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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把烏雅那林看得死緊,也不拿給我們這些大嬸嘗嘗鮮!” 夜天情笑道:“我這兒子算什么,你還沒見過無月呢,若見到他,你恐怕命都不要了,呵呵!” 粘娜嘆口氣說道:“我早聽說過大名鼎鼎的香公子,只恨沒去過濟(jì)南城暮云府,否則非吃了他不可!” 烏日嘎呵呵笑道:“幸好粘娜大嫂沒去過,否則若被您這頭壯母牛按住猛干一宿,香公子恐怕連站都站不穩(wěn)啦!” 夜天情一怔,不禁回頭看看大小姐。 但見她臉色大變,狂飆突起,一陣飛沙走石! 眾人被一股足以撕裂肌膚的狂暴勁氣刮得睜不開眼來。 “叭叭叭”一連串沉重的耳光聲響過,睜開眼來,場中剎時少了三人! 眾人眼前一花,大小姐已坐回原位,似乎從未動過一般,連吊兒郎當(dāng)?shù)淖硕紱]變一下。 然而粘娜和烏日嘎呢?二人被弄到哪兒去了?大家心中一陣毛骨悚然,暗忖道:“莫非被大小姐扔進(jìn)了鼠籠或蛇籠?我的天,好可怕!” 周韻從地上連根拔起一大把草,一扯兩段,怒吼道:“你們這幫混蛋給我聽好,誰她媽的敢再打無月的主意、對他出言不遜,老子直接把她關(guān)進(jìn)鼠籠!心里想想也不行!” 將士們唯唯諾諾,滿嘴的臟話頓時消失無蹤,不,此刻應(yīng)該說是噤若寒蟬才對!大伙兒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想看看那兩位借酒裝瘋而得罪了大小姐的家伙,此刻到底在哪兒? 可四下看了半晌也一無所獲。坐得最靠近大小姐這一圈的將士們心里發(fā)毛,急欲盡快離開這個風(fēng)暴中心,可偷偷瞧過臉上神色就像要吃人的大小姐一眼之后,這些人又不敢貿(mào)然行動,實(shí)在怕極這位隨時都可能暴起殺人的猛虎,一時間個個耷拉著腦袋、如坐針氈! 但聽一陣馬蹄聲響,周韻派出去的偵騎已快馬趕回,向她匯報沿途所見,最后說道:“……看來經(jīng)歷今日一戰(zhàn),整個瓦爾喀部已有警覺,幾乎每個村寨都在厲兵秣馬,準(zhǔn)備合兵一處來對付咱們。” 周韻依然臉色鐵青,一聲不吭。偵騎們不禁面面相覷,個個心中暗自嘀咕,莫非大小姐嫌我們偵察的敵情不夠詳盡,很不滿意么? 大小姐不發(fā)話他們又不敢退下,一時間尷尬萬分,不知所措! 半晌之后,才見大小姐回頭瞪著小翠說道:“你過去給老子盯著,讓那對狗男女在小溪里跪上一夜,誰若敢動一下,你就砍下他的腦袋!” “小溪?”小翠嘀咕著站起身來,四處張望搜尋一陣,目光最后落定在西邊那條小溪中的某處,飛快地疾掠而去。 將士們忙轉(zhuǎn)頭看向小翠奔去的方向,但見粘娜和烏日嘎遠(yuǎn)遠(yuǎn)地跪在百丈開外那條飄著浮冰的小溪之中,整個人只剩下頭露出水面。 見大小姐發(fā)怒,這幫醉鬼被嚇得酒醒了大半,不知是誰發(fā)聲喊,頓時一哄而散! 周韻全神貫注、近乎癡迷地看著手中剩下的那根斷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時間神游物外,對散去的人群毫無反應(yīng)。 第189章 愛之舞 貞雯仔細(xì)地看看小姐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道:“小姐,又在想公子了么?” 周韻忽地淚流滿面,哽咽著道:“他到底在哪兒?。吭鯐稽c(diǎn)兒消息也沒有?他若是在這兒該多好……” 貞雯苦著臉道:“若是公子在這兒,肯定受不了這等臟話,小姐對他們實(shí)在是教訓(xùn)的很對!” 周韻猛地轉(zhuǎn)過頭,定定地看著她,眼中無盡的傷痛倏地全部轉(zhuǎn)化為怒火:“你她媽的也不是什么好人,跟在老子身邊,成天一門心思想著我的男人,找死么?叫你打探他的消息,這么長時間也沒有一點(diǎn)兒結(jié)果,信不信老子讓他們姦了你!” 貞雯嚇得落荒而逃…… 接下來的行軍途中,陸續(xù)遭遇瓦爾喀部聚居區(qū)有組織的抵抗。這些生女真無論男女,個個體格健壯、彪悍如虎,男女老少但凡拿得起武器的,全都自發(fā)地組織起來聚集在各自的首領(lǐng)周圍,可謂全民皆兵,誓死保衛(wèi)自己的家園! 無奈入侵者過于強(qiáng)大,這些武裝集團(tuán)的下場都和戈雅娜所部一樣,難敵裝備精良、神勇無敵的第二暴龍軍重裝騎士團(tuán),經(jīng)歷一場場慘烈無比、硬碰硬地沖殺之后,全都一一敗下陣來。 *** ?。 。 。?/br> 無月和哈日娜在草原上星夜兼程地一路急趕,到得可奇河套地區(qū)時已是午后時分,人困馬乏之下,二人停下休息一會兒,坐在土河邊草叢中用點(diǎn)干糧、喝喝水。 眼前無邊無際的大草原,大片枯黃色中夾雜著些許綠意,零星的野花紅橙黃藍(lán)紫各色相間,在風(fēng)中搖曳不止,嬌弱、孤獨(dú)而寂寥,然而初春的陽光賦予了它們旺盛的生命力,依然凜冽的寒風(fēng)已無法阻止它們的茁壯成長。 不時有肥碩的土撥鼠將頭伸出洞外,兩只前爪整理著鼠須,警惕地注視著四周,大約覺得安全時,便嗖地一下竄向丈余外的草叢中,啃食嫩草和美味的草籽,剛剛熬過漫長而饑餓的冬季,此時它們急需補(bǔ)充營養(yǎng),為哺育下一代做好準(zhǔn)備。 六十余丈寬的碧綠河面波濤浩淼,緩緩向西南方流淌著,青草和野花的芬芳與河水潮濕的氣味也似在空氣中搖曳,無月深深呼吸一口,但覺神清氣爽。水面不時嘩啦啦地一聲響,翻出一道閃閃發(fā)亮的魚肚白色。 對面河北岸,一大群野鴨正在嬉戲,有的潛入水中尋找小魚,有的剛剛上岸,扇動著雙翅和色彩斑 斕的長尾,頓時水珠四濺?;液稚囊傍喨褐谢祀s著幾只白色天鵝,在河面緩緩游動,纖長的脖子呈現(xiàn)優(yōu)美的弧形,時而探入水中,時而高昂起美麗的頭顱,那多像淡雅若仙的靈緹?。?/br> 在河灣處,一對天鵝相對而舞,脖子和頭節(jié)奏一致地做出各種各樣優(yōu)雅緩慢的動作,看上去就像只有一只天鵝、在鏡子中欣賞自己優(yōu)美的舞姿,其默契和協(xié)調(diào),默默地傾訴著大自然中無處不在的愛的偉大力量,比凄美的天鵝之舞更加令人驚嘆! 無月躺倒在草叢中,仰望藍(lán)天白云,身子仿佛漂浮起來,一下子融入浩瀚無涯的天宇之間,忙轉(zhuǎn)頭看看身下青草和大地、再看看身邊的姑娘,才又找回一些腳踏實(shí)地之感。他長嘆一聲,若非身不由己,他真想在此地多待上一些日子,不知還有多少大自然之美,他尚未領(lǐng)略過? 眼前一道灰影飛瀉而下,閃電般掠向草原,草叢中頓時傳來陣陣嗖嗖風(fēng)聲,所有土撥鼠全以極快的速度竄向洞中,然而總有一兩只稍顯遲鈍的家伙,十余丈外那只吃得肥肥的便是,灰影急射而至,兩只利爪張開、合攏,土撥鼠吱吱尖叫著、掙扎著,卻被利爪深深嵌入皮rou之中,已無法掙脫。 那是一只兇猛的灰隼,它牢牢地抓住土撥鼠左顧右盼,獵物慢慢停止掙扎,它開始享用一頓豐盛的美餐。剛才還四下亂竄的土撥鼠們已消失無蹤,野鴨和天鵝紛紛驚飛而起,驚心動魄的天鵝之舞也嘎然而止。然而無妨,只要時機(jī)合適,天鵝還會繼續(xù)仰起它們高貴的脖子,展開優(yōu)雅的翅膀,向情侶展示自己的熱愛,他心里如是想到。 哈日娜正向東南方遙望,她的家就在那邊一百二十多里地之外,這兒是插漢部和朵顏部交界的河套地區(qū),水草繁茂肥美,在冬季她偶爾會趕著馬群來此放牧。 河對岸十里外的七金山下便是遼西重鎮(zhèn)大定堡,那是一座千禧朝北疆軍鎮(zhèn),宣遼軍駐地之一,負(fù)責(zé)保衛(wèi)長公主封地東部的朵顏、插漢和喀爾喀部,每年秋季她哥哥都會率宣府鐵騎兩百禁衛(wèi)隊(duì),隨長公主前來巡視大定堡,巡視完畢長公主便會率隊(duì)進(jìn)行大規(guī)模圍獵,這種時候草原上黃羊最多也最肥。 無月見她如此神情,問道:“哈日娜,可是想家了么?” 哈日娜有些惆悵地說道:“以前來這兒牧馬,多則半月,少則幾天,可這次出來,不知要多久才能回家,多少還是有點(diǎn)想。” 無月柔聲安慰道:“但得時機(jī)成熟,我不再被人追殺之時,就陪你一道回家去看看?!?/br> 她喜悅無限地看著他,說道:“無月,到時別忘了帶上彩禮,我們這兒很看重這個,收到的彩禮薄了,那家的姑娘就會被人瞧不起?!?/br> 無月笑道:“沒問題,不過各地風(fēng)俗不同,你得告訴我需要準(zhǔn)備些什么。這兒景色很美,我很喜歡這個地方。” 她那對大大的眼睛笑起來好像彎月,說道:“在冬季這兒可一點(diǎn)兒都不美,鋪天蓋地的白毛風(fēng)整夜不停,可以刮得你站不住腳!若不升起火,在野外一刻多鐘不動就會被凍僵,我還是更喜歡你們中原的氣候……” 話未說完,她倏地柳眉聳動,伏在地上,耳朵貼著青草傾聽起來。無月心里不禁一陣緊張。 哈日娜抬頭,急急地道:“我們快走!他們追來了,在東北方,河上游近十里開外!” 她很是奇怪,這一帶她很熟悉,一路行來非常小心,居然仍被陰魂不散地綴上? 一場逃亡與追逐戰(zhàn)再度展開! 二人策馬沿河邊向西南方的上游狂奔而去,漸漸將土河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穿過馬盂山南麓,逃到哈喇河套的興化地區(qū)時,峰巒起伏的燕山山脈已橫亙眼前,身后繡衣閣和飛鷹門高手已追至數(shù)里開外,那一片跳躍起伏的黑影,遠(yuǎn)遠(yuǎn)地也隱約可見! 二人穿行于崎嶇的白河河谷,抵達(dá)黑峪鎮(zhèn)之后,往南便是燕山山脈的主峰、霧靈山,山勢變得陡峭,已無法騎馬奔逃,無月和哈日娜相互攙扶著上山。離了馬背哈日娜就跑不快,何況還是爬山? 無月倒是身懷上乘輕功,畢竟右腳斷骨處尚未徹底痊愈,對輕功的施展多少有些影響。 爬至山腰,他忙回頭看看,那些繡衣人和黑衣人已四散開來,個個施展輕功、往山上迅速包抄追來,照自己和哈日娜眼下的奔跑速度,將很快被追上! 他只好對哈日娜說道:“你快找個地方藏起來,我把他們引開,若能逃脫,我晚些時候再來找你!” 哈日娜默察眼前形勢,以他目前的狀況,要想甩開追兵已不可能,便堅決地?fù)u頭說道:“我不!就像在古墓之中那樣,咱倆要死也得死在一起!” 無月不得已點(diǎn)住她的暈xue,匆匆將她塞進(jìn)一個尚可容身的巖縫之中,扯過藤蔓遮掩住她的身形,看看沒有什么破綻,才拖著傷腳勉強(qiáng)施展輕功,借助樹叢的掩護(hù)往南急竄,記得靈緹當(dāng)時說過,鳳吟宮便位于霧靈山南麓。 飛鷹門殺手的行事作風(fēng)他再也清楚不過,哈日娜若被他們發(fā)現(xiàn),只有死路一條!他必須將他們引開,只要逃到鳳吟宮就安全了。 攀越霧靈山東坡山脊往下看去,鳳吟宮金碧輝煌的龐大建筑群已遙遙在望,似有些螞蟻般大小的人影在里面緩緩移動。那位曾無微不至地照顧他、溫柔如水的沉靜少女是否就在其中?或許是那些無所畏懼的龍戰(zhàn)旅勇士?他們不會允許任何人擅闖鳳吟宮。 那一晚他在宮中見到的那片模糊起伏的山影,就是他現(xiàn)在處身的所在! 強(qiáng)忍腳上傷痛往下疾奔一陣之后,他不禁仰天長嘆,經(jīng)歷千里大逃亡,鳳吟宮竟是可望而不可及,他已無路可逃! 他已能隱隱聽見那些繡衣閣高手 與飛鷹門殺手飛奔而來的腳步聲和嗖嗖衣袂飄風(fēng)聲,這些人如狡猾的餓狼一般分頭包抄,已將他堵死在霧靈山東麓的一處懸崖邊上! 眼前是一處斷崖,下面深不見底,身后大批高手窮追不舍,他已走投無路。無論如何,他絕不甘心束手就擒,返身回頭走出數(shù)十丈,迎向那些漸追漸近的繡衣人和黑衣殺手,面對自己的殺父仇人,他的眼中噴出熊熊怒火,雪亮彎刀出鞘,他要竭盡全力,做那最后一搏,殺得一個算一個! 十幾條身影疾若飄風(fēng)般掠來,將他團(tuán)團(tuán)圍?。?/br> 第190章 煙雨樓 從那座杳無人跡的荒蕪兇宅,到濟(jì)南府的每個角落,再到溧陽小鎮(zhèn),還有許許多多其他地方,靈緹全都走過,他始終蹤影全無。連羅剎門中人都在到處找他,他一定遇上了很大的危險,連逃回羅剎門的機(jī)會都沒有! 她想起自己曾對他說過,若遇到危險就到鳳吟宮來找自己,便回到這兒,每天一大早便守在宮門外翹首以待,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她的心緒沉落到谷底。無月啊無月,你到底在哪兒?作為朝廷欽犯,除了羅剎女王身邊和鳳吟宮,神州哪里還有你的立足之地?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盼著你來么? 回到鳳吟宮之后,按照郡主的吩咐,魂兒每天向娘娘匯報過各地密探搜集到的情報之后,還得到煙雨樓來向郡主匯報一次。當(dāng)然她很清楚,郡主并非突然開始關(guān)心起家國大事,而是想知道是否有無月的消息。 今天也不例外,下午申時她準(zhǔn)時來到煙雨樓,里里外外卻不見郡主的人影兒,問冰兒也不知道,主子這么賢慧能干,這個小丫頭卻總是如此糊涂。魂兒出得煙雨樓大門,沿花間畫廊向北行去,遠(yuǎn)遠(yuǎn)地見荷花亭那邊似乎有條藍(lán)色身影。那一池荷葉一向是郡主的最愛,她加快腳步向前行去,心中奇怪,郡主一向喜穿白衣,那是她么? 待走近一看,那不是郡主是誰?只是衣著和妝扮和平素迥異,頭上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