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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內(nèi),袁秋撥打了好幾次孔毅的電話,可電話那頭一直都是無人接聽,袁秋正準備調(diào)查孔毅的家庭住址, 許庚火急火燎的跑來,急忙對袁秋報告:“昌啟中學(xué)又有一個孩子失蹤了,有目擊者稱他是在實坊街被陌生人抓走了!” 袁秋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聽沈琮嵐說過,吳來在死之前曾揚言“游戲還沒結(jié)束”,從現(xiàn)在來看,犯罪組織盯上的目標不僅僅只有小迪、白輝這幾個孩子。 “失蹤者名叫趙曉峰,是昌啟中學(xué)初二四班的學(xué)生,他以前經(jīng)常和白輝、楊洪修、吳春幾個人混在一起,也是校內(nèi)的不良少年之一?!痹镩_著車飛速往案發(fā)現(xiàn)場趕,許庚把現(xiàn)場民警發(fā)來的調(diào)查資料念給袁秋:“今天下午放學(xué),趙曉峰來到了實坊街,他身后還跟著兩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現(xiàn)場還有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拿著刀?!?/br> “失蹤時間?” 許庚看了看表:“最后一次目擊到趙曉峰是在下午5點12分,附近的居民看見有混混出沒,還拿著刀,就報了警。據(jù)他們說,這幾個男子一直追著曉峰跑,表情很兇狠。” 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下午5點40分,距離曉峰失蹤還不過半個小時,袁秋讓交通隊調(diào)取了這一時間段的道路監(jiān)控,尤其注意在路邊長時間停泊的車輛信息。 “不管他們是想綁架還是殺人,一定都會有交通工具。他們不會在公共場合肆無忌憚的殺人,如果要剖取器官,需要相當安靜的環(huán)境進行精密的手術(shù),要論綁架,也不可能帶著一個有自主意識的大男孩在路邊走?!?/br> 袁秋一邊開車,一邊飛速地運轉(zhuǎn)大腦:“重點監(jiān)控路邊停泊的SUV和面包車型,三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孩子,不大可能選擇轎車?!?/br> 許庚立刻給交通隊打電話,沒過多久,得到反饋,說在實坊街第三岔路口停著一輛白色面包車,在5點08分左右從車上下來了三個男人,相繼進入了實坊街,之后就再沒出來,車子也依然停留在第三岔路口。車管局調(diào)查了該輛面包車的牌照信息,發(fā)現(xiàn)是未注冊的假牌照。 “也就是說,他們一直沒有從實坊街出來?”袁秋眉頭緊鎖。 “沒有?!痹S庚確認無誤。 實坊街那里有許多小巷道,道路錯綜復(fù)雜,實坊街后是一片即將拆遷的工業(yè)廠房,聳立著三、四棟即將拆遷的危樓,如果犯罪嫌疑人一直沒從實坊街出來,很有可能躲進了工業(yè)廠房里。 袁秋下令讓警隊的人封鎖整個實坊街的出入口,不允許任何車輛出入,許庚帶著四個警察從實坊街輔路順著小巷摸查到工業(yè)區(qū),而袁秋則自己帶著三個警察從趙曉峰消失的主路摸查過去。 眼下正值夏季,空氣炎熱,袁秋整個襯衫都被浸濕,露出了結(jié)實的肌rou線條,趙曉峰消失的垃圾箱旁邊,有一道明顯的拖拽痕跡,痕跡延伸約5米之后,消失不見了,袁秋在消失的路邊看到了一朵一筆畫成的簡筆花,花頭的方向朝向西側(cè)。 廢棄的工業(yè)廠房內(nèi),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鋼筋和泥沙,偶爾有幾只小鳥在地上找食物,只聽廠房內(nèi)突然傳出“砰——”的一聲,像是沙袋砸到地面的聲音,鳥兒被驚飛,緊接著傳來了鋼筋落地的巨大聲響。 孔毅被打翻在地,嘴角留著血,他面前的刀疤男把玩著手里的小刀,滿臉陰翳的看著他。另外兩個男人上前把孔毅架了起來,拽著他的頭發(fā)讓他抬起了頭。 “還真是孔警官?!钡栋棠谐爸S的笑了一聲,刀重重的拍在了孔毅的臉上:“好久不見啊?!?/br> 孔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目光冷冷的直視刀疤男:“周雄,果然是你們殺了白輝這幾個孩子?!?/br> 周雄年齡約莫30出頭,皮膚粗糙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風(fēng)吹日曬的人。樣貌和周成有幾分相似,但眉眼間少了幾分沉穩(wěn),多了些狠厲。他目光深沉,面容隱藏在大樓的陰影里,帶著陰森的寒意:“殺人償命,這是天理。這幾個殺人犯逍遙自在的活了一年,如今也該有個了結(jié)?!?/br> 孔毅激動的掙扎道:“沒有證據(jù)證明喬盛是被白輝他們推下瀑布的,現(xiàn)場的腳印根本——” “去他媽的證據(jù)!現(xiàn)場被破壞成那個樣子,你能找到什么證據(jù)?!”周雄激動的吼道:“喬盛的尸體明顯有被虐待的痕跡,身上還有多處淤青,白輝這幾個臭名昭著的混球早就在學(xué)校欺負他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孔毅緊緊的抿著嘴,當初喬盛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確實身上遭遇了不少的打擊,可即便如此,就一口斷定是白輝他們行兇殺人,還是沒有充分的證據(jù)。 “當年你要是乖乖的抓了這幾個殺人犯,也能省下不少麻煩?!敝苄劾浜咭宦暎骸爸辽偎麄兡芰魝€全尸,可你偏偏放過了他們,既然警察不愿意給喬盛公道,那就只有我們出面了?!?/br> 孔毅渾身顫抖,這件落水案猶如他心底的一塊傷疤,好不容易結(jié)了痂,又被硬生生的扯開,這是他心結(jié),至今仍揮之不去。 當年從受害者喬盛身體遭受的打擊創(chuàng)傷來看,確實曾遭受過校園暴力,可是那些傷口都并不致命,只是皮外小傷。 喬盛落水的地方是岈砜瀑布最容易出事的斜坡,那里的石頭常年泡在水里,長了青苔,十分的光滑,每年都會有人失足掉落水潭。那時候正值雨季,岈砜瀑布水勢兇猛,石頭上的足跡已經(jīng)被沖刷的干干凈凈??滓惝敃r仔細調(diào)查了很多天,也沒能找到白輝、吳春傷害喬盛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