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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讓自己看著天下大亂,百姓枉死,自己又絕對做不到。 思量許久,顧凌羽抬頭道:國師,這世間萬物,繁衍生息,自有其法,我遠不如國師天縱之智,卻也明白盛極必衰的道理。 若我不猜錯,這場大雪還要再下一個月,甚至兩個月,再不停歇,不知要凍死多少人,這是國主不智后大乾的報應(yīng),我無話可說。但仍請國師垂憐,至少不要讓那些百姓死于饑寒交迫。 顧凌羽字字誠懇,發(fā)自肺腑,不帶半分虛假。 但晏沉淵聽著 只想打盹。 所以他真的支了額頭合了眼皮,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他甚至開始想,夜間放孔明燈時,要在上面寫什么好。 晏沉淵若是被這么三言兩語就說軟了心腸,有所動容,他怎配大反派之美名? 從頭到尾,他絲毫不在意所謂蒼生。 顧凌羽見他這副不以為然的神色,便知已是無法說服他,也只能在心底嘆氣,拱手拜別。 大人,他走了。展危小聲說。 你去買些煙花。 嗯?啥?大人你剛才又在想些啥? 晏沉淵抬眸看了他一眼。 展危麻溜地跑了。 夜間池南音系好了斗篷,把自己裹得像個球,捂得嚴嚴實實地只露出一雙漆黑發(fā)亮的眼睛來。 國師,我做好了。池南音笨拙地指了指放在腳邊的孔明燈。 嗯。 國師? 做得不錯,造型別致。 池南音無語了,孔明燈哪里有什么造型不造型的啊,你敷衍人也太不走心了吧? 池南音皺皺鼻子,算了,辛苦他說了八個字那么多呢,真是把他累著了! 國師你寫了什么在上面?池南音抓著毛筆,湊過去想看晏沉淵的心愿。 晏沉淵卻一個字也沒寫,他沒什么心愿。 你想寫什么?晏沉淵問她。 唔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哦還有,這場雪趕緊停了吧。 晏沉淵看了看她:不喜歡這場雪? 不喜歡,我姐都凍生病了,今日我就是去探病的。她要是身體不好,就又要推遲懷寶寶的時間了,我好想她快點生個小寶寶給我玩。 展危聽得好笑:姑娘,你不害臊??? 池南音奇怪地看他:生寶寶有什么好害臊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你們這些古人就是迂腐,談性色變,食色性也好嗎?成親了當然就會生孩子啊,她姐和姐夫又不是丁克一族。 展??戳丝此麄兗掖笕?,有點想笑,但不敢笑,怕被打死。 晏沉淵卻只是低頭捻了下佛釧,唇角噙著點笑色。 池南音抓起毛筆準備寫心愿,但筆尖快落到燈上了又停下,愁悶道:我毛筆字很難看的,國師,不如你幫我寫吧? 過來。 晏沉淵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搭在她腰上,另一手握著她的小手,在燈上寫字。 他來了他來了! 他帶著古言小說和電視劇里最常見的撩妹橋段來了! 晏沉淵輕淺溫熱的呼吸就在池南音耳側(cè),她都能聞到晏沉淵身上那股冷冽的味道了。 很好聞,是一種清冷自矜,帶著禁欲感的味道。 而且他握著自己手指的手型也很好看,不是那種秀氣的手,背上的手筋微微凸起,指骨清晰,看著是一只很有力量,很讓人有安全感的手。 池南音,她又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晏沉淵鎖骨處的那顆小痣。 咽了咽口水,池南音連續(xù)而快速地眨了幾下眼睛,臉頰也有些發(fā)燙了。 小心臟,噗噗跳。 晏沉淵握著她的手,她的手很小,自己一掌就能覆得下,也很軟,軟得似沒有骨頭。 他執(zhí)著她的手寫下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八個字,然后頓了頓。 偏頭看了看池南音的側(cè)臉,她長長眼睫下的眸子清亮澄澈。 抬了抬眉梢,晏沉淵繼續(xù)寫上:雪停寒止。 這好像是池南音第一次見晏沉淵的字,他的字也是好看的,蒼勁峻逸,筆勢豪縱,跟他的人一樣,跋扈囂張得很。 池南音見他收筆,小心地把自己的爪子從他掌心里抽出,又趕緊地從他腿上站起來,非常勉強地化解著自己的尷尬及臉紅,裝模作樣地咳了兩聲。 咳咳,這個,咳,我們,我們把它放了吧。 晏沉淵放下筆,瞧了池南音一會兒。 他知道小姑娘在臉紅什么,也不點破,免得她更加害羞尷尬,只是輕聲道:好。 池南音點了孔明燈,扶著它搖搖晃晃地飛上天,又十指交握,虔誠地許愿。 她悄悄地多許了一個愿望,沒寫在燈上。 展危在旁邊看著想說,池姑娘,你不如對著國師許愿吧,保管靈驗得多。 孔明燈越飄越遠,漸漸地化成了一個小點,消失在空中飄揚的大雪中,池南音正準備低頭。 忽見夜空里,萬樹銀花開。 萬樹銀花開,開在她眼中。 國師,有人在放煙花!池南音一把抓住晏沉淵的手臂,驚喜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