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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如何了?”關(guān)宿問。 “陛下,可否麻煩你屏退左右?”道人問。 樓越?jīng)]過多思考,便直接允許了。 等宮人都離開后,道人才開口嘆道:“如今困住娘娘的,已經(jīng)不是如夢了?!?/br> “是他自己?!?/br> 道人說。 “什么意思?!”樓越追問。 “陛下心中想必也有答案了,只是不敢承認(rèn)而已?!钡廊苏f,“貧道不做那故弄玄虛之事,便坦言吧?!?/br> “娘娘能兩世而生,亦能入夢拒世。具體何因,貧道修行淺薄,也難以徹底看透?!?/br> 青山道人有些嘆惋。 誰也說不清朝辭為什么能入夢不醒,正如誰也說不清朝辭為何能兩世而生。 他這次前來,一來是關(guān)宿求了他數(shù)次,二來也是他算出了朝辭與關(guān)宿之間的牽連。卻沒想到,朝辭居然是兩世為人,而他與關(guān)宿的牽連,也是兩世注定。 深得很,兩世都無法避開;也淺得很,若雪泥鴻爪,點水而已。 樓越的眼眸也驟然暗了下來。 他沒想到這道人竟能如此輕易地看出朝辭是兩世為人,這一點,就算是他,也不過是揣測。 “如何才能救他?”樓越盯著那道人,語氣低啞。 只要能救他,無論什么代價。 道人卻搖頭道:“救不了?!?/br> 他沒有被樓越冷到了極致的眼神給嚇到:“他的心已經(jīng)定了,命便改不了了?!?/br> ………… 道人走了,關(guān)宿還想留下來陪著朝辭,卻被道人強(qiáng)行帶走了。 留下來沒意義,如今的朝辭不是關(guān)宿之前認(rèn)識的朝辭,留下來徒惹因果和麻煩罷了。 道人這一趟,沒有給樓越帶來任何好消息,反而給他宣布了最終審判。 哪怕全身的骨頭和血液都冷了,樓越也不可能就此放棄,他還是徒勞地不斷地尋找著辦法。 許多湯湯水水被朝辭服下,但都沒有任何用處。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 樓越不是沒聽懂那老道人的話。 朝辭把他當(dāng)成那個樓越來愛,但是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捅入臟腑的刀,這多余的一世猙獰又可怖,他便回到了上一世了。 是朝辭自己不愿意醒來。 如果藥物無用,那能不能讓朝辭…… 從前樓越都不敢將真相告訴朝辭,掩耳盜鈴地盡量在朝辭面前表現(xiàn)得正常,讓他以為一切都如朝辭所想的那樣。 如果他主動打破這個會如何? 這個辦法樓越從前便有所猜測,但是他卻是舍不得。 這一世的記憶和真相,對朝辭來說太可笑也太殘忍了。 但是事到如今……他不可能眼睜睜得看著朝辭死。 第十五天。 歲月總是偏愛美人,哪怕到了現(xiàn)在,朝辭沒了曾經(jīng)的青澀,歲月卻在他身上沉淀出了不同的美。 他們?nèi)缤R粯樱猛晡缟拧?/br> “明日便秋獵了,毓兒這丫頭瞎胡鬧,去年偷偷跟著護(hù)衛(wèi)出去了。這次你可要看好那丫頭,可不能再讓他混進(jìn)去了。”朝辭頗為無奈地說道,“她才多大,又是個姑娘,真是不知道危險?!?/br> 他這般數(shù)落著,眼神中除了無奈,還藏著些許笑意。 對這三個兒女,他也是又驕傲又無奈。 樓越卻沒有順著他的話說,而是將茶杯放下,緩緩對上了朝辭的視線。 “阿辭,毓兒還未出世,你忘了嗎?”他問。 朝辭深深蹙起眉:“你在說什么胡話?” 樓越伸出手,將林程給自己畫的那些細(xì)紋全都抹去了,出現(xiàn)在朝辭面前的是一張年輕而銳利的臉龐。 朝辭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樓越卻起身猛地抱住了朝辭,聲音發(fā)顫地哀求道:“阿辭,醒過來好不好?” “這一世,我沒有緣分做玦兒的父親,但是我們還可以有毓兒和玘兒,我會好好待他們,用一切補(bǔ)償你們……求求你了,醒過來好不好?” 朝辭依舊睜大眼睛,愣愣地被樓越抱在懷里,驚駭又不可置信。 “你在說什么胡話?”他問。 樓越抱著他,不斷與他說著這一世事情,一邊說著,一邊哀求。 朝辭神色似乎在瞬間有些清明,但下一刻又被拉入了深處。 “不、不要再說了……”他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樓越卻以為是他不愿意接受這些對他而言過于殘酷的事實,強(qiáng)迫自己硬起刀割般的心臟,絕望地抱緊朝辭,“我知曉我永遠(yuǎn)也無法補(bǔ)償你,你愛的也不是我,沒關(guān)系……等你好起來,你想去哪里便去哪,我再也不攔你,好不好?” “不……求你別再說了!”朝辭推開樓越,痛苦地抱住了頭。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他的發(fā)根迅速地漫上了灰白,樓越眼睜睜地看著眼前人在眨眼間滿頭華發(fā)。 第97章 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完) 這次之后, 樓越便不敢再強(qiáng)行喚醒朝辭的記憶了。 那天朝辭驟生白發(fā)后,便昏迷了過去。之后他再醒來,卻像是全然沒發(fā)現(xiàn)自己頭發(fā)的異常般, 對此從來都不覺得奇怪。 也許這場記憶根本你不需要樓越去配合, 哪怕現(xiàn)實漏洞百出, 哪怕破綻就擺在朝辭面前,朝辭也會選擇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