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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效果,那么他們作得很完美。 夢娘的舉止、氣質(zhì),絕不是一般人家出身,但失去記憶的她,有時的行為就像嬰兒一樣無知。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這個雍容高雅的美婦很可能就在被抹去記憶的情形下,被黑魔海作為奴妓yin玩終生--這種結(jié)局,也許比魚無夷的下場更殘忍。這會兒只要自己開口,就能吃到這塊美rou,可自己到底還是不忍心就這么占了她的便宜?!?/br> 烈山東麓,一隊宋軍披著重甲,舉著長槍,沿山路緩緩向前推進(jìn)。 忽然箭矢破空的銳響四處響起,那些箭手箭法精湛之極,專挑軍士甲胄的縫隙處入手??v然披著重甲,還不斷有軍士被箭矢射倒。 宋軍沉默地向前邁步,再有十幾步,這些重甲步兵就可以攻進(jìn)山坳,與那些狡猾的對手短兵相接。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斷裂聲傳來,一棵高大的杉木撞開枝葉,筆直朝山路倒下。宋軍陣形頓時大亂,逃奔的軍士不斷發(fā)出慘叫,被林中飛出的箭支射殺。 劉平放下單筒望遠(yuǎn)鏡,在他旁邊,捧日左廂軍的幾名高級將領(lǐng)都神情凝重。 第三軍都指揮使王信道:“敵軍在一百人左右。但箭法精強,狡計百出?!?/br> 劉平冷冷道:“不足五十?!?/br> 眾將為之默然。他們都是久經(jīng)沙場的宿將,早已看出敵軍人數(shù)不多。捧日軍五千精銳被幾十名敵軍阻在山口,兩個時辰還前進(jìn)不到三里,傳出去恐怕都有人不信。 都虞侯萬俟政道:“這群敵寇居高臨下,占了地勢,強攻只怕不利?!?/br> 第七軍都指揮使盧政道:“前軍已經(jīng)攻了六次,相比之下,還是兩個騎兵都傷亡小一些。” 劉平冷哼一聲,“兩個滿騎都,戰(zhàn)死三十五人,丟了四十匹馬,也敢說傷亡???傳令!下一輪讓副都頭劉宜孫帶頭沖鋒!” 眾將不敢勸阻,連忙通知劉宜孫披掛整齊,準(zhǔn)備上陣。 劉宜孫抹了把臉,提刀持盾走在隊伍最前面。山中遇襲的消息傳至大營,劉平勃然大怒,立即降了他的軍職,從騎兵的軍使改為步卒的副都頭,調(diào)到一線參戰(zhàn)。劉宜孫已經(jīng)帶隊參加了兩次攻擊,但都被敵寇擊退,這一次如果不能沖開敵寇的狙擊,自己也不用回來了。 兩排盾手在前列陣,接著是刀手和矛手,最后面是弓弩手。這種陣形宋軍已經(jīng)用過五次,每次都在即將勝利的時候突然間潰敗。劉宜孫覺得是攻擊的力度不夠,如果出擊的宋軍再努力一點,就能突破敵軍的狙擊。 張亢對他的看法嗤之以鼻,他的騎兵都傷亡較小,本來可以保留原職,戴罪立功,但營指揮使郭逵早看他不順眼,直接把他踢到劉宜孫手下,當(dāng)了名隊頭。 張亢告訴他,宋軍每次在要緊關(guān)頭潰敗并不是軍士不夠拼命,更非因為運氣不好,偶然敗退。那些匪寇的狡詐和悍勇都超乎想像,他們在狙擊中不斷退卻,造成己方進(jìn)攻順利的假象,使宋軍不知不覺間拉長攻擊隊伍,然后抓住己方陣列中的縫隙,一擊得手。 “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打?” “容易?!?/br> 張亢毫不猶豫地說道:“放火燒山。如今正值冬季,天干物燥。只需要一把火,在營中歇息兩天,便可過了這烈山。” 這會兒劉宜孫望著山間的密林,仍為張亢的大膽狠辣震驚。山火一旦蔓延,誰都沒有辦法控制火勢,這樣一場大火燒下來,只怕烈山幾十年間都恢復(fù)不了元氣,到時不但敵寇無法藏身,宋軍的水源、柴火、補給……也都被大火吞噬。為了幾十名敵軍,付出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張亢忽然往地上一撲,劉宜孫清醒過來,立即屈膝半跪下來,用重盾掩護(hù)身體。 “奪”的一聲,箭矢射穿盾上的鐵片,從內(nèi)側(cè)冒出一截箭頭,強大的沖擊力使劉宜孫幾乎仰倒。 他扛住盾牌,一步一步向前挪動。宋軍攻擊的隊伍被杉木隔成兩半,劉宜孫沒有遲疑,沖在陣列最前面。忽然一桿鐵矛從樹后揮出,發(fā)出刺耳的風(fēng)聲。劉宜孫舉盾往矛上一砸,接著右手的佩刀翻出,貼住鐵矛,飛快地朝敵人持矛的手指削去。 馬鴻雙臂一絞,鐵矛車輪般翻飛,將他的佩刀擋開。就在這時,撲倒在地的張亢身體一抬,胸口飛出一道烏光,卻是一支弩箭。 弩機射程越短,力量越強,馬鴻猝不及防,手掌頓時被弩箭射穿,濺出一團鮮血。他立刻抽身而退,在張亢另一支弩箭射來之前,躍入山林。 劉宜孫喘著氣把身體在盾后藏好,然后回過頭,“你藏了一支手弩?” 宋軍采用的是募兵制,不需要士卒自備武器,相應(yīng)地,對士卒的武器控制極為嚴(yán)格,張亢不是弩手,又不是指揮使那些高級將領(lǐng)的親兵,私藏手弩,已經(jīng)犯了軍中戒律。 張亢卻不廢話,他迅速裝上一支弩箭,飛身搶到一棵樹后,背貼樹身,然后抬頭看著樹頂。 血的教訓(xùn)告訴他們,與這伙敵寇交手,最危險的攻擊往往不是來自前方,而是頭頂?shù)母咛帯?/br> 十幾丈外,俞子元和呂子貞短暫地商量片刻,然后決定俞子元帶隊撤到十里之外,休息兩個時辰。呂子貞帶人一連后退,一邊阻擊,把宋軍拖到深夜,再由俞子元接手。 劉宜孫的攻擊終于奏效,敵寇略作抵抗便退入山林。但宋軍的好運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前進(jìn)兩里之后,又撞上了一道狙擊線。 捧日軍主將夏用和不斷派人訊問戰(zhàn)況,最后來的是一位面白無須的宦官,捧日軍都監(jiān)黃德和,奉命親自在前督戰(zhàn)。 作為前鋒的宋軍一共有三個軍,劉平索性從三個軍中各抽出兩個營,采用波浪式攻擊,向前推出一條血路。同時禁用弓箭,只用弩機。 由 于弩矢比箭枝短得多,無法被敵寇借用補充,僵持了一個時辰之后,林中飛出的箭矢越來越稀少,最后終于完全絕跡。但令劉平震怒的是,付出近百人傷亡的代價,六個營的宋軍仍然沒有任何斬獲?!?/br> “程公子!老程!” 外面響起一個粗豪的聲音。敖潤虎虎生風(fēng)地進(jìn)來,與程宗揚把臂大笑。 程宗揚笑道:“你消息夠靈通的,這么快就知道我來了。” “我們比你早到了十幾天!江州城都快混熟了!” 說著敖潤讓開一步,“這是我們雪隼傭兵團的石副團長!” 石之隼身材瘦長,再加上寬松的衣物,更顯得身形鶴立。程宗揚打量這位名動一方的雪隼傭兵團團長,拱手笑道:“早就聽敖隊長說起過,當(dāng)日在晴州匆匆忙忙,竟然沒機會見上一面。這次又讓石團長登門拜訪,實在是慚愧。” 石之隼微微一笑,“程公子的名聲,我也早從云六爺口中聽到過。” 說著石之隼一擺手,多日沒見的馮源捧來一件東西,一邊朝他咧嘴而笑。 石之隼道:“據(jù)說這件東西是公子的手筆?” 那是一件皮制的衣物,手腳俱全,通體沒有鈕扣、系帶,渾然一體,看起來有些像潛水服。程宗揚心里一動,摸了摸皮衣背后,里面果然藏著一條拉鏈。 石之隼撫掌道:“果然是程公子的杰作!尋常人見到這件水靠,都不知如何下手,公子卻深悉其妙?!?/br> 程宗揚也有些訝異,自己只是提供拉鏈,沒想到云氏竟然用到水靠上,還做出成品?!痹萍业墓そ秤幸皇职?,這么快就做出來了。這是云六爺送給石團長的樣品吧?” 石之隼笑道:“你可小看云六爺了。這是我一百枚銀銖一套買來的。如今外面已經(jīng)賣到五百銀銖一套,若不是薛團長與六爺交好,也到不了我們手中?!?/br> 這套貼身皮制水靠成本最多三十銀銖,加條拉鏈就能賣到幾倍甚至幾十倍的高價,云家夠精明的。但換過來說,這樣渾然一體的水靠,完全顛覆了以往的水下衣物,對于在水上討生意的傭兵團來說,一百個銀銖也不算貴。 程宗揚讓人獻(xiàn)了茶,坐下道:“聽說石團長帶了六百名兄弟過來。這可幫了我們大忙了?!?/br> “別忘了,月姑娘還是我們雪隼的副隊長呢?!?/br> 石之隼道:“我們雪隼團海上生意做得多,陸上生意做的少。這次團里的好手悉數(shù)而至,一是云六爺、月姑娘的交情,二來也是想看看武穆王名震天下的星月湖大營,學(xué)上幾招。” 石之隼倒不隱瞞,坦然說出雪隼傭兵團的目的。晴州傭兵團不下數(shù)十支,海上生意日趨激烈,薛延山和石之隼有心往陸上發(fā)展,希望能在江州城,甚至建康打下一片天地,因此藉著這個機會傾力而出。 石之隼道:“聽敖潤說,公子來自盤江?” 程宗揚笑道:“蠻荒之地,讓石團長見笑了。” 石之隼說起南荒的傳聞,程宗揚自然是對答如流。談到白夷的湖珠,石之隼大感興趣。這個時代沒有大規(guī)模的珍珠養(yǎng)殖技術(shù),只能靠人潛到水下采珠。比起海珠,湖珠更容易采集,一直是晴州珠市的暢銷貨。 程宗揚道:“南荒通行不便,春夏之季有瘴氣,一年有四五個月無法通行。 貴團想做陸上生意,為何不販賣馬匹呢?” “北方幾個馬市都在秦國、漢國和唐國手中,等閑不易插手?!?/br> “還有一條路線,不知石團長是否聽說過?” 程宗揚道:“除了北方幾個馬市,西北的五原城也有大量馬匹販賣?!?/br> 石之隼道:“五原城?” “在競州西北大概一千多里。從五原走競州,然后轉(zhuǎn)建康,再從廣陽直下晴州。路途雖然遠(yuǎn)了些,但五原馬價低廉,運到晴州,就是十倍的利潤。” 石之隼道:“傭兵團做的只是護(hù)衛(wèi)的生意。公子若要往五原販馬,我們雪隼傭兵團自當(dāng)效力。” 程宗揚笑道:“多謝石團長,忙完此間之事,還要請諸位幫忙!” 石之隼飲了口茶,“聽說公子與城主小侯爺交情不淺?” 程宗揚干笑道:“我和小侯爺只算是酒rou朋友吧?!?/br> “那么小侯爺籠絡(luò)武穆王舊部的事,公子也知道了?” 蕭遙逸的身份并沒有向外公布,名義上領(lǐng)著晉國江州刺史的官銜,收攏星月湖舊部,不過是少年好事,招攬強徒,程宗揚謹(jǐn)慎地說道:“聽說過一二。” 石之隼道:“武穆王生平攻無不克,戰(zhàn)無不勝,可惜樹大招風(fēng),招來宋國君臣猜忌,冤死于風(fēng)波亭?!?/br> 說罷長嘆一聲。 程宗揚道:“我也奇怪,岳帥又不想篡權(quán),宋主怎么相信岳帥會謀反呢?” “哪里是謀反。” 石之隼搖了搖頭,“武穆王蒙冤多年,至今罪名不過&039;莫須有&039;三字而已。” 程宗揚暗道自己怎么把這給忘了? 石之隼道:“武穆王為人雖然大有商榷之處,但戰(zhàn)功赫赫,自高少比。當(dāng)日紫陽真人便曾面詰宋主,莫須有三字如何能服天下人?” 見慣了岳鳥人的仇家,老石這段話真讓人耳目一新。程宗揚道:“石團長見過武穆王嗎?” 石之隼道:“素不相識。不過石某對武穆王仰慕已久,此番雪隼傾團而來,倒有一半是沖著武穆王的名頭。可笑石某一葉障目,月姑娘在我團中數(shù)月,都未識得她是武穆王的遺孤。幸而當(dāng)日團中未曾虧負(fù)月姑娘,今日才有面目來見星月湖大營群雄?!?/br> 說著石之隼指著敖潤笑道:“我這位敖兄弟,對月姑娘可是仰慕得緊呢。” 敖潤臉皮再厚也禁不住一紅,“石團長別亂說。月姑娘和老程 有婚約的?!?/br> 石之隼一愕,程宗揚連忙岔開話題,談起晴州的生意。石之隼為人沒什么架子,言談間對星月湖大營頗有好感,加上敖潤和馮源這兩個老相識,眾人談天說地,攀攀交情,相談甚歡。 送走雪隼傭兵團的人,蕭五過來道:“孟團長已經(jīng)回來了,請程少校前去大營見面?!?/br> 第四章 孟非卿正聚精會神看著面前一只沙盤,聽到程宗揚的腳步聲,他頭也不回地說道:“過來看看?!?/br> 沙盤是用不同顏色的細(xì)沙堆成,制作十分精細(xì)。左側(cè)是一片平原,大江從中將平原分開,左邊是寧州,右邊是江州,沙盤右側(cè),連綿的烈山山脈縱貫盤中。 “這沙盤做得挺不容易啊?!?/br> “是老七的手筆?!?/br> 孟非卿道:“依你之見,破敵之處當(dāng)在何地?” 程宗揚審視著沙盤,然后將盤側(cè)一面小旗插在烈山一處山坳中,“這里?!?/br> 那是山中一片平地,三條溪水從山間淌出,沖積成一片平原。 孟非卿道:“理由呢?” “敵眾我寡,只能倚仗地利。整個江州平原無險可守,一旦宋軍兵臨城下,便占據(jù)主動。而且……” 程宗揚笑道:“小狐貍讓俞子元在前面sao擾,就是想讓宋軍在山中扎營吧?” “不錯。” 孟非卿舒展了一下雙臂,“這會兒侯老二已經(jīng)帶著四營和五營進(jìn)了烈山。與宋軍的第一仗,就在三川口?!?/br> “兩個營嗎?” 兩個營即使?jié)M員也只有六百人,面對十倍于己的宋軍精銳,他們還真敢打。 “三個營。侯玄帶了他的直屬營來。不過兵力還是有些不足?!?/br> 程宗揚咽了口吐沫,“孟老大,你叫我來,不會是讓我去打仗吧?” 孟非卿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妥!非常不妥!” 程宗揚道:“如果我領(lǐng)著兩個營參戰(zhàn),等于五個營的兵力都投放到烈山。五個營加起來一千多人,宋軍五六千人,敵我比例五比一,就算咱們星月湖的好漢都能以一抵五,也與宋軍勢均力敵,勝負(fù)比例各占一半。如果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