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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卑微備胎人設(shè)翻車后[快穿]在線閱讀 - 第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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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前從不覺得這有什么稀罕。

    可當這些嬌憨天真對著另一個人時,他才知道心臟被挖去一大半的疼痛。

    他看著那凡人與他說笑斗嘴,好不親昵。那喬裴捏少年的臉頰,少年也不生氣,只會樂顛顛地繼續(xù)耍嘴皮。

    兩人之前的親昵,旁人瞧一眼都不會猜錯他們的關(guān)系。

    靳堯看著,眼眸由黑轉(zhuǎn)金,最后竟是沁出了血色。

    這喬裴算什么?不過是趁著他不在,鳩占鵲巢的小丑罷了。

    他也配?

    “你是誰???”

    朝辭的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靳堯垂眸看著自己的小傻子,這還是他第一次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

    哪怕第一次見面,少年也是對自己一見鐘情。從此他永遠用熱烈而愛慕的目光追隨著自己。

    但是這次,他的眼中只有陌生和警戒。

    “是你把我?guī)У竭@兒來的?”朝辭又小心又警覺地問,“我剛剛明明在跟……我的同伴在一起,你怎么突然把我拉到這里來了?”

    這里是哪?

    靳堯沒管少年后面的問題,而是直接道:“我是靳堯。”

    朝辭微微瞪大了眼睛。

    靳堯……好熟悉的名字。

    但涌上心頭的卻不是高興,而是一種復(fù)雜至極的感覺……像是傷感,像是憎恨。

    少年很快把這樣的感覺壓倒了心底,畢竟這種感覺來得太無緣無故了,這人總不能是自己的仇家吧?

    這種感覺也不像是仇家……好奇怪。

    “我好像聽過,但是想不起來了?!背o說,“我們以前見過嗎?”

    “你是我的丈夫,我也是你的丈夫?!苯鶊蛟诔o驚愕的神色中,語氣平靜,“我們在三年前成親了。”

    “??。 ?/br>
    朝辭懵了。

    “不可能,我一點都不記得你!”少年說。

    你當然不會記得我,是我抹去了你的記憶。

    他心臟刺痛,但神色依舊冷靜:“半年前,因為一些意外,你失憶了,我也被迫于你分離?!?/br>
    “你我的確成過親,這是你我成婚時你贈與我的?!苯鶊蛘f著,拿出了一枚玉佩。

    朝辭猛地瞪大眼睛:“這……怎么會在你這里?!”

    這是朝辭娘親留給他的,他跟大哥,一人一塊。

    在他十歲之前,一直都是由他大哥幫他保管。十歲之后,大哥把玉佩交給他,說這是娘親留的,若以后碰到心意的姑娘,便將玉佩贈與她。

    后來朝辭在成親前,將這塊玉佩送給了靳堯。

    晉云州破時,靳堯并沒有帶走這塊玉佩?,F(xiàn)在這塊玉佩之所以還能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是因為他來凡界后去了故地,在廢墟般的朝府找出來的。

    萬幸,未曾被人盜去。

    朝辭看著這塊玉佩,越想越疑惑。他以前很寶貝這塊玉佩,但好像真的是從三年前開始,這塊玉佩莫名其妙地就從他的記憶里消失了,隱約有個印象是覺得好像放在什么人那里。后來應(yīng)該是在破州時丟失了。

    “你是不是撿到了這塊玉佩來訛我?”朝辭挑眉,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并無。”靳堯說,“我知道你偷偷養(yǎng)了一株鬼蘭?!?/br>
    “這你都知道?!”朝辭驚了。

    他的確偷偷養(yǎng)了株鬼蘭,因為鬼蘭嬌貴很容易養(yǎng)死,又靡費甚大,因而他沒敢聲張,怕他老爹知道了嫌他敗家。

    “你養(yǎng)鬼蘭,是為了送與我?!苯鶊蛘f。

    “你在床下面裝了暗格,里面放著你攢下來的銀票。因為你大哥出征,你爹與你說了當時的處境,你心生危機,便存了銀票想著以備不時之需?!?/br>
    “?臥槽……”

    “我知道這這件事,是因為你當時與我說,讓我不要害怕,就算出了事,你也能養(yǎng)我?!苯鶊蛘f到這,忍不住勾了勾唇,一直平靜的臉也染了些許暖色。

    “我還說過這話?”朝辭懵了,“我只記得我藏了錢,后來被山匪劫走了?!?/br>
    聽男人講了這么多,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記憶的確出了問題,很不對勁。

    第12章

    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間(十二)

    好像里面缺少了什么東西,他感覺玉佩是在州破時丟的。但是在州破前的一年多里,他卻想不起來玉佩在哪,這不應(yīng)該,畢竟這玉佩對他而言十分重要。

    他記得自己養(yǎng)了鬼蘭,但好端端的他為什么要養(yǎng)鬼蘭?他分明一向不喜歡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只是隱隱記得好像是要送給什么人……但是送給了誰呢?他也想不起來了。

    好像他的記憶里,缺失了一個人,于是讓這些事情中間斷裂了。可是他為什么從前都沒覺得不對?他好像從未想起鬼蘭,和那個玉佩——他明明那么寶貝娘親留給他的玉佩。

    如果不是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特地提起這些事,他也許永遠都不會想起來。

    好奇怪。

    等等,他好像想起來靳堯這個名字了。

    他記得他剛被喬裴接到這里來時,他大哥就問過他靳堯去了哪兒了。他當時愣了,他根本不認識靳堯,大哥怎么管他問這個人的下落?

    后來他大哥神色有些奇異,問他:你不記得靳堯了?

    是啊。——他當時肯定地說。

    他當時以為他大哥搞錯了,而且也的確對這個名字很陌生,馬上就拋之腦后了。如今幾個月過去了,要不是現(xiàn)在死命想,他壓根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