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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身男冷哼了一聲,不屑道:“這就叫天道輪回,他們也不是什么手腳干凈的貨色,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也是天經(jīng)地義?!?/br> 楊洪修吐得昏天黑地,把胃里吐得空空的,直到什么也吐不出來,他的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趴在地上渾身顫抖。 “白……輝?”楊洪修的聲音發(fā)顫,紋身男沒說話,但眼神已經(jīng)承認(rèn)了,楊洪修是個聰明的孩子,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吳春……他也是你們干的?” 紋身男冷語:“吳春是被他父親吳狗賣給我們的,雖然我們對付他也是遲早的事情,但還是賣給了吳狗一個人情,提前動手了。” 楊洪修的指頭插進(jìn)了泥土中,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在竭力忍受著痛苦:“為什么是我們?” 紋身男一副明知故問的模樣,不屑地看著楊洪修:“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難道對自己做過的事就能問心無愧嗎?” 楊洪修猛地一震,抬起眼眸,這一刻,一向冷靜的他第一次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要怪就只怪你們?nèi)清e了人——”紋身男對楊洪修的反應(yīng)很滿意:“你算是幸運的一個,至少老大沒說要切了你,但你其他的伙伴們,可就沒這么幸運了。” 三角眼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把紋身男手里的冷藏箱放到了后備箱,走到楊洪修身邊扶起了他,安慰他說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們不會要你的命。老大說了,你可以不死,所以你別太害怕?!?/br> 楊洪修抿著嘴,身子仍在不住的顫抖。三角眼嘆了口氣,重新把他押回了車上。 柏昌市警察局。 袁秋站在檔案室內(nèi),翻閱著一年前的卷宗,關(guān)于岈砜瀑布溺水兒童事件,電子檔案中并沒有記載,袁秋查找了當(dāng)年的新聞報導(dǎo)和報紙,大約也只提到了“兒童意外身亡,市民倡議在瀑布前安裝防護(hù)圍欄”等等無關(guān)痛癢的話,對于那個孩子落水前因后果的調(diào)查報道少之又少。 紙質(zhì)的檔案雖然已經(jīng)過時,但沈琮嵐在辭職前一直都保持著記錄每一個大小案件的習(xí)慣,每一個月他都會把當(dāng)月的案子集中起來做一個匯總,收在檔案室里。岈砜瀑布有兒童落水這種事雖然不是大案子,但依照沈琮嵐的習(xí)慣,也一定會留下記錄的卷宗。 袁秋一頁頁地翻找相關(guān)的記錄,卷宗上都是沈琮嵐的筆跡,從他入警局以來,凡是處理過的案子他都做了記錄,袁秋翻到了7月份的時間記錄,這一個月案子并不多,在岈砜瀑布溺水案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一欄寫著: 死者喬盛,十一歲,昌啟中學(xué)初一六班學(xué)生,失足落水,證據(jù)確鑿,屬意外身死,負(fù)責(zé)人——孔毅。 袁秋呼吸猛地一滯。 沈琮嵐的記錄只有短短一句話,因為這件案子是按照意外處理,并沒有構(gòu)成刑事案件,所以記錄的內(nèi)容很少。但案件的負(fù)責(zé)人就是孔毅,這一點卻讓袁秋沒有想到。 殺死吳來的嫌疑,再加上一年前的落水案,孔毅身上的嫌疑越來愈大,袁秋皺緊了眉,孔毅一直是個正直陽光的年輕人,很難想象他會做出犯罪的錯事?,F(xiàn)在就把他列為嫌疑人為時過早,但依照袁秋的判斷,孔毅一定知道什么隱情,這一點毋庸置疑。 與此同時,在昌發(fā)中學(xué)不遠(yuǎn)處的一條小巷里,趙曉峰獨自快步朝家走去,身后有好幾個腳步聲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他身邊,趙曉峰嚇得額頭直冒汗,腳步越來越快。 迎面走來了一個削瘦的男人,他長得很黑,臉上有一道刀疤,眼眸里帶著兇狠的目光。趙曉峰遲疑了一下,猛地把書包朝男人扔了過去,然后拔腿就跑,朝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跑去。 那個男子把書包扔到一邊,跟著追了過去,與此同時,跟在曉峰后面得兩個黑衣男子也急忙跟了上去,刀疤男啐了一口,罵道:“漏網(wǎng)之魚,還真以為你能跑掉?乖乖出來,老子讓你死得痛快點?!?/br> 趙曉峰跌跌撞撞的朝前跑,眼角掛著淚痕,這條路安靜僻靜,沒什么人,趙曉峰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可沒有人出門,幾個好奇的人湊在自家窗戶上朝外看,看見刀疤男和黑衣男子氣勢洶洶的模樣,都急忙關(guān)上了窗戶,拉上了窗簾。趙曉峰躲到了一個垃圾箱后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刀疤男和他的跟班在小巷里四處搜尋,趙曉峰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恐懼不已。刀疤男在不遠(yuǎn)處兇狠地?fù)]舞著手中的刀,嘴角掛著殘忍的笑意。 第64章 懵懂(二十六) “別躲了, 你知道你跑不掉。你的兄弟們都已經(jīng)付出代價了,你躲了這么久,也該輪到你了。” 趙曉峰躲在垃圾桶后面, 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蒼蠅不停的在面前飛, 可趙曉峰仍舊一動不敢動。刀疤男在四周找了一圈, 視線落在了垃圾箱后面, 他一步步的朝這邊走過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 趙曉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汗水順著鬢角滑下,滴在了地上。正在此時,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突然從他身后竄了出來,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趙曉峰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哭喊, 整個人就被拖走了。 趙曉峰奮力的掙扎,他被拖拽到了一堵墻后, 棒球帽男人緊緊的堵住他的嘴, 緊張地盯著前方,小心翼翼地在趙曉峰耳邊低聲說道:“別怕, 是我,你千萬別出聲。” 趙曉峰聽到這個聲音, 先是怔了怔,他淚眼婆娑的抬起眼眸,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男人:“孔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