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成年了,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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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老師今天上班心神不寧,同事問了他好幾次是不是有事情,他都支吾不言。 早上十點多的機場走出來一個年輕的身影,一身輕便只背了一個背包,對環(huán)境非常陌生,走兩步要停下來看指示牌,一邊找交通工具一邊發(fā)信息。近處吵鬧的小朋友,繞來繞去的通道,空腹的饑餓感,一些別人看來糟糕的事情似乎都磨滅不了他嘴邊的笑容,他笑得太盈滿還招來路人的回頭。 “這周末又不能休息,太太太太太苦了!”一同事溜著電腦椅蹭到嚴老師的桌邊。才剛抱怨完,話題轉到完全不相關的方面?!拔艺f小嚴,你今天是不是特別打扮過了?跟平時不太一樣啊。” 嚴老師來不及害羞,手邊的電話響了,他看一眼來電顯示趕緊接通:“到了嗎?我跟前臺交代過了。你往里走,我在比較靠里的位置?!?/br> 同事看了看手表,“還不到午飯的時間啊這就點外賣了?” 沒一會兒,一陣腳步聲靠近,嚴老師緊張地偷偷拿起黑屏的手機看一眼自己的樣子,沒什么出錯的地方。 “哇哪來的靚仔?”同事拍了拍嚴老師的肩膀往身后的方向指去。 來人引起周圍同事的好奇心,然而那人徑直走到嚴老師的工位上停下。 張同學估計軍訓曬黑了又白了回來,維持著淺小麥膚色,好像比之前壯了些。他瀏海挺長了,用發(fā)蠟做了大背頭的造型,顯得年紀沒那么小。嚴老師坐在位置上看呆了。 “找你的?”同事問。 嚴老師恍然回神,站起來拉著張同學的手腕作介紹,出乎意料地結巴道:“這是我,我朋友?!?/br> 話出口,嚴老師愣了兩秒,情緒眼見地莫名低落下去。張同學有禮貌地跟周圍的人點頭打招呼,然后問嚴老師廁所的位置。嚴老師帶他去。 男廁沒有人,學生趁老師神游的時候把人關進隔間里。 “怎么了?”學生曲起手指刮了刮老師的臉,流連到下巴。 老師見學生神色無異便搖了搖頭,把兜里的鑰匙交給學生:“地址我發(fā)給你了,你打車去吧別倒車倒地鐵了?!?/br> “好。” 學生靜靜地看著老師,嘴邊的笑意一直在。老師躲不開視線干脆迎上去。學生仰起臉迅捷地親上老師的下巴,又抬手勾住老師的脖子壓下對方的臉,在白白嫩嫩的面頰上親了一下。 “我在家等你?!?/br> 同事發(fā)現嚴老師自張同學離開公司后更加心神不寧了,平時鮮少犯的錯誤一連犯了幾個??擅看侮P心嚴老師,都只會得到過于客氣又與事實相反的答案。 今天加班沒加到太晚,嚴老師平時節(jié)省不怎么打車,今天又是給張同學塞錢讓對方遠離大眾交通工具,又是自己讓出租車司機開快一點,恨不得飛機有一天也能為他隨意所用。 嚴老師租住的地方樓齡不小,就外面看著破舊但內里施設還可以,價錢便宜。他乘電梯到達自己住的樓層,走到家門口試圖以敲門聲掩蓋心跳聲。他聽力在這時發(fā)揮了極大的作用,聽見屋內的人急步跑來的腳步聲,沒一會兒,門鎖被轉動。 學生推開門,屋內的光照到老師的臉上,像掀開一塊面紗,讓他的表情曝露在光明當中。老師傻傻站在門外不知道要進門,學生的手穩(wěn)穩(wěn)握住老師的掌心把人牽到屋里。 沒漂泊過的人不會懂那種回到港灣的感覺。船只只知道向著燈塔的方向駛近,癡情得只有一個泊停的念想。學生見過老師癡癡的眼神,一次,但他不知道那次只窺見了千分之一。當老師毫無保留地望進他的眼底,他心梗要發(fā)作了。 門除了用來關,還可以用來壓。 學生摟上老師的腰把人輕輕壓在門板上,看著眼前這個還是高自己半個頭的男人,皺了皺鼻子,然后傾身親了親對方的下巴,沿著下巴的弧度往上,稍稍踮了踮腳,輕而易舉地碰了碰老師的嘴唇。 十分短促的一個親吻,短到沒什么回憶。 老師的表情明顯腦子空白一片,學生又給了一個同樣短促的親吻。一個接一個,同樣的角度,每次都不到一秒。學生觸碰完退開,看著老師眼里的那一盞小燈從海面潛到水下兩米,十米,叁十米。在又一次的短促觸碰間,老師的下唇輾過學生的唇面滑落到唇沿下的凹陷處,一口含住學生的下唇。 他聞到屋里的飯香,但沒心思也沒空吃。 學生用濕潤的舌尖給老師的上唇補充水分,沒有一次過補全,舔一下補一點,舔一下補一點,直到整片上唇水分過于充足而濕淋淋的。他還是會怕已經不當老師不講課的人會喉嚨干嗓子疼,于是水分補充的工作往深里進行。 十個短促的吻換一個綿長到彼此忘了換氣的吻。 學生擦了擦老師嘴上的水漬,幫對方脫下背上的包?!澳憬o我的不是備份鑰匙嗎?” 老師淺淺喘著氣說:“是備份鑰匙?!?/br> “那你怎么敲門?” 老師眼里閃過錯愕:“??我忘了。” 學生同樣錯愕片刻,然后不顧老師的面子笑了起來。老師耳朵冒著煙被牽到沙發(fā)上,兩個人挨著坐在一起。 “今天在公司為什么不高興?”學生親了老師一下。 半天過去了老師梳理好情緒說:“我沒跟同事說你是我男朋友??” 被老師光明正大地喊“男朋友”,還差點當眾出柜,學生不知道該為哪一點再次心梗發(fā)作?!澳憬裉煺f的是‘朋友’,我不是小孩了嗎?” 老師清澈的眼神里泛著柔光:“是我男朋友,也是小孩?!?/br> 所以學生既可以以對等的身份和老師相處,也可以當一個撒潑打滾的搗蛋鬼。 “沒必要什么都跟同事說清楚吧?對你工作上有影響的話就不要說了,反正‘朋友’也包含‘男朋友’?!?/br> 那個跟在屁股后面跑的雞崽越發(fā)成熟了,老師不禁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你今天還有課的,我不應該給你訂今天的票??” “航班會不會太早了?你得摸黑出門吧?” “我忙也沒空去接你,還要你自己跑來跑去。” “晚飯是你做的嗎?我應該帶你出去吃的,難得你來一趟。” 老師一條一條地數落自己作為成長路上先行者的錯誤試范。學生從來不知道寡言的老師能說這么多話。 “晚飯是點的外賣?!睂W生輕啄了老師的臉,“晚點再吃吧?!?/br> 兩個人從坐著的狀態(tài)擁吻到半躺在沙發(fā)上,老師的腳碰著地板,身上壓著動作溫柔的學生。雞啄人會疼,但學生啄人卻像小動物舔毛,不是犬類那樣的大舌頭,而是像貓兔的一指寬舌,一次舔不完,分開數次舔。舔得人暈乎乎的,太過舒服,以至于學生退開時發(fā)現老師睡著了。 學生也不是不無奈,但老師的工作和休息狀態(tài)他清楚,能睡時就盡量讓對方補眠。飯也不用吃了,學生把人打橫抱起來帶到臥室,沒有手他用腳撩開被子,把人放到床墊上。老師因為顛簸睜開了眼,迷糊間抬手抓住正要直起腰的學生的衣擺,困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學生從老師身上爬過去也躺進被窩里,摟著人輕輕撫著。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