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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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子階不知曉紅雪有身孕。如今就她和紅雪,還有一個梅英知曉,梅英讓紅雪考慮好再找她,她沒有勸紅雪要這個孩子,只是告訴她了打胎風(fēng)險依舊對身體的傷害。 白玉想到這種種事情,頭隱約要炸開來,剛回到閣樓,見林立站在廊下,正準(zhǔn)備走。 “你怎么過來了?”白玉問,怕沈墨知曉了些什么,派林立過來打聽。 林立答:“回姑娘,我來找大人?!?/br> 白玉稍稍放了下心,“他沒來我這?!?/br> 林立答:“我以為他來了您這?!?/br> 白玉不禁問:“你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不知曉,大人中午還在書房,后來就不知道去了哪里?!?/br> “或許他在許先生那?” “許先生與大人分別后,就一直在房間休息,醒來之后,我問過他了,他說不知曉?!?/br> 白玉凝眉道:“或許是有事出門了?” 林立臉上多了一絲不安,“平日里大人有事出門,定然會告知我一聲,或者通知許先生等人,可今日卻沒告知我們?!?/br> 沈墨乃是朝廷命官,一縣之首,若出了點什么事,那可不得了,這里的治安又比不過京城,沈墨平日里出門,都是前呼后擁著,衙役貼身守衛(wèi),就算他要微服私訪,也要告訴林立等人,讓人暗地里跟隨保護(hù)。 白玉不禁也有些擔(dān)心起來,想了下道:“你再去問問底下的人,看有沒有見到他的?” 林立點頭同意,隨即離去。 林立離去后,白玉右眼皮突然跳個不停,心也莫名地不安起來。 第122章 人家是正妻。 程家。 程慧儀讓李氏幫著沈墨脫了大氅,隨即扶著沈墨躺上床后,又讓李氏去打了盆熱水過來,李氏急匆匆去了。 沈墨這會兒已醉得厲害,剛沾了床,便沉沉睡去,程慧儀坐在床沿的小凳子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若玉山傾倒般斜躺著,修眉微微地蹙著,仿佛透著一絲憂傷。 他為什么會獨自一人飲酒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失意的事?或許和白玉發(fā)生了爭執(zhí)? 程慧儀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修長的手搭在床沿,五指骨節(jié)分明,指甲潔凈優(yōu)美,晶瑩剔透,美得讓人想去觸碰。 程慧儀正想伸手過去,沈墨忽然收回了手,難受地扯了扯衣襟,程慧儀手滯了下,目光又落在他的脖子上,想了想,她俯身過去正要幫他脫去外衣,然手幫碰到他的衣襟,手腕卻驀然被一只手用力握住,隨即耳邊傳來低斥聲:“不可?!?/br> 程慧儀嚇了一跳,臉都漲紅了下,頓了好片刻,不見沈墨再有別的話,抬眸看去,見他雙眸緊閉,不見有醒來的跡象,這才知方才的話不過是夢話,看著被他緊握著她手腕的手,她臉更紅了。 身后忽然傳來腳步聲,程慧儀連忙抽回手,回身緊張地看向李氏。 她方才出去時,想到她女兒與官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究竟不妥,就連忙打完熱水,趕了回來,李氏雖然什么也沒看見,但見她一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禁心生一絲懷疑,但也沒說什么,幫著程慧儀給沈墨擦拭了手臉后,便催促道:“讓官爺好生歇息吧?!?/br> 程慧儀見母親催促,有些不高興,卻又不能拒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隨著李氏。 李氏如今不如一開始時慌亂,已然冷靜了些,見程慧儀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連忙拽著她出了房門,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房門后,李氏將程慧儀拖到了自己的房間。 見李氏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程慧儀有些莫名其妙,“母親,你這是做什么?” 李氏皺眉道:“慧儀,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喜歡官爺?” 程慧儀聞言嬌麗的臉上立即露出一抹害羞之色,卻沒有否認(rèn),她希望李氏明白自己并且?guī)椭约骸?/br> 李氏知曉自己猜測的是事實了,之前住在衙舍時,她便猜到了幾分,知此事不可能,又怕她面子薄,所以她沒有捅破她的心思,如今見她這副模樣,八成是還沒有放棄,便苦心勸道:“慧儀,我看官爺對你沒那個意思,不然在衙舍時早就有所表示了,你要是對他真有那心,還是趁早收了吧?!?/br> 程慧儀沒想到李氏不僅不贊同自己,還 要落井下石,不禁反駁道:“誰說大人對我沒意思?!背袒蹆x又氣又羞,“分明是那個白玉讓大人趕我們走的,這根本不是大人的本意?!?/br> 李氏知曉她女兒天真,卻沒想到她已經(jīng)天真,不諳世事到這種地步,不禁一陣氣苦,“你自己都說了,官爺聽那個女人的話,這就說明官爺看重那女人,人家的正妻地位沒跑了,就算官爺肯收你,你也只能做個妾?!?/br> 這段時間她待在衙舍,她對官爺和那女人的事也算有了一些了解,聽聞那女人好手段,在京中自己經(jīng)營一家舞坊,認(rèn)識無數(shù)官老爺,又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不知什么禮義廉恥,那里能容人的,估計那些想接近沈官爺?shù)呐斯烙嫸嫉帽凰帐暗煤軕K,她哪里敢讓她女兒去蹚這里面的渾水。 程慧儀聽了冷笑一聲,搶白道:“做妾怎么了?給沈大人做妾,還辱沒了咱家不成?人家可是世家巨族出身,女兒去給人家做妾,只怕咱家還得前燒高香呢!” 聽聽,這是什么話,這女兒是被她爹給慣壞了,李氏被她這番話氣險些暈倒過去,不禁跌足叫苦道:寧為窮人妻,不做富人妾,我和你爹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是讓你去給人家做妾的?給人做小伏低的?如今我也不圖你榮華富貴,你能嫁個平常人家做正妻,我都要燒高香了!” “母親,你真是太迂腐了。”程慧儀大為不然,她才不要嫁給一個平凡的男人,又愚蠢又無知,天天只知柴米油鹽,哪里懂得風(fēng)花雪月,憐香惜玉,又沒有任何本事,嫁了他們,只能是委屈自己。 李氏這下也不反駁了,只冷笑道:“我看你有什么本事讓官爺收你為妾。” 程慧儀一怔,隨即想了想,看著李氏欲言又止,隨即又低垂著頭,半晌才道:“既然大人已經(jīng)睡在女兒的房間,我想……”程慧儀到底是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說到此處,不禁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李氏一聞此言,哪能不知曉她心思,氣得上前就往她手臂狠擰了下,“你想生米煮成熟飯?” 程慧儀被母親捅破心思,羞得無地自容,又哭道:“那能怎辦?!” 李氏往她手臂上又是一拍,“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天真的閨女,這種事,你想都別想,你算計誰不好,還想算計到官爺頭上,你看你是失心瘋了,官爺是什么樣的大人物?到時你沒了清白不算,萬一他大發(fā)雷霆,你娘都要被你害死?!?/br> 李氏不像程慧儀被情愛沖昏了頭腦,在她的眼中,沈墨就是個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她對他有著敬畏,她們是普通老百姓,人家是官老爺,一普通老百姓膽敢去算計一官老爺,這不是掉腦袋的事?夸她想得出來。 程慧儀并不相信李氏的話,在她眼中,沈墨是個溫柔的人,一點都不擺官架子,怎么可能會要她們的命? 程慧儀反駁道:“大人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他才不會做這種事?!?/br> “總之,你趕緊收了這個念頭?!崩钍现獣运F(xiàn)在腦子里是一根筋,勸不聽的了,“我還是去請人通知衙門把官爺接走吧,你以為官爺是什么人?縣衙的人要是知曉他不見了,咱縣這片地都得抖三抖。” 程慧儀被李氏這一頓搶白和嚇唬,也不敢說什么了,只能干站一旁委屈地掉眼淚。 李氏吩咐程慧儀守家,再三叮囑程慧儀留在她的房間內(nèi),不許私自去照顧沈墨,才出門去托人傳信,李氏與隔巷開生rou鋪的張氏熟識,她準(zhǔn)備托她叫他丈夫去衙門送個信,她一個婦道人家去衙門,總歸不方便,張氏家有頭驢子,去衙門也快些。 程慧儀獨自一人坐在李氏的床上,悶悶不樂,想到沈墨還在她的房中,哪里坐得住,不禁起身朝門外走去,拉了拉門,門呀的來了,程慧儀本以為她母親把她反鎖在了里面,卻不想只是做做樣子,程慧儀滿心歡喜,走出房門,往外看了一下,見她母親不在,便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她此刻一心在沈墨身上,哪里管得了李氏的那些厲害話,而且她覺得她母親是因為沒有和沈墨真正相處過,所以才會以為他令人畏懼。 她就看一眼而已。程慧儀悄然進(jìn)了房間,關(guān)上門,回眸一看,沈墨躺著的姿勢仍未變,優(yōu)雅而沉靜。 程慧儀走到床沿時,目光癡戀地看著他,見他沈墨的唇微張了下,仿佛要說些什么,程慧儀俯身去聽,隱隱約約聽到一個玉字,程慧儀一怔,隨即眸中掠過一絲恨意,那女人有什么好,賤女人一個。正恨恨地想著,大概是覺得不舒服,沈墨忽然伸手推開了她放在他胸膛上的手,程慧儀便整個人撲跌在他的身上,沈墨微蹙眉翻了個身,程慧儀也跟著翻到了里側(cè),手枕在他的手臂上,身子一僵,隨即心口亂跳個不停。 許是醉酒的緣故,沈墨身上很熱,程慧儀被烤得面紅耳赤,她湊身過去嗅了下,能聞著他身上清香好聞的氣息,春情不禁一動,情思迷離地伸手摟向他的肩背,貼近了他,一邊呢喃道:“大人,那女人有什么好,她能伺候您,我也能啊……” 張氏夫婦不在家,聽說是去張氏娘家了,李氏悻悻而歸,剛走到門口,便聽聞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響起,不由循聲看去,只見一人一騎踏雪而來,雪模糊了馬上人的身影,只是覺得飛揚起的斗篷如同火焰般鮮紅,格外刺眼。 “吁……”一聲,馬上的人一拽韁繩,棕紅色的馬揚蹄而起,在李氏不遠(yuǎn)處停下,那人翻身下馬,裊娜向李氏行來。 李氏這才看清眼前這女子是白玉,不禁吃了一驚,“白……白玉姑娘,您怎么來了?”李氏已經(jīng)把夫人改成了姑娘的稱呼。 白玉手撫著馬鞭,嫵媚一笑道:“我家大人在你這?”她聲音說不出的嬌媚動聽,卻沒由來得令人感到危險。 她怎么知曉的?李氏不禁十分吃驚,再看著她像在把玩馬鞭的模樣,總覺得有些膽寒,“在……在的,我正打算叫人去通知你們,竟不知你們早已知曉了?!?/br> 白玉微微一笑,并不向她解釋她是如何知曉的。 第123章 官爺是個懼內(nèi)的。(二更)…… 原來程慧儀這邊正與母親起爭執(zhí)時,衙舍那邊白玉等人正在為沈墨不見之事著急得不行。 林立和許子階已經(jīng)問過在衙舍里的所有人,沒有一個人見到過沈墨,林立只好把一些休假中的衙役召了回來,領(lǐng)著眾人出去尋人了,白玉在閣樓上等待,紅雪聽聞沈墨不見的消息,亦趕到后院詢問情況。 紅雪見白玉一手撫著額,眉頭緊鎖,小幾上的粥一口沒動過,不禁柔聲安慰道:“或許大人只是出門走走而已,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 白玉聞言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心里也覺得多半是如此,“你身子不舒服,還是回去歇著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這等著就行?!?/br> 紅雪微笑道:“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吃些東西吧。” 白玉哪里吃得下,這一天都夠她愁的了,她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放著吧,我待會兒再吃。” 話剛畢,小蕖掀簾進(jìn)來,稟道:“姑娘,桑落公子來了,說是給你還禮來了?!?/br> 不過一點餃子,做什么還要還禮,白玉正心煩意亂,本想著不見,然人來都來了,又不能直接讓人走,而且他還幫她介紹了大夫,輕嘆一聲,道:“你去把他請上來吧。” 沒多久,小蕖便領(lǐng)著桑落上了樓來。 桑落桃花眼帶笑,悠悠然進(jìn)屋,見屋中的兩個人齊刷刷地看著他,兩人皆是面無表情,目光清冷,兩人這般嚴(yán)肅神色顯得他的笑容很不合時宜。 桑落不自覺地斂去笑容,道:“這大過節(jié)的,你們臉上怎么都沒點喜慶之色?” 今天哪里是過節(jié),簡直就是渡劫。 白玉美眸落在他的手上,只見他手上拎著兩壺酒,便十分不客氣道:“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桑落不樂意了,比白玉更加不客氣地往桌前的椅子上一坐,將酒放在桌上,雙手環(huán)胸,一臉懶洋洋的姿態(tài),揚眉笑道:“怎么也得讓請喝杯茶再走吧?” 白玉撇撇紅唇,沒奈何,只能讓小蕖去看茶。 桑落忽然想到一事,桃花眼微瞇,看向白玉,里面有著一絲耐人尋味之色,“話說,你與那位大人可是吵架了?” 白玉怔了下,總覺得他這話來得蹊蹺,他或許知曉些什么,白玉急忙問:“你可是見過他?” 桑落見她神色激動,不知是為何,他眸中掠過一抹沉思,隨即如實回答:“我去沽酒之時,見他獨自一人在酒樓里借酒澆愁?!鄙B湟惶裘迹粦押靡獾匦Φ溃骸拔冶疽詾槟銈兂臣芰??!币侨绱?,他是樂見其成的。 白玉心中一喜,沒理會他語氣透著的揶揄,只問道:“是哪家酒樓?” 桑落目光淡淡瞥了她一眼,只見她方才還懶懶靠在引枕上,一聽到沈墨的消息,卻挺直了腰板,一雙美眸中涌動著雀躍的光芒。他漫不經(jīng)心道:“讓你知曉是哪家酒樓也沒用,他此刻只怕在享受美人恩呢?!?/br> 白玉蹙了眉,內(nèi)心有些不悅,卻耐著心語氣平和道:“你可否說清楚一點?” 桑落也不賣關(guān)子,聲音清淡:“我看他喝得不省人事,隨即被一個女人接走了?!?/br> 白玉不禁問了句:“哪個女人?” 桑落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有些冷,“我哪里知曉是哪個女人,大概是他的相好吧?” 相好?沈墨能有什么相好?白玉一撫額頭,低頭苦想。 紅雪在一旁一直仔細(xì)的聽著兩人說話,她不如白玉情急,微一沉吟,道:“桑落公子,請你仔細(xì)想想,有沒有見過那名女子,或者她長得什么模樣,你可以形容一下么?” 桑落見紅雪如此和顏悅色,也不好再冷著臉,便道:“我想一想?!鄙B渑叵肓讼拢鋈挥行┰S印象,“那女子似乎是之前住在你們衙舍的那女子。”桑落之前是見過那女子一兩面,雖是匆匆一瞥,卻是記住了她的長相。 白玉和紅雪不禁對視了一眼,這才知,沈墨是被程慧儀帶走了?!?/br> 那種被人侵犯隱私-處的熟悉感再次襲來,沈墨在睡夢中感覺到一股恐懼與無力,他驀然睜開眼睛,鼻尖聞到一股陌生的女人香氣,下腹仿佛有一只手在摸索著,沈墨渾身頓時變得僵硬,后背冒起了一層冷汗,頭嗡嗡地響著,眼前一片迷蒙,一時間竟不知道是何時何地。 程慧儀不料沈墨會突然醒來,不禁嚇了一大跳,臉羞得漲紅,她連忙縮回手,坐起身,畏怯道:“大人……” 好半晌,沈墨才從那種恐懼的回憶抽出身來,眼前逐漸恢復(fù)清明,他看到一個女子坐在他的身旁,臉上似有羞慚之色。定睛一看,卻是程慧儀。 沈墨大驚失色,酒意褪去了一大半,他撐坐起身,墨眸看向程慧儀,目含厲色,“你為何會在這?”沈墨又打量了眼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周圍的環(huán)境亦是陌生。 “大人,您在酒樓里喝醉了,我看您身邊沒人,只好把您送到了我的家中。”程慧儀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