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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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大臣“…………”話說什么時候首輔之位意見一致過?眾人復(fù)看了眼一旁氣定神閑的沈大人,合著沈大人一退出,您就容后再議了? 甭管眾位大臣如何想法,隨著總管太監(jiān)一聲jian細(xì)的嗓音,眾人也只得各自散去。 眼看著沈煊一出殿門便被一黃門恭恭敬敬的請了去。眾人不禁感慨陛下果真偏心。 諸臣之中,唯有魏實(shí)微微勾起唇腳。 果然,他們二人從來都不會是敵人。 *** 昭華殿內(nèi),沉香渺渺。 君臣二人如往常一般相對而坐。 “朕以為赫之你總該是曉得的,王卿走后,朕心中屬意之人非你莫屬!” “是微臣辜負(fù)了陛下的好意!” 天成帝微微轉(zhuǎn)頭,窗外百花難盛,唯有秋菊卻是正正好的時候,一簇簇重疊著繁盛至極。 眼前的帝王已經(jīng)不在年輕,此時不知想到了什么,連聲音都有些飄渺。 “赫之,咱們君臣三十余年,時至今日,卻仍不得掏心置腹?” “朕在你眼中,難不成竟是那等打壓賢良,容不得良臣之人?!敝贿@句話卻是用足了力氣。 “陛下!”沈煊一驚,下一瞬直直跪坐在地。 “陛下于微臣寬宏備至,臣并非信不過陛下,臣是信不過微臣自己。” “人皆有私,臣也有。眼前繁花亂墜,臣也怕有朝一日,會迷了眼,失了心?!?/br> 沈煊眸光微動。 “更何況是陛下不忌諱,臣才能在有了這良種之功,侯爵之身的前提下,還能得以入閣,諸般實(shí)權(quán)在握?!?/br> “陛下!”沈煊將頭重重埋在地上,啞聲道:“臣怕的是,有朝一日,身不由己,終是被身后之人推著走向那無法挽回之地。臣更怕的是,陛下一番恩德,在臣身上盡數(shù)付之于東流?!?/br> 俯首間,沈煊重重闔上雙眼。 歷史之上,那些臭名昭著的臣子難道一開始就是如此的嗎?他們也曾是皇帝親信,他們許是也曾一心為公。然而嘗過萬般權(quán)利之后,嘗過一令之下,萬夫莫開的甜頭之后。嘗過萬人盡數(shù)跪伏于吾腳之下后。能保得清明者又有幾人,屆時就如毒品一般,對權(quán)利的渴求早已深入骨髓再難拔除。 退而言之,諾大的權(quán)利之下,便是初心不變又能如何? 當(dāng)年陳橋兵變,不管是否出于本意,皇袍加身之后,眾口難封,趙匡胤也只唯謀反這一條路可走。 武將如此,文臣與其又有幾分差別? 一室寂靜。 沈煊思緒繁雜之際,卻見一雙稍顯枯瘦的大手橫于眼前。 “陛下?” 沈煊抬頭,歲月從不寬恕任何人,哪怕他是真龍?zhí)熳?,圣明君主。?shù)十年過去,眼前天成帝臉上早已布滿溝壑。 此時卸去了一身君威,祥和的仿佛一垂暮老者。 “朕其實(shí),并非沈卿所想那般圣明,沒有絲毫猜忌。若非沈卿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退后一步,朕說不得也成了那等打壓賢臣的昏君?!?/br> “陛下!” 天成帝微微擺手,“赫之莫要為朕辯駁?!?/br> 窗外,層層疊疊的秋菊依舊耀目。 “赫之,時至今日,朕不曾后悔過往日猜忌,但朕更不后悔的是,今日以輔臣之位托之!” “陛下,微臣亦如是!”末了沈煊躬身答道。 他不后悔往日深藏功與名,不后悔今日觸手可及的首輔之位。 只是沈煊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后不久,寂靜無聲的大殿之后,竟緩緩走出一人。 “太子你方才可聽到了,這便是,朕與沈卿二人君臣相得數(shù)十年的因由。” *** 翌日,早朝之上天成帝親自下詔,原內(nèi)閣閣臣房大人繼任首輔之位。 下衙后,無視眾人或贊嘆,或惋惜的目光,沈煊徑自回到家中。 碩大的桃樹下,男童清脆的聲音不斷響起:“曾爺爺,您聽孫兒背的怎樣!就比大哥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哦!” “一點(diǎn)點(diǎn)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