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7月26日，星期六

    “……我們對整整一打房屋采取了最好的保護措施。它們看上去都像是我們準備藏你的地方，都和鳳凰社有某種聯(lián)系：我的房子、金斯萊家、瑪莎家、莫麗的穆麗爾姨媽家——你明白這意思吧？”穆迪耐心地向哈利解釋著今晚的計劃。

    “明白?！?/br>
    “你去唐克斯的父母家。一旦進入我們給房子設置的保護魔咒的范圍，你就可以利用一個門鑰匙轉移到格里莫廣場十二號去。有問題嗎？”

    “呃——有，”哈利猶猶豫豫地問，“也許他們一開始并不知道我要去那十二處安全房子中的哪一處，可是我們十六個人飛向唐克斯的父母家，這不一下子就一目了然了嗎？”

    “啊，”穆迪說，“關鍵的一點我忘記說了。我們十六個人并不都飛往唐克斯的父母家。今晚將有八個哈利波特在天上飛，每個都有人陪伴，每一組都飛往一處不同的安全房屋?！蹦碌夏贸隽艘淮笃繌头綔珓?。

    哈利睜大了眼睛，大聲喊道：“不！不行！”

    “我告訴過你們他會是這種反應吧。”赫敏朝瑪西婭娜遞了個得意的眼神。

    “如果你們認為我會讓七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哈利繼續(xù)激動地抗|議。

    “——說得好像這對我們來說是第一次似的?！绷_恩低聲吐槽。

    “這不一樣，假裝成我——”

    弗雷德嚴肅地說：“咳，其實我們誰都不喜歡，哈利。想象一下吧，如果出了故障，我們變不回去，永遠成為滿臉雀斑、皮包骨頭的小笨蛋……”

    哈利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我不配合，你們就辦不成，你們需要我貢獻幾根頭發(fā)。”

    喬治假裝喪氣地攤手：“啊喲，這么一來，整個計劃可就泡湯了。如果你不配合，我們顯然根本不可能弄到你的一點兒頭發(fā)?！?/br>
    “沒錯，十三個對付一個，而那一個還不能使用魔法。我們真是毫無希望啊。”弗雷德壞笑著聳聳了聳肩。

    “哈哈，真好笑?！惫砂桶偷卣f，顯然完全不覺得有趣。

    穆迪粗聲說：“這里的每個人都到了法定年齡，波特，他們都準備冒此風險。”

    他說得沒錯。赫敏在去年九月，羅恩在今年三月都已經(jīng)滿了十七歲，就連他們都已經(jīng)算是成年巫師了。

    “哈利，這就是今晚的計劃。你合作不合作，我們都要辦成?！爆斘鲖I娜冷靜地說。

    眾人都看著哈利，赫敏和羅恩朝他使了幾個催促的眼神。哈利看起來終于放棄了掙扎，伸手要去揪頭頂?shù)念^發(fā)。

    “用這個吧?！爆斘鲖I娜遞過來一把小銀剪子。

    “沒錯，男孩子的頭發(fā)還是要好好保護啊。”謝頂中年亞瑟·韋斯萊有幾分悵然地說。

    哈利：“……”

    他接過了剪子。

    七個人喝下加了哈利頭發(fā)的復方湯劑，換好一模一樣的衣服，戴上眼鏡，背上一模一樣的背包，還提上了裝著假海德薇的籠子，一時連哈利都無法分辨誰是誰了。

    “很好，蒙頓格斯和我一組。”瑪西婭娜開口。

    “不，讓他和我一組?！蹦碌蠄詻Q地抗|議，“我信不過他。”

    蒙頓格斯看起來既不想和穆迪一組也不想和瑪西婭娜一組，但他拗不過穆迪，垂頭喪氣地走到老傲羅身后。

    “那好吧，亞瑟，你和我一組。我們騎我的火弩|箭。”瑪西婭娜點點頭，一個帶著和善笑容的哈利走到她身邊?！叭R姆斯，你帶著喬治?！?/br>
    “嘿，我是弗雷德！”

    “不，你就是喬治?！爆斘鲖I娜毫不動搖地說，“請跟著萊姆斯。弗雷德，你跟著西里斯?！?/br>
    “可惡，兄弟，她還挺厲害的。”那個聲稱自己是弗雷德的哈利走到了盧平身邊。

    “是啊兄弟，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分清我們的，有時候我都懷疑她會魔法?！绷硪粋€哈利做了個鬼臉，走到了西里斯身邊。

    “芙蓉，你和比爾一組?！?/br>
    比爾十分體貼地說：“我?guī)к饺仳T夜騏，她不太喜歡飛天掃帚。”

    一個哈利含情脈脈地看向比爾，把頭柔順地倚在比爾肩上，一時基情四射。

    “赫敏跟著金斯萊，羅恩跟著唐克斯，哈利，你跟著海格。”瑪西婭娜簡短地說完，“哈利，食死徒肯定對你做了大量的功課，你盡量不要出手，暴露越少信息越好?！?/br>
    見哈利點頭，她轉身朝后花園里走去。眾人跟在她身后，幾個護衛(wèi)跨上掃帚或是夜騏，哈利鉆進了飛天摩托的挎斗，辛苦地把長腿折疊在一起。

    “忍一忍，哈利?！蔽骼锼拱参克?，“我們在格里莫廣場見?！?/br>
    “抱緊點，羅恩。”唐克斯說，羅恩心虛地瞥了盧平一眼。

    “我也需要你抱緊了，亞瑟?！爆斘鲖I娜冷靜地說，“現(xiàn)在不是做個紳士的時候，我飛起來可不平穩(wěn)。你要是覺得不自在，現(xiàn)在和赫敏交換還來得及?！?/br>
    萊姆斯背后的哈利笑了一聲：“別擔心，爸爸，mama會理解的?！?/br>
    亞瑟也笑了：“臭小子，這還用你說。”

    “祝大家好運！”穆迪喊道，“一小時左右在格里莫廣場見。我數(shù)到三。一……二……三?！?/br>
    八組黑影騰空而起，越飛越高。夜晚的涼風拂在臉上，街燈像是一串微明的光帶，天邊隱隱能看見大倫敦區(qū)燈光散射的橙紅。

    他們立刻被包圍了。

    不是如預計那樣的三個人，而是三十余個頭戴兜帽的黑色人影。他們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因為埋伏得很遠，居然超過了瑪西婭娜的感知范圍，沒有被她發(fā)現(xiàn)。

    中計了，這是個圈套。

    瑪西婭娜聽見背后亞瑟發(fā)出一聲驚駭?shù)牡徒校[約看見伏地魔的紅眼睛在黑夜中閃著邪異的光。她第一時間高舉魔杖，厲聲喝出一個咒語。一個巨大的球形保護膜從她魔杖頂端冒出，攔下或是撞偏了同時向他們襲來的二三十個魔咒。魔咒焰火一樣在保護膜外面爆炸，瞬間把防御咒擊碎?，斘鲖I娜大聲喊：“依計行事，出發(fā)！”

    她聲音里的堅定和沉著似乎讓驚駭?shù)镍P凰社員們找回了冷靜，八組人朝八個方向飛馳而去，那三十余個黑影也緊緊咬上。

    亞瑟覺得瑪西婭娜在短短幾秒內就把火□□加速到了一百五十英里以上。他回頭，身后跟著的五六個食死徒被越甩越遠，可幾道明亮的咒語從不同方向飛了過來?，斘鲖I娜一撥掃帚，垂直地往上飛，那幾道咒語在他們身下飛過，她又馬上撥正掃帚繼續(xù)往前。這一下高速轉向差點讓亞瑟吐出來。他胃里一陣翻滾，再也管不上什么紳士風度了，沒命地抱住瑪西婭娜的腰?，斘鲖I娜右手一揮，也不瞄準，接連甩出了兩道魔咒。亞瑟回頭，發(fā)現(xiàn)那兩道魔咒居然準確地打中了兩個追兵，追兵的掃帚失控，打著圈兒往地面落去。食死徒們被越甩越遠，終于連身影都看不到了，而瑪西婭娜仍然騎著掃帚用最高速度在黑夜中飛馳。

    他們離倫敦市郊越來越近，地面上的燈光如同星火。

    “我想我們甩掉他們了。”亞瑟松了口氣。

    “不，恐怕我們沒有。”瑪西婭娜沉聲說，“做好準備，保護好你自己——他來了?！?/br>
    亞瑟不必問那個他指的是誰。他聽見身后響起了隱隱的呼嘯，一道黑煙朝他們越飛越近，在黑煙之中，一張蛇臉發(fā)著蒼冷詭異的微光，一只死白的右手握著魔杖。

    兩道死咒的綠光一左一右地向他們打來，瑪西婭娜靈活地俯了俯身，綠光從他們頭頂擦過。亞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全身繃緊了。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伏地魔不但會飛，飛得竟比火□□——巫師能造出來的最快的飛天掃帚——還要快。

    伏地魔揮舞魔杖，空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鋼珠，像囚籠一樣把他們完全圍了起來。亞瑟拼命地試圖用魔咒撞開這些鋼珠——以他們的速度，一旦撞上這些鋼珠就會像是被無數(shù)子彈打中，死無全尸——但他絕望地發(fā)現(xiàn)他沒有辦法。這些鋼珠無疑受伏地魔的控制，亞瑟沒辦法移動它們分毫。

    他們離鋼珠越來越近了，瑪西婭娜用魔杖指著他們面前的一片鋼珠，但它們仍是紋絲不動。亞瑟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即將到達的痛苦和死亡。

    他們撞了上去。

    亞瑟感覺到有液體撲到自己臉上。他原本以為這會是瑪西婭娜或者自己的血，但他并沒有感覺到疼痛。相反，他們似乎仍在高速飛行。亞瑟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毫發(fā)無傷。他驚訝地回頭，才發(fā)現(xiàn)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瑪西婭娜把一片鋼珠變成了水珠。

    伏地魔憤怒地大吼，追了上來，一個接一個的死咒向亞瑟和瑪西婭娜飛去?，斘鲖I娜像是在風暴中穿行的雨燕，靈巧地躲過了所有咒語，甚至會抽空向伏地魔回擊。可是伏地魔的飛行咒語有些奇詭：他的身軀真的好像煙霧一般，即使咒語打中了也會直接穿過去。瑪西婭娜突然拔高掃帚，躲過一道死咒的同時魔杖下指，杖尖吐出數(shù)道閃電般的亮光。亞瑟看見那亮光籠罩了伏地魔，把他的臉映得一片慘白。魔咒擊中了伏地魔的臉和右手，發(fā)出滋滋啪啪的聲音。伏地魔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從煙霧中顯出身形往下落去。

    “我們甩掉他了嗎？”亞瑟驚魂未定地說。

    瑪西婭娜片刻不停地繼續(xù)往前飛。

    “沒有，他還會追上來的，但我們快到了。”

    的確，他們已經(jīng)進入了倫敦的外沿，城市的燈光照亮了半邊天幕——他們離瑪西婭娜家不遠了。

    亞瑟聽到底下傳來一陣恐怖的咆哮，他看見伏地魔用前所未有的極速向他們沖來，蛇臉被暴怒扭曲，紅眼睛發(fā)出令人膽寒的殺意。一條巨大的綠色火蛇在伏地魔的魔杖頂端噴出，如此之明亮，竟然把他們身邊的云層都映成了綠色。帶著死亡和毀滅意味的灼熱巨浪向他們打來，瑪西婭娜魔杖往下一指，一層薄薄的保護膜隔絕了高溫，他們卻像乘著浪的魚兒一樣趁機往前躍了老遠。火蛇對他們緊追不舍，看起來追上來也只是時間問題?？删褪沁@時，伏地魔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黑影，朝他說了什么。伏地魔聽了他的話，居然扔下瑪西婭娜二人掉頭離開了。

    瑪西婭娜向地面俯沖而去，在離地面還有一兩米時一拉掃帚停住。她跳下掃帚，抓住被甩得七葷八素的亞瑟，啪一聲之后，他們就消失了。

    兩人幻影移形到瑪西婭娜的公寓，趕上了門鑰匙的啟動時間。他們一到格里莫廣場十二號，早早等著的莫莉就沖了上來，用魔杖指著瑪西婭娜，顫抖著聲音說：“你去年送給我的圣誕禮物是什么？”

    “德墨忒爾之碗?！爆斘鲖I娜回答。莫莉松了一口氣，放下魔杖。

    “莫莉，親愛的?！眮喩_口。莫莉一下認出了自己的丈夫，啜泣著抱著他，在他還是哈利模樣的瘦削小臉上落下無數(shù)個吻，“噢，謝天謝地！謝天謝地你安全回來了。你們是第一組到的?！?/br>
    “羅恩和唐克斯才應該是第一組?！爆斘鲖I娜皺了皺眉。

    “他們錯過了門鑰匙，門鑰匙自己回來了?！苯鹉葜噶酥傅厣弦粋€銹跡斑斑的油罐。

    “我們中了圈套。”瑪西婭娜殺氣騰騰地說，“食死徒一早就埋伏在那里了?！?/br>
    “是啊，神秘人追了我們一路。”亞瑟驚魂未定地擦著額頭，莫莉發(fā)出一聲小小的尖叫，“幸虧瑪西婭娜甩掉了他，不然我們就危險了?！?/br>
    “我反而有點擔心?！爆斘鲖I娜緊緊抿著嘴唇，“他最后是自己離開的，我怕他是發(fā)現(xiàn)了哈利的行蹤。”

    金妮的臉色變得蒼白了。就在這時，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點藍光，一個巨大的身影嗖嗖轉著出現(xiàn)在黑暗的門廊之中。海格從身后揪出了一個瘦小的身影，金妮沖上來一把抱住了他。

    “哈利，你是真的哈利對吧？”莫莉急切地沖到他面前，“你知道別人的情況怎么樣了嗎？”

    復方湯劑的效果到了，亞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摸索著拿出自己的眼鏡戴上。

    “什么？只有韋斯萊先生安全到達了嗎？”哈利大驚失色，結結巴巴地說，“我們一出發(fā)就被包圍了——他們知道是今晚——我不知道別人怎么樣了，有四個食死徒追我們，我們只能拼命擺脫，我們快到的時候伏地魔追上來了——”

    “謝天謝地，你平安就好。”莫莉摟了他一下?，斘鲖I娜看見幾滴眼淚掉在了哈利肩上。

    “mama！”金妮突然指著走廊盡頭大叫。

    魔法的藍光里，喬治和盧平旋轉著落在了地上，可喬治滿臉鮮血，已經(jīng)人事不省了。哈利和盧平一起把喬治抬到沙發(fā)上?，斘鲖I娜俯下身去檢查喬治的傷口，卻被一股大力拉開。她一抬頭，只見盧平用魔杖指著她的胸膛，“證明你的身份！”

    一股銀色的液體包裹了她的魔杖，形成了一把利劍：“復方湯劑沒辦法偽造這個?！?/br>
    盧平點了點頭，轉而把魔杖指向哈利：“哈利·波特第一次到我在霍格沃茨的辦公室時，蹲在墻角的是什么動物？快回答！”

    海格不滿地說：“萊姆斯，別這樣！”

    哈利努力地回憶起來：“是——一個格林迪洛，關在水箱里，對嗎？”

    盧平松了口氣，無力地用手掌捂住了額頭。

    “這是搞什么鬼？”海格吼道。

    “對不起，哈利，但我得核實一下，”盧平生硬地說，“有人叛變了。伏地魔知道我們今晚轉移，只有直接參與制訂計劃的人才會向他通風報信。你很可能是個冒牌貨。”

    “契約沒有被打破。”瑪西婭娜的聲音像是從地底下傳來，“沒有人能夠通風報信?！?/br>
    “那他們是怎么知道的？！”盧平強壓著聲音里的顫抖。

    “只有一個可能，在簽訂契約之前，我們轉移的時間就已經(jīng)透露出去了?！爆斘鲖I娜冰冷地說，她抽出魔杖，“我們會找到原因的。但現(xiàn)在，我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br>
    她返身蹲到喬治身邊。

    “喬治不會有事吧？”哈利擔心地問。

    “我想不會，但他的耳朵不可能修復了，是被咒語擊掉的——”盧平說，“神鋒無影，是斯內普干的?！?/br>
    亞瑟和莫莉呆呆地看著他們的兒子，莫莉捂著嘴，亞瑟緊緊地摟著妻子的肩膀。

    “斯內普？”哈利叫了起來，“你不會是說——”

    “他在追趕中兜帽滑掉了。神鋒無影咒一直是斯內普的拿手功夫。我真希望當時以牙還牙地報復他，可是喬治受傷后，我只能盡力扶著他待在掃帚上，他失血太多了。亞瑟，莫莉，真的很抱歉，我沒有保護好喬治。這是黑魔法，恐怕沒有辦法了……”

    “不，有辦法?！爆斘鲖I娜用魔杖點著那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念誦起了那哈利曾經(jīng)聽過一次的，歌唱一樣的反咒。傷口的血漸漸止住了。莫莉欣喜地抽泣了一聲，轉身拿來了急救箱，用沾濕的棉球清理起喬治臉上的血污。瑪西婭娜給他灌下一瓶補血劑，喬治慘白的臉上有了點血色。

    “你怎么會……這是斯內普發(fā)明的……”哈利驚訝地問。

    “我還會很多黑魔法的反咒?！爆斘鲖I娜沒有再解釋，低頭開始念第二遍反咒。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囆[，金斯萊和赫敏回來了。盧平抓起魔杖去核實金斯萊的身份?，斘鲖I娜隱隱聽見金斯萊問:“……他怎么會改變目標的呢？”

    “哈利對斯坦·桑帕克表現(xiàn)得太仁慈了點兒。他用了除你武器……”

    原來如此。

    很快，西里斯帶著弗雷德也回來了，莫莉沖上去擁抱自己的兒子，低聲告訴他喬治的傷情。弗雷德馬上快步跑到了喬治身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喬治睜開了眼睛。

    “別擔心，瑪莎說能夠治好?！蹦驕厝岬負崦鴥鹤诱礉M了冷汗和凝固鮮血的額頭，“是不是，瑪莎？”

    “要先把所有的黑魔法清除?！爆斘鲖I娜點點頭，用魔杖杖尖點著已經(jīng)開始愈合的傷口，“只要拔除得干凈，之后就可以用常規(guī)的辦法讓耳朵長出來了。最多一個晚上就能長好?！?/br>
    “哎呀真不錯，畢竟如果再不能玩猜猜我是誰的游戲，那實在太可惜了?！眴讨翁撊醯匦Φ馈?/br>
    瑪西婭娜和莫莉在客廳里照顧喬治，其他人則焦急地在門廳里踱步，等待著。過了不知多久，格里莫廣場上方出現(xiàn)了一個騎掃帚的身影。盧平拉開大門跑了出去，唐克斯從掃帚上跳下來撲進他的懷里：“……瑪莎說中了，貝拉特里克斯跟上了我們，她瘋了一樣想要我的命……”

    羅恩昏頭昏腦地跑向赫敏和哈利，赫敏沖上去緊緊摟住了他。

    還有穆迪，蒙頓格斯，比爾和芙蓉沒有回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焦慮的情緒越來越高。終于，金斯萊不能再留了：“我必須回唐寧街——我一小時前就應該到那里了……他們一回來就通知我，好嗎？”

    盧平和唐克斯點點頭，金斯萊幻影移形離開了格里莫廣場。

    他走了沒多久，一只夜騏出現(xiàn)在天空，比爾和芙蓉從上面滑下來，向格里莫廣場的大門跑來。

    莫莉拉開大門抱住她的大兒子：“比爾！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比爾抬起頭看向亞瑟：“瘋眼漢死了?！?/br>
    沒有人說話。

    門廊那邊悉悉簌簌的腳步聲打破了這可怕的沉寂。眾人轉頭，發(fā)現(xiàn)瑪西婭娜走了出來，她的臉色像是鬼魂一樣：“你剛才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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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子：英國男人的頭發(fā)，由我守護！

    咳，不要打我。這文的便當原則就是，瑪爺能救的就能救，邏輯上救不了的，就沒辦法。我考慮過讓瑪爺和穆迪一組，因為我舍不得瘋眼漢。但我想了很久還是放棄了，因為策略上來說不合理——最有效的做法是一個強的帶一個弱的，而他們兩個都比較強。只要瑪爺和穆迪分開，伏地魔去追穆迪，穆迪就會領便當。

    嗚嗚嗚我也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