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凌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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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被退燒藥的藥效催眠的,直到他閉上眼睛前一刻還在糾結(jié)運動的問題。他生病的時候沒有表面癥狀,不哭不鬧不虛弱,就是情緒特別平靜。少了一份浮躁腦子反而清醒,想一些平日里不會想的事情。 過去他幻想雷恩在身邊,像父親又像兄長,還像人生導(dǎo)師。 我不禁對他所處的世界產(chǎn)生了好奇,如果那里只有他一個人,那該有多么孤單。 誠然,在我入睡之后,這個世界依舊在運行,很多事情依照著它自身的規(guī)律在發(fā)展著。比如本睡到半夜忽然閉著眼睛坐起來,像無意識的木偶人一樣,抱起床上一張被子,走到旁邊的地板上,將被子整齊地鋪好,然后躺在上面入睡。整個過程,他是閉著眼睛完成的,居然不會被旁邊的家具絆倒或者干擾。 如果不是我半夜起來打算為他擦一下汗的話,根本不會看到這幅畫面。 打地鋪不是凌云木的習慣嗎?為什么本也會這樣做? “本!”我輕輕地推他,“你是……誰?” 他醒了過來,“唔……大叔,你怎么還不睡覺?” “你為什么躺在地上?” “說什么呢,誰躺……”他掃了一眼,視野確實很低,于是茫然地爬了起來。 “你以前也愛睡地板嗎?” “沒啊,誰沒事跑地板上睡覺啊?” 本自己回到了床上去,五體投地的睡姿。我心說難道是凌云木半夜回來了?要不就是本有夢游癥? 直到早上,本又從地板上醒來,看到我一臉驚恐:“大叔……” “別怕,可能是這房間不干凈。”我寧愿把罪歸到鬼神上,也不愿意看到又一項疾病困擾著他。凌云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為什么還不放過他? “不,大叔……你昨晚說了什么?”本的身體有些不自然地扭著。 我感覺他好像有事求我,否則語氣不會這么溫和,“干什么?我說了什么?今天不許打游戲!” 他忽然抓住我的睡衣領(lǐng)口,低聲說:“你昨晚說,出現(xiàn)那種生理現(xiàn)象就……就要做|愛的?!?/br> 我皺了皺眉,瞥了瞥他腰部,因為緊張他雙腿夾得有點緊……我恍然大悟:“這個嘛,你去撒泡尿就好了,別問為什么,自己去吧?!边@個本定然是第一次為人,第一次以凌云木的身體醒來,對自己的生理變化還十分不了解,怪我沒跟他解釋清楚吧。 但我的脖子被他掐得透不過氣來,他既恐懼又生氣地吼道:“你為什么不幫我?” “本,我怎么幫你?不要害怕……男子漢就是這樣!要守住自己的第一次,知道嗎?” “守住第一次?” “對,不能隨便跟人做的,這是最寶貴的……第一次,一定要和心愛的人?!?/br> “這樣才叫男子漢嗎?” “對,對!這樣才叫男子漢?!?/br> 他似懂非懂地放開了我,“所以,我得去找個心愛的人?” 我有些不高興,同時感到疑惑極了:“本,你見過女孩子嗎?” 他張望了下四周,這里是酒店房間,他當然不會看到第三個人,特別是女孩子。 “女孩子?”他兩只手放在胸前虛托了下,意思是他當然知道什么叫女孩子。 一般的男性有了性|沖動,自然是想跟異性發(fā)生關(guān)系,為什么他會抓住我不放呢?并且不假思索?好像渾然天成?不能因為只有我在他身邊就這樣吧?即使想找個女性也不是多難的事,酒店房門里夾著不少豐|乳肥|臀的特殊職業(yè)女性名片,然而我發(fā)現(xiàn)他連看也不看一眼。 無獨有偶的是,另一個人格雷恩似乎也并不避諱我,盡管他口口聲聲贊美超模的身材想泡大學里的?;?,但“調(diào)|戲”起我來一點都不馬虎,是因為他本身就不排斥男性,還是故意捉弄我?他們兩個次人格能否代表凌云木的某種潛意識或者觀念? 無法了解真正的凌云木,倒是對他的次人格有了頗多的感悟…… 我嘆了口氣:“本,一般情況下,男人只和女人做那種運動,你知道嗎?”實在不太想跟他科普這種知識。 本:“是嗎?所以,這才是你不答應(yīng)我的理由?” “不是……我是說大多數(shù)情況下,男人和女人比較……合適?!?/br> “大叔你也會和女人做嗎?” “你別管我,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你會第一個想到我?” 他看著我,足足有五秒的時間,不是深情的凝望,而是好像卡頓了,最后喃喃自語:“是呀,為什么呢?我應(yīng)該去找女孩子……” “不準去!” …… 月華孤兒院曾經(jīng)所在的地方如今是一片廣場,是附近居民休閑娛樂的地方。高層建筑、配套的公寓和小別墅隨處可見。九年前的光景絲毫沒有保留下來。 我將車停在哈根達斯門店前方的停車位上,羅駿一看到哈根達斯就忍不住流口水:“大叔,你終于做對了一件事!” 我見他今天心情比較好,就問他什么時候出國,別忘了他還是一個學生。他還是那句話,凌云木病不好他就不回去。這些話當然是說給竊聽器那頭的人聽的,我猜昨晚羅駿一定聯(lián)系過那個綁架犯,在確認了他mama安然無恙后,今天才得以開懷。 “為什么要來這種地方?我討厭甜食!”本對菜單上的花俏甜品怒目而視。 郝愛國則覺得我太破費了,哈根達斯可不給報銷。我說沒事,自掏腰包就行,外面的冰激凌材料不好,吃了容易長胖。服務(wù)員過來指點自助下單,我說先等會,還有人沒來。 “我們在等誰???”羅駿一臉不解的模樣,我并不理他,開始翻月華孤兒院的卷宗。 日昭新村的村民能找到的都走訪過了,我們一遍遍地看,想從中篩查出疑點,好像把旁邊兩位十六歲少年給忘了。 羅駿翻著設(shè)計精美的菜單,看著上面的冰激凌套餐流口水,“好好吃的樣子!”一旁的本默不作聲,眉頭還皺得緊緊的。 “原日昭村村民現(xiàn)在個個都是大老板,大房東,這村長應(yīng)該不好見吧?”我問郝愛國。 郝愛國說:“村長比省委書記還忙,一般人見他要預(yù)約的,直接上門可能碰不到人?!?/br> “夠大排場??!真是,有錢就是好!” 郝愛國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他很少這么“無禮”的,我問:“你不認同?” “認同,十分認同,也不知道誰視錢財如糞土。” “說什么呢,誰還會跟鈔票過不去?沒有錢,吃空氣?。俊?/br> “吃土。” “你做的土也好吃。” “行啊,改天我給你做一桌全土宴?!?/br> …… 我們旁若無人地聊著,本越來越煩躁,我給他遞了一本菜單過去,笑得格外溫柔:“想吃哪個?” 菜單上的冰激凌火鍋可愛俏皮,他居然白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本,你不愛吃甜食?” 他吼道:“不吃,要吃你自己吃!” 羅駿看著他若有所思。 我讓郝愛國預(yù)約村長,郝愛國說:“見了也白見,一堆場面話,咱們又不是去見領(lǐng)導(dǎo)的。而且那相當于告訴他們警察來了,還不個個警惕起來,眾志成城???” 我:“他們早就眾志成城了,前面警方直接登門拜訪,現(xiàn)在警覺還沒過呢?!?/br> “所以,我們這次也不可能有什么新的收獲?!?/br> “那不一定?!?/br> 我堅決讓他約,不過是明天。 他不知道我葫蘆里賣什么藥,只好撥通了村長的電話。因為之前來過,對方很快就接了,一聽說警察又要來,而且還是副隊長,立刻指定了某某酒店要為我們接風洗塵,郝愛國不得不跟他科普了一遍公職人員的紀律…… 而我一直看著本,他由一開始的焦躁不安變得越來越平靜了,開始將一根食指塞進嘴里,津津有味地吮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菜單上的冰激凌,好像那根手指就是冰激凌做的,令他欲罷不能。 “哥,”郝愛國掛了電話,看了凌云木一眼,“我們明天什么時候過去?” 我:“我們不去?!?/br> “什么?” “木木……”我伸手將他食指從嘴里拉出來,他又用舌尖開始舔嘴唇,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木木哥哥!”羅駿興奮地喊了一聲,可惜他的木木哥哥沒理他。 我好像找到了召喚凌云木的第二個方式?但這個看上去智商偏低的小家伙真的是我要找的凌云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