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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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朵里,耳根微微一熱。白玉喜歡他這樣的溫存,不禁斂了氣焰,多了幾分女兒嬌態(tài),她低垂著眉眼,輕聲細(xì)氣道:“沈墨,你是不是太霸道了?!毕肓讼?,又笑著解釋道:“我和桑落又沒什么,你在吃哪門子醋?” 被她說中了心思,沈墨俊臉上不禁浮起一抹窘色,好在她看不到,沈墨于是又一臉坦然了,蹙眉不高興道:“總之不許就是不許,聽見沒有?!” 白玉一怔,隨即因他霸道又有些幼稚的語氣而彎了嘴角,這男人啊,其實有時候挺像個小孩子,“是是是,我聽見了?!卑子裾Z氣敷衍道,心里其實感到很高興,因為這是他在乎自己的表現(xiàn)。 第116章 “我們親如兄弟,同穿一條…… 百花苑乃是安陽縣規(guī)模最大的妓院,能進入此地的人不是公子王侯,就是官紳商賈,還有來自外國的富商貴族等,總之,非富即貴。 這百花苑簡直就是男人的溫柔鄉(xiāng),銷金窟。這百花苑里的花魁娘子名叫柳枝,聽紅雪說,這柳枝就是許子階的新情人。 自紅雪到白玉的后院住后,許子階非但沒有好言相勸紅雪回去住,反而常常留宿在百花苑。 紅雪為此心中有氣,決定過來會會這柳枝,看看她究竟是哪路妖精,披了張畫皮來勾引別人的男人。 白玉亦替紅雪打抱不平,便一同過來,給她撐腰。而且大概是受了許子階的影響,沈墨近來也常往這百花苑走動。 今夜這兩人都在。 白玉與紅雪其實是來“捉j(luò)ian”的。 當(dāng)然,這百花苑是不允許女客進入的,因此,白玉和紅雪都做了男裝打扮,便坐著馬車一路來到這安陽縣最著名的花街上,前面過了一座石橋后,便是百花苑了。 馬車停在一棵槐樹下,白玉和紅雪下了馬車,即見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大樓,門牌上書寫著“百花苑”三個大字,里面燈火輝煌,鬢影衣香,絲竹管樂之聲不絕于耳。 此刻雖是天寒地凍,樓上的姑娘們衣著卻依舊艷麗輕薄,臉上濃妝艷抹,斜倚著閣樓欄桿上,紅袖招歡。 白玉和紅雪兩人剛進去,便有人熱情周到地迎接了上來。 百花苑里面的鋪設(shè)亦是十分奢侈華麗,四壁燈架掛著燈籠,照得樓中恍若白晝,地上鋪著紅氍毹,左側(cè)有個寬敞的臺子,大概是供樓里的姑娘表演,為客人助興的。 四面墻上繪著身段婀娜,衣著輕薄的美人圖兒,紗幔輕揚,脂粉膩香。 白玉和紅雪兩人經(jīng)人領(lǐng)著上了樓,穿過 一條長長的走廊,隨處可見衣著不俗的男人,左擁右抱著美人,滿臉酒色之氣。 因為是來尋人的,白玉和紅雪一路左顧右看,都沒看到熟悉的身影,直到拐過一轉(zhuǎn)角,經(jīng)過一華麗房間,里面“呀”的一聲,門開了,走出一位花枝招展的美人。 白玉不經(jīng)意瞥進去一眼,便看到一挺拔修長的背影,只因這一瞥,白玉站住了腳跟,那美人兒正要掩上門,白玉伸手擋在門前。 那美人兒吃了一驚,抬眸見是一年輕貌美的男子,便盈盈一笑,道:“公子,何故攔門?” 白玉瞥了瞥里面,又瞥瞥她,微挑眉,朗聲笑道:“里面是熟人。” 剛說完,里面的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一襲男裝的白玉,先是一怔,隨即秀雅的眉微一皺,出聲道:“讓她們進來吧。” 白玉目含深意地看了眼那美人,勾唇淺笑,那美人兒見狀,臉不禁微微一紅,白玉微微傾身過去,在她耳邊悄聲低語:“待會兒可還進來伺候?” 美人兒乖覺,知眼前這男子看中她了,不禁有些羞澀。姐兒愛俏,這句話不假,要是能與這么美麗的男人共度一夜,要她倒貼銀兩她也愿意,里面的男人俊美,又溫文爾雅,只是卻莫名地給人一種難親近的感覺,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是來尋歡作樂的,與他一起來的男人也俊,就是一心柳枝,如今也不知道在哪個房間快活去了,眼前這男人可比那兩男人生得還美,看起來還是個知情識趣的,美人兒當(dāng)即羞澀地點點頭,嬌聲道:“裙子被酒弄臟了,妾身去換一身,馬上就回來?!?/br> 白玉目光沉沉地望著她,低聲道:“我等你?!?/br> 美人兒嬌羞一笑,微點頭,轉(zhuǎn)身而去,卻是幾步一回頭。 白玉倚著門,笑望著她,直到佳人消失在轉(zhuǎn)角處,白玉才收回了目光,一揚眉,看向里屋的人,神色如常,甚至唇角還勾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玉也不拘謹(jǐn),邁著從容的步伐進了屋,便朝著長身而起,一臉冷凝之色的男子瀟灑地作了一揖,“沒想到竟能在這里碰見沈兄,真是巧?!卑子裱孕﹃剃?,心里暗暗感到不爽,心想,這男人真會享受,她自然也不能輸了他。 她這一揖極具京中的那些權(quán)貴公子的氣派,沈墨臉?biāo)查g沉了下來,這女人簡直膽大妄為,語氣含著幾不可察的斥責(zé)之色,“你怎么來了?” “怎么,此處沈兄來得?我卻來不得?”白玉揚眉微笑,神色中暗藏一絲挑釁,隨即徑自走到席前,一撩袍擺,悠然落座,又對著那兩位姑娘解釋道:“我與沈兄是好友。” 白玉作為女人時,是嫵媚風(fēng)情的,然而扮做男人時,一舉一動,竟真有股說不出的瀟灑不羈,仿佛真是個玉樹臨風(fēng)的翩翩公子,沈墨在她面前,也得甘拜下風(fēng)。 可見這女人之前沒少扮男裝,而且還十分不正經(jīng),喜歡亂勾搭女人,沈墨之前去追人的時候,便見識過了,此刻他內(nèi)心隱隱升起一股無名火,有種想把人扛回去打一頓的沖動。 白玉無視他透著嚴(yán)厲之色的眼神,極其自然地招呼紅雪坐在她身旁,紅雪第一次扮男裝,頗有些無所適從,好在白玉十分淡定自若,有她在,紅雪倒是沒那么畏怯了。 坐在沈墨身旁的兩位姑娘對視了一眼,正要搶著過去白玉那邊伺候,然而白玉卻擺擺手,笑道:“無妨,你們就伺候沈兄,我的美人兒待會兒便來。” 沈墨聽聞此言,臉又黑了一層。 白玉可沒忘記她們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她自己還是次要的,白玉在屋內(nèi)掃了眼,這屋內(nèi)也沒什么可藏人的地方,白玉看向沈墨,微笑道:“沈兄平日里與許兄向來形影不離,今日怎不見許兄?” 沈墨聞言目光轉(zhuǎn)向紅雪,淡淡看了一眼,又收回。這兩女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因此沈墨也不打算隱瞞,他語氣平靜道:“許兄與柳枝姑娘出去了?!?/br> 白玉蹙了下眉頭,轉(zhuǎn)頭看了眼紅雪,見她愀然不樂,心頭也不好受,親自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沈墨,一杯遞給紅雪,便說道:“沈兄,我們來干一杯。” 沈墨見白玉仿佛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了男人,神色有些不悅,又不能拆穿她的女人身份,一時內(nèi)心好不煩躁,接過白玉遞來的酒,沈墨像是堵氣似的,也不與她碰杯,仰頭飲盡。 紅雪心里也老大不痛快,拿起酒杯,悶頭喝干。 屋內(nèi)的兩位姑娘覺得氣氛有些古怪,卻又說不出哪里古怪,先前這兩位沒來時,她們身旁這沈公子還與她們有說有笑,他們兩位來之后,這位沈公子臉色似乎不大好,這幾人真是好友么?怎么感覺更像是敵人? 兩位姑娘察言觀色,皆小心翼翼起來,就怕一不小心惹怒沈墨。不過,他對面的公子倒是很開懷的模樣。 酒過三巡,先前那位美人兒姍姍來遲,白玉即微笑著招呼她坐在自己身旁。白玉的手輕搭在她的香肩上,一副十分親密的模樣,又旁若無人的調(diào)情:“美人來遲了,得罰一杯。” 沈墨目光緊盯著她的舉動,修眉一凝,一股郁氣猛地涌上心頭,他不禁有些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男女通吃? 美人兒喝了酒,視線落于白玉美麗的面龐上,在燈光的映襯下,那張臉簡直像是妖孽,心口一蕩,不覺將身子柔軟地貼到白玉的身上,嬌聲道:“還不知曉公子的名字?” 白玉勾唇一笑,伸手輕捏了捏她的下巴,“白鈺。美人叫什么名字?” 美人兒秋波送情,“妾身名叫金釵?!?/br> 沈墨看著那叫金釵的姑娘整個人幾乎趴在了白玉身上,只覺得十分礙眼,握在手中的酒杯險些要被他捏碎,他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妒忌一個女人,這實在太可笑了。 白玉還有正經(jīng)事,沒有再調(diào)戲美人兒,抬眸笑著看向沈墨,見他正不悅地看著自己,一揚眉,道:“沈兄可知曉許兄在哪個房間?我們?nèi)齻€人喝酒多無趣,不如把他叫過來一起喝?” 不等沈墨答話,她身旁的美人兒先開了口,嬌聲嫩語道:“公子,這不太好吧,許公子才去不到半柱香……”只怕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事。 白玉哪里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唇一彎,笑得一臉邪氣,“夠了。許兄我了解,加上調(diào)情時間,半柱香時間足夠得不能再足夠?!?/br> 紅雪:“……”這大概就是撒謊不打草稿吧。 “……”沈墨目光復(fù)雜地看了白玉一眼。 金釵:“……”原來那男人中看不中用? 白玉不理會這三人各自奇異的目光,只看向沈墨,語氣不容反駁:“沈兄,請你告知一下許兄在哪個房間?” 沈墨知曉不告訴她,她是不肯罷休的,索性告訴了她,白玉看了眼紅雪,紅雪即刻起身,道:“大人……” 話剛出口,沈墨臉色微變了下,紅雪乖覺,立馬改了口,“沈兄,我去請許兄來吧?!?/br> 紅雪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金釵離得近,聽到了紅雪方才的那句大人,不禁有些好奇地問:“剛才那名公子稱呼什么大人?!?/br> 白玉也注意到了沈墨方才的不滿神情,想著他大概是不愿意讓人知道他當(dāng)官的來逛妓院,便好心替他解釋道:“哦,這是我們給沈兄起的外號,因為沈兄那里大呢?!?/br> “……”沈墨正端起一杯酒淺飲,聞言一口酒險些沒噴出來。 沈墨緩緩放下酒杯,看向白玉沉了臉,內(nèi)心又升起一股把這女人扛回去揍一頓屁股的沖動,這女人真的是什么話都說得出口。 “……”金釵臉一紅,與在場的幾位姑娘不由自主地往沈墨腰腹下瞥去。 沈墨身子微僵,仿佛看到了幾雙如虎如狼的眼神。 這幾位青樓姑娘已經(jīng)是風(fēng)月老手了,也時常與客人開黃腔的,哪來會有什么羞恥之心,見白玉這么說,不禁好奇地問道:“白公子你們見過?” 白玉見沈墨俊臉隱隱有著一絲窘色,不禁感到好笑,這男人有臉逛妓院,沒臉接受人家的揶揄,白玉更加來勁兒地說道:“見過啊,我們關(guān)系親如兄弟,經(jīng)常一起進澡堂子的,我們還經(jīng)常談起男女間的風(fēng)月情-事呢?!卑子裾f著,一把掐了金釵的屁股,惹來金釵一聲嬌呼。 “白公子,你好討厭?!闭f是如此說,臉上卻盡是歡喜嬌羞之色。 白玉笑盈盈繼續(xù)說道:“你們別看沈兄看起來溫文爾雅,像個謙謙君子,其實做起那事來,就是頭野獸,把人家姑娘弄得要死要活的,都吃不消他的尺寸?!?/br> 白玉簡簡單單幾句話立即在室內(nèi)掀起了一股燥熱。 除了臉色發(fā)僵的沈墨,在場的幾位姑娘臉上都有著興奮激動之色。 沈墨身旁的一個姑娘,捂著唇,紅著臉問:“白公子,怎么這個你都知曉?” 白玉目光若有似無地瞥向一臉陰沉不悅的沈墨,笑道:“我們親如兄弟嘛,同穿一條褲子的,那些事他自然也跟我說過?!?/br> “沈公子如此厲害,那么白公子你呢?”金釵伸出那涂著艷麗丹蔻的手輕撫著白玉的手臂,語氣曖昧道。 白玉側(cè)臉看她,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瞇著眼笑道:“美人兒問這么多做什么?莫不是今夜想與我共度?” “白公子,待會兒去我那屋里,我來好好服侍你?!苯疴O目光含情,大膽而熱情道。 白玉一挑眉,語氣狎昵道:“美人兒,直接在這服侍不好么?” 金釵臉緋紅一片,嬌嗔道:“白公子,您可真是壞了?!?/br> 話剛說完,“砰”的一聲,是酒杯砸在桌面上的聲音,室內(nèi)頓時一片寂靜,白玉等人動作滯了下,皆有些莫名地看向沈墨。 只見他目光正緊盯白玉,里面陰云密布,仿佛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兆,令人心中不禁有些犯憷,就在白玉等人以為他要發(fā)怒時,他忽然微微一笑,對著白玉道:“你說少了一些?!?/br> 白玉心咯噔一跳,莫名有些不安:“說少了什么?” 沈墨唇微揚似一絲危險的弧度,悠悠起身,向著白玉走來,隨即停在白玉面前,一臉高深莫測地俯視著白玉。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沈墨彎下腰,一只修長的手驀然捧著她的后腦勺,另一手掐著她的下巴,下一秒,他的唇已經(jīng)貼上了她的唇。 白玉不禁瞪大了眼睛。 周圍響起一片吸氣聲。 片刻,沈墨離開她的唇,雙眸深沉地看著她驚愕的面頰,隨即唇邊掛著溫潤的笑容,語氣從容自若,“你少說了,我還有龍陽之好,被弄得要死要活的人之中,有一個是你?!?/br> 旁邊再次響起一片吸氣聲。 白玉:“……”好想爆粗口! 第117章 那男人最會裝。 紅雪在一房間門口停下,目光緊盯著朱門,隱約聽到里面的男女戲謔取笑的聲音。 紅雪皺了皺眉,抬起手剛要敲門,忽又頓住,她莫名地有些害怕,怕看到她無法忍受的畫面,收回手,算了吧,她如此想,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內(nèi)心卻涌起一股強烈的不甘。 明明當(dāng)初是他先招惹自己的,又對她百般甜言蜜語,說會對她一心一意,如今還沒過幾月,就徹底的變了心。 這男人或許是覺得自己柔弱好欺負(fù),覺得自己事事退讓,所以才肆無忌憚,不將她放在眼里,既然他不叫她好過,那她也不能讓他如意,心安理得的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 在這股怨憤的刺激之下,紅雪又走了回去,抬起手,“砰砰”兩聲,大聲地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