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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范范又喝了一口枸杞茶:“徹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公布這個消息?” “樂晨星娛那邊怎么說?”蘭徹問。 “唉,徐最都氣炸了。”羅范范感慨,“現(xiàn)在的小孩兒脾氣真大,送他錢都不樂意,我的孩子可千萬別長成這大爺樣?!?/br> 越寒突然問:“你前段時間不是才剛相親嗎?”怎么都有孩子了? 羅范范歪頭:“我都結(jié)婚十來年吧,都二胎了相啥親?我和我老婆也不是相親認識的啊,我們是大學(xué)同學(xué)?!?/br> 越寒震驚地看向蘭徹,蘭徹之前不是說羅范范去相親了,所以才要借住他宿舍嗎? 沒想到謊言被揭穿得這么快,還是當(dāng)面被揭穿。 蘭徹面色微變,心虛地移開目光。 羅范范是個人精,電光石火間發(fā)覺端倪。哈哈干笑妄想補救:“和你開個玩笑你也當(dāng)真啦!我當(dāng)然沒結(jié)婚,這年頭娶個老婆不容易啊,啥時候你們給我介紹個女朋友?我可寂寞了?!?/br> 越寒半信半疑地看著羅范范。 最終越寒還是信了羅范范沒有老婆一事,陳昭對女朋友這種事異常熱心,因為陳昭自己換女朋友速度極快。 越寒的許多護膚保養(yǎng)方法還是從陳昭前女友口中得知。 陳昭在羅范范面前吹噓自己的情史,羅范范一臉“我就看你吹”的輕蔑,蘭徹安靜地吃著荷包蛋,越寒左看看右看看,覺得有意思極了。 直到他看到了手機短信——見面。 越寒干脆回答“不”,這一次對方回復(fù)的速度很快。 徐最:不見面?那我就公開聲明我們是親戚關(guān)系。 徐最:你不是不想和我們家扯上關(guān)系?想要我打消主意很簡單,見面。 越寒盯著這條消息,一個個按鍵用力按下——地址。 第37章 仁至義盡 “你說小越要是不接我電話, 怎么辦?” “要是小越接電話發(fā)現(xiàn)是我,直接把電話掛了怎么辦?” “你別光吃甜品了,趕緊給我支個招啊?!?/br> 咖啡廳內(nèi)的李鷹和范薇面對面坐著, 范薇優(yōu)雅小口地叉著千層蛋糕, 李鷹坐在對面滿面愁容。 范薇無奈道:“小越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他脾氣很好。” “他脾氣好我就能嘲諷他嗎?!”李鷹瞪大眼, 滿眼不贊同, “都怪我這脾氣, 說話不經(jīng)過大腦, 誤會了小越。” “是的,”范薇很贊同,“不了解一個人時, 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br> 李鷹的歲數(shù)大了,是圈內(nèi)知名老藝術(shù)家, 對藝術(shù)有著近乎執(zhí)拗的狂熱。因為脾性頑固又火爆,很容易引起他人不滿。 就比如, 李鷹一邊抱怨自己開設(shè)的課程沒多少人來學(xué),一邊嚴苛對待手下的學(xué)子。 但這也有一點好處,在李鷹手下的學(xué)子數(shù)量雖少, 但個個學(xué)得精。 李鷹深信嚴師出高徒一點,與范薇溫和引導(dǎo)的教學(xué)方法截然相反。 大賽在即, 他聽到有人不僅不勤加練習(xí), 居然每天在家睡睡覺練瑜伽,這不就是渾水摸魚嗎? 哪怕這不是純藝術(shù)型比賽, 這樣的態(tài)度就很讓他惱火。 李鷹自責(zé)反省, 想著想著又拿出手機不斷放著偷偷錄下的《蕉窗夜雨》。 李鷹贊不絕口:“我怎么越聽越喜歡呢!這真是個人才, 真是個鐵人才!” 范薇愕目, 節(jié)目組不是已經(jīng)把他們手機沒收了嗎? 李鷹是怎么錄的?什么時候錄的?節(jié)目組都不管管嗎? 李鷹在那兒自我陶醉,范薇喜歡吃甜食,吃著吃覺著有些膩味了,決定去點一杯喝的。 大門推開走進帶著口罩與鴨舌帽一人,范薇第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越寒。 越寒似乎沒看到她,徑直往樓上走去。 一樓是開放式座位,二樓的座位與座位之間有著隔板。 范薇第一時間回座位上,告訴李鷹這個消息。 越寒到達說定的位置,對面的咖啡被動過,但徐最不在,應(yīng)當(dāng)是去上廁所了。 昨天他騙了徐最,他在第一眼看到徐最時,發(fā)自內(nèi)心對徐最有著近乎完美的好印象。 可一旦陷入爭執(zhí),理智像是斷了的弦,才不會理會事實如何,只會以最刁鉆最嚴厲的形容詞來傳達自己的惡意。 現(xiàn)在冷靜下來,那些令人憤怒的、讓人無法接受的事都被壓在底下,浮現(xiàn)上來的反而是一些較為美好的事。 其實徐最并非完全惡劣,在偶爾的時候,他還是會干人事的。 就比如一次,那些人攔著他不讓他走,也不動手也不出聲,就嬉皮笑臉地看著他。 像是逗弄圈養(yǎng)的寵物一般。 他們想看他失態(tài),想看他無措,想看他露出乞求的討好。 越寒只覺得無聊。 那天徐最不知道吃錯什么藥,居然來到他身邊主動和他說話,喊了句“表哥”。 像是一顆巨石投入湖面,蕩開的漣漪波及到每一個人。 這句表哥確定了徐最對他的認可,同樣也將他拉入他們陣營。 最起碼從那天開始,不會有人再找他麻煩。 他上課練琴的身邊總會多出一個孩子,雖然臉臭,時刻擺譜好像全天下在他眼里都是個垃圾,但確確實實的給了越寒陪伴與安全感。 他曾真以為自己在徐家找到了家人。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徐最的步伐一向是成竹在胸且節(jié)奏緩慢,越寒總是能在眾多聲響中第一時間辨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