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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中的探子開始為他四處刺探消息,得知國師與池南音已遠(yuǎn)行,得知他叔叔亦受牽連,得知如今池澈備受父皇重用。 直到得知姜劍望已死。 他知道,他離出府的日子近了。 只是他不明白,池澈到底,要做什么。 當(dāng)日池澈去祠祭司,是他自己要求去的,并非是自己安排。 那時(shí)池澈的說法是,欲扳倒國師,救出自己jiejie,便要在離他最近的地方。 當(dāng)日聽著,有些感動。 如今思來,只覺好笑。 禁足令解除的第一天,他就去見了他叔叔,他想說聲抱歉,因著自己的事,使瑞親王府也受了牽連。 那日他又遇見了池南音,看著她眼中的清澈不改半分,顧凌羽忽覺慶幸,晏沉淵將她留在國師府,是一個(gè)極其正確的做法。 不然這滄京中污泥滾滾,如何能保得住一雙天真的眼睛? 只有國師府,只有那個(gè)地方,萬千污泥不得近。 而池澈 呵,池澈。 永不可低估一位在權(quán)力傾軋之下,平安又風(fēng)光著長大的皇子,他識過最污穢的手段,也看過最糜爛的繁華,他的心底自出生起,便是帶著一把刀的。 于是,這位自低谷再度爬起來的皇子,在看望過了他的叔叔之后,第二個(gè)主動去上門求見的人。 是晏沉淵。 第53章 晏沉淵,并不想見他。 顧凌羽便上演了一出程門立雪。 池南音出府溜達(dá)回來的時(shí)候,瞧著立在門口的雪人,眨了下眼睛:殿下,國師不會見你的。 無妨,是我有求于國師,多等等也是應(yīng)該的。顧凌羽笑道。 好吧,那你注意著身子,可別生病了。 多謝姑娘。顧凌羽微微頜首。 池南音嘆嘆氣,抱著煤球進(jìn)府了。 雁蘆閣里,晏沉淵正在看書。 池南音進(jìn)屋后,脫了斗篷放下,小手烤了烤火,說,國師,他又來了。 嗯。 他是有事要求你么? 嗯。 你不想幫他么? 嗯。 事情很麻煩么? 嗯。 國師你是不會說話了么? 晏沉淵從書里抬頭,瞧見了池南音一臉郁悶的表情。 你是除了他的事,沒別的話說了么?晏沉淵問。 有的呀!池南音笑開來,我們晚上放孔明燈好不好?我今日上街,看到街上好多賣孔明燈的,說是祈福用的。 嗯晏沉淵下意識單音節(jié),又補(bǔ)了句:可以,晚上去梅園放。 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材料,我會做的。 買一個(gè)不就是了? 自己做的才有誠意嘛。池南音搓了搓小手,那國師,我不打擾你看書啦。 池南音跑去外面找材料,晏沉淵放下書,嘆了聲氣,煩聲道:讓那玩意兒進(jìn)來。 展危悶笑,那玩意兒是煩了點(diǎn),天天杵在門口,就天天在池姑娘眼皮底下晃蕩,大人有些不痛快了。 顧凌羽一雙冬靴早已被雪水浸透,雙腿凍到麻木,失去了知覺,連抬步都艱難。 但他仍然一深一淺地,一步步走進(jìn)了國師府。 晏沉淵沒在雁蘆閣見他,而且在偏閣。 顧凌羽臉色青紫,嘴唇更是發(fā)烏,偏閣里鋪著地龍,暖意烘烘,化了他身上的積雪,雪水滴滴答答地墜落下來,在他腳下積成一個(gè)小水灘。 他看上去,狼狽不堪。 但他的眼神,冷毅堅(jiān)定。 晏沉淵收回了在池南音面前的全部柔軟暖色,依舊是懨懨地看著顧凌羽。 見過國師大人。顧凌羽很是不易地拱手行禮,他的手也凍傷了,正流著血。 晏沉淵懶得說話,只是捻了一下佛釧。 顧凌羽已不是當(dāng)初的那個(gè)顧凌羽,如今他面對跋扈傲慢的國師,已經(jīng)能做到心平氣和。 誰叫國師,他真的有資本跋扈? 顧凌羽抬起頭來,眼神恭敬地望著晏沉淵,聲音也平和冷靜:國師,我數(shù)次登門,其實(shí)只是想問一問,是否明年開春之后,便是萬獸出山。 晏沉淵低頭把玩著佛釧上的流蘇,在指間纏來繞去,隨意道:不錯。 顧凌羽的眼神稍微崩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穩(wěn)住心神,道,前些日子,我去了趟瑞親王府,與我叔叔有了一席長談。不瞞國師說,在這之前,我從不知國師于大乾之重要,遠(yuǎn)勝君王。有幸得知后,瑾澤愿替天下百姓,多謝國師這數(shù)年辛苦。 他說著要拱手彎腰。 晏沉淵抬了下手指止住他的動作,冷嗤一聲:你替天下百姓?你算什么東西?一拜便能謝過?照我說,你們都死了,方才算勉強(qiáng)答謝了我的恩德。 顧凌羽咬了咬牙,低聲道:國師,百姓無辜! 無辜?他們活著,就是過錯。 顧凌羽有點(diǎn)啞口無言,他心里知道,以晏沉淵的立場來說,晏沉淵并未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