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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臧修就能與黑魔海精心培養(yǎng)的新生代高手斗得難解難分。 星月湖像他這樣的上尉連長至少有二十四個,況且上尉以下的中尉、少尉,甚至軍士也藏龍臥虎。這種實力難怪能橫掃當年的黑魔海。 但泉玉姬的害怕還來自另外一方面。黑魔海這十余年間已經脫胎換骨,與以往專注于巫法修煉的教派大相逕庭。 星月湖這些虎賁之士縱然能在戰(zhàn)場上所向披靡,并不意味他們是最后的勝利ES者。自己任何一個選擇都可能淪落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如果不想被當成無用的垃圾處理掉,泉玉姬只能盡力展現(xiàn)自己的價值。自己唯一有用并且對主人不具備威脅的,就是她的rou體。 大戰(zhàn)當前,這點色誘當然起不了效果。但程宗揚猶豫,究竟是冒險帶她上島? 還是安全起見,將她留在船上,先收拾完島上黑魔海教眾,再來了結這個可能的后患? 暮色四合,島上已經伏尸處處,只是距離太遠,生死根無法感應島上彌漫的死亡氣息。然而可以想象,一旦自己踏足島上立刻會被濃郁的死亡氣息包園。 黑魔海教眾只剩下兩、三人苦苦支撐,他們已經退到房舍前,背后便是黑沉沉的大門。重斧再度劈出,震飛一名黑魔海教眾的彎刀,接著斧手旁一名拿著馬刀的軍士游身向前,將他逼得退入門中。 忽然一抹黑光從門中涌出,將兩名黑魔海教眾攔腰劈斷,接著斬在那名軍士持刀的肘上。 馬刀帶著一截斷臂飛開。那名軍士牙關咬緊,面無表情地后退一步,一手握住斷臂。旁邊立刻有人過來替他止血裹傷,同時填補他留下來的空缺。 一名穿著粗黃葛衣的仆婦出現(xiàn)在門口,她四十多歲年紀,粗壯身材又高又大;相貌丑陋,臉頰上一道長長刀疤幾乎將鼻子砍成兩半,眼睛像蛇一樣細小而黃濁,更顯得兇獰丑怪。 她頭發(fā)蓬松,手中拿著一柄長近五尺的長刀;刀鋒平直,刀頭鉆了一個圓孔,卻是一柄農家用的鲗刀。 “哪里來的鼠輩!敢闖我黑魔海!” 仆婦喉嚨似乎受過傷,嘶啞聲像鋸條鋸過碎玻璃,讓人毛骨悚然。 程宗揚認出她便是那日和魚無夷同行的仆婦,看她的身手絕不是平常奴仆。 孟非卿眼睛緩緩亮起,他十指交叉,活動一下手指,指骨發(fā)出一串脆響。 正在纏斗的兩條身影驀然分開。臧修臉上挨了一拳,唇角淌出一串血沫,身上卻全無異樣。他盯著那名仆婦,抬起金光燦燦的右臂橫放胸前,沉聲道:“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仆婦細小瞳孔微微一縮,像蛇一樣收緊,神情愈發(fā)猙獰。 臧修踏前一步,聲如洪鐘地喝道:“岳帥麾下星月湖大營!黑魔海妖人氣數(shù)已盡,還不受死!” “原來是岳賊的余孽!有本事便來吧!” 仆婦向門中退去,一邊嘶啞著喉嚨厲喝:“青驅!” 那少年神情本然地立在房舍大門處,聽到仆婦的召喚,他骨骼上糾纏的筋結突然活動起來,像無數(shù)巨蟒在皮膚下游動。 臧修立刻變了臉色?!碧忑埥怏w--退!” 周圍軍士飛身后退,首當其沖的臧修卻不退反進。他像一尊金佛挺直身軀、雙掌合什,高聲念誦:“大悲天羅,三世諸佛!與一切眾生樂,拔一切眾生苦!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 少年軀體上的筋結膨脹起來,他昂首發(fā)出一聲怪嘯,緊接著一聲巨響震徹天地。磚瓦、碎石、木屑……雨點般四散激射,連一人合抱的廊柱也在狂飆中拔地飛起,青石砌成的臺階寸寸碎裂。 巨大沖擊力覆蓋方圓十幾丈范圍,連靠近房舍的尸首都在一瞬間化為羅粉。 旁邊幾名星月湖軍士被這股以精血化成的狂親卷住,肢體連同手中兵刃都受到重擊,鮮血從口鼻間濺出,隨即又被狂風抹去??镏儆穸妒执虺鲆坏漓`符,張開一個直徑丈許的半圓形白色光球,將附近幾名同伴籠罩其中。但這道光幕在狂飆中只支撐片刻,旋即光芒一閃消失無痕。 秋少君張開大袖把敖潤和馮源罩在身后。勁氣割體欲裂,三人連說話カ氣都沒有,只能拼盡カ氣死死支撐。 狂親中,一團金黃光芒分外奪目。臧修的金鐘罩像一道屏障,將天龍解體狂猛沖擊力硬生生阻擋。正是他這一擋才使眾人受到的沖擊減至最低,讓匡仲玉等人撿了條性命。 狂飆仿佛沒有窮盡般的不斷攀升,臧修身上金黃光芒漸漸黯淡下去。忽然兩道勁氣蛟龍般破開狂飆,“?!钡尼斣陲L眼正中。幾乎震破耳膜的狂飆聲一瞬間停止,天地間寧靜得仿佛沒有任何聲音。 秋少君放下衣袖,一面吐著砂礫,一面心有余悸地說:“好厲害!” 5孟非卿緩步走來,威猛無儔的天龍霸戟釘在青軀最后站立的位置;那個古怪少年已經骸骨盡滅,找不到一絲痕跡。 眼前景物面目全非,整座房舍蕩然無存,連一磚一瓦都沒有留下,以青軀剛才站立的位置為中心,形成一片方圓十幾丈的白地。只見地上露出一道狹長裂縫,深不見底。 孟非卿手一張,兩枝天龍霸戟跳回掌中,接著他騰身躍入洞中。 程宗揚拉了拉衣服?!痹撐页鰣隽?!泉賤人,來吧!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 第三章 戲中有戲 “那個仆婦姓巫,我們都叫她巫嬤嬤?!?/br> 黑暗中,泉玉姬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聞姨、齊姊、巫嬤嬤是仙姬最得力的三個手下。巫嬤嬤專管調教各地送來的豢奴?!?/br> 程宗揚竭力辨認臧修等人留下的標記,一邊道:“豢奴是什么?” “黑魔海 分內、外兩堂,內堂是教尊嫡傳,外堂是半路加入的高手,如今由仙姬管理。再往下是有職分的教眾,比如傳信的黑鴉使者和奴婢這種在各地做事的御姬奴。再往下都是奴仆。教中奴婢也分為幾級,最低一等的是豢奴。” “豢奴是教中豢養(yǎng)的奴婢,比尋常奴婢更低一等。通常是黑魔海仇敵,擒住后沒有殺死,豢養(yǎng)來供人消遣使用。因為那些豢奴大都對黑魔海仇深似海,需要抹去她原有神智,讓她們對以前的仇敵唯命是從,因此調教時十分危險。聽說巫嬤嬤因為調教一名豢奴,被斬成重傷,險些送命?!?/br> “那個青驅呢?他屬于哪一類的?” 泉玉姬猶豫一下:“據(jù)說教尊從太泉古陣得到一件秘寶,挑選九名孤兒自小培養(yǎng)。因為他們無父無母,都用顏色來起名,號稱九御。” 程宗揚想起在建康遇到的墨狼。青軀、墨狼!那家伙應該也是九御之一。按年齡算,這九人應該都很年輕,但青驅的龍筋鶴骨,再過幾年恐怕臧修也敵不過他。 “看他年紀不犬,為什么會有五級修為?” 程宗揚道:“還有,一個青軀就這么厲害,黑魔海怎么只培養(yǎng)九個?干么不培養(yǎng)一、二百個?” “培養(yǎng)青軀這種高手并不簡單,從選材到培植要花很多力氣。之所以是九人,是因為教尊要壓過星月湖八駿?!?/br> 看來岳鳥人真讓黑魔海刻骨銘心,連人數(shù)也要硬壓過他一頭。黑魔海能這么快死灰復燃,與那件秘寶想必有很大關系。 程宗揚道:“那件秘寶是什么?” “奴婢只是聽說,似乎叫玄秘貝?!?/br> 玄秘貝?這不是武二郎說的四犬假嗎?澄心棠、玄秘貝、靈飛鏡、珊瑚鐵。 后兩件自己見過,玄秘貝在黑魔海手里,還剩一件澄心棠不知是什么東西。 劍玉姬雖然不在,但能除掉巫嬤嬤、斬斷她一條左膀右臂也不虛此行。程宗揚回過頭。”這會兒裝這么老實。說吧,還有什么瞞著我?” 泉玉姬摘下面紗,露出美艷面孔,柔聲道:“奴婢不敢欺瞞老爺。奴婢的魂丹已經被老爺吞下,所思所想都瞞不過老爺耳目?!?/br> “你想的我也能知道?” 魂丹還能控制御姬奴思維?看來這賤人真有不少東西瞞著自己。 “老爺把真氣送入奴婢的竅陰xue?!?/br> 程宗揚按了按泉玉姬腦后,“這里嗎?” 竅陰xue是人體要害,輕則致殘,重則喪命。泉玉姬一動也不敢動,低聲道:“是魂丹上的?!?/br> 程宗揚把一絲真氣送入魂影腦后竅陰xue的位置,一種奇妙感覺擴散開來。真氣形成一道橋梁,將面前的御姬奴、竅陰xue中的魂影和自己這個cao縱者連接在一起。 那種感覺超越聽覺、視覺、嗅覺、味覺和觸覺,仿佛直接深入對方靈魂,不需要語言和文字就能直接交流。 程宗揚心念微轉,送過一個念頭。泉玉姬立刻往前踏了一步,然后跪落、俯下身體,像一只溫順雌獸翹起渾圓臀部,對著主人。 程宗揚笑了一聲,真氣繼續(xù)深入,探入泉玉姬腦際。 泉玉姬戰(zhàn)栗般的聲音在心底響起:“奴婢所有秘密全都交給主人,從今往后泉奴便是老爺永遠的奴婢,不會背叛、絕對服從,沒有任何隱私……” “這種話你說過一百多遍了吧?以為我還信啊?” 泉玉姬在心里回答:“老爺可以廢掉泉奴的武功,當成豢養(yǎng)的yin奴……” 程宗揚想了想,送去一個念頭:“毀容怎么樣?” 泉玉姬身體一顫,強烈的恐懼感彌漫全身。 毀容果然是女人最害怕的事情。程宗揚在泉玉姬腦海中窺視,發(fā)現(xiàn)她在短暫恐懼之后,升起一個念頭:“只要能活著,什么都可以……” 干!這賤人有夠賤的。自己這會兒直接探觸到她赤裸裸的內心,清楚看到這賤人強烈的求生欲望。 只要能活著,什么都可以--到了要命時候,背后插自己一刀她也不會手軟。 程宗揚沒好氣地送過一道勁氣,重重撞在魂影上。泉玉姬身體一軟上ハ識盡失,毫無反抗地昏迷在地。 原來要制服她這么容易。程宗揚放下心,反正這一帶已被星月湖清理過,不會有敵人出現(xiàn),于是不再理會她,轉身朝黑暗洞xue走去。 洞xue是一道深入地底的裂隙。程宗揚估算一下,自己所在位置已經接近海平面,再往下應該會見到海水。就在這時,眼前出現(xiàn)一片光亮。 深邃而幽暗的洞腹內,六根樹干般高大的火炬正熊熊燃燒,火光映出周圍嶙峋的怪石。二十余名星月湖軍士列成兩排守住洞口。火炬下,十幾個人影或坐或立,當先的是巫嬤嬤,在她旁邊的則是魚無夷。 魚無夷面冷如冰。在泊陵時他聽說過武穆王的星月湖大營,但自從岳鵬舉死后,星月湖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世人都認為當年叱咤風云的星月湖大營早已星流云散,誰知會在此時突然出現(xiàn)。 剛才一輪突襲讓魚無夷真正見識到星月湖的實力,更意識到黑魔海此番兇多吉少。身為魚氏繼承人,莫名其妙死在這里未免太冤枉。 一個提著雙戟的大漢緩步走來,他濃發(fā)披肩、龍驥虎步,散著逼人氣勢。 大漢虎目精光四射地打量洞xue,冷冷道:“黑魔海在這里竟然還有處巢xue,用來處置你們的尸首倒是方便?!?/br> 魚無夷咬牙道:“星月湖八駿齊名,你是哪個?” 那大漢挺身:“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鐵驪孟非卿!” 魚無夷身后席地坐著幾個年輕人,他們相貌各異,但皮膚有種不見天日的蒼白,而且額頭微微鼓起,顯得眼睛很大。 聽到孟非卿的名字 ,其中一個抬起頭。他顴骨凸出,眼皮薄得仿佛一層膜,用刻板聲音說:“孟非卿,星月湖大營上校團長,八駿之首。六歲習武,出自昆侖一脈。十九歲追隨武穆王岳鵬舉,二十五歲組建星月湖大營。三十一歲岳鵬舉被誅,退隱江湖。身長六尺七寸,濃眉糾髯。使天龍霸戟,右戟重一百一十三斤,左戟重一百二十一斤,推測為左利手。武功剛柔相濟,據(jù)信十余年前修為已臻六級。妻兒不詳。評價:帥才。對敵建議:長老級兩人以上合擊,或以天魔陣困之?!?/br> 他聲音毫無起伏,像用機器一個字一個字念出來一樣干澀。 孟非卿將雙戟收到背后,抱著肩膀道:“連老孟是左撇子都知道,不簡單。 你是誰?” 那年輕人道:“黑魔海晴州記士辛卯?!?/br> 他停頓一下,“星月湖所有人的姓名、身世我都記得?!?/br> 孟非卿發(fā)出一聲長笑,一招手,“臧修!” 皮膚褪去金色的臧修跨前一步,“鏘”的一聲將雷霆戰(zhàn)刀拄在地上。 辛卯打量他一眼?!标靶?,星月湖大營一團一營上尉連長。秦州人,十七歲加入星月湖,營長為八駿之一龍驥謝藝。原為長刀手,積功升至少尉,朔北一戰(zhàn)斬首十三級,晉陸上尉。有一妻一妾,星月湖大營解散后不知下落。擅長:刀法、騎術、金鐘罩。修為:四級。評價&039; &039;勇將。對敵建議:其金鐘罩源自十方叢林,罩門在天突xue。” 臧修臉色微沉,提刀向前邁出一步,孟非卿伸臂擋住他。臧修的外家硬功修為不凡,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出身十方叢林。如果不是對他的修為評價還停留在十幾年前的四級,孟非卿幾乎懷疑身邊有黑魔海的jian細。 “馬鴻!” 一名持矛的漢子出來,矛尾在巖石上一磕,濺出一串火星,竟是一柄鐵矛。 “馬鴻。星月湖一管一連二排上士。” 辛卯道:“競州人,十五歲被招募至星月湖。入營后習武,擔任矛手,朔北之戰(zhàn)斬首兩級,晉升上士。擅長攻堅。對敵建議:使用弓弩及暗器。” “好好好!黑魔海這次重出江湖,做足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