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時7(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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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獄中她總共見了秦時叁次。 一次剛受了鞭刑,血珠子正從囚衣中滲出來,黏糊糊的難受,炙手可熱的大將軍從獄門外走來,穿著一件滾金邊的黑色衣袍,居高臨下地俯視她。 “李煙,”他問,“永安在哪?” 李煙挑了挑眉毛,笑了。 第二次各種刑罰已經(jīng)輪換了一遍,身上已經(jīng)沒有一塊好rou,衣衫襤褸,血rou模糊。 秦時仍問,永安在哪。 她仍舊不答。 李煙是存了死志的,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最終的旨意沒有下來,她仍活著。 活著便會出許多變故。 第叁次,是李煙主動要求見面的,雙腿已經(jīng)折了,她努力支撐起身子,拿染血的手指搭在他的靴面,仰頭望他。 “救我和父親,我便幫你,找到永安?!?/br> 趙李兩家大勢已去,本來沒有什么回寰余地了,不知道秦時用了什么手段,一波叁折,父親和一些人最終被流放,而她,就要改名換姓進秦府了。 父親瘦了許多,但精神還不錯,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你舅舅他們貪心不足,得隴望蜀,終究是咎由自取,你我謀劃至此,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 阿煙,這世間風景不錯,好好活著。 正是深秋的天氣,樹葉打著旋落下,寒潮就要來襲,無邊樹木蕭蕭瑟瑟。 這風景并不好,徒添悲愴。 而唯一的依伴正邁向九死一生的前程,不知此生能否再相見。 活著,她茫然地想,活著有什么意思呢? 但她也死不了。 她整個人都處于生活不能自理的狀態(tài),手腳都受了很重的傷,嗓子也出了問題,需要慢慢醫(yī)治,一整個秋冬都在床上度過。 屋內爐火燒的很旺。 秦時有時會來找她說話,但李煙又不能說話,兩人總是大眼瞪小眼,那些欲說還休的千絲萬縷的曖昧,早就被那次宮變一刀斬斷了,根斷了,便再無延伸其他可能了。 說的最多的,便是永安在哪。 李煙表示自己會遵守承諾找到永安,她細細地想永安究竟去了哪里——宮變的時候,她曾見過她。 嬌俏的女子躲在宮女中瑟瑟發(fā)抖,她拽住她,悄聲說,安離殿的后墻有個密道…… 密道外是大千世界,她實在不知道永安會去哪。 李煙是真的有些歉意了,這秦時不知道費了多大勁救出來的人,半點用處也沒有,實在虧死了。 秦老夫人已經(jīng)記憶力嚴重衰退,老眼昏花,還以為秦時娶回來個新媳婦,顫顫巍巍地來看她,有時也絮絮叨叨的:這新媳婦看著比原來那個美!原來那個……是個壞女人,老是欺負我們阿時啊,唉…… 接下來就是一長串數(shù)落她的話。 李煙手腳不便,避無可避,簡直懷疑這老太太是在報復她。 不過秦老夫人中年喪夫,老年喪女,也是很可憐就是了。 再來年開春的時候,窗外顫巍巍開出了幾枝桃花,她手腳基本痊愈了,只是腿好的不大利索,不能長時間走路,秦時便削了個木質輪椅,總是帶她去院子里轉轉。 初春的陽光打在她的額頭,空氣中都是暖洋洋的味道,院子里種了許多花,有大只的蝴蝶飛來飛去。 有時候趁她睡著,飛到她的額頭和鼻尖,總是癢癢的。 秦時會隔幾天幫她讀父親的來信,這是她最迫切見到秦時的時候,每天回家,他一拿出信封,她便笑彎了眼。 她從不后悔與父親他們謀劃了這次宮變,權力爭斗向來是你死我活的事情,有時候奮力一搏反倒有一線生機,只是他們反應太慢,也輕視了對手——誰能想到呢,當初靠著與李家聯(lián)姻才得以茍延殘喘的小秦時,竟然能夠步步為營,絕處逢生? 她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向來為父親所牢牢把控的叁千營是如何被鯨吞蠶食的,當初讓秦時進叁千營的決定還真是放虎歸山吶。 等李煙再好些的時候,再叁打手勢詢問過秦時她是否可以出去,而得到肯定答復之后,她戴了斗笠,決定去密道附近轉轉,說不定能找到永安的一些蹤跡。 沒想到卻碰到了老熟人。 李家出了個大變數(shù)是秦時,趙家出了個大變數(shù)便是趙霧。 趙霧此人,原本不姓趙,是趙老爺子的得意門生,無父無母,便隨了趙姓,是趙老爺子將他一手提拔至吏部尚書,沒想到他從最開始他便是圣上安插的棋子,能力卓絕地一步步喂大了趙家的胃口。 李煙不欲與他多言,卻被一把抓住了腕子,“李姑娘,我們聊聊?” 臨街的樓閣,點了一支熏香,外加幾盤小菜。 李煙關了窗,趙霧與永安頗有交情,她慢慢寫著字,想探探口風。 沒想到趙霧直言不諱,說圣上之前找永安找瘋了,他頗有些心得,接著幫她一點一點分析起來,得出的結論是永安沒死,也不會跑遠,或許就在這京城某個角落,或許就在這條街上。 趙霧欲言又止。 李煙的心淡淡地揪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李煙止不住地左右探視,永安的樣貌她有些模糊的,會是前面賣豆腐的漂亮姑娘?或是胭脂閣的老板娘? 回去的時候夕陽西下,也許是體力不支,她頗有些失魂落魄的。 進門便撞上了一堵墻,不知為何提前回來的秦時立在門口,臉色黑沉沉的。 秦時拽住她的腕子:“外面不叁不四的人那么多,你這樣出去,被別有用心的人揭發(fā)怎么辦?還是說,你要再謀反一次?”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李煙有些氣,腿又隱隱犯疼,她面無表情想要繞進屋里去。 又被攔腰截了一下,接著被打橫抱起。 秦時身高腿長,兩步跨進屋里,將她扔在了床上,重重地揩了一下她的臉,仍然怒氣沖沖地:“膽子越來越大了啊你?!?/br> 李煙也生氣,她的氣性從眼睛里明晃晃地透露出來,使她的眼睛熠熠生亮。 秦時反而笑了,他壓近她耳邊,慢條斯理地說,不服氣啊,有你服氣的時候。 一場相當粗暴的情事。 久未經(jīng)人事的身體被巨大猝然貫穿,李煙喉嚨里發(fā)出了嘶啞的喊聲,拿拳頭去捶他的胸口。 被一把制住,秦時低低地笑:“求我我就停下來,小啞巴。” 李煙口不能言,手不能動,被迫承受越發(fā)激烈的撞擊,快感累積,秦時反而越發(fā)地吊著她,輕磨慢捻,非要她挺起身子,非要她低聲下氣,非要她啞著聲音求饒。 眼淚就漸漸流了下來。 他要永安,還要作踐她。 自那以后,李煙一切如常,會在陽光遍布的庭院昏昏欲睡,會微微側頭聽著父親的來信,也會乖乖地承受秦時越發(fā)激烈的索取。 只是再也沒有主動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