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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凝沒好氣:“第一題選什么。” “B?!?/br> “怎么做的?” 陸惟:“嗯,據(jù)我觀察,ACD都是錯的,所以選B?!?/br> 下面一片壓抑的笑聲。 曹凝:“我問你做題過程,為什么選B?” 一般抄了作業(yè)的學渣被提問到這,大概就會以沉默代替回答,直到老師自己推動課堂進展。 誰知陸惟繼續(xù)出乎人意料:“過程就是觀察,原因就是ACD都是錯的,所以選B?!?/br> 曹凝眼角抽了抽:“陸惟,就你這學習態(tài)度,還回來復讀干什么?” 陸惟認真地說:“主要是想考B大,順便拿個高考狀元。” 朱玉凌帶頭爆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后那點聲音被曹凝給瞪沒了。 不怪他們不信,主要是他們這個學校就算是在鐘城也算不上特別好,一年能出兩三個B大的就算了不起了。哪個想考B大的特地挑這破地方復讀??? 結果就是陸惟被流放到最后一排站崗了。 下課鈴一響,瞿進霄就趕緊把自己買的零食都塞進了陸惟的抽屜里:“對不住對不住,剛才懵了一下,不知怎么就推過去了。” 朱玉凌笑嘻嘻地轉過身來:“牛逼啊,我有預感,咱們班終于有人能治老妖婆了?!?/br> 陸惟懶得理他們,直接笑納了零食,開始撕包裝袋。 朱玉凌若無其事地伸過手來抓了一把:“她這人可計較了,還記仇,以前那誰,不知道因為啥事連著三天忘交作業(yè),被她記上了,然后天天點人家起來回答問題,還總是揪著他的錯題罵,不過人家沒跟老師對著干,過段時間曹凝就放過他了?!?/br> 瞿進霄:“哦,你說的是郁啟非是吧,我覺得他學習挺拼的,人家那肯定是有特殊情況才沒交上作業(yè)?!?/br> 陸惟終于側目:“誰?” 瞿進霄:“郁啟非,你不會還不認識吧,就是前幾天你那個臨時同桌……” 陸惟當然認識。 “他……用得著這么拼嗎?藝考分數(shù)要求不高吧?”他故作隨口一問。 朱玉凌卻茫然了:“???什么藝考?” 陸惟一愣:“郁啟非,不是藝考嗎?” 朱玉凌:“不是吧?不是啊,我們班沒有藝考生的。而且藝考的都那么忙,還要抽時間練專業(yè)訓練,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都在教室里刷題?” 他看著陸惟一臉的不可置信,忽然明白了什么:“哎……你以前就認識他?” 陸惟緩緩回神,點了下頭。 朱玉凌立刻八卦起來:“那他是有什么特長嗎?” “……不熟,不知道?!?/br> 這么說出口的時候,又覺得心里不太舒服。 當年他們倆明明是和平分手,怎么到現(xiàn)在好像成了連聲招呼也不能打的仇人一樣。 朱玉凌一聽“不熟”,也沒興趣問了,轉頭就討論起來周日要不要出去聚餐,順便當作新同學陸某的歡迎儀式。 陸惟說:“我周末有事?!?/br> 朱玉凌只失望了一秒:“那好吧,那霄子咱們去?!?/br> 第4章 04 Bach:Gavotte en Rondeux 裕華周六補課,周日才放一天假,時間有點趕,所以陸惟起了個大早就出門打車的。 他要去的地方是“遇糖”起源的地方。 應笙跟他媽是老朋友了,也是鐘城人,以前他就在鐘城開了這么個蛋糕店,后來他mama工作變動,他就跟著去了帝都,誰知道應笙也正好有去大城市試試水的想法,才搭了個伴。 當然,陸惟一度認為“試水”只是個借口,那姓應的搞不好是在覬覦他媽的美色。 他到店之前還在琢磨周末會不會客人太多,還有沒有時間說事,結果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多想了。 門可羅雀。 店里一共就一個店長三位員工,可能是提前得了應笙的信兒,這會兒正排排坐,顯然在等人。 陸惟進店的時候,他們也沒有起身,長長地打量了他一眼。 直到陸惟開始在玻璃柜邊打轉,才有人走過來問他要點什么。 陸惟說:“要營業(yè)收入。但凡有個客人進門,看見你們那副架勢,怕是門檻都不敢邁進來?!?/br> 玻璃窗邊坐著的人連忙起身,一人首先迎了上來,伸出一只手:“是小陸老板吧?沒想到這么年輕?!?/br> 陸惟跟他握了一下:“不至于,資料上寫了十八歲,應該想得到。” 那人微微尷尬了一下,又繼續(xù)笑著說:“我是這個門店的店長戴昌,歡迎歡迎。那小陸老板,先看看?” “你好?!标懳c了下頭,卻拉開一把椅子坐下了:“麻煩把今年每個月的流水記錄、進貨記錄拿一下,順便上幾份招牌甜品。店里就你們四個人嗎?” 員工都各自去拿東西了,就剩戴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還有個員工,前兩天剛辭職?!?/br> 沒多久資料就來了,甜品也是現(xiàn)成就有的,陸惟邊嘗邊看,一時間看著不像是來參觀門店情況的,倒像是來休閑的。 戴昌等了半天,正想出口介紹兩句:“我們這店平時……” 陸惟卻忽然抬起了手:“稍等一下?!?/br> 戴昌把話咽了回去,心里不太爽快,覺得這小子從進來開始就有點目中無人。 良久,陸惟抬起頭:“我這次為了點私事回鐘城,得待個一年,應哥除了托我看看這邊的店怎么樣,也有讓我給你們提提建議改善現(xiàn)狀的意思在里面。來之前我就知道,你們已經(jīng)連著三個月虧空,去年的利潤也不怎么好,所以我是帶著方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