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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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樣才能不動聲色化解這場危機(jī)呢? 我頗為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尚沒想出辦法,肚子又咕嚕嚕叫了一聲,提醒我現(xiàn)在餓得很了。 辛楓言一笑,拿出幾碟糕點(diǎn)和水果:“餓了吧?你先吃著這些?!?/br> 他拿出手來的東西自然精致好吃,我頓了一頓,決定先補(bǔ)充一下體力,就吃了幾塊糕。 一盤糕點(diǎn)很快進(jìn)了我的肚里,一抬頭,見辛楓言正吃驚地看著我。 呃,大概是被我的狼吞虎咽嚇到了。 肚里有了食,我身上也有了一些力氣,輕咳了一聲,正要和辛楓言好好聊聊徒弟的事,外面忽然一陣混亂,有呵斥聲傳來。 “誰?!” “站??!” “是青燃那廝!” 再接著一道清朗的聲音冷冷傳進(jìn)車內(nèi):“我?guī)煾甘遣皇窃谲嚿希俊?/br>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輕吸一口氣,正要去打開車廂門,辛楓言快我一步:“青眉,你現(xiàn)在還傷著,不宜勞頓,讓我來應(yīng)付他?!?/br> 在我肩頭輕輕一拍,打開車廂門走了出去。 車門重新關(guān)閉,車廂內(nèi)只剩行動不便的我,外面?zhèn)鱽韺υ挕?/br> “青燃,你還敢追來!” “為何不敢?辛楓言,請我?guī)煾赋鰜?,我懶得和你廢話?!?/br> “青燃,你是魔之子,潛伏在仙界意欲何為?還窮兇極惡囚禁了你師父,如不是被我及時發(fā)現(xiàn),只怕青眉仙尊就會死在你的手上!” “他沒囚禁本君。”我強(qiáng)提一口氣,顫抖著手打開了車廂門,不想這誤會再深下去。 一縷狂風(fēng)打著旋從外面吹進(jìn)來,我打了個寒顫,看向前面劍拔弩張地兩個人,視線重點(diǎn)落在青燃身上,心里再沉一沉。 青燃全身浴血,原本的一身淡白袍子幾乎被血染透,還四處都是撕裂的破口,大團(tuán)大團(tuán)的血污刺人眼睛,整個人像是從血池里剛剛撈出來的,一張俊臉也蒼白的可怕。 他跟在我身邊這么久,除了把他從狗嘴里救出來的那一次,我還從來沒見他狼狽成這樣。 我一向是護(hù)犢子的,心中一沉之余,也有熊熊怒火上來:“怎么搞成這樣?誰傷得你?” 我這次聲音不小,幾乎所有人都聽到了。 十幾道目光看過來,各種情緒一言難盡。 青燃眼睛卻微微亮了一亮,他身周原本有紫色的魔氣環(huán)繞,此刻也淡了一淡,他看著我:“師父,您沒事罷?徒兒給您采摘了幽曇雪蓮,可充饑,還能治療各種內(nèi)傷?!?/br> 他掌心中現(xiàn)出一朵碗口大的晶瑩花,花瓣重重疊疊的,每一瓣都像是水晶雕出來的,花瓣頂端有桃子般的粉色,剛一拿出來,那清幽的香氣就彌漫開來。 我:“……” 我終于明白他為什么去招惹九頭鳥了,幽曇雪蓮是神花,功效強(qiáng)大,極為罕見,那九頭鳥正是它的守護(hù)神獸…… 我忽然有些后悔,后悔逼他出去采果子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被逼得現(xiàn)出魔身,引來這場殺機(jī)。 早知如此,我就啃了那根鹿腿了。 我一時說不出話,青燃的視線卻落在我手上:“師父已經(jīng)吃過了?”聲音里似有絲絲失望。 我手里還拎著一塊個頭不小的糕點(diǎn),唇角還有一點(diǎn)糕點(diǎn)殘?jiān)鼪]來得及擦去,一時也不能否認(rèn)。 但看到青燃略有些失落的眼睛,我頭腦一熱,將糕點(diǎn)隨手一丟,說了一句:“還沒,就吃了一口。” 旁邊的辛楓言趔趄了一下,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 我只當(dāng)沒看到,青燃好看的眼睛里如有波光流動,他身形一閃,就靠近了車:“師父,您還餓是不是?” 說實(shí)話,我有些撐,但我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青燃身上紫色的魔氣更淺更淡,幾乎看不出來了,他將那朵花遞過來:“師父,那您吃這個?!?/br> 我正要接,被辛楓言擋住,他很警惕:“青眉,小心有詐!他畢竟是魔。” 我挑眉:“他只有一半血統(tǒng)是魔,還有一半血統(tǒng)是仙,是仙是魔,要看他的行為,而不是看他出身。他可曾做過危害人間的事?” 辛楓言被我問?。骸斑@……” 我繞開他,將那朵花接過來:“我自己的徒弟知道他的秉性,他不會害我,還有,我只是舊疾犯了,不是被他傷了。他也沒囚禁我,而是為我尋找吃食,怕我被什么兇獸所害,所以才設(shè)下那個結(jié)界。” 辛楓言以及他門下的弟子們:“……” 我低頭將那朵花分成兩半,遞給青燃一半:“你也傷了,吃這個緩緩?!?/br> 青燃眼睛微微一亮:“是,師父?!睂⒒ń舆^,一口吃了大半個。 第7章 徒弟被抓 本仙就是護(hù)犢子 我忍不住笑了一笑:“你慢點(diǎn),沒人和你搶。” “嗯?!鼻嗳冀袢展郧傻倪^分,我一個口令他一個動作,讓我甚滿意。 我將另一半也慢慢吃了。 這花不愧是神花,片刻后,我就感覺身上力氣恢復(fù)了不少。 再看青燃,他臉色也好看不少,身上的傷也有痊愈的跡象。 辛楓言一直在旁邊看著我們,臉上表情—— 我沒看出來。 看我吃完,他略沉吟了一下,終于開口:“青眉,貴高足畢竟帶了一半魔的血統(tǒng),而且他剛才弄出來的動靜太大,已經(jīng)驚動了其他門派的人,有不少人對他起了疑心,不如你們師徒暫居我那里,我那里有測魔珠,一來測一下青燃身上的魔氣到底有多少,二來也能擋一下其他門派的眼,給大家一個交代……” 我臉沉了下來。 青燃的情況我最清楚,他是魔子,身上是純正魔的血統(tǒng),一測準(zhǔn)露餡。 我挑眉看著辛楓言:“你這是不信我?” 辛楓言還想解釋:“這……并不是,我只是……” 我打斷他:“楓言,多謝你來救我,我很感激,我徒弟的事我自有分寸,就不勞外人插手了。” 我不想再在這里多耽擱,向青燃伸出了手:“青燃,帶為師下去。” 辛楓言皺眉:“青眉,還是讓我送你們回去吧,此處荒涼,你們師徒又沒有其他坐騎……” 青燃插了一句:“我可以駕云?!?/br> 辛楓言瞧了他一眼:“你師父現(xiàn)在身體虛弱,不適合著風(fēng),更不適合在云上被狂風(fēng)吹,還是在我的車駕內(nèi)好一些?!?/br> 青燃垂了眸子,他現(xiàn)在雖然駕云術(shù)已經(jīng)修煉的不錯,但也僅僅能駕云飛行,還是設(shè)不出擋風(fēng)的防護(hù)罩的,更何況他還傷著。 所以他無法反駁,只是微握了手指。 我見不得他這種受打擊的樣子,微微一笑道:“無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感覺好很多了,吹下風(fēng)也好,涼快,青燃,扶為師過去?!?/br> 我到底離開了溫暖舒適的車駕,乘坐著青燃凝出來的一朵云上離開了。 青燃已經(jīng)盡量放慢了速度(太慢的話云凝不住,會掉下去。) 風(fēng)真的很大,把我剛剛梳好的頭發(fā)吹得像鳥窩似的,臉也被吹得生疼,我還是愛美的,頭發(fā)亂了可以重新打理,但臉皮如果吹裂了就不太好恢復(fù)。 所以我坐在云上時,盡量把臉埋在兩膝間。 青燃似乎對我說了一句什么話,我沒聽清,只得抬起頭來:“???” 青燃臉上有實(shí)實(shí)在在的歉疚:“師父,對不住。” 好在我這次聽清了,擺手:“你挺好,有什么對不住的?” 風(fēng)太大,可惜我這么通情理的話是靠吼出來的,還灌了一嘴的風(fēng),嗆得咳了幾聲。 青燃忙道:“師父,您不必說了,聽徒兒說就好?!?/br> 于是,我就聽著了。 “原來師父早就知道徒兒的身世。” 廢話,我當(dāng)然知道你的身世,不但知道你這世的身世,還知道你上世的牛逼身世。 “謝謝師父明知道我是魔,還一心衛(wèi)護(hù)我,徒兒很開心,能得師父如此信任。” 那當(dāng)然,你只是今生投了個魔胎而已,骨子里你還是青燃帝君,讓天帝也敬服的青燃帝君,揮一揮手就能讓千萬魔軍望風(fēng)而逃的戰(zhàn)神,我有什么不信的? 青燃一字一句地道:“師父,早晚有一天,徒兒也讓您乘坐最好的車駕,享一個仙君最大的尊榮?!?/br> 我的心咯噔一跳,這是不是就激發(fā)小青燃的事業(yè)心了?那他以后會不會就想稱王稱霸了? 我問了一句:“青燃,你最大的渴望是什么?說實(shí)話,不要應(yīng)付我?!?/br> “師父,剛才徒兒所說就是最大的渴望?!?/br> 我垂眸,該來的終究是要來了么? 青燃大概看出了我臉色的不對,頗為忐忑地看著我:“師父,徒兒說的不對么?” 我正色,強(qiáng)忍著被風(fēng)灌一喉嚨的危險說了一長串話:“青燃,你如果真想讓師父開心,那就放棄這個念頭,不要稱王稱霸。師父是修道之人,一向不看重外物,更對權(quán)勢沒興趣,瞧,我坐在你這朵小云彩上也挺開心的??瓤瓤?,開心……” 青燃:“……” 很好,他迷茫了。 …… 斷壁殘?jiān)?,房倒屋塌?/br> 曾經(jīng)的小竹樓被毀成一片爛竹竿,再看不出曾經(jīng)的清幽雅靜。 我蹲在云頭,看著下面的一切,狠狠揉了揉眉心。 這是被毀的第四個窩了! 我做花仙時有一個無話不談的兔子精朋友,她曾經(jīng)鄭而重之地教給我身為弱小種族保命的法子——狡兔三窟。 她自己就有三四個窩兒,靠著那三四個窩兒逃過許多次致命傷害,我在她的絮絮轟炸中也漸漸養(yǎng)成了這個習(xí)慣,就算是在這個世界做仙尊也不例外。 我知道青燃是魔,也知道他的身份一旦暴露,必然會引起群修仙派的攻擊,只一個窩兒肯定抵擋不住,所以未雨綢繆,早早盤下了好幾處地方。 我是上界的仙者,不能用上界術(shù)法隨地起高樓,只能是真正的人工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