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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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點不服氣起來:“你是給我聽的嗎?” 秦恪扶著他在鋼琴前坐下,回答他:“是?!?/br> 段琮之掃了一眼琴譜,隨手在鋼琴上摁了幾下,發(fā)現(xiàn)他這位置不適合彈這一部分,另一頭他根本夠不著,他又放棄了,轉(zhuǎn)過來跟秦恪理論:“你不是,不然以前為什么不彈?!?/br> “抱歉,我不知道你想聽。” 段琮之沉默了一會兒:“你是不是覺得我煩?” 秦恪頓了頓,似乎是一下子沒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沒有?!?/br> “那你干嘛氣我?” 秦恪沒有再說話,親親他的眼角,然后彈了一曲小星星,段琮之停了一會兒,也跟他一起彈。 當(dāng)初他學(xué)鋼琴其實不是因為自己、喜歡,只是為了避開其他人,現(xiàn)在想想也挺好,無意間選了和秦恪一樣的,他們現(xiàn)在能坐在這四手聯(lián)彈。 彈了一會兒琴,段琮之心情平復(fù)很多,他輕聲說:“對不起。” 秦恪扶著他起來:“不是你的問題。” “崽崽,”他現(xiàn)在說這兩個字已經(jīng)很自然,“辛苦你了?!?/br> * 原茜茜在秦老夫人的示意下發(fā)了一條微博,是跟秦老夫人在國外旅行時拍的合影,她站在中間,左邊是她母親,右邊是秦老夫人。 @原茜茜:以后多了一個愛我的mama 【哇茜茜真的要結(jié)婚了嗎?祝福祝福】 【還沒過門就開始伺候婆婆了?】 【mama?說清楚點是婆婆還是干媽?】 【這個豪門的瓜,我終于吃明白了,意思就是段琮之作為“好朋友”常年住在秦家,而秦老夫人帶著新認干女兒在外面旅行?】 她新年那段時間被人群嘲女德班優(yōu)秀學(xué)員之后就低調(diào)了許多,不是女德不女德的問題,那應(yīng)該是秦老夫人樂于看到的,原茜茜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她無法從秦恪下手,秦老夫人是她唯一的途徑。 原茜茜也同樣清楚,她不單單看中自己“大氣懂事”,還有好名聲,為了維護她的好名聲她必須在該低調(diào)的時候低調(diào)。 現(xiàn)在一發(fā)微博又上了熱搜。 當(dāng)初樂源和段琮之一起直播的時候,就有人挖過段琮之究竟在哪,從機場看,樂源到的就是龍城,而在龍城,這樣規(guī)模的私宅并不多見。 有人對比了一下樂源直播間看到的段琮之家和原茜茜當(dāng)初發(fā)的圖,然后發(fā)現(xiàn),段琮之好像就是在原茜茜這位伯母的家中。 她又親口認證那是秦老夫人。 這宅子是秦家,段琮之在秦家。 當(dāng)時得出這個結(jié)論之后“密友”超話天天都在過年。 【橘總說小段哥最近在家休息,就是這個家嗎?】 【真的不是在度假嗎】 【我朋友秦氏的,我之前問她秦總有沒有談戀愛,她斬釘截鐵地跟我說不可能,最近跟我說,秦總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公司了,原話[圖片]】 “最近公司都在傳,秦總跟段少在一起了” “哦,就是你們那小段哥” “他以前就經(jīng)常一起來公司,后來有一段時間,秦總天天來,但是他很少來,最近秦總又很久沒有來了?!?/br> 【哦哦我知道這個叫出雙入對形影不離】 【kdlkdl】 【盲猜,秦總經(jīng)常去公司的時候是小段哥很忙的時候】 【對不起我要爬墻了,我對不起小胡】 【還能更真一點嗎?!】 按理說原茜茜都發(fā)微博了,熱度還這么高,那些靠流量為生的營銷號早就應(yīng)該轉(zhuǎn)載了,但是今天一點消息都沒有,一個個都安靜如雞的。 薛平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段琮之這段時間不工作,辦公室里的人都很清閑,唯獨他忙,忙著維持人脈,忙著為段琮之后面的“復(fù)出”做準備。 看到原茜茜的微博就知道不好,沒想到她發(fā)就發(fā)了,發(fā)完半小時后熱度就開始往下降,除了小范圍的討論,就沒有后續(xù)了。 他又想到之前段琮之直播的時候上熱搜,程遇刻意打電話交代過,已經(jīng)不是暗示了,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些事他們會處理,讓他不要告訴段琮之,半句都不要說。 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是那邊的手筆。 原茜茜的微博下,都在討論她跟秦家、跟秦恪的關(guān)系,當(dāng)然免不了要帶上段琮之。有些東西本來就經(jīng)不起推敲,眼看著越說越真,柜門都要堵不住了,洋蔥圈jiejie們紛紛下場關(guān)門。 【祝福原小姐多了一個mama,兩位mama都好年輕呀】 【小段哥跟秦總只是好朋友啊】 【小段哥是在秦家長大的住在他們家也很正常吧】 薛平又去看了一圈“密友”超話,果然只有這里的東西半點沒有刪,薛平忍不住想,辛苦堵柜門的粉絲一定沒想到,這個超話最初就是正主授意的。 第116章 往年林氏的股東大會通常是在三月召開,今年卻一直拖到了六月才發(fā)出通知,現(xiàn)在通知,正式召開就要等到七月份。 從林涵開始,這半年以來林家就沒有消停過,林宏知道是林致和回來了,但那又怎樣,林致和當(dāng)初經(jīng)營林家也不過幾年,他接手林家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 林宏自負,對于林致和的追求的“純粹”是不屑一顧的,水至清則無魚,任何時候,灰色渾濁的地帶都是存在的。 林致和不就是敗在這的嗎?反而是他林宏,摸清楚了這些潛規(guī)則,在濁水中如魚得水。成王敗寇,誰會記得二十年前的林致和? 林致和不需要任何人記得,他光明正大地回來,用林宏最意料不到的方式,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股東大會召開前夕,林宏名下一家娛樂會所被查封。 他從年輕時就愛玩,玩得花,長得好看,出手大方,是風(fēng)流場上的常客,人人都愛他。他用自己的人脈經(jīng)營了這樣一家娛樂會所。 林致和沒有立遺囑處理財產(chǎn)問題,他失蹤之后林宏就是第一繼承人,這家娛樂會所,從林家二少的游樂場所,成了林家家主的交際場。 林宏風(fēng)流薄情,卻最喜歡跟人談感情,這家會所里面沒有什么錢色交易,更像是提供了一個平臺。 交易不會發(fā)生在這里,會所甚至不收提成,在會所里只有兩種人,服務(wù)生和消費者,看上去干干凈凈。 因此這么多年了,一直相安無事,這次被查封的理由是聚眾賭博。 會所里有臺球室,一個富二代在里頭一夜輸了上百萬,一怒之下報案了。這富二代不是花城本地的,大概是人傻錢多,初來乍到想要融入圈子,然后被做了局。 但從最后的結(jié)果看,做局的究竟是哪一方還說不好。 這家會所就是林宏名下的,他雖然不管事,但是掛名任職了,出來這樣的事,直接就被問責(zé),林宏的身份當(dāng)然不會被拘留,律師團擺在那里。 但是股東大會召開在即,他這個董事長進了一趟局子,顏面上總是不太好看。 林宏陰著臉上車,忽然笑了,二十年前他贏了,二十年后他也不會輸。 “叫林渙回來見我?!?/br> * 早高峰之后,一隊工程車整齊有序地從郊區(qū)駛?cè)氤菂^(qū),城市中大大小小的工地數(shù)不清,工地中,這樣的大型工程車不少,但是像這樣的車,出了工地,要求就多了,不但需要提前審批,還要限時限路段。 翟小川小心翼翼地混在車隊中,一起進了城,就像那個人告訴他的一樣,檢查并不會太仔細,接下來他只需要在某個路口轉(zhuǎn)彎,把車開到指定的那條路上。 他等了很久也沒有看到那個人說的一眼就能認出來的豪車,他漸漸開始煩躁,想要抽煙,但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抽煙了,實在煙癮上來了,就撿地上的煙屁股,他沒有錢。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比一般的車要長很多,他看了一眼車牌,又拿出一張字跡歪歪扭扭的紙條對比一番,確認是上面其中的一個。 他往紙條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揉爛扔出窗外。 前面的車已經(jīng)看不見了,但他不急,這里再往前是一條很長的,沒有岔路的單行線、放手剎、松離合、踩油門,沉重的車身緩緩向前。 駛?cè)雴涡芯€的時候,攝像頭閃了兩下,翟小川下意識松了松油門,但很快又堅定起來,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那輛車很快又出現(xiàn)在視野中,他用力踩下油門,車速越來越快,離前方的車輛越來越近,前面的車卻毫無預(yù)兆地向右轉(zhuǎn)了車道。 這些有錢人就是這樣,開車都不講規(guī)矩…… 但他偏偏只能仰仗他們,再拿不到錢,他女兒就要因為交不起醫(yī)療費出院了,翟小川咬咬牙,腳上不松,到了近前,他死死盯著前面那輛車,他右手握著方向盤往下拉。 * 今天要去產(chǎn)檢,段琮之起床比平時還早一點,但是吃完早餐坐著消食休息的時候又睡著了,秦恪也不喊他,原本跟醫(yī)院約定了九點半,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了。 估計今天午飯要在醫(yī)院吃,段琮之嘆了口氣,盡管很喜歡崽崽,他還是忍不住希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一點。 前方的小電視沒有開,段琮之從黑色的屏幕中看到了自己的臉,他轉(zhuǎn)過來看秦?。骸拔沂遣皇桥至??” 他好像看到了雙下巴,秦恪說:“沒有。” 段琮之懷疑他在騙自己,正要說話汽車忽然加速,慣性作用下,段琮之整個人往后靠了靠。 丁叔開車向來很穩(wěn),不會這樣猛踩油門。 他們都知道,出事了,丁叔在前面快速提醒:“有人跟車?!?/br> 他說完就猛地轉(zhuǎn)了方向。 這里是單行線雙車道,馬路右邊隔著綠化帶是非機動車道,然后是人行道,人行道再往外是一個臨水而建的狹長的小公園。 丁叔這一個轉(zhuǎn)彎,直接越過綠化帶沖過了非機動車道。再往外正好是公園和馬路的連接口,只有臺階,沒有綠化帶的阻隔。 汽車直接就從臺階上開下去了。 即便是這樣緊急的情況,丁叔也盡可能考慮到了后座的段琮之,左邊車輪是順著斜坡往下的,右邊就全完是滾著臺階下來的了。 這臺階鋪得很緩,汽車底盤又不算低,磕碰不多,就算是這樣,段琮之還是感受到了明顯的顛簸,還有汽車快速下行帶來的失重感。 但因為系了安全帶,他還是坐在座位上,只是有些坐不穩(wěn),秦恪迅速扣住他放在中央扶手區(qū)的手,幫他穩(wěn)住身形。 這附近居民區(qū)不多,加上這個時間已經(jīng)有點熱,小公園沒什么人,丁叔開著車沖下來也沒有減速,他緊緊盯著反光鏡,后面的工程車載著滿車斗的黃沙緊隨而至。 再往前就是臨水的護欄,丁叔忽然拉了手剎,打滿方向,慣性作用下,車尾猛地算出,車身轉(zhuǎn)了九十度,還沒停穩(wěn),他又即刻踩下油門,順著水邊平整的石磚路前行。 后方地面顫動,然后是護欄被撞斷的巨響,接著是非常重的水聲。 丁叔沒有停車,看了一眼反光鏡,黃沙彌漫的渾濁水面,一圈一圈漣漪擴散開。他仍舊沒有放松警惕,往前開了一段,一直到了一個綠樹掩映的涼亭邊才停下了車。 他回頭去看后座的人:“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