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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鸞毫不猶豫:是。 珈若笑道:是有人要來蹭飯。她呀,巴不得我過的不好,凡是我倒霉,她必定要巴巴的過來瞧個熱鬧。 果不其然,涅陽郡主宋虛淵踏聲而來。 還沒坐下,宋虛淵便咋咋呼呼的問:珈若,我聽說,你給你男人,又找了兩個女人? 珈若嘴角一抽,點了點頭。 怎么什么話到了虛淵嘴邊,都變了味兒? 你說話這樣粗俗,真是打小在廟里長大的?對得住你師父給你取的法名嗎? 蕭虛淵不理她,繼續(xù)問:那兩個女人,還都是從外邊抬進來的,你婆婆的親戚?你男人的表妹? 珈若吃了一驚,都城的消息竟然這樣靈通:你從哪兒聽來的? 虛淵得意洋洋:我猜的!這種要納妾的,一半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許,還有一半,就是表哥表妹相親相愛,嘖嘖。 珈若嘆氣:小點聲,安靜點。 你還知道丟人??!那老婆子敢逼你,你就進宮去,找皇后娘娘,再把懿旨拍在她的老臉上!你什么人???太子都要管你叫一聲老姨,你活這么憋屈你,你有意思嗎?哦,不對,你有意思,可太有意思了。你啊,怕你家溫譙難做嘛!寧愿委屈自己 你太吵了!我腦門兒都疼! 該!虛淵看她臉色的確不好,果然不說了,給她夾了一個酸筍雞丁包子:哪兒疼?。恳灰矣t(yī)來瞧瞧? 你閉嘴,我就好了。 虛淵氣的揪了一把她的劉海兒。 好心當成驢肝肺。不過,你這招以退為進,還真不錯。 珈若懵了:以退為進? 什么鬼?她做什么了,就以退為進? 虛淵搖頭晃腦,繼續(xù)點評她的宅斗技能: 現(xiàn)在滿城都知道,溫家老夫人以死相逼,非要逼縣主納妾,縣主不得不一口氣抬了兩個妾室。哎,嚴縣主好慘一姑娘,皇后最疼的幺妹,還自小長在陛下身邊,陛下當女兒養(yǎng)大的,結果呢?偏偏遇人不淑啊。 珈若萬萬沒料到,外頭會是這么個風聲,雖說她不在意名聲,可也不介意,給溫譙臉上再潑點餿水。 我們大殷,雖說女子彪悍不輸男兒,不過男子娶平妻,納妾,也算稀松平常吧。我怎么就慘了? 虛淵拍案而起:可那納妾的人,是溫譙??!當年他為了娶你,可是在鹿鳴宴上,當眾立下誓言,此生只你一個。你說你體弱,恐不長久,他當即就道,即便此生無子,也絕不納一人。結果呢?你這才嫁進來兩年,多的是成婚好幾年,沒有孩子的。他們這就火急火燎的要納妾,不是騙婚嗎? 不過,溫譙現(xiàn)在也不在京中。等他回來,自然是要遣那兩個女子離開。你也不必掛在心里。等鬧過這一場,你家老夫人往后就能消停些了。 珈若沒吱聲。 虛淵留了一會兒,讓她過幾日進宮去看皇后娘娘,又約珈若出門去看雜戲。 秦鸞勸說,縣主剛落了水,還是不要出門云云。哪知道,虛淵立刻來了勁,鼓掌拍案,興奮莫名: 去,怎么不去!今天是閔國世子安排的雜戲,那可是一場大戲,光臺子就搭了好幾天,各國最出名的雜耍藝人都請來了,京中泰半的人都要去。快快,鸞兒秀兒水兒,給你家縣主穿的素淡些,多抹點白粉,去那兒露個臉,叫所有人都看見這小可憐黯然神傷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小模樣。走! 虛淵一番生拉硬拽,珈若只好換了一身窄袖胡服,上了虛淵的馬車。 哪知道,二人剛到大陽居,就見虛淵的夫君王沛立在園子外邊。 王沛出自太原世家,與虛淵本就是政治聯(lián)姻。 虛淵一見了他就掃興,橫眉冷眼的問:你怎么來了?真是,哪哪都有你! 王沛原本籠著手站著,一見虛淵,自然伸出一只手,拉她下來。 謝禮兄請我來,恰好剛到。 虛淵更氣了:這謝禮真煩,自己紈绔就算了,偏偏要叫你一塊玩。去哪里玩不好,偏偏每次都要挑我喜歡的地兒,害我走哪都碰見你。 恰好此時門口又停了一輛馬車,謝禮脖子上繞著女子披帛,臉上被涂了一臉口脂,被兩個美貌舞姬簇擁著,從車上下來了。 謝禮遠遠的就跟王沛招手:潤之兄,真巧!你也來看雜戲? 王沛: 真他娘的不巧了。 王沛瞇了瞇眼,冷冷的瞧了一眼謝禮。 謝禮打完招呼,發(fā)覺王沛整個人都更冷了,急忙縮著頭,摟著他的舞姬進去了。 虛淵摸了摸下巴,突然間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 王沛:你知道什么? 虛淵:好呀你!你可真虛偽,自己想來玩就來唄,偏偏要說是人家硬拉你來的。怎么著?怕我訓你玩物喪志?。磕惴判?,我是你名義上的娘子,又不是你名義上的老娘,老娘才懶得管你 王沛: 呵,他就知道,這丫頭除了滿京城上躥下跳的看熱鬧,她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