那名軍士手段至少高自己兩級,如果放在晴州,保證各個傭兵團搶著來要。 程宗揚拍了拍他的肩,對孟非卿道:“孟老大,看不出來你手下什么人都有啊。他這些年不會也在你們鵬翼社牽馬趕車吧?” “他在明州給人算命測字?!?/br> 孟非卿道:“因為算得不準,被人砸過好幾次攤子。” 程宗揚失笑道:“還有這種事?” 孟非卿道:“他是鈞陽宗出來的,哪懂算命?頭幾年不懂規(guī)矩,巴掌可沒少挨,后來躲到龍川生意才好了些?!?/br> 馮源這才合上嘴,叫道:“龍川的鐵口神算匡仙長?我說看起來怎么眼熟呢! 這可是活神仙??!” 程宗揚訝道:“你認識他?” “可不是嘛!匡仙長一天只算三卦,卦術(shù)簡直神了!去年我在龍川還見過他! 有四個書生考秀才,找仙長算命。那時他留著長須,一百多歲還又黑又亮,那仙風(fēng)道骨,嘖嘖……他怎么把胡子刺了,頭發(fā)也剪短了?看起來……” 馮源忽然緊張起來,壓低聲音道:“匡仙長不會是煉成仙丹,返老還童了吧?” 孟非卿想了想,&039;“老匡今年有三十四……三十五。嗯,差不多是這個歲數(shù)。” 程宗揚笑道:“馮大法,看走眼了吧?” 犯“怎么會呢!我親眼見的!” 馮源道:“四個書生說完,匡仙長一言不發(fā)只比了一根手指,果然只有一個中的!犬伙都說他是活神仙,實足年齡怕有一、二百歲?!?/br> 秋少君一直安靜地坐在一旁,這會兒笑起來。”我明白了,匡先生賣的是口術(shù)。他比一根手指,一個上榜的就是一個能考中;兩個上榜的就是一半能考中上ニ個上榜的就是有一個考不中;四個全上榜就是一起考中。如果全落榜就是一個都考不中……” 沒等他說完,眾人都笑起來。孟非卿莞爾道:“老匡挨了好幾年打才學(xué)會這招,倒被你一口道破?!?/br> 馮源還要辯解,敖潤一把拉起他:“別咕叨了!老程夠意思,給咱們兄弟一個替老張報仇的機會,還磨什么牙呢!” 馮源“咬“了一聲,拿幾道符收到袖里,一邊嘀咕:“真是匡仙長???這回有福了!” 秋少君站起身。”我也去吧。” 鵬翼社的襲擊使島上陷入短暫混亂,星月湖軍士勢如破竹地占據(jù)碼頭、攻上島嶼,直到接近房舍才遇到真正的抵抗。 魚無夷擺脫斧手追擊,飛速朝幾間木制房舍掠去。臧修雙手各持一柄狹長太刀,如影隨形地跟在后面;剛才退到岸上的三名隨從已有兩名倒在他刀下。眼看魚無夷要逃入房舍,臧修揚手擲刀朝他背心筆直飛去。 房舍中一只手掌憑空伸來抓住刀鋒,接著隨手一擰,將那柄精鐵打造的太刀生生折斷。 一個穿著青衣的少年出現(xiàn)在房舍前,他年紀很輕,嘴巴周圍只有一圈淡淡茸毛,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那雙手卻布滿厚厚硬繭,就像在掌上下過數(shù)十年苦功。 他拋下斷刀,握住刀鋒的手掌沒有留下半點傷痕。 臧修拋下太刀,從背后拔出他的寬脊戰(zhàn)刀,沉聲道:“好手段!再接我一刀試試!” 說著一招霸王挑鼎,刀鋒由下而上,挑向少年的腹胸。 少年木然看著刀鋒,突然雙手一合,像兩塊鐵砧牢牢夾住刀身,發(fā)出金屬撞擊般的聲音。似臧修野牛般的胸膛肌rou隆起,純鋼打造的戰(zhàn)刀不堪重負的微微變形。忽然他暴喝一聲,刀勢再展,從少年掌中硬生生遞出半尺。 那少年現(xiàn)身后一言不發(fā),此時忽然化掌為拳,雙拳鐵錘般砸在刀上。臧修雄軀一扭,借助腰 背力量橫刀掃來,施出絕技雷霆戰(zhàn)刀,短短尺許距離間立時風(fēng)雷大作。 魚無夷眉角微動。他方才急于脫身,沒有使出壓箱底的功夫與這漢子力拼;此時見到他的刀法,才知道自己能逃到此處多少有些僥幸。 “這廝假冒東瀛忍者!” 魚無夷叫道:“青軀!殺了他!” 那少年目露奇光,雙臂一舉,用雙肘擋住刀鋒。臧修長刀疾落,雷霆戰(zhàn)刀發(fā)出霹靂般一聲震響;少年青衣由袖至胸寸寸碎裂,露出一具可怖的身體。 他的身軀呈現(xiàn)金屬般的蒼青色澤,皮膚與骨路之間幾乎看不到肌rou,只有無數(shù)外露的筋結(jié),宛如一條條巨蟒盤繞在青銅色皮膚下,又像一道道鐵鎖在肩、臂、胸、肋上交錯縱橫。 程宗揚失聲道,“這是什么怪物!” 聽到臧修使出雷霆戰(zhàn)刀,孟非卿已經(jīng)除開眼睛。他向肢窗外望了一眼,眼神頓時變得鋒利,“龍筋鶴骨!” 龍筋鶴骨是頂級外家硬功,練成之后周身筋骨如同鐵石、不懼刀斧,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能成為殺人利器。 但龍筋鶴骨修煉遠比金鐘罩、鐵布衫艱難,而且禁忌極多,因此修習(xí)者極少。 能練成龍筋鶴骨之人無不是心志堅毅,能夠承受極大的rou體痛苦,同時欲望淡薄的苦修者。 孟非卿沉聲道:“龍筋鶴骨修到這種水準至少要二十年功夫。這廝從娘胎里開始練也未必夠二十年!” 程宗揚道:“你們以前和黑魔海交過手,他們是不是有什么速成的辦法?” “能讓功力倍增的霸道法門也不是沒有,但那些法門多半會折損壽命,不到生死關(guān)頭,不會有人施展?!?/br> 孟非卿冷冷道:“即便黑魔海的人也不肯死的?!?/br> 黑魔海出來應(yīng)付場面的都是年輕人并不奇怪,畢竟他們被岳帥清剿過,撐場面的不是年輕人,就是古冥隱那樣攬來的供奉。 4但這些年輕人都是高手,而且功夫越來越高就很古怪。難道他們找到什么能夠提升功力的秘寶? 程宗揚壓下疑問?!崩洗?,碰到硬〖在了,你還不出手?” “無妨?!?/br> 孟非卿道:“臧修應(yīng)付得了?!?/br> 臧修一連數(shù)刀都被青驅(qū)舉手投足間輕易破解,他手中的雷霆戰(zhàn)刀雖如同驚雷狂殛,卻無法在少年身上留下一道刀痕。臧修殺得興起,索性扯下那件不合身的吳服,露出鐵塔般的身軀;一邊拋下戰(zhàn)刀,赤手空拳與那少年的龍筋鶴骨硬撼。 兩人以強對強、以堅攻堅。雖然都是徒手,聲勢卻如同兩個重逾千斤的鐵甲銅人碰撞在一起,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 房舍中沖出十余人,依靠廊柱、臺階與星月湖群雄交鋒。他們身手不弱,隨便拉出哪個也能打上幾百招,但星月湖軍士根本不與他們纏斗,一人強攻、兩人側(cè)應(yīng);一組遇阻,隨即又上來一組。雖然人數(shù)不及黑魔海兩倍,但嚴密的配合和高效協(xié)作,使他們形成三人圍攻一人,甚至五人圍攻一人的局面。 以最快的速度、最有效的攻擊、最簡單的招術(shù)解決對手。在程宗揚看來,這幫漢子簡直像一臺無堅不摧的壓路機,把一切對手直接碾平。 當(dāng)然,這一切以實力為基礎(chǔ)。仔細看去,能看出星月湖軍士嚴謹分明的組織結(jié)構(gòu):他們以一組三人為最基本單位,每三組有一人單列出來做基層指揮者。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這是一個班的標(biāo)準配置。在這一個班中,長短兵器一應(yīng)俱全,能隨時根據(jù)對手兵刃的不同調(diào)整攻擊手段。三個班組成一個排,隨著攻擊不斷變換陣形,由各班輪流擔(dān)任主攻;在不停歇的進攻中,以最大可能節(jié)省每個人的體力。 可惜鵬翼社的人手大都陸續(xù)前往江州,俞子元也奉命運載同袍,未能參戰(zhàn),再加上還要安排人手去夜影關(guān)監(jiān)視劍玉姬,孟非卿能動用的只有一個排,無法看到他們大規(guī)模作戰(zhàn)的雄姿。 幸運的是一連專職術(shù)者匡仲玉及時趕到,這個在龍川靠招搖撞騙為生的算命先生露出他兇悍一面。他兩手齊出,鉤陽宗的流星火、飛火輪、干陽訣、明光術(shù)…… 諸般術(shù)法層出不窮。這些來自一連的軍士畫然如虎添翼,魚無夷也投鼠忌器,無法隨意使用毒物。 敖潤他們有樣學(xué)樣,敖老大當(dāng)仁不讓,一馬當(dāng)先在前主攻;馮源和秋少君一左一右跟他身后。這三人武功、招術(shù)、性格犬相逕庭,出手時也不是一般熱鬧。 往往敖潤先頂住一名對手、狂呼猛斗,在前打生打死;馮源在后面一邊鬼叫,一邊手忙腳亂地拍出符篆;秋少君客客氣氣地在旁邊打招呼:“敷隊長,這一劍我來可以呢?” “干!” 敖潤大罵一聲,舉刀猛砍,對面那名黑魔海對手的彎刀卻莫名其妙脫手落地。 原來是秋少君老老實實一劍干過去,刺中對手脈門。 敖潤一刀劈個空,險些砍到馮源。他急忙斜時撞在那人腋下,將他一排肋骨撞碎,一邊大叫:“我就日了!你怎么不朝要命地方扎!” 秋少君一手攏在嘴邊,小聲道:“我告訴你,你別跟別人說啊--我立過誓,不殺生的。” 敖潤眼睛瞪得如銅鈴大,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一刀把地上的黑魔海幫眾劈死,“我靠!” 馮源使勁甩著黏在手上的符篆,一邊道:“我說小子,你到底是和尚還是道士?” 秋少君詫異地問:“你們沒見過吃素的道士嗎?” 敖潤和馮源異口同聲道:“沒有!” 秋少君挺了挺胸?!蔽揖褪牵≌娴?!” 星月湖的軍士已經(jīng)攻到階下,在他們身后倒著七、八具尸體,而他們付出的代價僅是五人受傷,只有一人被對手瀕死一擊 、刺穿大腿,傷重退出戰(zhàn)斗。 魚無夷早已無影無蹤。他只是受邀來的客卿,犯不著為黑魔海送命。黑魔海唯一強手只剩下那名叫青軀的少年,他獨自守住房舍大門,一身龍筋鶴骨的橫練功夫筋結(jié)外露。 他對面的臧修也不遑多讓。臧修精赤的上身糾結(jié),起初皮膚淡如黃銅,隨著真氣運轉(zhuǎn),色澤越來越鮮明,最后仿佛鎏金般金光四射,宛如一尊金甲天神,與青軀的龍筋鶴骨酣戰(zhàn)不已。 兩人拳腳相撞金聲大振,程宗揚幾乎懷疑他們再打下去能迸出火花,甚至掉下4t^Ml幾塊金渣也有可能。 “這是什么功夫?金鐘罩嗎?” “不錯?!?/br> 孟非卿抱著肩道:“臧修的金鐘罩難得遇上龍筋鶴骨,讓他們好好斗一場?!?/br> “該我出面了吧?” 程宗揚道:“一會兒人都被你們殺光,想演戲也找不到觀眾。” “不用急。” 孟非卿道:“黑魔海在晴州的巢xue不會只這點實力。” 程宗揚聳了聳肩?!蹦銈兟?,我去看小紫?!?/br> 依照孟非卿的意思,原本不想讓小紫跟來,免得冒險。但死丫頭眼淚汪汪地低下頭,孟非卿立刻改變主意。 不過兩人很有默契地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月霜。那丫頭恐怕會沖在最前面,想攔者!不住。 小紫悠閑地躺在一張搖椅上,泉玉姬像婢女屈膝跪在椅旁,輕柔地替她捶腿。 還是忍者打扮的程宗揚攏起雙手:“外面打生打死,你倒輕閑?!?/br> 小紫小小地打個呵欠,傭懶地說道:“黑魔海這么快就輸了,一點都不好玩?!?/br> 程宗揚左右看了看?!睍??” 泉玉姬道:“秦爺已經(jīng)上島了。” 自己一直盯著岸上都沒看到秦檜的蹤跡,真不知道死jian臣怎么上岸。那家伙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手,多半在哪兒藏著,準備給巫宗來個狠的。 程宗揚這會兒有些后悔不該支走劍玉姬,憑自己手頭實力,把她一并干掉也不是夢想。 泉玉姬微微側(cè)過身,露出臀腿優(yōu)美的曲線。程宗揚知道她在害怕。星月湖顯露的實力完全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