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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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傅明笙? 行越一眼看到這幾個熟悉的字眼,一時間還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 行越遲疑的點了一下輸入法,想發(fā)一個表情過去,但找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沒有適合自己心情的表情。 喜歡傅明笙——這句話對于行越來說還是太陌生了。 行越?jīng)]有談過戀愛,更沒把注意力放在過談戀愛上,行越只是天然的被傅明笙吸引,然后不知緣由的一直靠近。 他只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考慮原因和后果。 袁奕恒很快又發(fā)來一句話:你當(dāng)我沒說吧… 行越這回倒是回復(fù)的很快,他說:你讓我想想。 行越蹙眉深思,認(rèn)認(rèn)真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他覺得如果“喜歡”是字面上的意思,那答案一定是肯定的。 如果不喜歡傅明笙還絞盡腦汁跟他住到一起,那自己豈不是真的有精神??? 可袁奕恒的提問明顯另有一層深意,有關(guān)于愛情的喜歡,行越一時很難分辨。 于是行越只能如實回答:想不出來,不知道。 行越:你是怎么知道你喜歡袁雨的? 袁奕恒:這個就說來話長,你晚上有空嗎?我今晚不上自習(xí)。 行越:你怎么總是不好好學(xué)習(xí)? 袁奕恒:不用學(xué)了,我保送了。 行越一驚,忙問:b大那個名額? 袁奕恒:就那個,我想過了,還是先不出國了。 行越?jīng)]有再回復(fù)袁奕恒,他退出對話框找到喻昕雷的名字,發(fā)現(xiàn)喻昕雷沒有給自己發(fā)過任何消息,行越一時猶豫,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行越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拖拽更新,他想只要喻昕雷主動跟他說一句話,自己總有辦法接的下去,可喻昕雷沒有。行越刷了半天,只刷出喻昕雷新更新的一條朋友圈。 【一切都沒有意義。】 行越看著簡單的幾個字,一下慌了起來。 喻昕雷看起來是個正能量承載體,努力向上,被人欺負(fù)也能為了大局忍氣吞聲,可行越知道,其實喻昕雷既脆弱又消極,很多負(fù)面想法只是憋在心里不表達(dá)出來。 “傅明笙,我先不跟你去了。”行越是真的有點急了,他抬頭問,“能不能在前面讓我下車?” 傅明笙看了行越一眼,問:“去哪?” “學(xué)校?!毙性?jīng)]打算說謊,“我要去找一下喻昕雷。” 傅明笙便沒有追問,只轉(zhuǎn)回頭對司機說:“停一下?!?/br> 行越很快就跑下了車,他攔了傅明笙車后的一輛空車,然后在傅明笙的旁邊疾馳而過。 車廂內(nèi)又恢復(fù)了安靜,直至到達(dá)家具城,季禮率先下車替傅明笙拉開車門,傅明笙才說:“不用做這種事。” 季禮點點頭,收回關(guān)門的手,說:“好的?!?/br> 傅明笙走在前面,問:“結(jié)論?!?/br> 季禮為難地笑了一下,說:“我只看出他很單純,不覺得有什么心理問題?!?/br> 傅明笙對于考題的答案諱莫如深,轉(zhuǎn)而問:“我呢?” “您不單純?!奔径Y目光尾隨著傅明笙的背影,流連道,“但很吸引人?!?/br> 傅明笙搭上電梯,并沒有因為這句越界的話表現(xiàn)出不愉快。 直到選定幾件家具后的午餐時間,傅明笙才又開口跟季禮說話,傅明笙問:“去國外讀過書嗎?” 季禮如實道:“做過一年交換生?!?/br> 傅明笙了然,問:“聽過我的事?” 季禮說:“是的。” 傅明笙問:“怎么樣?” 季禮喝水的動作稍微停頓,他放下水杯,稍微抬起頭,溫柔道:“就像我剛才說的,很吸引人?!?/br> 傅明笙的笑容擴(kuò)散之后逐漸消失,他輕輕放下刀叉,然后對季禮說:“季禮,我不會喜歡你。” “好的,謝謝您如實告知,我知道了?!奔径Y并不惱怒,只是平靜道,“對了,剛才的結(jié)論,我想再加一條?!?/br> 季禮抬頭,篤定道:“行越喜歡您?!?/br> 傅明笙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季禮看向傅明笙,又說:“傅先生,我對您略有敬仰,談不上情深意切,可以保證不會影響工作,希望您不會因為這件小事辭退我。” 傅明笙緩緩擦拭著手指,目光看起來非常寧靜,是與行越在一起時不同的寧靜,季禮能感覺到,行越走后,傅明笙對一切都不再有興趣。 傅明笙不帶任何感情道::“季禮,我辭退你,只會是一個原因——你的工作能力不夠?!?/br> 季禮稍顯停頓,隨即溫聲道:“好的,我會努力。” 學(xué)校內(nèi),行越好不容易避開保安溜進(jìn)教學(xué)樓,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喻昕雷的座位上只有一個書包,人根本不在,行越想了想,還是決定找個地方稍微等一下。 袁奕恒正好晚鈴聲一步從小賣部回來,他邁著悠閑的四方步,一邊吃冰淇淋一邊上樓梯,跟行越對視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袁奕恒驚訝的看著行越,問:“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是,我找喻昕雷。”行越坐在樓梯上,說,“他沒在教室。” “他在辦公室吧,我看你們班任找他了?!痹群惆ぶ性阶?,把一袋兩只的冰淇淋分給行越一只。 行越想也不想,結(jié)果后直接咬了一口,說:“你還不回去上課嗎?” “我吃完就回去?!痹群阌謫?,“你都不祝賀我喜提保送名額?。俊?/br> 行越斜睨他一眼,說:“恭喜恭喜,行了吧?!?/br> 袁奕恒:“哈哈哈,那你請我吃飯?!?/br> 行越說:“那你好好想想吃什么吧,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 “行越?!庇麝坷撞恢朗裁磿r候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他一只手提著書包,眼底像是有什么陰影似的,低落的叫了行越一句。 行越嘴里咬著冰淇淋,一下站起來,說:“喻昕雷,我正找你呢!” 喻昕雷瞥了袁奕恒一眼,然后笑了一聲,說:“你找我了嗎?” “是啊,我剛才看你不在教室?!毙性节s緊把剩下的冰淇淋吃掉,袁奕恒順手接過行越的木桿,說,“我回去上課了啊。” “拜拜?!毙性诫S口跟袁奕恒道了別,然后又問喻昕雷,“你是要回家嗎?” 喻昕雷背上書包,說:“我還沒想好,只是請了半天假?!?/br> “那你跟我走吧!”行越說,“你想吃什么,或者想去哪玩?” 喻昕雷看著行越,終于放松的笑了出來,說:“我想去你家?!?/br> “我家?”行越雖然不解,但為了安慰喻昕雷,還是一口答應(yīng),說,“那走吧,我們還可以順便去一趟超市,之前馮旭給了我一個鍋,你想不想吃火鍋?” 喻昕雷也很久沒吃火鍋了,兩個人在超市足足買了四大袋的食材,行越只顧著叫喻昕雷多拿一些,并沒有真的在意喻昕雷拿了什么,所以直到喻昕雷拉開易拉罐的鐵環(huán),行越才知道他買了酒。 喻昕雷把另一罐飲料遞給行越,說:“你喝這個吧?!?/br> 行越對濃度較高的酒精過敏,但這種低濃度的果酒行越?jīng)]有喝過,他看了一眼酒精含量,還不到百分之四,于是行越深吸一口氣,把飲料放到一邊,直接拿過喻昕雷剩下的半罐酒,說:“這個我可以喝?!?/br> 喻昕雷還一口東西都沒吃,就一下干了半杯酒,他感覺胃里有點火辣辣的,于是看著行越,說:“那你喝多了可不要怪我。” “我只是對酒精過敏,又不是酒量不好?!毙性皆囍蛄艘豢诰?,然后說,“快吃吧,我感覺上一次吃火鍋是過年?!?/br> 喻昕雷笑了一聲,說:“那我也是,我們一起吃的?!?/br> 行越喝下一整杯酒之后還不忘確認(rèn)了一眼自己的手臂,發(fā)現(xiàn)確實沒有異樣之后,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喻昕雷看著咕嘟咕嘟冒泡的羊rou卷,說:“我沒被保送上?!?/br> 行越夾菜的動作慢了一點,但他還是盡量不露端倪,說:“我聽說了,沒事,你別灰心,你自己考說不定能比保送的學(xué)校還好?!?/br> 喻昕雷又扯了下嘴角:“行越,你說我是不是很倒霉?” 行越刺啦一聲開了一罐新的啤酒,一半倒給喻昕雷,一半倒給自己,然后對著桌面拍了張照,說:“你不要這樣想?!?/br> 行越把照片發(fā)給傅明笙,配字是:我今晚不回去了。 喻昕雷晃了晃酒杯,聽著冰塊撞擊的聲音,問行越:“你知道袁奕恒本來不想要那個名額了嗎?” 行越:“什么時候的事?” 喻昕雷說:“他打算出國的?!?/br> 行越哦了一聲,說:“這個我知道,他說暫時還是不想去了?!?/br> 喻昕雷又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平靜的說:“其實那天你要是不攔著他跳樓,名額就是我的了。” 行越剛剛扣下手機,手指還沒離開手機邊緣,就被嚇的一愣。 他叱責(zé)了一句喻昕雷,說:“你怎么這么想,他跳樓也是有原因的…” “誰跳樓沒有原因。”喻昕雷一臉無辜,說,“我今天要是跳樓了,也是有原因的?!?/br> “行越,要是能重來一次,我和袁奕恒你救誰???” 行越看著喻昕雷,心里一慌,問:“你是不是喝醉了?” 喻昕雷笑著搖搖頭,又不在說話,重新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而另一邊,傅明笙剛剛掛斷行越不小心撥過來的語音通話,又看見行越發(fā)來的一張圖片。 照片里沒有拍到喻昕雷,只有一桌火鍋食材,一個特立獨行的被標(biāo)上數(shù)字的雞蛋,和幾罐酒。 可行越不能喝酒。 傅明笙閉了閉眼,覺得這實在是太麻煩了。 行越不是不知道自己對什么過敏,他要真想作死,就讓他去好了。 于是傅明笙順利的回到了酒店,走進(jìn)衣帽間,正想換下外套,卻忽然看見一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行越整齊擺放在角落的睡衣。 這回不是蠟筆小新,是棕色小熊,顯然是行越本來打算換的。 傅明笙重重嘆氣,他一瞬間有種養(yǎng)了孩子的錯覺。 再一看那雙比自己小兩碼的拖鞋,和兩個明顯不是自己風(fēng)格的行李箱,這種想法就更加堅定。 于是今年二十八歲,以冷漠?dāng)☆愖鍪虏涣敉寺范跃拥摹袄细赣H”還是忍不住,給行越撥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