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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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皇后輕撫皇上的后背, 嘆道:“若是讓慧貴妃知道臨郎這么想,她得多難過?!?/br> “三皇子是她親生的骨rou,我也是三個孩子的娘。孩子們生病的時候, 我都恨不得舍身替他們。由己及人,做娘的怎么會舍得故意讓孩子生病呢?” 皇上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松開蘇皇后倒在枕上,點(diǎn)頭喃喃道:“是了,是我多想了……” 蘇皇后伏在皇上的胸口,柔聲道:“慧貴妃跟在臨郎身邊十來年, 十五歲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就入了王府,比我認(rèn)識臨郎的時間還長?!?/br> “這十來年, 慧貴妃是有些小脾氣,經(jīng)常愛惱些, 但不過都是小節(jié)。” “想想當(dāng)初賢妃還是嬪位,慧貴妃就多惱她,可這四五年下來, 她也不過嘴上說兩句。咱們家里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兒,臨郎別多想了?!?/br> 皇上不說話,只閉著眼睛,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蘇皇后的肩頸后背。 過了一會, 皇上忽地睜開眼睛,翻身把蘇皇后壓在塌上,一支一支拔下蘇皇后發(fā)上的簪釵。 蘇皇后發(fā)髻散亂,看著皇上因痛苦而抖動的嘴唇,感覺心里升起一股報復(fù)的快感。 但不知是為什么, 她露出一個笑來, 伸出手, 安撫的摸了摸皇上的臉,喃喃道:“臨郎……” 為什么都這樣了,看見你難過,我還是會難過? 皇上翻身下榻,把蘇皇后抱在懷里大步走進(jìn)臥室,過不得一會,里面就傳出婉轉(zhuǎn)的吟·哦聲,還有粗重的喘·息聲。 屋內(nèi)的動靜直到明月高升方歇。 皇上也不知今晚究竟是釋放了幾次,只覺得不管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已經(jīng)疲憊空虛至極。 但他卻難以入睡。 枕邊蘇皇后早已熟睡,皇上猶豫半晌,輕輕把頭靠在蘇皇后旁邊,眼角流下一滴淚來。 蘇皇后在夢中又被晃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見皇上眼角掛著不知是汗是淚,滴在她的臉上。 皇上看見蘇皇后醒了,便按住她的肩·膀加快速度,嘶吼道:“文君,再給我……生個孩子……” 蘇皇后雙眼迷·離,雙手攀住皇上的肩頸,身·體順從的迎·合他,心里冷冷笑了一聲。 京城一處小小三進(jìn)院內(nèi),梅婷正在準(zhǔn)備和母親哥哥表哥一起過年。 今年哥哥和李表哥中了舉人,來京準(zhǔn)備會試。母親前兩年就把這一處三進(jìn)院子買了下來,就是準(zhǔn)備等哥哥中了舉人來京備考用的。 梅婷本來和婉燕說好了除夕要一起守歲。 但等偶然聽到皇上和皇后娘娘談?wù)摻衲昃┲信e子,才記起哥哥今年也要鄉(xiāng)試。 她再去找婉燕時,猶豫半天才把這件事說出口:“若哥哥今年中了,便會來京準(zhǔn)備會試。我……我娘和哥哥可能會接我家去過年,不能陪伴jiejie了?!?/br> 婉燕卻笑道:“你這丫頭真是在宮里呆傻了。那日你一說,我就想起來這事,偏你自己一點(diǎn)兒也不記得?!?/br> 梅婷心中一動,看著婉燕的表情,不好意思的靠在她肩上。 等到十二月二十,各伴讀家中提報今年是否要接伴讀們出宮回家過年后,梅婷看見名單中有自己的名字,開心得晚上都睡不著覺。 算算已經(jīng)有兩年沒見到過母親哥哥了。 梅婷一邊聽李夫人的話,一匹一匹往身上比著緞子,一面嘆道:“可惜六局女官不能出宮,不然能把婉燕jiejie也接出來就好了。” 李夫人手上動作一頓,也嘆了一聲,問道:“你在宮里見過婉燕了?這孩子過得怎么樣?這些東西我給婉燕也備了一份兒,就是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帶過去……” 梅婷放下手上那匹櫻桃色的緞子,摟著李夫人的胳膊嘆道:“實(shí)話和娘說,連我自己入宮都只能帶進(jìn)去一箱子?xùn)|西,娘預(yù)備了這么些,我也就能帶進(jìn)去十之一二罷了?!?/br> “而且婉燕jiejie是司藥屬的人,司藥屬的女官連沐休都穿著官樣衣服。就是能帶進(jìn)去,婉燕jiejie也沒地方穿用,何必白白的讓jiejie看著傷心呢。” 李夫人紅了眼圈兒,想起來接梅婷出宮時,這孩子雖然不是一身素色,卻也穿得不比在家中鮮妍,連斗篷都是天水碧色的。全身上下最明艷的竟然只有頭上金簪。 她想起來梅婷和婉燕在家的樣子,忍不住掉了兩滴淚,連忙擦拭,笑道:“若是這樣,那……” 梅婷鼻子里也有些酸意,靠在李夫人肩膀上,笑道:“說起來,婉燕jiejie入宮才一年多,已經(jīng)從九品女史升到了八品掌藥?!?/br> “這還有八年多的功夫,說不定等婉燕jiejie出宮都是五六品的女官了。到那時候,也不知是哥哥官位高些,還是jiejie官位高些?!?/br> 李夫人笑著推推梅婷道:“現(xiàn)在咱們梅婷才是家里最大的官兒呢。潘才人,天晚了,咱們收拾收拾睡罷。” 梅婷站在地上笑著行了個禮,和李夫人一齊收拾了錦緞,母女兩個就在一處安歇。 因李明誠也一同上京,且他和梅婷已經(jīng)是隔得比較遠(yuǎn)的表兄妹,要避著些方好。 所以李夫人和潘梅婷住在后罩房內(nèi),李明誠住正院東廂,潘梅真住西廂,正房留著待客。 現(xiàn)下已經(jīng)將近子時,李明誠和潘梅真兩個卻都還未睡,在李明誠房內(nèi)互讀文章。 他兩個入京之后除了走動關(guān)系,拜訪親戚長輩們外,就是和先生讀書,做文章,埋頭苦學(xué)。 現(xiàn)下雖已經(jīng)臘月二十八,再有兩日便要過年,李明誠和潘梅真卻猶未歇息。 互相評判了一番文章,又改得一會,兩人方才停筆。 李明誠洗漱了躺在床上,打算放空自己入睡,眼前卻浮現(xiàn)出了那日和堂姑表弟一起,在宮門口接到潘表妹時的場景。 一身碧藍(lán),氣質(zhì)冷清,走到堂姑表弟面前笑得如春蕾綻放。 而他卻只得到了淺淺一笑,淺淺一福。 他還得給潘表妹深深一揖——因?yàn)榕吮砻檬橇放伲皇莻€無品舉人。 李明誠活了十八年,從未想到過有姑娘見到他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看他的眼神里一絲驚艷也無,好像他是那宮門口的石頭獅子一樣! 潘表妹到家也有三四天了,他日日去給堂姑母請安,都會見到潘表妹一面。 但是潘表妹對他的態(tài)度還是那么平平淡淡,說不上疏遠(yuǎn),但也不親熱,叫他心生挫敗。 等李明誠回屋照照鏡子,看他那張臉還是那么風(fēng)流瀟灑,不禁問身邊的小廝道:“是我眼睛出問題了?你覺得我變丑沒有?” 左書跟著李明誠十來年,深知他家二爺?shù)男宰?,趕緊笑回道:“爺一點(diǎn)兒也沒變!那怎么說來著,芝蘭玉樹,玉樹臨風(fēng)!” 李明誠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摸摸下巴,覺得左書說得對。 那究竟是為什么潘表妹對他一點(diǎn)兒興趣也沒有? 李明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索性起身下地,就著燭光又照起了鏡子。 左書被他家二爺吵醒,揉著眼睛一看,他家二爺又在照鏡子,無奈的哼哼兩聲道:“二爺,您還是那么俊朗,就是表姑娘沒看上您,您就認(rèn)了吧?!?/br> 李明誠把鏡子往桌上一扣,咂嘴道:“我不信,這里頭一定是有什么事兒?!?/br> 后罩房內(nèi),梅婷詫異道:“李表哥翻了年都十九了,怎么還沒定親?” 李夫人想著這兩年在老家聽到的消息,忍不住笑道:“你別看明誠面上知進(jìn)退知禮節(jié),才學(xué)又好,其實(shí)這孩子心性古怪著呢。” “聽說他因長得好,從小親戚家的姑娘見了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他心里煩躁?!?/br> “他長了十三四歲,你舅父舅母自然要給他尋親事?,F(xiàn)在咱們老家那邊,兩家要定親之前,女方家里都會要求見上要定親的男子一面,怕長得歪瓜裂棗,往后閨女成親委屈了孩子?!?/br> “誰知道人家女孩子見了他都十分愿意,他回到家里卻不喜歡。說什么那些姑娘都只是看上他的臉,不是看上他這個人?!?/br> 梅婷也忍不住笑道:“若要定親,自然姑娘父母早就把他人品行事打聽好,才讓自家女兒見他。李表哥果真是個古怪性子?!?/br> 李夫人接著道:“這一家兩家還好,相看了四五家,明誠都是這么說,他這名聲可不就慢慢傳開了?” “山東一地統(tǒng)共才多少年齡合適的閨秀,也有覺得他自傲不愿意見他的。做父母的,也不想讓自家姑娘看中了他,他反倒不愿意?!?/br> “因此這一年年的拖下來,都十八歲了還沒訂上親?!?/br> ※※※※※※※※※※※※※※※※※※※※ 來啦~下一更還是晚上九點(diǎn)~感謝在2020-07-28 19:59:21~2020-07-29 00:54: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23275199 10瓶;月、蓋蓋蓋好鋪蓋 3瓶;揚(yáng)阿漾 2瓶;兇唧唧的毛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