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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春羨和張謙,能生出什么好東西?” 我無奈道:“童哥……” “童你大爺。給我滾上車,送你回家。” 童武再次把我送到了家門口,我手放在安全帶的卡扣上,抬頭望著住宅樓上稀稀疏疏的燈火,突然有了幾分不想回家的念頭。 童武看出了我的想法:“不想回家就去我那吧,我說了,我家永遠(yuǎn)留你一張床?!?/br> 我笑著搖搖頭:“知道了,不過沒事的,我就是有點累?!?/br> 童武也有家室,有自己的孩子,縱然他再關(guān)心我,也不能因為我的事,擠占屬于他們一家三口的空間。 我強(qiáng)打起精神和童武告了別,上樓、換鞋。 張謙的房門是開的,我去看了一眼,保姆正在給張謙翻身。 他懷孕后很嗜睡,平常動靜都吵不醒,昨天晚上我砸醒吳春羨把他都吵醒了,看來確實動靜不小。 對我對他,都不小。 保姆見到我,低聲喊道:“耿……耿先生?!?/br> 我垂眸,問道:“昨晚你去哪了?” 保姆顯然是有點慌亂:“啊……我……我昨晚?我昨晚哪也沒去,在自己房里睡著呢。” “吳春羨什么時候來的?” “啊這……”保姆顯然答不上來,連翻身都翻不好了,差點把張謙摔著。 我走過去,扶住張謙的肩膀:“我來吧?!?/br> 保姆猶猶豫豫的松開手,我輕輕的扶著張謙,由平躺改為左側(cè)躺,一邊道:“我知道你都向著向著張謙,但給你發(fā)工資的不是張謙,明白嗎?” 保姆囁喏著,應(yīng)了是。 她匆忙退了出去,我就著小夜燈,看著幽黃燈光下張謙精致的側(cè)臉。 他誠然是漂亮的,他不漂亮,吳春羨就不會次次吃了野食后還總?cè)宕蔚南胫貋碚宜?;他不漂亮,我大概……也不會那么容易愛上他?/br> 可愛了張謙這么多年,這種愛是刻入骨骼里習(xí)以為常的卑微,早就和臉沒有關(guān)系。 那我愛他什么呢? 大概愛他唱歌時憂郁的神情,愛他當(dāng)年為了吳春羨和父母斷絕關(guān)系時的狠絕,愛他偶爾不經(jīng)意露出的笑臉,愛他拉著我衣袖時不經(jīng)意的脆弱…… 張謙于我來說,除了不愛我,剩下都是完美的。 可……這個不愛我,足夠打碎所有。 “春……春羨哥……春羨……別走……你親親我……抱抱我……” 張謙在睡夢里,喊了吳春羨的名字。 我突然有種難以言說的暴躁,這種暴躁像狂風(fēng)一樣席卷了的全身,以至于讓我第一次,狠狠的攥住張謙的肩膀,低吼道:“張謙,你在叫誰別走?” 張謙吃痛,被我強(qiáng)行從夢境中拽了出來。他迷迷糊糊間看見我陰沉的臉,顯然嚇了一跳:“耿……耿嘉友……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緊緊的收縮著放在他肩上的手:“我問你,你剛剛夢到了什么?” 張謙疼的厲害,手放在我的手腕上想要拽開,但他的力氣哪里比得過我,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耿嘉友!你放手!我很痛啊耿嘉友!” 我低頭,額頭磕在了張謙額頭上:“你要吳春羨親你……抱你?怎么親?這樣嗎?” 我堵住了張謙的唇,他瘋狂的踹打著我,想要躲閃卻躲閃不了:“耿……唔????。」⒓斡涯惘偂瓎鑶鑶瑁。∵恚。?!” 我用力一咬,他的唇邊溢出了獻(xiàn)血,低落在我的唇角上。 “抱?怎么抱?”我另一只手卡住他的后勁,滿面兇狠:“你是誰老婆??。繌堉t?你是誰老婆?到底要誰抱你?” 我一把撕開他的棉質(zhì)睡褲,將他摁在床上,張謙宛如擱淺的魚一般瘋狂抖動:“耿嘉友你松手!你松手!耿嘉友!我不要你碰我!耿嘉友!!” 冰涼的空氣碰觸到了赤果的臀部,張謙瘋了一般,手腳并用的要推開我:“耿嘉友!你瘋了?。∥也粶?zhǔn)你碰我!我不同意!你這是QJ!!嗚嗚嗚耿嘉友!!” 張謙最后一聲喊,帶了哭腔。 他拽回了我最后的理智。 我慢慢松開了手,他抱著被子縮在角落,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哭的時候梨花帶雨,大概算得上是我見猶憐。 我不可抑制的心疼了。 可這心疼,有一部分是因為心疼他難過,還有一部分,是真的疼。 一抽一抽的疼。 我和他說:“張謙,你換床單了,所以你和吳春羨,昨天做了吧。” 張謙的哭聲慢慢小了下去。 他看了我一眼,又快速撇開。 他默認(rèn)了。 “我們兩在一起這么久,我碰過你的次數(shù)只有三次,就這樣,每次你都喊疼?!蔽艺酒鹕恚α诵?。 我在笑話我自己,也在笑話張謙。 “張謙,你在為吳春羨守節(jié)嗎?” 張謙沒有說話,我也不打算等他的回答,我站起身,拿起外套,帶上了門。 身后沒有腳步聲,想來,張謙也沒打算追我。 比起我留在他身邊向他討個說法,他恐怕更希望我走。 他想要一個一聲不吭照顧他,他開口要錢立馬拿錢的耿嘉友,而不是現(xiàn)在突然想索取什么的我。 我從地下車庫開了車,隨便停在了一家開門的酒吧門口,坐在角落,一個人喝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