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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因為黎然,稍微帶了一點鄰里關(guān)系吧,但錢還是要賺的。 大嬸接過信封,掂在手里感覺還是有些厚度的,她打開信封,瞪大了眼睛,驚訝地張圓了嘴。 我嘞個天啦。 她可沒想到這個租客出手這么闊綽啊。 本來還想看在黎然的面子上,給他便宜一點的,沒想到人家還多給了。 大嬸從信封里抽出幾張來,然后把剩下的想要還給任晚臨,“要不了那么多?!?/br> 任晚臨送出去就沒想過要收回來。 推搡了一番,大嬸也算是看出來了,這點錢對于任晚臨來說應(yīng)該不算什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收下了。 “那吃了早飯再走吧?”大嬸最后說。 “不用了?!比瓮砼R拒絕,因為他實在是沒有胃口。 他打算再去羅家一次,和小然道別一下就離開。 把行李箱提進了后備箱,任晚臨打開車門,正準備啟動的時候,突然一個男人躥了出來,攔住了路。 男人長相周正,勉強稱得上是英俊,只是一雙帶著邪氣圓滑的三角眼,讓他看起來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任晚領(lǐng)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微微蹙起眉頭,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朝自己走了過來。 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車窗邊,他雙手插兜,稍微有些駝背,走路的動作也有些拽。 看樣子像極了街頭要收保護費的小混混。 任晚臨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么,只是覺得......就算是要收保護費,目標人群也不應(yīng)該是他吧。 男人從插在兜里的手拿了出來,入冬的早晨有些冷,他雙手放在嘴唇邊哈了一口氣,然后搓了搓手,才敲上他的車窗,示意他的車窗搖下來。 任晚臨把車窗搖了下來,還沒問有何貴干,男人就先笑了,熟絡(luò)的喊了一句弟媳。 任晚臨聽見瞇了一下眼睛,“你說什么?” 男人眼睛掃了一眼任晚臨,又把目光往車上轉(zhuǎn)了一圈,親熱的又喊了一聲,“弟媳!” 任晚臨看他喊的這么熟絡(luò),可不像是喊錯人的樣子,他試探的問道,“黎肖?” 他記得黎然有個哥哥,應(yīng)該是叫黎肖。 黎肖聽見嘴角咧得更開,然后繞過車頭,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量任晚臨,嘖了一聲,“沒想到的弟媳居然是個爺們?!?/br> 黎肖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讓任晚臨感到不舒服,但他看在黎然的份上沒有發(fā)怒,只是覺得黎然怎么會有這么一個哥,因為在任晚臨的心里,他覺得,像黎然溫和的性子,他的家人也應(yīng)該差不多才對。 沒想到他哥,居然是一個反轉(zhuǎn)。 黎肖看到車頭放著一包煙,窮了很久的他頓時眼睛一亮,先拿了一根出來,然后問任晚臨有打火機嗎。 任晚臨拿住打火機,便看到黎肖已經(jīng)把沿叼在嘴上了,就等著他點煙,任晚臨手頓了一下,然后甩手把打火機甩在車頭上。 黎肖看到扔在車頭的打火機,又看了看任晚臨,他沒說什么,裝作若無其事的撿起打火機,自己給自己點煙。 吐出一口煙,表情舒暢,抽了這么多年的二手煙頭一次嘗到這種好貨色,只覺得是享受,他問任晚臨,“你這煙是哪里買的?” 從包裝上來看,黎肖一時間認不出什么牌子。 “市場上不好買。”任晚淡漠地說了一句。 黎肖嘿嘿笑了一聲,他也就是隨便問問,他連抽黃山萬象都要考慮一下。 “那我得多抽兩根?!崩栊ご蜷_盒帽,從里面拿出了好幾根出來揣進兜里,想了一下又剩了兩根在里面。 任晚臨看著他的動作,掃了黎肖又放回去的煙。 眼角是一抹嫌棄之意。 “你說你們也真是的,太不把我這個當大哥的放在眼里了,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身邊的哥們告訴我的話,我還真就啥都不知道。” 任晚臨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聽著,更切確地說,他是在等黎肖說完,然后看他想做什么。 “這么多年不見了,出來也不見得有誰給我接風洗塵,好歹也是親兄弟,我這個弟啊,做得可真是難看?!崩栊て擦似沧?,語氣里充斥著不滿。 “弟妹啊......”黎肖發(fā)完了牢sao,終于把話轉(zhuǎn)到了任晚臨身上了,“我看你應(yīng)該混得還可以?。俊?/br> 任晚臨揚了揚眉,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你和我弟是怎么認識的?”黎肖又問,“在牢里蹲了這么多年,錯過了我弟弟六七年的人生,也不知道現(xiàn)在挽回,來不來得急。” 黎肖說得很是誠懇和遺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兄弟情深。 任晚臨看著面前混混模樣得男人,實在是不能想象黎然和他哥的相處模式是怎么樣的。 他們關(guān)系很好? 不不.....任晚臨推翻了這個想發(fā)。. “只要你說誠心的,自然是來得及?!比瓮砼R說道。 黎肖哈哈笑了起來,“我當然是真誠的,畢竟我就只有這么一個弟弟嘛?!?/br> 任晚臨冷笑,他可真看不出來。 “之前就聽說那小子結(jié)婚了,還以為那小子給我們黎家娶了一個漂亮的弟妹,沒想到是個帥氣的弟妹啊,咋就沒看出來黎然有這嗜好?!崩栊ふ{(diào)侃說道。 任晚臨聽到這番話,一個冷厲的視線掃了過去,黎肖觸見任晚臨冰冷的眼神,嘴角的笑就像凍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