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凌的誘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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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想吃嗎?”我用指關(guān)節(jié)扣著菜單上的冰激凌問他,他沒有反應(yīng),仍舊盯著圖片自顧自地舔嘴唇,好像壓根聽不到人說話。我想起來了,趕忙回到車?yán)锬脕硪桓毖坨R給他戴上。 戴上眼鏡的凌云木果不其然發(fā)了一會呆,可能要重新接收眼前的景象,將幾個人逐個看了一遍。 羅駿舉手引他注意:“木木哥哥,我是小峻?!?/br> 郝愛國:“看清楚之后這么驚訝,那之前他以為我們是什么?” 我:“妖魔鬼怪?!?/br> “……” “……” 我坐到他旁邊去要抽走菜單。他手抓著菜單一角舍不得放開又不敢用力,眼巴巴地看著菜單溜走,然后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 “木木,告訴我,想吃冰激凌嗎?想吃就點點頭,否則沒得吃。”我笑嘻嘻地對他說,羅駿抗議:“大叔你別折騰他,一會把我哥哥嚇跑了!” “你懂個屁,我得訓(xùn)練訓(xùn)練他……木木,想不想吃?” 凌云木既警惕又好奇地看著我,渾身習(xí)慣性微微顫抖。我又重復(fù)了兩遍規(guī)則,他緩慢地轉(zhuǎn)動著眼珠子好像在思考,許久都沒有反應(yīng)。就在我失望地想要放棄的時候,他居然真的點了點頭。 我感動得幾乎要落淚! 一份包含二十個球的冰激凌套餐端了過來,還送了三個華夫筒。 我握著他的手教他怎么抓勺子,怎么把冰激凌一口口地送到嘴里。旁邊的羅駿一臉鄙夷地看著我:“大叔,要不要這么秀?我和郝警官還是別在這里當(dāng)電燈泡了?!?/br> 我臉皮厚度還可以:“他要是跟你那么厲害我當(dāng)然不教。這個吃法他是第一次……” “我打個電話?!焙聬蹏弥謾C走了出去,我感到有些異樣,抬頭就只看到他的背影了。 “郝警官人太好了,我偏不走,我是一千瓦大燈泡!”羅駿拿起勺子直接勺冰激凌吃。 凌云木的手還是顫抖,但比以前好多了,為了吃上一口冰激凌,他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精準(zhǔn)地將冰激凌送到嘴里!依舊很節(jié)約,舍不得浪費,先從外圍,將融化掉的部分刮起來送進嘴里,吃得越來越流暢。 羅駿簡直像看到了奇跡:“哥哥好厲害!” “服務(wù)員,給我打包,帶走。” 凌云木正吃得高興呢,羅駿被我的決定嚇了一跳:“我沒聽錯吧?你掃不掃興?” 凌云木眼睜睜看著華麗麗的套餐變成一個可憐的小球,我明顯看到他眼中有類似常人的失落和不悅。還單獨收獲了他一抹注視,他看得明白,都是我在壞事。 我用指尖拭去他嘴角一點奶油,伸進嘴里嘗了嘗,甜絲絲冷冰冰的?!澳灸荆绻懵牳绺绲脑?,哥哥就獎勵你冰激凌吃。你看,有這么多!” 他應(yīng)該明白我的誘惑術(shù),眼神已經(jīng)跟著打包好的冰激凌走了。羅駿在后面感嘆他哥哥命運多舛,連一個冰激凌都沒能好好吃,這到底是什么魔鬼霸總呀? 郝愛國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出來了,我注意到他一直靠在車門邊上發(fā)呆。走過去的時候遞給了他一個華夫筒,他依舊說自己不愛吃甜品,然后轉(zhuǎn)身上了駕駛座。 我正有些尷尬呢,華夫筒被一只手抓住了,是凌云木。 “嗚嗯……”他手里用力搶,我一松手滿足他了。 冰激凌放在車載冰箱里,我跟凌云木定好了規(guī)則,只有哄得我開心他才能吃冰激凌,聽得羅駿不斷吐槽。 “木木,知道這里是哪里嗎?”車緩緩地繞著廣場開,我撫著他的頭發(fā),他舔冰激凌的動作停了,抬頭看一眼窗外,然后回頭望我。 “這里以前是月華孤兒院的所在地,日昭村月華孤兒院?!蔽覐娬{(diào)了一遍,他似懂非懂的樣子。 “昭月華阿姨,記得嗎?昭亮院長呢?阿姨和院長?” 他反應(yīng)微弱,但舔冰激凌的動作慢了,明顯是若有所思。 我知道,他一定聽進去了。 “阿姨養(yǎng)了很多孩子,其中就有木木,對不對?木木很小就在孤兒院了,是阿姨養(yǎng)大的,記得嗎?”可惜我手上沒有昭月華的照片,沒法給凌云木看。那個對遺棄的孤兒從來不拒絕的女人,像一個過客,消失在歲月的塵埃中。她一生無兒無女,有的只是滿院子的孤兒。 我推了推凌云木的手,冰激凌滴在他指縫里了。 不能過度刺激他,萬一他頭疼起來又要吃藥,會影響我們的調(diào)查。我承認(rèn)自己挺自私的,為了讓他有效回憶起一些事情,沒有按醫(yī)囑定時定量給他服用藥物。 因為魏承瀾的關(guān)系,警方對凌云木所服藥物做過檢測,是正常的抗精神病藥。 我們到了日昭新村的黃金地段——別墅區(qū),這里有不少是原住民。獨棟別墅,每家每戶都有庭院,可以說這里的生活是外鄉(xiāng)人望塵莫及的。 郝愛國說:“咱們兵分兩路,我跟羅駿到另一邊去。”我點了點頭,羅駿卻不愿意,他要跟凌云木在一起,所以,郝愛國一個人去了。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心中默默地嘆了一聲。 白天陽光猛烈,又是九月份,溫度很高。羅駿給凌云木撐傘,我借著樹蔭走在路上,三個人跟外鄉(xiāng)人似的,引來了不少側(cè)目。我們裝作是來租房子的,順便打聽一下日昭村的過往。毋庸置疑,聽到的跟卷宗里的差不多。村民們對自己家鄉(xiāng)的評價很高,時不時要贊頌一下致富英雄昭村長,如果沒有昭村長的雄才大略,他們絕對過不上這么好的日子。 問了十個,有九個贊美村長,還有一個是外鄉(xiāng)人。 然而我發(fā)現(xiàn),他們所講述的內(nèi)容里,提及過去日昭村的極少!有時候我甚至毫不遮掩地提起這里以前叫做“日昭村”,有個孤兒院特別有名,他們往往一句帶過,沒有一個說出“孤兒院”三字。對過去,他們只是點頭稱贊,不加以評論,展望未來則有滔滔不絕之詞。 從卷宗上可以看出,上一次走訪,村民們暫且用心贊美孤兒院,贊美全村齊心協(xié)力的美好傳統(tǒng);這一次,竟然連“孤兒院”三字都不愿意提。我堅信警方再次到來的消息還沒有傳到他們村民的耳朵里,這一次,是比較接近他們的正常狀態(tài)的。 這說明了一個問題,村民們已經(jīng)達(dá)成高度共識,就是如非迫不得已,大家都不要提起過去和孤兒院! 一個時刻銘記祖訓(xùn)的村子,絕對不是忘本的,是什么讓他們對過去避而不談呢? 我跟一個大媽聊上頭了,看她興致勃勃,決定擾亂她美好的心情。 “阿姨,孤兒院被火燒之前,那院長被肢|解了,你聽說過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