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相對
書迷正在閱讀:你輕點寵我、影帝助理是戲精、癡寵令、離婚前豪門老公重生了、快穿后,我在八零給七個大佬當(dāng)媽、兼職側(cè)寫師、我有演戲?qū)S萌烁?/a>、錚骨余戮[刑偵]、厲醫(yī)生家的飯、這個警察我收了[強(qiáng)強(qiáng)]
商隊的使者前來時,陳綺和謝彧已準(zhǔn)備就緒。因此行并不張揚,商隊自然也不會大張旗鼓,只派了兩人接應(yīng)。 其中一人陳綺有些眼熟,但是又不曾想起是在哪見過的,他見了謝彧,先是一禮道:”前兩日接了郎君的信,主人便已吩咐下來,他與郎君許久未聚,若是見到定當(dāng)欣喜萬分。“ 隨后,他又朝陳綺一禮道:“見過夫人?!?/br> 陳綺朝他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疑惑,但如今丹朱一事最為緊要,故而她將這點疑惑也拋到腦后。 二人隨商隊的馬車進(jìn)入城中,云闕國本就不大,不過一個時辰,便到了云闕國的都城,繁城。商隊有詔令,來往自然容易,也未曾多加盤查便進(jìn)入了皇宮。 云闕雖不比大周,但宮內(nèi)到底森嚴(yán),宮侍往來井然有序,不過rou眼可見的,皆是女子地位高,男子地位低。陳綺和謝彧并肩走著,卻偶爾會引來人側(cè)目而觀。 陳綺自也接觸到那種視線,便好奇問那使者道:“為何她們要這般看我們?” 那使者有理回道:“夫人有所不知,云闕國男女地位森嚴(yán),若是女子地位高些,男子便不應(yīng)該同她并肩而行,而應(yīng)當(dāng)跟在后頭。她們應(yīng)當(dāng)是將夫人這般容貌氣度,便以為夫人地位不同尋常,更何況郎君這副好相貌,心中更有揣度?!?/br> 聽了他的解釋,陳綺噗嗤一笑。 她抬眼看謝彧,玩笑道:“聽到了么,你還不乖乖跟在本妻主后頭?” 陳綺這般打趣,謝彧也半點未曾惱怒,只是溫聲道:“是是,我這就跟在妻主后頭?!?/br> 說著,便真的推開一步。陳綺原是玩笑,卻不想他真這般照做,便道:“別,我同你玩笑呢……” 說著便要將他拉回來,只是手剛伸出去,便聽有個聲音悠悠飄來。 “這才不過十幾日,我的小嫂嫂怎么轉(zhuǎn)眼間變成弟媳了?” 那個聲音無由的令陳綺恐懼起來,她身子一顫,轉(zhuǎn)眼看去,面上的笑意都消失殆盡。 她頓時想起,為何她覺得那個使者面熟了。 因為她僅有一面之緣的,是那日在香料鋪子所見過的掌柜。 “小叔……”她聲音發(fā)怯,想到謝淵先前所做之事,恐懼便無休無止涌上來,分明辛夷在手,她記起了前世的劍術(shù),本該不用再對他有所畏懼的。 是恐懼么?還是在那其中,有那么一點點的……愧疚? 他站在花樹之下,花影落下,他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分明臉上沒有笑意,可眼角下的小痣?yún)s襯得他在笑一般,俊朗的眉目此刻帶著些許的怒意,雖不明顯,但總叫人覺得,若是換個神情,他便會是個引得世間女子折腰的翩翩少年郎。 謝淵冷笑一聲道:”可別這般喚我,這聲小叔我可當(dāng)不起?!?/br> 她未曾和謝彧提及謝淵之時,只是謝彧見這二人的詭異氣氛已隱隱有所猜測,他往前一步,擋在陳綺跟前,對謝淵道:”此事說來復(fù)雜,并非阿綺的責(zé)任……“ 聽謝彧這般護(hù)著她,謝淵笑意更冷,續(xù)道:“阿綺?喚得倒是親熱,在清微苦修多年,我竟不知你一個世外之人竟成了賊,做出這般男盜女娼之事?我倒是無妨,只是你要可有顏面去面對阿兄?” 他字字句句凌厲,不留半點情面。 聽他提及謝恪,陳綺的眼神漸漸暗下來,雖不論結(jié)局如何,她終究是做錯了事。 謝彧伸手將陳綺的手握住,然后看向謝淵道:“阿兄那里我自會同她交代,但無論如何,此事由我一人承擔(dān),更何況……我也并不后悔!” 看到二人相牽的手,謝淵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手中折扇已被捏出裂縫來,但他強(qiáng)忍怒意笑聲道:“好!好!好!” 他在笑什么?他覺自己可笑,她的小嫂嫂一口一個一心一意,他也信以為真!卻不想,轉(zhuǎn)身就同他的好弟弟勾搭在一起! 可笑?多可笑! 陳綺恍惚片刻,隨后回握謝彧的手,看向謝淵,眼神堅定道:“此事說來復(fù)雜,但若你信我,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jī)會,我想謝彧應(yīng)當(dāng)很多事都沒同你細(xì)說,所以你才會有此誤會?!?/br> “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同我講你們二人是如何勾搭在一處的?”謝淵惱極,顯然已是聽不進(jìn)她半個字。 “謝淵?!彼p輕的喚了聲他的名字。 陳綺深吸一口氣,仍然耐心解釋道:“這事說來諸多因果,但請你冷靜下來,找個地方我會同你細(xì)細(xì)解釋清楚,請你相信我?!?/br> 此事涉及謝家詛咒一事,如今有外人在場,她自然無法開口解釋。 謝淵本不是個容易因為情緒沖昏頭腦的人,相反他是個精明的商人,只是在遇上陳綺的事情,他便變得無法自控也無法冷靜。 往日里陳綺見他便畏畏縮縮的,如今卻這般懇求,希望能將事情解釋清楚,倒也讓他冷靜了下來。 “好,我聽你解釋。”謝淵冷靜下來道。 陳綺點了點頭走上前去,謝彧卻握著她的手不松開,輕道:“我隨你去?!?/br> 還未待陳綺開口,謝淵便冷聲道:“我只給你一人解釋的機(jī)會,你若讓阿彧來,那便不要解釋了?!?/br> 陳綺松開他的手,緩緩的搖了搖頭。謝彧雖是擔(dān)心她,但陳綺這般態(tài)度他也無話可說。 “隨我來?!敝x淵拋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 陳綺疾步跟上。 此時雖是七月,云闕國的皇城中卻是繁華盛放,花影斑駁搖曳,灼熱的曦光只稍許穿透樹梢,留下斑斑駁駁的綺麗光暈來。 她和謝淵走在長徑上,謝淵的步伐很急,她要大步才能跟上?;ㄏ阌媲呷?,謝淵的衣擺翩迭,她卻有種前世與今交錯的恍惚感。 她知到他是故意的,刻意讓她跟不上他的步子,只是這般,陳綺也不肯張口說出半個等字來。 “你便這么不情愿么?”謝淵忽的止住步子,轉(zhuǎn)過身來,他俊朗的眉目在幾重花影重顯得有的晦澀黯然,卻不可思議的令陳綺覺得與夢境中那看不清晰的面容重迭。 她覺得如鯁在喉,心中酸楚,因為那前世的莫名情緒。 “什么?”陳綺恍然,不知他在問什么。 分明人前說話那般狠厲,此刻只余他二人時便又變得柔軟起來了,她當(dāng)真看不透他,看不透他對她究竟是討厭、是狠,還是喜歡? “不情愿對我服軟,不情愿對我低頭,不情愿看見我,不情愿承認(rèn)……”話語到這里,便又戛然而止,或許是為了隱藏,他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僅僅對她的溫軟。 “承認(rèn)什么?”陳綺的聲音發(fā)顫,她知道這種無由的情緒從何處來,從前世的,那被忘卻的封印得干凈的記憶中來。 聽見陳綺的疑惑,他卻又忽的冷笑一聲,將原本在面上流露的溫軟藏匿殆盡。 “你不是說要同我解釋么?怎么如今卻不說話了?”謝彧諷刺道,“我倒要聽聽,你要怎么解釋?!?/br> 封印未完全解開,心魔在誰身上還不知曉,不過若要陳綺說,謝家兄弟四人,陳綺覺得這心魔應(yīng)當(dāng)在謝淵身上,只有他這般狠厲,凡事都不留情面,若是他,有心魔她也不覺奇怪。 陳綺看看四周,此處應(yīng)當(dāng)是云闕皇城的花園深處,但此事隱秘,她仍覺不妥,便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有沒有其它地方?” “其它地方?”謝淵的笑容卻有些曖昧起來,“我的住處如何?” 陳綺思來想去,也覺是最妥當(dāng)?shù)?,便道:“那便去你的住處?!?/br> 陳綺平日里對他百般抗拒,如今的妥協(xié)倒令謝淵意外起來,不過既然如此,他也自然順?biāo)浦鄣溃骸凹热蝗绱?,那你可別后悔?!?/br> 穿過花影深處,便是謝淵的居處。謝淵的商隊與云闕國早有貿(mào)易往來,卻頻繁,故而女帝特意在宮中為他安置了一處居所,自然是極高的殊榮。 陳綺剛走進(jìn),便看見幾只小貓在草叢中玩耍,見到謝淵前來也沒有半點懼怕。陳綺不做聲,卻暗暗猜想該不是謝淵養(yǎng)的的這些小貓。 而謝淵此事又像是為了掩飾一般開口道:“那是手下的人養(yǎng)在這里的貓,可同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br> 陳綺跟在她后頭偷偷笑了笑,沒有揭穿。 此處安逸,環(huán)境清幽,入口有處清澈的小泉水,院中種滿了許多她喜愛的花草,若不是因為是謝淵的居所,她當(dāng)真喜歡。 謝淵將門打開,看向在外頭好奇的四處張望的陳綺,敦促道:“還不快些進(jìn)來?” 陳綺愣了愣,看著他站在門內(nèi),心中有些害怕,但猶豫半晌,卻還是一腳踏進(jìn)門里。 吱呀一聲,門立刻被謝淵重重關(guān)上。 他看向陳綺,眼底yuhuo正燃,輕蔑道:“我可以當(dāng)你是來自投羅網(wǎng)的嗎?” 陳綺后退一步,他卻緊緊逼上前來,將陳綺抵在柱前,不由分說的俯身吻她,兩唇相觸的片刻,他還未嘗到她口中津甜,便覺背后一冷。 陳綺手上的辛夷正抵在他的后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