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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來自哪里的網(wǎng)絡(luò)平臺、紙質(zhì)媒體都不約而同地將這一刻放在版面頭條上,一則盛贊舞臺設(shè)置的高端華美,二則展開盛大的討論——關(guān)于萬疏刻意反對性別刻板印象的試探。 自然是有人縮在背后,假裝清醒地吐槽“這個時代怎么了?女生男相和男生女相就是一種違背自然規(guī)律的事情”,哀婉嘆息,仿佛世界即將因為這種自由邁向毀滅深淵。 也有無數(shù)人特意圈出治鳥,舉出無數(shù)例子來解析他的身材,有把從前舞蹈的視頻拿出來說“男人才不是這樣、這叫娘、一點兒也不陽剛”,遺憾般感嘆“現(xiàn)代女性怎么都喜歡娘的”。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不慣什么,也不知道“漢子”如何成為褒義、“娘”又如何變成貶義。 就像黑柳砌子《窗邊的小豆豆》里提到的正男一樣,因為總被人以怪異的口吻稱呼自己“朝鮮人”,于是將三個字理解成為辱罵的詞匯,指著別人大喊回去且大笑,不知道自己可悲又愚蠢。 這一切一點兒不會妨礙清醒的人意識到真正的價值,時尚界迅速捕捉到了這份美麗,就像女裝秀場設(shè)計師會邀請自己的靈感繆斯穿上自己設(shè)計的衣服走上T臺一樣,也有無數(shù)設(shè)計師向他發(fā)出了邀請。 一直被掩藏起來的美玉,被發(fā)現(xiàn)后以一種無法抵擋的勢頭肆意擴張起來。 能夠邀請到治鳥一瞬間變成了榮幸,在這份光環(huán)籠罩下,《玉骨》的上映都顯得不值一提。 最佳影片提名、最配樂提名以及最佳男配提名,三項獎項叫導(dǎo)演上臺領(lǐng)獎時樂得嘴都合不攏,心里默默感謝治鳥用一頓飯保住了自己影片的完美性。 可惜不能夠說出來,只敢發(fā)條私信,順便邀約下次合作。 而最佳男主的獎項則落到紹爾身上,這倒是與系統(tǒng)給出來的劇本不一樣了。按照劇本,這時候的紹爾因為表白遭到秦循拒絕,心情低落與過度勞累一起壓倒了他,不得不暫時退出劇組拍攝,在醫(yī)院恢復(fù)療養(yǎng)一段時間。 有心人注意到,在常規(guī)的感謝詞后面,紹爾特意追加了對治鳥的感謝。這很不尋常,按照他們的活動分析,兩人幾乎是沒有過多交集的,就連在唯一一檔合作過的綜藝節(jié)目里,兩人也是分開組隊。 一些猜測開始流傳。 不是曖昧的猜測,目標完全針對紹爾本人。 “其實赫紉的演技完全可以拿到最佳男主獎吧,《玉骨》我刷了兩遍,陳煜在女主角的劇情線里,幾乎是完全貫穿起來的,而且女主明顯也是喜歡上了陳煜,不然最后不會回去找他?!?/br> “所以其實是紹爾搶了赫紉的男主獎?我看好多報道都說他那段時間的戲感特別差,每天都要cut好幾遍的那種?!?/br> 如果只是猜測,紹爾可以接受,但問題是,他看過那些解釋后,也覺得有點道理。不是出于資本考慮,而是認認真真開始懷疑,評選組是不是覺得男配男主都頒給一個人有些奇怪,剛好自己也算可以,就…… “赫前輩對我來說是一位非常溫和的前引導(dǎo)者,遇到過一些事情如果沒有赫前輩在,我根本不可能這么快恢復(fù)狀態(tài),如果真得是我的緣故導(dǎo)致這個獎杯沒有被赫前輩拿走,我希望能夠及時糾正回來!” 順便截圖了那些猜忌評論,搞得評選組不得不跟著連夜澄清,紛紛表示這輩子沒見過比紹爾更實誠的孩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突然看見第一章 留評里有希望1v1的小伙伴,好稀有! 感謝在20200330 20:23:03~20200331 20:59: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啦啦啦啦、攬君 10瓶;小銀 5瓶;芊疑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1章 風(fēng)姿花(終) 這一切與秦循無關(guān),他只能獨自一個人在屏幕前看著直播。邀請函是有的,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去。 那晚之后, 治鳥就再沒有與他聯(lián)系。 不是刻意的不聯(lián)系, 就只是一切回到一開始一樣,兩個完全陌生的人, 互相沒有關(guān)聯(lián)。偶爾他故意去偶遇,對方也是很自然地打招呼,打招呼的方式如同見到了一位很普通偶遇到的粉絲。 秦循自以為相當死皮賴臉, 可是當他再一次使出死纏爛打的功夫, 想要放下糟糕的過往重新追逐后,得到卻是并不認同的眼神。那不僅僅是“討厭”, 更像是把他所有靠近的意圖全盤否定了一樣, 他嘗試過幾次后就失去了勇氣。 可是不甘心啊…… “東方美神”是時尚界給治鳥的稱呼,無數(shù)人想要從A那里買來治鳥的那座雕塑,放在自己的“城堡”里作為裝飾——一部分看中軀體的美感、一部分有感于內(nèi)斂的韻味。然而卻全部被A拒絕,因為在那一次合作過后,治鳥一直只對他保持良好的朋友關(guān)系, 導(dǎo)致A不得不將一座雕塑看做不可缺少的靈感源泉。 越來越多實力、資本不遜于秦循的人開始跟治鳥展開合作, 默認的規(guī)則變更, 從不約而同地“雪藏”變成了不約而同地“邀約”。不論是誰,但凡是想要展開追求,必然要拿出可觀的誠心。 從前送到治鳥面前的是精美的珊瑚珠寶,如今送到他面前的是高昂的片酬與劇本。 而治鳥為他們提供的,依舊是“演技”。 就像是在治鳥那個時代, 為了逃脫世俗的壓力轉(zhuǎn)而投身于溫柔鄉(xiāng)中的貴族或平民一樣,治鳥以另一種方式在他如今所在的世界里重新制造了“溫柔鄉(xiāng)”。任何向他獻上真誠的人,都可以在熒幕中與他同做一段夢,從繁忙的工作和交際中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