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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號樓是哪一棟?” 費左華指向右手邊的第二棟,說著便要往前走:“說起這個地方,以前這里還有一流浪狗窩,我那會兒……” 他還沒走動,就被人拽住了,轉(zhuǎn)臉便被一把槍對準(zhǔn)。 魯鳴月眨了兩下眼:“真的嗎警官,過河拆橋?” 費左華從背后摸出手銬,遞給他:“戴上,拷在這里?!彼吡颂吲赃叺臋跅U。 魯鳴月嘆口氣:“何必……” “萬一上面有白石的人,難道你不會反水嗎?” 魯鳴月接過了手銬,苦笑道:“嚴(yán)格說來,現(xiàn)在我才叫‘反水’?!?/br> “拷上?!辟M左華重復(fù)了一遍。 魯鳴月慢吞吞地鎖住了自己的左手,又把另一邊拷在了欄桿上,費左華盯著他,說:“緊一點?!?/br> 魯鳴月笑起來:“警官,耍流氓啊?!?/br> 費左華瞪他,魯鳴月慢慢地扣緊手銬,然后晃了晃:“好了吧?” 費左華往后退了一步,收起了槍,看看七號樓,又看看他:“如果我活著下來,再帶你走?!?/br> 魯鳴月挑挑眉:“那你要是死了呢?” “白石會殺你嗎?” 魯鳴月沒有回答,費左華哼笑了一聲:“看吧,你穩(wěn)賺?!?/br> 說著越過他走向了七號樓。 魯鳴月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移動了一下手銬的位置,慢慢坐了下來,仰頭看著月亮。 破舊的大樓里沒有電梯,也沒有樓道燈,費左華本想摸出手機(jī)開手電筒,卻沒有摸到,幸好樓道窗戶外有月光照進(jìn)來,也算照亮了路,再加上樓層零星的住家戶里還傳來燈光,費左華便直接朝樓上走去。 他把槍拿在手里,端得穩(wěn)穩(wěn)的,輕輕地朝四層去。 二層有家門剛打開,皮rou生意的女人正在送別男人,站在門口調(diào)情拍屁股,看見慢慢移動的費左華在樓道口經(jīng)過,停下手,一起望過來,看了一會兒便又轉(zhuǎn)回去,繼續(xù)散發(fā)噴著廉價的酒氣氣息和劣質(zhì)的香水魅力,故意地摸來弄去,臟兮兮,濕噠噠,嬌滴滴。 三層沖出來一個男孩兒,穿著破舊的背心和短褲,開膠的跑鞋,手里抱著一個存錢的塑料盒往外跑,身后追出來一個瘸腿的老人。男孩兒看見費左華在樓道口慢慢經(jīng)過,嚇得停了一下,等他反應(yīng)過來,剛想動,就被身后撲上來的老人壓倒,接著便是聽不懂的罵聲和吵鬧。 費左華毫不受影響,上了四樓。 東側(cè)只有一戶,沒有亮燈,也沒有鎖門,木制門板開了條縫,被風(fēng)吹得嘎吱響。 費左華靠近,用槍口頂住門,側(cè)身向里張望,聽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退后一步,一腳踹開門,閃身到墻側(cè)。 里面仍舊沒有任何聲響。 費左華靠近門邊,用一只手在墻上摸,摸到了吊繩一樣的東西,拽了一下,屋子里一下亮堂起來。 非常小的屋子,一眼可以看完,地上簡單鋪了張床,里面似乎還有個房間,同樣沒有關(guān)門,其他沒有任何家具,連張桌子都沒有,完全符合魯鳴月說的,“暫時的避難所”。 費左華往里走了幾步,看見地上有份沒吃完的便當(dāng),床單也亂七八糟,有被子,也潦草地團(tuán)成一團(tuán)。他回頭看了看,木門后面還有道鐵門,他試著拉了拉,沒有拉動,門很重。費左華繼續(xù)朝里走,這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 他想了想,朝另一個小房間走去。 . 魯鳴月百無聊賴地靠著墻看月亮,聽見有腳步聲傳來,輕巧穩(wěn)重,他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他轉(zhuǎn)過去看,白石插著一邊的口袋,晃著另一條手臂,走得不緊不慢,在那條剛才他們踢開垃圾的路上,悠閑地像散步,他漂亮優(yōu)雅,從容得像個天使,魯鳴月看著他慢慢靠近——他總是看著白石,看到就會覺得心情很好。 白石經(jīng)過他身邊,分給他一個眼神:“上去了?” 魯鳴月點頭,白石便要離開,魯鳴月很快站起來,揚(yáng)了揚(yáng)自己的手:“幫我開一下吧。” “自己開?!?/br> 魯鳴月用另一只手伸手去拉白石,白石往旁邊稍側(cè)了一下,他的手都沒能碰到白石,白石皺皺眉看他,魯鳴月道歉:“不好意思。” 白石不再理他,準(zhǔn)備上樓,魯鳴月在他背后說:“其實你不用親自來?!?/br> 白石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看他,笑了笑:“我來送他,也是了他的心愿?!?/br> 魯鳴月苦笑了一下,看著白石上了樓。 . 費左華轉(zhuǎn)了一圈,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里確實是有人住過,但應(yīng)該不是白石,而且只有一個人。如果魯鳴月說的都是真的,這個“避難所”也未必是白石專屬,但住在這里的那個人,一定和白石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費左華蹲下來翻著床上的衣服,試圖找到些什么線索,突然就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他抬抬頭,發(fā)現(xiàn)墻壁也被照得亮紅紅的。 他狐疑地轉(zhuǎn)過頭,看見了門口站的人。 “白……”周圍發(fā)生了很多事,但費左華只看到了白石,他心臟快要跳出喉嚨,他甚至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又緊張到耳鳴,眼前一片模糊,他只是死死地盯著白石的臉,張著嘴什么也沒說出來。 白石微抬著臉,眼睛向下看著他,臉上有若有似無的笑意,這讓他顯得分外遙遠(yuǎn)且高傲。 費左華突然被嗆了一下,咳嗽起來,這時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地上散落著的燃火的酒瓶,紅通通的光緊接著卷起煙,白石站在門口俯視費左華,然后他開口,語氣平平淡淡,甚至能稱得上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