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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吻到他腦缺氧，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終于褪去了，獲得片刻安寧。

    被喚醒的愉悅感于體內(nèi)亂竄，在強大的超我控制下，終是不舍地放開了他，并警告道：“再胡思亂想，我就真的要……”

    他伸出一根手指，豎在我唇邊不讓口出狂言，我順勢伸出舌頭舔舐，驚得他趕忙收了回去。

    這下服服帖帖的木木，真就在眼前了！

    他殷紅的嘴唇有一縷血絲，我有些羞愧：“疼嗎？我是不是太不溫柔了？”

    他搖頭，目光與我交纏，微曲的黑發(fā)隨著搖頭輕輕地跳動，像個可愛的洋娃娃。

    “替我告訴他們，誰要是敢上來，我就辦了他?！蔽椅Ｑ钥謬?，他忍不住就笑了。許久未見他的笑容，我鼻子一酸，再次攬他入懷里來，倍感疼惜，“木木，你別離開我?！?/br>
    他安安靜靜地趴在我懷里，聽篤篤篤的心跳聲。

    “項警官，你心跳好快。”

    “那是因為木木在這里?！?/br>
    “項警官也會害羞嗎？”

    “咳，并不一定害羞才會心跳加快呀，高興或者激動也是會加快心跳的?！?/br>
    “有人問你為什么要選擇我這樣一個精神病……”

    “那你就告訴他，這個國度的警察是天底下最圣母的存在，眾生在他眼里都是平等的。”

    他疑惑地抬頭看我，“你聽到了？”

    我低頭輕啄了下他的鼻尖，“不好意思，不是我有意偷聽，你讓他下次說小聲一點?！?/br>
    他半閉著雙眼，不無凄苦地說：“為什么你不怕我？”

    我知道他指什么，剛才主次人格之戰(zhàn)確實詭異，“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是我——項淵啊！西楚霸王的正宗血脈，換做任何人都不行，估計早嚇尿褲子了。”

    “你是項羽的后人？真的嗎？”

    “如假包換?！?/br>
    “史書上沒有記載西楚霸王有后人呀，項氏一族后來改姓劉了……”凌云木開啟了打假模式。

    我厚著臉皮說：“沒記載就沒有了嗎？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事情是你不了解的呢?！?/br>
    “難怪你連我都不怕……”

    我撩開他額前的發(fā)絲，堅定地看著他的眸子：“還有什么花招盡管使出來，看能不能把我打倒？”

    他看著我，看著看著眼眶就紅了……

    仿若妙手丹青上暈染開來的朱砂，濃淡相宜，情之所至我低頭吻他俊秀的眉眼，心中盛滿了喜愛。

    “項哥，嫌疑人的律師各種刁難，你什么時候下來?。俊遍T外有人喊話。

    我倆都怔住了。

    凌云木想從我懷里起來，哪知被抱得更緊，我粗聲粗氣地回道：“沒見我正忙著嗎？讓他等！”

    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捏著鼻子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咱們的嫌疑人等不及了。”

    “滾！”

    說完仍抱著人兒不挪地，凌云木被我箍得不能動彈。

    “項警官，工作要緊。”

    “讓他等著。”

    “項警官是這么馬虎的人嗎？”

    “木木……”我之所以拖拉，并非陷在溫柔鄉(xiāng)里不能自拔了，而是，“木木能隨意控制小木出現(xiàn)的時間嗎？我需要他指認一個人?！?/br>
    凌云木或許對案件進展并不太了解，可也知道一個需要小木去指認的人，就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人。他有些歉疚地對我說：“對不起項警官，盡管你為我找到了位置，可我的出現(xiàn)，是真的建立在遺忘上的。”

    我見他愿意談論過往，便安慰說：“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這些都是自然現(xiàn)象。小木一定是經(jīng)歷了很可怕的事，才會精神紊亂，放在一般人身上只是健忘或失憶而已。但小木遭遇了最嚴重的情況，出現(xiàn)了人格分裂，從而誕生了你。真不是你的錯，木木。”

    小木經(jīng)歷的可怕的事，必然是跟千面佛，跟顧予有關的，分裂后的新的凌云木對這兩個人選擇性遺忘，是可以理解的。

    “謝謝你項警官，遇到你真的很好?！闭f到最后聲音因哽咽而變調(diào)，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徐徐道來，“實不相瞞，我一直以為小木是正主，因此對他的壓制有些過火，我不知道我們之間能否建立信任，他一旦醒來會不會意志力增強?！?/br>
    “木木，你要對自己有信心，連雷恩那樣的老油條你都能對付，小木一定不是問題。”

    “但愿如此，你給我一點時間?！?/br>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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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當事人該交代的已經(jīng)交代了，會依法接受法律制裁，請問現(xiàn)在還有什么理由被扣留在這里？”高律師態(tài)度十分強硬，堅稱他的當事人只是無意釀造的車禍，嚇得六神無主而逃逸，事后誠心悔過，并且愿意承擔因事故造成的一切損失。

    我聽他義正辭嚴地把話說完，也同樣義正辭嚴地說：“伍敏女士跟魏先生是同居密友，兩人涉嫌一項重大刑事案件，高律師不應該是法盲啊。如果24小時之內(nèi)我們無法找到她的犯罪證據(jù)，高律師再來談保釋的問題行不行？這兩個人你暫時都不能保釋?！?/br>
    高律師再次聽到這樣的答復，氣得犬牙都磨平了。

    “再者，作為車禍受害者的我還沒出場呢，你就想把罪犯帶走，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高律師明顯一愣，好像他一點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受害者是活蹦亂跳的，這下臉色有些難堪了。不過，他很快又在魏承瀾的案子上做文章。

    他認為魏承瀾的案子具有特殊性，自首態(tài)度良好，在社會上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力，網(wǎng)上的民意調(diào)查有86.45%的人都贊同功過抵消，公安機關要結合實際情況對待。

    “民意？”我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你是指網(wǎng)絡上那數(shù)百萬鍵盤俠？你要民意，我們的技術人員可以在三分鐘之內(nèi)給你拉三百萬網(wǎng)民投票，并且99.99%都同意24小時留置制度。當然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公安機關都有權利將犯罪嫌疑人留置24小時。魏承瀾的案子遠比你想象得更加重大，出于偵查的必要，請你24小時后再來，該怎么辦再怎么辦?！?/br>
    支走了這個高律師，我終于見到了美麗的伍敏小姐。

    “伍敏女士長得可真夠標致的?！蔽矣芍缘刭澚艘痪?，她微微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表示。

    這世間的美人有骨相特別好看的，例如超模，有皮相特別好看的，例如電影明星，眼前的伍敏女士是屬于皮相特別完美的那種。

    21歲，身高177公分，約55公斤，偏瘦，身材勻稱，凹凸有致，瀑布般的長發(fā)襯得人特別柔美。177公分的男性不會顯得太偉岸，但177公分的女性絕對是非常高挑的了。21歲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齡，加上衣著品味出眾，整個人散發(fā)著迷人的神采。

    “咳，那我們開始吧?！焙聬蹏辶饲迳ぷ印?/br>
    關于車禍的事我們就暫時略過了，談就是意外就是無心之舉，只會浪費我們的時間。我問她：“伍敏女士，你對自己的男朋友過往經(jīng)歷有什么看法？”

    伍敏抿了抿嘴，“這個問題不是一早就說過了嗎？承瀾的過去是不幸的，但他為人真的很有擔當，自首這件事，我們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br>
    她音調(diào)偏低，音色偏中性，并不如一般女人那么嬌柔。

    在單面鏡另一邊，辦案人員問羅駿：“這個人跟綁架你mama的那個像嗎？”

    羅駿皺著眉頭想了許久，顯得十分糾結，“身高差不多，也這么瘦，但那個應該是個男子?！?/br>
    “她可以女扮男裝的嘛，再仔細聽聽她的聲音?！?/br>
    羅駿支支吾吾的：“我當時是覺得那綁匪聲音像女人，不，不是‘像’，而是就是女人的聲音。如果閉著眼睛只聽聲音，一定以為是個女人，可這個聲音不像?！?/br>
    “聲音也有即時變聲器可以控制?！?/br>
    盧廣義覺得奇怪：“綁匪當時是以男性身份出現(xiàn)在羅駿面前的，為什么他要用變聲器將聲音變成女人？這不是讓自己的特征更加明顯更讓人記憶深刻嗎？不合理。”

    警員：“可如果是伍敏女扮男裝，沒有刻意改變聲音，那現(xiàn)在她的聲音，則是刻意控制成這樣的?！?/br>
    盧廣義：“你們跟蹤了她那么久，就沒有聲音樣板嗎？”

    跟蹤伍敏的警員搖了搖頭，“她聲音就是現(xiàn)在這樣，不信你去聽。我覺得她可能不是綁匪，我們24小時盯著她，她怎么控制人質？除非還有幫兇?！?/br>
    隊長譚正新發(fā)話了：“很明顯，綁匪刻意營造一個娘娘腔男人的形象，誤導我們辦案。”

    羅駿緊緊地盯著鏡子那邊的伍敏，聽著這邊警員無法得出一個明確答案的對話，眼里閃出了一抹兇光。多日的提心吊膽以及找不到綁匪的焦躁，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不能再指望這些警察的念頭，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去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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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篇文快到尾聲了，續(xù)集《項陽之木》求預收。

    為了跟上項淵的腳步，師大心理系畢業(yè)的凌云木，正式開啟多重人格的開掛人生！

    夫夫一同開偵探社如何？（暫定）

    主受，第一人稱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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