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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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印記 馬太太在得知自己丈夫也被那人皮蠅蠱蟲所感染,手掌皆廢之后,幾乎崩潰。 其實馬炎磊跟他太太汪若陽的感情還可以,兩人是患難夫妻,從一貧如洗的時候共同走過來的。不過馬炎磊這個人比較花,或者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在外面就喜歡勾搭女人。而馬太太呢,又是一個很容易妥協(xié)的女人,為了家庭和子女,也常常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百分忍讓,只要馬炎磊不要鬧得太過分,都當(dāng)作不知。 不過說實話,拋下老婆孩子去度一個月的假,也難怪他老婆會突然爆發(fā),去找來黃一這樣的禍害。 傅小喬、馬炎磊和馬太太汪若陽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變得十分微妙。傅小喬和馬炎磊同病相憐,又相互嫌棄,汪若陽是馬炎磊的正牌妻子,但馬炎磊對自己的老婆恨之入骨,而汪若陽對自己將馬炎磊害成了這副模樣又內(nèi)疚不已…… 曹彥君請示了上面,將黃一和馬太太汪若陽帶至省城,至于傅小喬和馬炎磊,因為并沒有觸犯什么法律,便讓他們各自離去,等候通知。 我不理這兩人見面是如何噓唏,給他們留下了聯(lián)絡(luò)方式,讓其先回去靜養(yǎng),而我和雪瑞則會合威爾,搭車返回東官,等那個降頭師的消息?;貋淼穆飞衔乙恢痹谙胍粋€問題,那就是什么是愛情呢?這三人之間的感情,到底算是什么?如果馬炎磊能夠稍微收斂一些,懂得尊重一下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那么這些慘事是不是就能避免,不再發(fā)生了呢? 一切都不得而知,時間滾滾朝前,永遠(yuǎn)不會停歇。 會州離東官很近,我們下午就回到了事務(wù)所。雜毛小道見我回來,招呼我到他辦公室坐。我推著輪椅過去,他給我倒了一杯茶,說辛苦了,你身體都成這個樣子了,還到處亂跑,真的是拼命啊,至于嗎? 我笑了笑,說今天倒是大開了眼界。然后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一說予他知曉。 雜毛小道皺著眉頭說,真黑,怎么哪兒都有邪靈教的影子。 隨后,他跟我談及這兩天所遇到的事情。他昨天去洪山,給上次我介紹的鄭立章鄭老板看場子。這件事情我記得他跟我說過,這個鄭老板身上有一股子血光之氣,印堂又發(fā)黑,說明是中了小人算計,究其源頭,還是因為三月的那幾瓢大糞。雜毛小道已經(jīng)約了時間,幫那個鄭老板給清除邪氣,神清氣爽,又說了諸般注意事宜,以及破解的法子,避開了降臨到頭上來的災(zāi)禍。至于洪山的廠子,雜毛小道卻是第一次去瞧。 他告訴我,之前萃君幫他們布的匯聚氣運的風(fēng)水局,被人破了,大吉變大兇,往日氣運如虹,財源滾滾,如今惹禍招災(zāi),霉運連連―― 其實風(fēng)水一說,不過是聯(lián)系天地萬物的規(guī)律,但兇煞凝結(jié)過多,總會使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的。他忙前忙后,布置了一個“三合寅火納甲局”,好歹將這股邪氣給壓住,一直到了今天早上才回來。 如今局勢也算是扭轉(zhuǎn)了,不過那禍害鄭老板的家伙,卻不知道到底是誰。 鄭老板分析了幾個有可能弄這事兒的仇家,除了當(dāng)年經(jīng)商時候的老對頭,還有的便是現(xiàn)在的競爭對手。如果是競爭對手,那么用這招數(shù)也未免太下作了。此事并無結(jié)果,雜毛小道只因為是我當(dāng)日點頭答應(yīng)的,所以才會跟我談及這些。我們又交流了一些,比如我額頭的血族詛咒,比如三叔此刻的傷勢,比如追殺周林的消息,還比如我們在青山界共同的戰(zhàn)友小周…… 我那辦公室?guī)讉€小女子嘰嘰喳喳吵得很,我便賴在雜毛小道這里,熬到了下午。 又過了幾日,曹彥君打電話給我,說那個給傅小喬下降的降頭師,已經(jīng)來到了國內(nèi)。但是那個家伙很小心,并沒有告訴黃一太多東西,只是說最近幾天,會過來找黃一的,到時候電話聯(lián)系。他告訴我,最近局里面抽調(diào)高手去了南海,騰不出人來盯著他這邊,問我能不能過來,給他幫幫忙,鎮(zhèn)一鎮(zhèn)場子。 我思索了一番,想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件事情既然我已經(jīng)參與了,恐怕也是因果。若我推托,倒是落入了下乘,便說好,要我到哪里去? 曹彥君說他主要是需要一個懂蠱毒降頭的專家在場,免得到時候被那個家伙給陰了。越快越好,我派人過來接你吧?哦,對了,最好還是帶上你們事務(wù)所里面的那個雪瑞小姐…… 當(dāng)天下午我跟雪瑞趕到了會州市區(qū)。這次威爾并沒有跟隨,作為一個血族,他每個星期都需要沉眠兩天,這是雷打不動的慣例。曹彥君派了人過來接我們,很快就來到了一處別墅區(qū),這里的別墅并不如馬家那么奢豪,但也是獨門獨戶,倒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狡兔三窟,這里是黃一在會州市的一個地點。 經(jīng)過幾天的牢獄生活,黃一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見到我們,他還是略有些驚慌,回頭去看曹彥君。我不懂黃一為何變得貪生怕死起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才讓我們有了突破性的進(jìn)展―― 或許雪瑞會知道原因。 我們進(jìn)駐了黃一的據(jù)點,通過交流才得知,為了封鎖消息,不打草驚蛇,黃一這條線上的那些家伙都沒有動,也沒有人知道黃一已經(jīng)被生擒了。而且他全天二十四小時都被人監(jiān)視著,身子也被特勤局的高人用銀針扎在xue竅里,行不得氣,根本就是一廢人。 接連幾日,那個降頭師都沒有消息傳來,我們等得心煩,直以為黃一在忽悠我們。倒是遠(yuǎn)在洪山的阿東打了一個電話過來,閑聊了一會兒,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那個小伙子想跟他打聽關(guān)于我的事情,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才想起來問我。 洪山古鎮(zhèn)苗疆餐房的業(yè)務(wù)我已經(jīng)多日沒有理會,都差一點忘了這事。我鄭重其事地告訴他,一旦有人問起我,就說不知道,不要理會就好,免得招惹禍端。 第四日,那個降頭師打來電話,說今天晚上造訪黃一,問他的地址在哪里,到時候直接過來找他。終于得到這么一個肯定的消息,我們都大為振奮,聽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年紀(jì)并不大,而且中文講得還算是清楚。 我們開始忙碌起來。像降頭師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十分謹(jǐn)慎細(xì)致的角色,如果大家都埋伏在房子里,說不定就給看了出來。所以曹彥君和他另外三個同事便離開了別墅,到了周邊接應(yīng),等待敵人的到來;至于我,還有雪瑞、小妖,在收斂氣息之后,不過是一癱子、一小女子,還有一個小娃娃般的少女,基本上沒有什么威脅―― 而恰恰是我們這些人,才是真正生擒對頭的主力。 曹彥君打了報告上去,申請來一個班的武警,負(fù)責(zé)外圍。當(dāng)然,整體還是需要外松內(nèi)緊,跟平日里一樣,如此方能夠引得對方上鉤來。 為防萬一,雪瑞還是弄了一顆碧綠色的藥丸給黃一服下,倘若這次我們抓捕失敗了,黃一沒有解藥,照樣不得善終。 夜幕降臨,別墅一樓大廳明亮,黃一坐在沙發(fā)上面默然無語,而我們則都隱入黑暗之中,默默地等待著。我坐在輪椅上面,旁邊是一扇窗戶,可以瞧見西側(cè)的道路來往。大概晚上十點多鐘,門衛(wèi)那里來消息,幾分鐘后,別墅的門鈴“叮鈴”一響,終于有人上門來了。 黃一渾身一震,臉上隱約有冷汗流出來,而雪瑞則站起來,走到門口去開門。 我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窗外,我看到在綠化帶的不遠(yuǎn)處,有一個瘦小而熟悉的背影一閃而過,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心臟就猛地抽搐一下,虛得很。 門開了,走進(jìn)來一個西褲白襯衫的光頭佬。這個光頭年紀(jì)不大,肥臉上面盡是密密麻麻的青春痘,著實難看得緊。 雪瑞扮作是黃一的助理或者小蜜,之前黃一電話里有提及,所以這個年輕的降頭師并不起疑,只是忍不住多瞧了雪瑞幾眼,然后走過去與站起來迎接的黃一緊緊握手。然而寒暄沒幾句,降頭師突然扭頭,看向了位于角落處的我―― 這眼神,如同利箭一般尖銳。 年輕的降頭師盯著縮在角落里不說話的我,突然脊梁骨一挺,緩緩走到了我身前四五米的地方,發(fā)問道:“你……是誰?你身上,為什么會有我?guī)煾噶粝聛淼挠浱??”我眉頭皺了起來,我身上哪里有什么記號? 見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來歷,年輕的降頭師自我介紹,說他叫巴達(dá)西,來自馬來西亞丁加奴州的首府,瓜拉丁加奴婆恩寺,居士,你身上為什么會有我?guī)煾傅挠∮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