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與兔子(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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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名字也沒什么?!焙倹]所謂地笑著:“如果硬要說的話…我是第一千零一號,前一千個‘狐貍’都死了,我是唯一個活下來的,反正就只有我了,叫狐貍也不會認(rèn)錯啦?!?/br>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從前過往,仿佛生與死都與他無關(guān):“況且,自由城只會有一個狐貍?!?/br> 他是在說,哪怕自由城有一萬個名為狐貍的人,他也會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最耀眼的那一個。 有這為前提,名字是什么,還重要嗎? “更何況。”狐貍動動鼻子,朝她做個鬼臉:“我們都是靠氣味辨識的,不是嗎?我能聞見哦,你很好聞?!?/br> 他貼近她的耳朵,聲音悄悄的,像在說一個諸天神佛都不知曉的驚天秘密。 “好聞到…讓人特別想把你吃掉?!焙傄贿呎f,一邊舔著唇,眼里有幾分躍躍欲試,但他扭頭盯著窗外,在深深夜色里向遠(yuǎn)方眺望,卻不知究竟看向何處。 少年危險地瞇起眼,身上拔起如山的氣勢,被燈火映照的雙眼,仿佛薄暮熔金,他的目光很平靜,似乎是在抑制著某種深不見底的東西。 有什么在他心底嘶吼,可芙蕾無法去窺視那東西到底是什么。 不過轉(zhuǎn)瞬間,狐貍就恢復(fù)了那懶散輕笑的樣子,他像是敗下陣來,垂頭喪氣:“但是現(xiàn)在還不可以?!?/br> 這已經(jīng)不是他第一次這樣說了,芙蕾表現(xiàn)的很平常,她問他:“你要出門嗎?” 她早就注意到他穿著精心熨燙的衣服,打著不同尋常的漂亮禮結(jié)。芙蕾手指撫過他精雕細(xì)琢的薔薇袖扣,像在表達(dá)依依不舍的留戀。 “對?!彼鸬难院喴赓W:“要赴一場不得不去的宴會。” 芙蕾立時想到古書中的“鴻門宴”——那場講述東方古國不懷好意的宴會。 “會有危險嗎…?”她問的很小心,指尖抓得更緊。 狐貍沒說話,他直視芙蕾的雙眼,目光深邃:“不要擔(dān)心?!?/br> 芙蕾點(diǎn)頭,她也去過“宴會”,在她很小的時候,那時“銜尾蛇”尚未闖入哈斯塔城,母親還是高貴美麗的模樣,父親還沒有整日用毒品酒精麻痹神經(jīng)。 她穿著華麗的公主裙,帶著用珍珠鉆石鑲嵌的精致高檐帽,牽著母親的手,踩在柔軟如云朵的羊毛地毯上,可惜大大的眼睛被五彩繽紛的甜點(diǎn)美食吸引了注意,無暇去打探那個衣冠楚楚,觥籌交錯,權(quán)勢暗涌的世界。 “宴會…”她有些別扭地問:“是像童話書寫的那樣嗎?你會和人跳舞嗎?” 在璀璨奪目的大廳,奏著美妙的手風(fēng)琴,王子邀請公主翩翩起舞。 “寶貝想和我跳一支舞嗎?” 他狡猾地提問,卻不等她的回答。 狐貍牽起她的手,在月光的見證下,彬彬有禮地吻落在她潔白的指尖,他將她攬進(jìn)懷里,像優(yōu)雅的紳士攬住自己的女孩。 他與她站在窗前,仿佛站在世界的盡頭,窗外新月垂枝,嶙峋的枝椏落下斑駁的樹影,他低吟淺唱著不知名的清雅小調(diào),伴隨斜斜吹來的風(fēng),悠悠奏來的拍子,他們在月下輕輕起舞,跳著優(yōu)美的華爾茲。 月如銀鉤,墜了滿地霜輝,少年與少女交迭的影子,旋轉(zhuǎn)的衣擺,像兩只美麗的蝴蝶在振翅高飛,在纏綿悱惻。 在這個寂靜無聲的夜里,芙蕾跳了世間最美的一支舞。 愛恨煙消云散,浪漫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