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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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立見狀,突然補(bǔ)了句:“小蕖說,白玉姑娘沒吃晚飯?!?/br> 沈墨心念一動(dòng),放下筷箸,揚(yáng)眸看向林立,微皺眉頭,一臉嚴(yán)肅道,“不吃飯?jiān)跣??你再去一趟,把她請過來一起吃吧?!?/br> “是?!绷至?yīng)聲退下,沒走幾步,忽想起什么,猛然間回頭,“大人……” 然后錯(cuò)愕的看到,方才還一臉嚴(yán)肅的人,此刻竟深深揚(yáng)起了唇角。 顯然沒想到林立會突然間回頭,沈墨唇邊笑容沒來得收住,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沉聲道:“還有什么事?” “屬下……忘了?!?/br> “……” 第89章 我家大人。 林立回來時(shí),桌上飯菜一口沒動(dòng)。 沈墨靠在椅背上,閉著眼,面色沉靜,似睡了過去。 林立腳步放輕走進(jìn)去,正想要不要叫醒他。 沈墨卻睜開了眼,眸中有些疲倦之色,看了眼林立身后,眉微蹙了下,伸出兩指揉了揉眉心,醒了下神。 沈墨是真沒什么胃口,他本想等白玉過來,陪她吃一些的,然而林立卻是一個(gè)人回來的。 沈墨修眉微凝,看向他。 林立心里有種好心辦壞事的感覺,這次沒等沈墨問,林立先說道:“大人,白玉姑娘讓您自己吃,她不過來了?!?/br> 沈墨沉默半會兒,淡淡道:“知道了。”他眼眸微垂,掩住其中透出些許的失落情緒,“你下去吧?!?/br> 沈墨垂眸沉思,想到今日白玉在馬車的反應(yīng),她莫不是還在和自己置氣?才不愿來和自己吃飯。 這么一想,覺得大有可能。 這女人,生氣就生氣,作甚和自己肚子過不去,真是越來越任性,越來越不成熟,下次見到她,得好好說她一番才是。 林立正要下去,突然想起方才自己要說什么,于是道:“大人,今日你讓我跟著盯緊的那名衙役,今日搬完行李后,屬下見他悄然出了衙門,便一路跟著他,發(fā)現(xiàn)那衙役果然是有問題?!?/br> 沈墨微揚(yáng)眼,墨眸中有一抹異光,聲音有些冷,“怎么說?” 林立回答道:“屬下一路跟著他,發(fā)現(xiàn)他進(jìn)了一宅子,那宅子建得巍峨雄壯,富麗堂皇,圍了墻,高約三丈,墻上全是尖鐵,還有家丁執(zhí)戟守在門外,屬下向人打聽,那宅子就是劉暡的府邸。” 沈墨指甲干凈秀美的手指不覺曲起,輕輕在桌面上敲打。 沈墨知曉這劉暡乃是本縣首富,今日他到達(dá)安陽縣,商界領(lǐng)袖俱來恭迎,唯獨(dú)這劉暡沒有來。 沈墨在內(nèi)衙處理事務(wù)時(shí),問了幾句王主簿劉暡的事情,他言語支吾,似有所顧忌,不肯多說,只說劉暡在本縣的影響力不小,沈墨因忙著查收案卷檢點(diǎn)庫冊等,無暇過多關(guān)注劉暡之事,因此就沒追問。 少傾,沈墨收回放在桌面上手,忽然起身,撣一撣衣袖,淡聲道:“隨我去程姑娘那一趟吧?!?/br> 林立看了桌上動(dòng)也沒動(dòng)過的飯菜,猶豫了下,結(jié)果什么也沒說。 白玉其實(shí)不是在與沈墨置氣。 他真想多了。 白玉早忘了今日在馬車上的事,林立到時(shí),那對母女正要講述她們發(fā)生的事,白玉才聽了個(gè)開頭,就被林立叫了出去,白玉好奇心被勾起,哪顧得著去陪沈墨吃飯,就隨意敷衍了句,就進(jìn)屋去了。 林立沒辦法,只能將白玉的原話帶了回去。 從那婦人的口中,白玉和紅雪得知,她的女兒名叫程慧儀,今年十六歲,尚未許人。 他的父親叫程丙,乃舉人出身,屢試不第后,便熄了求功名之心,只在村里一所學(xué)館當(dāng)教書先生,靠著家中的幾畝田地,和教書的收入,一家人也能安穩(wěn)度日。 作為家中獨(dú)生女,程慧儀自小便被程丙和李氏視作掌上明珠,十六年來,就沒做過一點(diǎn)活,受過一點(diǎn)苦,整個(gè)人養(yǎng)得如暖室里的嬌花一般。 話說回兩個(gè)月前。 一日午后,程慧儀吃完午飯,見外頭秋高氣爽,陽光明媚,便想去后園子散散步。 后園子有一架秋千,她一時(shí)貪玩,就去坐秋千玩。 這玩倒是不打緊,不料的是這后園子緊接著另一所宅子,而那所宅子乃是劉暡新購置的別院,那院子有座樓閣,閣上北面直對著程家這后園子。 程慧儀蕩秋千時(shí),劉暡剛好登高看風(fēng)景,視線正巧對上她。 這一看卻是酥透三魂邪骨心。 這劉暡人雖到中年,卻最喜歡年輕的小姑娘,尤其是那種養(yǎng)在深閨里,不食人間煙火的嬌花。 程慧儀恰巧是他所鐘意的那類型。 婦人正講到她女兒與劉暡相遇的經(jīng)過,沈墨卻翩然而至。 彼時(shí),白玉和紅雪坐在一張鋪著氈毯的小榻聚精會神地聽著。 他一出現(xiàn),立刻奪去屋內(nèi)所有人的視線。 這也不怪,他通身的貴氣和溫潤如春月般的氣質(zhì)總是令人讓人難以移目,原本有些寒冷的屋子因?yàn)樗菧厝峥捎H的笑容仿佛都變得溫暖起來。 白玉面無表情地對上他的目光,莫名的覺得他今日的笑容似乎……刻意了些。 婦人沒想到沈墨此刻會過來,連忙拉著女兒起身上前給沈墨請安。 白玉和紅雪只是起了身,沒有上前。 程慧儀第一次離一個(gè)陌生的年輕男子如此近,她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過后的清香氣息,忍不住有些緊張和害羞,一時(shí)竟說不出一句話。 婦人推了她一把,她低垂著頭,紅著臉行了一禮 程慧儀偷抬眼看沈墨,恰與他溫潤的對視上。 目光相會那一刻,她心口急跳,莫名有種命中注定的感覺。 “不必多禮?!鄙蚰樕蠏熘鴾睾偷男θ?,聲音令人如沐春風(fēng)。 程慧儀沒想到這么一位大官爺,竟然對她笑得如此親近,一時(shí)間忘了矜持,無法從他臉上移開視線,或許他對自己是有好感的,正這么想著,見他視線移向別處。 程慧儀不由跟著他的視線看去,便見他 從自己的身旁經(jīng)過,緩步走到了白玉身邊。 紅雪乖覺,立即起身給沈墨讓了位置,自己卻到一邊的椅子旁,沈墨朝紅雪微頷首,隨即向程慧儀和吳氏微笑道:“你們不必拘謹(jǐn),隨意些吧。”言罷落落大方地坐在白玉身旁。 吳氏哪里敢真隨意,連忙給沈墨倒了杯茶,才小心翼翼地坐回到原位置上。 程慧儀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沈墨,見他忽然向白玉微傾了下身子,與她悄聲說了句什么,原本溫柔的眸子卻有著些許斥責(zé)之色。 程慧儀想到今日沈墨在馬車上推了她,她大概是又做錯(cuò)了什么事,又挨了斥責(zé),想到此,唇角不由彎了下。 這樣狐媚的女人哪能登大雅之堂。 程慧儀又看向白玉,只見她發(fā)了片刻呆,隨即沒好氣地嗔了沈墨一眼,之后好像不愿意再搭理他一般。 程慧儀覺得這女人實(shí)在是大不敬,舉止輕浮也就罷了,她不過一妾室,怎么敢如此瞪她的男人?還當(dāng)著別人的面,簡直一點(diǎn)規(guī)矩都不懂,都說女子要以夫?yàn)樘觳皇敲??想是如此想,然心里真正不痛快的原因卻不是因?yàn)檫@個(gè)。 她心中莫名地有種被人搶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一般。 沈墨讓婦人繼續(xù)說她女兒的事。 程慧儀聽到沈墨的話,心有些雀躍,他這么晚過來,就為了她的事? “嗯……”婦人磕磕巴巴道,實(shí)在是沒想到沈墨會突然間到來,有些忐忑,一時(shí)間沒組織好語言,整個(gè)人僵著身子,一時(shí)不知從何處說起好。 程慧儀見狀看了眼她母親,心里有些幽怨急切,卻又不好催促她。 白玉笑著安撫她道,“吳大娘,你方才怎么說,現(xiàn)在就怎么說,不用顧忌什么,我家大人他向來和善可親,最是好相處的?!?/br> 沈墨聽聞她說‘我家大人’幾字時(shí),忽然側(cè)了下臉,溫柔地看了她一眼。 “哎?!眳鞘匣卮鸬?。 程慧儀看不到沈墨的神色,只是聽著白玉的話,覺得太過于刺耳,暗地里撇撇嘴,什么我家大人,這不再向人顯擺么? 程慧儀低垂著眼,雙手交疊,指甲卻不自覺地陷入rou里,直到感覺刺痛,她才微微清醒些許。 她這是在做什么?難不成是在嫉妒人家? 程慧儀臉不由發(fā)起燙來。 第90章 “你別這樣,好好說話,…… 白玉等人從吳氏的客房出來時(shí),夜色已濃。 吳氏與程慧儀在門口相送。 程慧儀手扶著門,一雙眼睛戀戀不舍地停留在沈墨的身上,希望他能看向自己,可惜沈墨沒有看她,他只是看著吳氏說話。他說了什么,她忘了,只是覺得他唇含微笑,慢條斯理說話的樣子,實(shí)在讓人難以移開目光。 一旁的白玉察覺出了程慧儀戀慕的目光。早在屋中她就發(fā)現(xiàn)程慧儀一直在盯著沈墨看,心中有些感慨,有些復(fù)雜。 她知道沈墨對于女人的吸引力,他有年輕俊美的外表,溫柔似水的性情,又出身高門,身上帶著尋常人沒有的的高貴氣質(zhì),光憑其中一點(diǎn),就很容易讓女人傾心。 沈墨等人離去后,吳氏關(guān)上門,開始對程慧儀說教,“慧儀,你這孩子到底懂不懂事,我方才叫你給兩人夫人行禮,你一臉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雖然斥責(zé)的話,但她語氣卻不重,只是有些無奈,畢竟疼到心坎上的女兒,哪舍得真罵。 然而程慧儀卻不樂意了,她自小被捧在手心上呵護(hù)的,哪里聽過一句重話,見著她母親為著白玉指責(zé)她,心里又幽怨又委屈,一撇嘴,語氣譏諷,“一看那兩人,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家,也不知道是哪門子夫人,山中無老虎,猴子也來稱霸王,離了京城,跑來這擺起那官夫人的架勢,笑話死人,我也才不要給她行禮?!?/br> 吳氏見她出口不遜,就恐隔墻有耳,連忙拽了拽她,“哎呦,我的小祖宗,這種話你可別說了,你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別不知天高地厚,咱們現(xiàn)在是有求于人家,人家就算是妾,也是官老爺?shù)逆苷f枕邊話的,吹耳旁風(fēng)的,被人聽到這些話傳到她耳中,要是她心眼兒是小的,只怕要在官老爺說我們的不好,到時(shí)你就別想官老爺給我們做主了?!?/br> “誰有求于她了?母親你真是糊涂了。我們求的是沈大人,我相信沈大人他會秉公辦事的,他怎么可能聽一婦人之言?”程慧儀恨恨地說完,又忍不住補(bǔ)了句:“我相信他肯定會為我做主的?!?/br> 言罷像是有氣似的,也不和吳氏打招呼,徑自回房睡去了。 吳氏看著她的背影,重重嘆了口氣,暗嘆自己真是養(yǎng)了個(gè)祖宗,打打不得,罵也罵不得。 沈墨讓林立送了紅雪回院,自己則送了白玉。 兩人并肩而行,大概因?yàn)槔涞木壒?,白玉不自覺往他身旁貼去,想要汲取他身上的溫暖氣息。 沈墨感覺緊貼而來的單薄身子,指尖微動(dòng),卻又停住,只溫和地說道:“夜寒露水重的,你不在屋里待著,跑出來做什么?” “在屋里待得無聊了。”白玉正在想著吳氏說的話,有些心不在焉,聽到沈墨的話,只是隨口答了句。 據(jù)吳氏說,劉暡看上了程慧儀后,直接找了媒婆上門。 媒婆向程父言稱,劉暡要用五百兩銀子將女兒買下,收做妾室,程父乃是一個(gè)讀書人,又愛女如命,看不上劉暡商人的身份以及在縣里橫行霸道的做派,更不愿意將愛女嫁給一個(gè)和他同樣年紀(jì)的男人做妾,便一口回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