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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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鄙蛞嗷磳煀A在指尖,又拿過酒瓶,斟了兩杯,推給高勝寒一杯,說道:“喝酒。” 高勝寒連忙奪走他的酒杯,“你不要命啦?一人喝了大半瓶伏特加?” 今晚的沈亦淮肯定出大事了,天要塌下來的那種大事。高勝寒快速搜尋著可能的解釋。 賭球賭破產(chǎn)了?不對,世界杯都結(jié)束好久了。 他媽不行了?不可能,那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醫(yī)院而不是酒吧。 被八卦號曝光私生活混亂?別逗了,他私生活作風(fēng)跟老干部似的。 …… 一個個驚世駭俗的大新聞在高勝寒腦中滾過,他覺得以他這樣豐富的想象力明天直接去uc震驚部上班都綽綽有余。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的解釋。高勝寒拿捏不定,猶豫再三才開口問道:“我說,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失戀兩個字一出,瞬間刺痛了沈亦淮的神經(jīng)。 “沒有。”沈亦淮否認。 都沒戀過,何來失戀?再說他對牧遙的感情太過于復(fù)雜,很難用“戀”這個字來衡量。他只是覺得他與牧遙,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高勝寒只想呵呵。這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tài),可不就是失戀了。至于為什么,愛情電影里都是這么演的。 嘖嘖,沈亦淮——億萬少女的夢,實力影帝,高冷男神,居然有一天也會淪落到被人甩的地步,對方得是何方神圣??? 沈亦淮指尖香煙裊裊,他拿過煙灰缸,彈了彈煙灰,緩緩說道:“五年前,我跟你咨詢過,怎么才能收養(yǎng)孤兒。” 高勝寒隱約記得似乎是有這么一回事,當(dāng)時自己把他提出的所有可能都否定了。沈亦淮在方方面面都不滿足收養(yǎng)孤兒的條件,尤其對方還是個女孩。 “那孩子爸媽車禍去世,她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我沒有收養(yǎng)她,但我給她找了一戶人家?!鄙蛞嗷椿貞浧疬^去的事,眼神變得飄忽,“不過這些年她都跟著我生活?!?/br> “所以呢?”高勝寒距離事情的真相越來越近,他興奮地搓起手來。 “我去美國后,整整兩年沒見她。她現(xiàn)在像變了一個人。”沈亦淮頓了頓,又自言自語道:“也許是我變了?!?/br> 高勝寒越聽越震驚,差點拍案而起。剛剛想了那么多沈亦淮的頭條新聞,都遠遠不及這個來得勁爆。 “你們怎么了?” “沒怎么?!鄙蛞嗷凑f道:“孩子大了,有些事情不是我能——” “小姑娘是不是談戀愛了?”高勝寒突然打斷他的話。 一絲驚訝從沈亦淮的眼底閃過,他都沒說,高勝寒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遙遙真的戀愛了嗎? 高勝寒看破了他的心思,調(diào)侃他道:“真看不出來啊,你居然在背地里養(yǎng)了個十八歲的小姑娘。夠可以的啊?!?/br> 沈亦淮聽出他話里的嘲弄之意,他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一本正經(jīng)道:“我只是把她當(dāng)meimei一樣看?!?/br> 這句話如果放在兩年前,沈亦淮自然可以說得理直氣壯??涩F(xiàn)在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 “meimei?你糊弄我還是糊弄你自己?”高勝寒呵斥道:“meimei談戀愛,哥哥跑到酒吧喝得醉生夢死,天底下有這么荒謬的事嗎?” 高勝寒的反問使得沈亦淮愣怔,牧遙從小到大的生活片段像電影膠片一般在他腦中閃過。 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牧遙捧著一小籃子櫻桃給他,拽著他的襯衫下擺糯糯地喊他“沈哥哥”。 他想起他們在一張桌上看書,牧遙愛磨洋工,每次都要他督促才肯乖乖寫作業(yè)。 之后,她父母去世,嬌生慣養(yǎng)的她像變了個人。他清楚地記得他把牧遙接回家后,她縮著嬌小的身軀在床上沒日沒夜地哭,只有自己在身邊她才能有片刻安歇。 后來,青春期的她變得有些小叛逆,但只要在他面前,她總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她常常拉著他在客廳看韓劇,看到虐心的地方,還會擠出兩滴眼淚偷偷抹在他的袖子上。 再然后,就是那個黑夜里的悄無聲息的親吻。 這一吻,將兩人的關(guān)系徹底改寫。 高勝寒見沈亦淮沉浸在回憶中,說道:“這種事情,要問你這兒。它要是疼了,那就是了?!?/br> 他指了指沈亦淮的胸口。 高勝寒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去趟洗手間?!?/br> 高勝寒離開后,沈亦淮的思緒來到一個月前,那個兩年后久別重逢的夜晚。 起初他僅僅是抱著幫她發(fā)泄的想法,才碰了她的身體。他看不得她受一點點煎熬。 她蒙著他的領(lǐng)帶,長發(fā)散亂,紅唇似火,指尖深深陷入潔白的床褥。僅僅是他的手指給她帶來的歡愉就令她全身顫抖,亢奮不已。 她一開始還叫他沈哥哥,可后來,她叫了他的名字。 沈亦淮。 從那一刻起,事情的發(fā)展就脫離了他的掌控。 他鬼使神差般地吻了她,而她則更加熱烈地回應(yīng)著他,唇齒相抵,纏綿廝磨。 她順應(yīng)著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向他求|歡。如果說一開始沈亦淮還能克制自己,那么聽到牧遙小奶貓似的的聲聲哀鳴后,他的理智徹底潰不成軍。 若不是后來牧遙吃痛地咬了他右肩膀一口,他差點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了。 那一咬,喚回了他的理智。 沈亦淮嗤笑,原來在黑暗里,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偽君子罷了。 他們折騰到凌晨四五點,牧遙才沉沉睡去。望著臂彎里牧遙甜美的睡顏,沈亦淮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除了最后一步,他和她,幾乎做了情人間可以做的一切。 牧遙不清醒,他卻清醒著犯了錯。 牧遙是他親眼看著一點一點長大的女孩,他罪該萬死。可偏偏這種罪惡感和背德感,在過程中竟然帶給他異樣的快|感,令他欲罷不能。 沈亦淮,你怎么能這么變態(tài)? 強烈的自責(zé)感與負罪感涌動在心頭,以至于牧遙起床之后,他刻意與她保持疏遠,似乎這樣,就能抹除掉前一晚他作的惡。 她若是知道她被人下藥,而他竟然在她失去意識的時候,用“心疼她”這種荒唐的借口,差點對她造成無可挽回的傷害,會怎么想呢? 她會討厭他嗎? 他摸了摸右肩膀上那個已經(jīng)愈合的小小咬痕,突然意識到有一天遙遙可能會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轉(zhuǎn)承歡。 光是想象,他就如同萬蟻噬心。 ※※※※※※※※※※※※※※※※※※※※ 咳咳咳 所以其實還是沒有吃到肚子里去的,雖然只差了一口…… 驚喜不驚喜 意外不意外 第12章 十二顆櫻桃 高勝寒進了酒吧的洗手間,終于清凈了。 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聽力還是正常的。外面的舞池里響聲震天,差點把他耳朵震聾了。難怪沈亦淮跑到這種地方來,說什么話都不可能被別人聽了去。 放水完畢,出來洗手,高勝寒在水池邊遇到了一個熟人。 “這不是白二少嗎?好巧。”高勝寒打開水龍頭,不慌不忙地打招呼。 正在用烘干機的白紹成也認出了高勝寒,笑道:“真巧,高律師也出來玩?” 高勝寒心想他哪是來玩的,分明是來陪某個可憐的傷心人的。 “去我那兒坐坐?”白紹成發(fā)出邀約。 這種時候就該讓沈亦淮一個人冷靜冷靜,況且他賣白紹成一個面子也是應(yīng)該的。于是高勝寒便答應(yīng)了。 要說這白紹成是什么人?那可是燕州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白家的二少爺。白紹成今年三十了,他向來不掩飾自己混亂的男女關(guān)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不過他身邊那些鶯鶯燕燕倒也不計較,反倒相處得甚是融洽。畢竟有錢。 高勝寒雖然覺得自己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在這方面他還是比白紹成強的。他最多是女朋友換得勤了點,前女友多了點。像白紹成這樣同時跟好幾個女人玩,這種事他想都不敢想,主要是怕自己年紀輕輕腎就壞了。 高勝寒跟著白紹成去到他的卡座,遠遠地就看到那里坐了五六個女人。一見著白紹成,個個臉上都樂開了花,一口一個“白二少”地叫著,也不知道哪個是他帶出來的哪個是酒吧里叫來的。 除了一個穿藍裙子的女孩。她坐在中間靠里的位置,并沒有看白紹成,好像對這一切無動于衷。她低著頭看手機,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氣質(zhì)比身旁幾個妖艷的女人要清純多了。 白紹成對她則不一般,剛一落座,手就順勢搭到了她的腰上。她身體一僵,但也沒拂開他的手。 白紹成介紹說:“這位是高勝寒高律師?!?/br> 其他女人像吸鐵石一樣貼到了高勝寒身邊,給他倒酒。 穿藍裙子的女孩手一抖,她看了高勝寒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慘白,她撥開了白紹成的手。 “小雪,你不認識高律師嗎?”白紹成笑嘻嘻地去摟她的肩膀。 “不認識。” “你們居然不認識?”白紹成詫異:“高律師的事務(wù)所跟你們公司有合作關(guān)系的啊。” 女孩很難堪,對白紹成主動提起這件事非常惱火。 經(jīng)白紹成這么一提醒,高勝寒終于想起來了,這女孩似乎是六芒星組合里面的一個成員,叫什么繆雪。難怪他總覺得面前這女孩有點面善。 不過高勝寒納悶的是,繆雪怎么會和白紹成在一塊,白紹成當(dāng)初看上的明明是另一個女孩啊。 一個月前,高勝寒舉行生日派對,白紹成遞話來說讓他幫忙把六芒星女團里面一個叫牧遙的小姑娘叫過來一起熱鬧熱鬧。 當(dāng)時高勝寒就明白了白紹成的意思。兩人畢竟是朋友,于是他就做了個順?biāo)饲?。反正這種事情是你情我愿,量他也不會胡來。娛樂圈多的是想攀上這種有錢公子哥的小姑娘,他搭個線也無妨。 可看今天這情形,白紹成沒搭上牧遙,倒是搭上了繆雪。 有點意思,高勝寒斜眼看向兩人。 看破不說破,這事他司空見慣,錢色交易各取所需罷了。 “高律師今晚就一人來玩?”白紹成把袖子往胳膊上捋了一下,端起酒杯,示意高勝寒碰杯。 “沒,陪朋友出來的?!备邉俸攘艘豢谄【?,隨口回答道。 “哦?什么朋友?我認識嗎?”白紹成與高勝寒無關(guān)緊要地寒暄著:“要不要叫過來一起玩?” “這就免了吧?!备邉俸樞Φ溃骸叭思覄偸?,正難過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