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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處?在何處關(guān)你屁事! 喬裴壓下心中的殺意,道:“小辭如今染病,御醫(yī)說不好見旁人?!?/br> “連靳某也不得見么?”靳堯直直地看著喬裴,“靳某為小辭之夫,小辭若病重,靳某當在身側(cè)悉心照料,即便小辭染的是疫病,靳某也當同生共死。” “若靳某不能見小辭,天底下也沒人能見他了?!?/br> 喬裴的神色愈發(fā)難看起來。 “靳公子莫要任性,若被過了病氣就悔之晚矣了。來人,好好安置靳公子!”喬裴說完,從座位上站起,神色冰冷地離開了。 這是要軟禁靳堯了。 第11章 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間(十一) “這就是你想的主意?” 此時金烏已半隱,也無人點燈,于是房間一片昏暗。 男人坐在桌前,眉目隱入晦暗中。 他面前還站著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金色身影,面目有些模糊不清。只見那道身影連忙告罪道:“尊上息怒,小仙未曾料到這喬裴竟是這般無恥,鳩占鵲巢便罷,還……” 這是司命的一縷神魂。 靳堯抬手,示意司命閉嘴。 司命立馬閉嘴了。 靳堯摩挲著手中的平安符,眸光冷淡。 他本也不指望自己以這個身份前來,喬裴便能將小傻子拱手相讓。 但是他同意司命的辦法,本就不為此。 ………… 翌日,喬裴應(yīng)諾帶著朝辭出宮了。 燁國的國都其實是原來上華州的主城,喬裴當初打下上華州時并未傷及百姓,因而這座主城保存完好,連宮殿也直接被喬裴拿去當現(xiàn)成的用了。至于晉云州的主城,則在上次城破時被燒殺擄掠,毀得幾乎不剩什么了。 因為是國都,即使剛剛經(jīng)過戰(zhàn)亂,也不會顯得過于冷情。喬裴和朝辭去了比較熱鬧的東市,朝辭買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東西,看到有賣蹴鞠球的小攤還去買了一個,說是想帶到宮里去玩。 喬裴堂堂一個開國帝王,就這樣懷里抱著蹴鞠球,手里拿著一堆小玩意,走在朝辭旁邊。 “你啊,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眴膛釤o奈地說。 “像個小孩子有什么不好?”朝辭睜大一雙微圓的桃花眼,反問道。 忽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還得去買蘇記的梅菜燒餅,特別好吃,我想了好幾天了!” “那為什么不叫人去幫你買?”喬裴問他。 “叫人買來再帶到宮里,就算沒涼也不好吃啦。少說廢話,跟小爺去買燒餅!”朝辭掉了個頭,對喬裴招了招手。 喬裴跟上了他,笑罵道:“你走得倒是快,也不見我身上放著一大堆這些東西?!?/br> “咱倆一人一半嘛,等下燒餅我來拿?!背o拍拍胸膛。 “……虧你講得出來。”喬裴無語。 從蘇記回來,朝辭手上抱著幾個大餅,邊走邊啃。 “還想去哪兒?”喬裴問他。 “去看戲!聽說最近來了個很厲害的戲班!”朝辭興奮地說。 “你要是這么喜歡,為何不讓我將那些戲班請宮里?這樣你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眴膛釂枴?/br> “嗨呀,你這個人真俗?!背o不屑。 喬裴:“?” “戲班子肯定是要一群人看才有意思啊,自己就一兩個人的,在下面看他們咿咿呀呀有什么意思?” “朝公子高見!”喬裴很給面子地捧了他一句。 “可不,論吃喝玩樂,小爺當屬第一!”少年驕傲地拍胸。 “可把你能的?!?/br> “其實聽戲真沒什么意思,所以得靠氣氛烘托。你以后最好讓民間多搞一些什么花魁大賽,那才叫好看!”朝辭說。 喬裴本來還跟朝辭斗嘴斗得挺樂呵,聽到這句話頓時黑下了臉。 他勉強騰出一只手,捏了捏少年白面兒似的臉頰,說:“你想都不要想,以后燁國的秦樓楚館,瓦肆勾欄,通通取締!” “怎么這樣??!”少年鼓起了臉。 兩人正好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拐角處,突然有個暗衛(wèi)出現(xiàn)在了兩人身旁。 兩人看似只是只是他們兩個在街上瞎逛,但其實暗處隱了不下百位暗衛(wèi)。如若不然,喬裴也不安心把朝辭帶出來。 喬裴看到暗衛(wèi),便對朝辭說:“先等一下?!?/br> 他說著就上前一步,而暗衛(wèi)也到他身前,貼耳與他說話。 朝辭正等著,不料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好像被拉入了一個奇怪的角落處。 朝辭還沒搞明白自己在哪兒,一抬頭就看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烏發(fā)雪衣的高大男人。 他嚇了一跳。 而男人看著他,神色似乎也很可怕。 靳堯第一次知道,何為嫉妒、何為鉆心蝕骨。 凡間一切瞞不過司命,于是他將司命帶了下來。司命說今日喬裴會帶著朝辭出宮,靳堯便一路跟隨,循著合適的機會與少年獨處。 卻不想這一路,竟是如此。 他以前便知道這小傻子慣是嬌憨,在他身邊時總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又總想搗鼓一些東西來引他開心。 但從前他卻并不在意,對少年十分冷淡,極為偶爾的時候才勉強給少年一些神色。 可得到他那些不冷不淡的回應(yīng)時,少年卻像是得到了天大的獎勵一樣,嘴角的小梨渦都藏不住,眼睛里還閃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