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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硯姝趕緊回神,夾了一筷子嘗過,點點頭抱怨道:“御膳房這是看人下菜碟么?竟沒給我這道菜,看我回頭怎么收拾他們?!?/br> 冷梟言哪里不知道她這是玩笑話,實則按照品級不同,每個人的菜品數(shù)量逐級遞減。櫻桃咕嚕rou不是什么大菜,御膳房削減這樣開胃小菜才是常規(guī)cao作。不過皇后娘娘不開心,陛下肯定得哄,忙又挑了兩個她沒有的菜端給她,十分討好的讓皇后先嘗。 他歷來肅然冷漠的眉眼中全是溫柔,不知說了句什么,讓敬硯姝眉開眼笑與他舉杯共飲。這一波狗糧明晃晃的往外撒,正在喝湯的陳妃都忍不住胃里翻涌了兩下,云淺杉更是臉色煞白,桌案底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心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吶喊:這都是皇后竊取的!她云淺杉才是冷梟言的發(fā)妻!可是她只能坐在最末的燈火闌珊處,咬緊了牙不讓心中憤慨脫口而出,以至于連表情都扭曲了兩分。 冷墨清淡定的低下頭,他母親總會有這樣突然暴怒而壓抑的時候。年幼時的他也曾被嚇的哇哇大哭,可看的多了,反倒是習(xí)慣了。 敬硯姝吃了一杯酒,臉上染出緋紅色,迷離雙眼看向冷梟言,帶著幾分肆意生長的勾魂攝魄。 冷梟言放任自己贊嘆沉醉,八年前因與她一面之緣而一見鐘情,八年時間的精心打磨,她比那時更嬌艷。女人和女孩的韻味是不同的,同樣的容顏絕麗,如今的敬硯姝少了疏離淡漠的純粹與冷艷,卻沉淀出自信與高貴,以及被他滋養(yǎng)灌溉出來的嫵媚柔情,讓他恨不得不管不顧的將人擁入懷中。 幸虧記得這是宮宴當(dāng)中,皇帝陛下只能如個情場初哥一樣狠狠給自己灌酒,亦想盡借口請敬硯姝同飲?;屎竽锬镄Φ娜缑倒寰`放,爽快的將樽中美酒一飲而盡,斜傾酒杯眉梢微挑,是說不出的魅惑動人。 底下的宮妃已經(jīng)絕望了,仿佛她們只是那兩人深情愛戀中的看客。安素仙好幾次要舉杯打斷座上兩人的對飲,被趙氏用眼神死死壓住——昨日一場鬧劇被壓下已經(jīng)算是皇帝偏袒,真鬧將起來惹來冷梟言的厭棄,她這貴妃就算當(dāng)?shù)筋^了。 敬硯姝本是有意放縱,兩腮酡紅形容妖媚的美艷不可方物。眼神掃過下頭或不忿或乖巧的宮妃,忽而就笑起來:“陛下別光顧著我呀,下頭的meimei們還等著您垂憐寵愛呢?!?/br> 幾個字說的酸氣沖天,眼神一橫似笑非笑,冷梟言腦子一熱便脫口而出:“有你在這兒,我豈敢去看旁人,她們可有你萬分之一的好么?” 敬硯姝大笑:“你可是給我拉了滿宮的仇恨了,往后她們要是為難我,我可找誰做主去?” 說的仿佛委屈,表現(xiàn)出來的卻是全然碾壓那些個宮妃女子的驕傲。安素仙終于是坐不住,舉著杯子站起來:“皇后端莊賢淑,我等自愧不如,妾敬皇后一杯,以后定好好向您學(xué)習(xí)?!?/br> 皇后娘娘偏不接茬兒,只斜倚著案幾看冷梟言,眨一眨眼不知多無辜與困惑:“貴妃說要與我學(xué)習(xí)呢,我有什么能給她學(xué)的?學(xué)怎么當(dāng)皇后?” 冷梟言隨意拿了酒杯對貴妃比劃一下,一口飲盡算是替了皇后一回。見敬硯姝仍眼巴巴的看著他,不禁寵溺一笑:“大概想學(xué)你這般讓我移不開眼?” “哦,所以她是嫉妒我?!本闯庢槐菊?jīng)的點頭,舉杯沖安素仙遙敬:“貴妃你努力,化嫉妒為動力,我相信你可以的!” 所有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這是皇后真喝高了,還是她故意嘲諷打臉來的。唯有冷梟言無奈的扶額:“皇后醉了,朕送她去后頭歇著,你們自便吧?!?/br> 敬硯姝乖乖被他牽著走,冷梟言越發(fā)明白這是喝太急醉的厲害——皇后娘娘酒品好的很,喝高了不哭不鬧任他擺布,唯有說話不怎么過腦子,每每讓他哭笑不得,卻又越發(fā)愛她赤誠之心。 可敬硯姝真的醉了么?喝高確實是喝高了,卻并沒有冷梟言想的那樣徹底,只是千杯酒下肚,愁腸百結(jié)漫上心頭。 她慧劍斷情又不是失憶,看著冷梟言后宮佳麗圍繞,她心中總是不得勁。偏這渣男一副深情愛她的模樣——實則也確實是深情,除了并不覺得男子深情就得從一而終,亦并非真正辜負(fù)欺騙了她。 但這算什么事兒呢?從時代的角度來說,若是這會兒有鍵盤俠,一定得噴她矯情的很。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態(tài),皇帝陛下更是職業(yè)需要。冷梟言原意為她從一而終是情分,尊重嫡妻寵幸妃子是本分,只看他今日表現(xiàn),誰不說他對敬硯姝一往情深? 可敬硯姝就是不!想!接!受!她甚至覺得這樣的冷梟言惡心的很,恨不得吐他一臉穢物。她肆意放縱,想遵從本心,卻發(fā)現(xiàn)一顆心扉早就涼透死絕,內(nèi)里空無一物。 冷梟言卻什么都看不出,滿心滿眼只愿與她長相廝守共度良宵。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與敬硯姝親近了,抓骨撓心的sao動已經(jīng)滅了他全部神志,唯有一個念頭,是——想要她。 “硯兒,你醉了,咱們安歇吧。”他將人扶到床上,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敬硯姝尚自迷糊掙扎:“大年三十要守夜的,是規(guī)矩。還有前頭那些妃子呢,我打發(fā)她們回去算了?!?/br> 冷梟言哪里還管得了什么妃子,沖身邊的大太監(jiān)一甩手,示意他出去替皇后送客。松明和佳楠端著醒酒湯與熱毛巾過來,皇帝陛下親自給皇后娘娘凈面,動作輕柔的像拂拭一尊金貴無比的玉器,邊問她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呵護(hù)愛憐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