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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淵隨著王沛往里走,突然頓足,滿臉興奮的問:王沛,你納妾嗎? 真是忍不住,想試試斗小妾的滋味呢! 王潤之臉都黑了,按著她的腦袋往里走:雜戲開始了。 風(fēng)兒吹過,門外只剩下珈若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馬車上。 競秀暴躁起來:郡主怎么回事?是把咱們縣主給忘了? 珈若懶洋洋的擺擺手:算了,鬧鬧嚷嚷,也沒什么可看的。你跟進去回給她,就說我先走了。 等虛淵自己想起她來,都不知猴年馬月了。 不過,這一次見到王沛和宋虛淵,她好像看明白了點什么。 前世,她嫁給溫譙,全天下人都知道,探花郎許下了一生一世的諾言。算是嫁給了天下女子夢寐以求的愛情。 虛淵急于從太明寺脫身,到這紙醉金迷的京城中來打幾個滾,因此潦潦草草的挑中王沛,政治聯(lián)姻。 現(xiàn)在看來,完全反了。 溫譙拿她當能獲取好處的聯(lián)姻人選,只不過披上了愛情的美貌外皮。 王沛卻是實打?qū)嵃烟摐Y當個寶,今日他必定是知道,虛淵那愛看熱鬧的性子,一定不會錯過這場大雜戲,特意在這里等著。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種瓜得豆,種豆得瓜,這特么都是些什么神仙嘲諷? 作者有話要說: 溫渣:卡姿蘭深情大眼睛,讓你成功做渣男。 虛淵:彪悍的個性下,藏著一顆想宅斗的靈魂。 王沛:納妾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納妾的。 男主:我以為我這一章可以出場的 第5章 大陽居隱在園林之中,馬車走出半條街,還能看見高高飄揚的彩旗,和旗桿高臺上立著的一個少女。 少女歌聲迎風(fēng),斷斷續(xù)續(xù)的傳進耳邊,透水也跟著低唱。 與君知,長命無絕衰。與君知,相思無絕衰。 這是《長命曲》,自十年前歌姬玉照夜在國宴之上獻曲,便在大殷傳唱開來。大殷人幾乎人人都會哼唱幾句。 再過了集市,隱約看見一個身著黃裳的小姑娘,在人群之中舞劍,身上黃絳隨之舞動,美不勝收。圍觀之人莫不解囊,銅錢叮叮當當?shù)娜舆M前面的盤子里。 珈若叫了一聲停,競秀便停下馬車,小看了一會兒。 這個小姑娘耍的還不錯。不過,也只有幾招花架子,比起我們縣主當年,還差得遠 這個蠢丫頭!提什么當年勇啊! 透水瘋狂的朝她眨眼睛,競秀還傻愣愣的問:水兒你干嘛?眼睛抽筋了? 珈若覺得好笑:沒什么,你也說是當年了。現(xiàn)如今,我連劍都收起來了,是比不過這小姑娘了。 透水下了車,拉著馬兒,免得擠到看熱鬧的孩子,又生硬的轉(zhuǎn)移話題:今日有大雜戲,最好的雜藝人都在大陽居。縣主若是想看,我們往里面走走。 珈若興致缺缺。她方才停下目光,只不過因為想起一樁久遠舊事。 嚴素榴對她說,謝謝她教給她的三招劍法,才讓溫譙對她死心塌地。 這三招劍法,當年她隨父親在軍中,教過不少人,基本軍中的女子全都會。有一次回京,教給家中的侍女們,嚴素榴也湊過熱鬧,過來學(xué)了兩日。 第三日她就說自己扭傷了腳,學(xué)不成了,以后就再也沒碰過劍。 三腳貓都算不上,難道,溫譙就喜歡這樣的花架子? 還有,她提過的嘉陵匪亂,又是怎么一回事?可嚴素榴自幼長在京城,從未有去過嘉陵,她那點花把式,又如何能在嘉陵匪亂之中救了他和溫之靈? 匪亂時,珈若倒是隨大伯父一起在嘉陵,那時也如這黃衣小姑娘一般,十三四歲,最是天真無畏、無拘無束的年紀。 正沉吟間,身邊的競秀咦了一聲:縣主,那個穿朱瑾色襦裙的,是不是二小姐? 珈若頓了一下,慢慢的轉(zhuǎn)過臉來,若無其事的問:哪兒呢? 不等競秀指給她,很容易就能看見了。當下女子多愛打扮,也無什么拘束,只要覺得好看舒服就可。但也鮮少有穿的這樣鮮艷,人群當中,很輕易就能看見嚴素榴那一身艷麗的朱瑾紅。 她身后領(lǐng)著一個垂髫小丫,百無聊賴的閑逛,突然站定,仔仔細細的去打量人群中一個少年郎。 那少年郎著一身月白金紋的胡服,渾身上下沒什么出彩的,可腰間佩戴的玉佩,卻是價值不菲。 很顯然,嚴素榴是精準的捕捉到了這枚玉佩。 嚴素榴帶著小丫,在人群中擁擠,艱難的靠近那少年郎。 競秀也看出來了,撇了撇嘴:二小姐還真是本性不改,怎么還是這么樣子? 透水跟著笑:她眼光倒是好,你瞧見那塊螭龍玉佩沒?那可是常山大長公主府上的獨孫!就是不知道,她認不認得這塊螭龍佩了。 人群擁擠,都往一個方向,跟著那雜耍的黃衣姑娘跑。嚴素榴逆著人群,想要接近那少年郎,談何容易? 可她也不肯輕易認輸,發(fā)髻有些散了,衣裳凌亂,就差那么幾步就要成功,突然一個身強力壯的婦人過來,口里罵嚷著家里都沒錢開鍋了,你個浪貨還有錢在這里打賞小妖精云云,硬生生把嚴素榴給擠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