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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濡連連擺手:我家郡王今日也不便見客。 珈若吃了人家的魚,收了人家的玉,關(guān)切的問:郡王怎么了?莫非是身體不適? 唐濡忍笑:也不是。只不過每年總有那么幾天?縣主不必急,過兩日宮中賞花宴,縣主可以親手交還。 珈若只好作罷。 下山時,馬車走出一半,秦鸞突然道:縣主,聶世子好像是在跟著我們。 珈若漫不經(jīng)心道:興許他也要回城。再在茯苓別院住下去,只怕他要被大長公主逼瘋了。 秦鸞搖頭:縣主,您一向機敏,今日又遲鈍了。他一騎快馬,比我們的馬車快多了。怎么會一直跟在后面?今日您把他氣走之前,他好像一直看著您,十分專注,該不會是認出 珈若猛地放下書,將好奇掀簾子的競秀一把拉了進來:別看他!千萬不要眼神對視! 作者有話要說: 大殷鑒婊達人:姚陽老公主 ps.旋轉(zhuǎn)、跳躍,我求個收o((≧▽≦o) 第027章 馬車一路進城,聶藏戎都不遠不近的跟著,他不上前,偏偏也不肯走。 珈若也已經(jīng)佛了,道:算了,橫豎是我錯了。要來便來了。 競秀剛要說,縣主也送了他那么大一個軍功,就聽到外邊車夫驚恐的回稟:秦姑娘,城門口那老婦人,是不是衛(wèi)婆子? 競秀探出頭來看了一眼,點點頭:還真是。她又送什么來的啊??? 正說著,頭發(fā)花白的衛(wèi)婆子眼睛一亮,已經(jīng)看見了珈若的馬車,邁騰著老胳膊老腿就跑過來了,拼命要把懷里抱的籃子往車轅上塞。 車夫不敢收,也不敢駕車,生怕傷了她。競秀當(dāng)機立斷,把頭上的素銀簪子取下來,眼疾手快的塞進了衛(wèi)婆子懷中。車夫也趁這個機會,滋溜一下跑了。 衛(wèi)婆子哪里安心,連連追趕:站?。≌咀】h主,嚴縣主,你站?。?/br> 馬車猛的一頓,一個男子橫眉冷對,騎在馬上,朗聲道:萬年縣主。 珈若給打著瞌睡、不小心撞到車壁上的透水揉揉額頭,問:這誰呀?聽這聲音倒是耳熟。 秦鸞道:是溫譙同一屆的狀元崔集??h主您忘了嗎?他二人有一段時日要好,還曾來家里做客,后來崔集去了翰林院,溫譙去了大理寺,不知為何,二人也疏遠了。 珈若撇了撇嘴:聽這人說話的語氣,就透著一股正氣,好像全天下就數(shù)他最剛正不阿。 競秀也跟著:可不是,自從那件烏龍糟心事以后,他可找著機會就針對我們縣主。幸好不常遇見,不然,非得教教他做人的道理,哼,可不是靠嘴皮子。 秦鸞掀開簾子,問:崔大人有何貴干?為何當(dāng)街攔車? 崔集聲音凌冽,自有一股清凌氣概。 萬年縣主,馬車后面,那位老婦人一直在追你。若是有什么誤會,萬年縣主何不下車,將此事了斷?還是說,你不敢? 嘿,讀書人就是會慪人,這話說的! 競秀這個暴脾氣,挽起袖子恨不得掄起碗口大的道理,和這不食人間煙火的書生好好理論理論。 珈若還沒說話,旁邊就傳來一聲冷笑。 聶藏戎慢悠悠的打馬過來:難怪這語氣不對,這位公子是來打抱人間不平事來了?公子就算正義感登頂,也該去把事情弄清楚。 崔集臉色難看極了,又見衛(wèi)婆子跑的氣喘吁吁,冷著俊美的臉打馬過去。 婆婆,您追萬年縣主作何?方才我便看見您攔住縣主的馬車。您別怕,有什么內(nèi)情,只管說來。就算她是縣主,也不敢仗勢欺人 衛(wèi)婆子把他手甩開:欺你個頭!走開啦,小龜仔! 崔集被噴了一臉,但仍然保有極好的涵養(yǎng),還伸手托了一把幾乎摔倒的衛(wèi)婆子:婆婆,您慢點走。 珈若見婆婆無事,讓車夫動身,走了。 衛(wèi)婆子眼看是追不上了,哎喲一聲。 崔集道:婆婆,您有事只管說,崔某可以代勞。 衛(wèi)婆子卻看出來了,這俊俏公子哥兒總是針對萬年縣主,也不大愿意讓他代交銀簪。 什么內(nèi)情?半年前,我領(lǐng)著孫子來藥店賣自家炮制的藥材,被一個魯莽小子的馬踢翻了,還要動手打我。恰巧縣主經(jīng)過 這橋段,京城里不新鮮。雖說是天子腳下,一塊石頭砸到十個人,三個官家三個世家,還有一個勛貴家,可每年都有些教不好的二世祖,在京城里飛揚跋扈,接著又很快被打臉。 崔集問:難道,是她幫了你們? 他倒有點不信。 衛(wèi)婆子搖頭:沒有。我那孫兒氣的咬緊牙關(guān),縣主見了,問他認不認字。我那孫兒認得幾個字,縣主讓他喊人救命,片刻巡守過來,真把那小子扭到京畿府去了??h主還讓我孫兒胡亂寫了一個狀子,遞到京畿府尹,不出半個時辰,就讓那臭小子賠了我的藥錢,還打了十個板子。 我們這些百姓,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陛下早在年前就發(fā)下敕令,凡在城中縱馬傷人的,不管什么身份,都得照價賠償,還要打十個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