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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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柔兒錯愕地仰起頭,下意識想說“沒有”,她一對上他的眼睛,就被他眼底的銳利的鋒芒鎮(zhèn)住。 她被他這樣盯視著,心臟恍若漏跳了一拍,不知為何,她總是覺著,他那雙眼睛能洞察一切,什么都瞞不過他,叫人沒來由地覺著心虛。 趙晉抬指,在她下唇上輕輕揉捻,“心肝兒,你來得日淺,許是不知,爺是什么脾氣?!?/br> 不待柔兒答話,他又道:“旁的錯犯一犯,爺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一件兒?!彼割^點在她心窩處,用指背在上敲了敲,“你跟了爺,從外頭到里頭,只能裝爺一個兒,要是你這兒還藏著旁人,爺說不準,要下刀子給你挖出來,替你摘摘干凈?!?/br> 柔兒張了張嘴,隱約明白過來,今天跟她一道回門的人,許是跟他復(fù)述了鄉(xiāng)鄰們打趣順子哥的那些話。當時其實她也有點兒尷尬,只能裝作沒聽見,裝作不介意也不記得。 但她已經(jīng)跟了他,自然不會再和順子哥有甚牽扯,所有事都擺在明面上,她沒做任何偷偷摸摸見不得人的事。今晚他把她的尊嚴放在腳底踩,為的就是這么個莫須有的罪? 但她不敢露出不忿的神色,垂下眼睫遮住眸色,牽強地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下。 趙晉的怒火來得犀利,去的和緩?;氐皆卵篮男≡?,天色已透亮了,他稍稍坐了會兒,相安無事的一塊兒吃了朝食。柔兒至今還坐不慣馬車,昨兒一天全憑一口氣強撐著,車上眠了那么一小會兒,根本緩和不來身上的疲倦,她歪在浴桶邊上打盹兒,還被趙晉笑話了兩句。他將她打橫抱起來,裹上寬大的寢袍,把她抱到床上。 “你再睡一會兒?!彼@時臉上已經(jīng)沒了車上的厲色,眼神也溫和,“待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有什么需要,叫發(fā)財去四方會館找福喜說?!?/br> 柔兒窩在枕上,想了想,伸出纖細的手臂,貼抱住他的腰。 “爺不要生氣……”她一說話,嗓子就澀得不行,昨日受的委屈一腔都藏在這聲音里,那些怨懟的話卻一個字也不能直言。 她像只黏人的貓,披散著黑亮的頭發(fā)貼抱著他的腰身。趙晉神色越發(fā)和緩,俯下身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在枕上親吻。 他親得極富耐心,揪扯著rou感的小巧唇瓣兒,勾開滑溜的齒,尋到羞澀的小舌,誘引她回應(yīng)自己。 沒一會兒,柔兒就氣喘吁吁,頭暈?zāi)X脹,趙晉用指尖抹掉她唇角的水光,打量著她這幅模樣。 “你要乖,”他開口,聲音平靜疏淡,“好好伺候,爺必不虧待于你?!?/br> 柔兒抿抿唇,小聲說“是”,眼底漫起迷蒙的水汽。 趙晉笑了下,掀開她蓋著的袍子,在小丘上揪了一下,“好了,爺?shù)萌チ恕!?/br> 柔兒擁著衣裳坐起身,目送他提步走遠。 簾子放下來,屋里就余她一個人了。她收回適才那抹綿綿的視線,目光變得幽冷。 四方會館樓下,趙晉勒馬停下來,身上穿著挺闊的妝花緞面氅衣,腳上蹬著雙羊皮皂色云紋靴子,跳下馬,將鞭子丟給一旁的小廝,闊步朝樓上去。 二樓隔間里已坐了幾個人,正推杯換盞地讓酒,趙晉不經(jīng)通傳,徑直推開槅門,那幾個人一瞧見趙晉,都怔了怔。 趙晉笑著拱拱手:“喲,諸位都在啊?!?/br> 這些人顯然沒料到他來,主座旁一個年輕任握拳捶了下桌面,不客氣地道:“趙晉,你來干什么?” 趙晉視線這才轉(zhuǎn)向他:“姜老弟,原來是你。怎么,不歡迎我來?今兒這四方會館我包了,你竟不知道?” 他邊說,邊走到席上,揪起主座邊上一個人的脖領(lǐng)子,把人拎起來丟到一邊,自個兒大馬金刀地往上一坐。 姜無極面色鐵青,“你包了四方會館?前月我就約好在這兒接待沈員外,你來攪什么亂子?你們幾個怔著干什么?還不把人請出去?” 礙于主座上沈員外未吭聲,姜無極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所以強忍怒氣還說了個“請”字。 那幾個陪坐的人硬著頭皮上前,“趙官人,好不容易約著沈員外來,您看,要不給姜公子個面兒……” 趙晉笑了笑:“姜老弟真會說笑。適才我的話,諸位沒聽清?我說,這四方會館我包了。諸位究竟是耳朵出了毛病,還是瞧不起我趙晉?” 他手一甩,把手里的杯盞“啪”地丟到桌中央,將碗碟砸得亂響。 姜無極站起來,指著他斥道:“趙晉,你別在這兒耍你的混不吝,今兒爺們在這談?wù)聝?,沒工夫陪你玩,你要發(fā)瘋,改日找個時間,劃下道兒,咱們奉陪到底?!?/br> “姜小爺?!?/br> 主座上的人開了口。 “做生意嘛,講究和和氣氣,這么劍拔弩張的多不好。”沈員外是個文生,聲音很溫和。 勸住了姜無極,沈員外轉(zhuǎn)過臉來打量了趙晉一番,“這位,敢問是不是趙晉、趙文藻先生?” 趙文藻,這三個字像從久不見天日的地窖中撈起來、染了不盡塵灰的舊物件。污敗得碰一碰都不能。趙晉難得正色,朝說話的人拱了拱手,“鄙人正是趙晉?!?/br> 沈員外點點頭,站起身,鄭重地向姜無極行了一禮。姜無極疑惑地站起身,心底升起某種不好的預(yù)感。就聽沈員外道:“很對不住姜小爺,今日之事,沈某不能應(yīng)承。實不相瞞,這回前來浙州,原為的也是聯(lián)系這位趙爺。奈何一直未得下落,是以才答應(yīng)了姜小爺?shù)难s。實在抱歉得緊,姜小爺,您好走?!?/br> 沈員外直接下了逐客令,姜無極臉色鐵青,目光落在兩人面上,想看穿他們玩的究竟是什么把戲,“沈員外,您這是,早跟趙晉串通好了,耍著我玩吶?趙晉,當初朝廷買辦要來浙州,這風(fēng)聲是你故意放出來給我的,對吧?” 他越想越覺得是這么回事,氣得抄起酒壺就要朝趙晉砸過來。幾個陪客忙上前攔著勸著,沈員外拍拍手,外頭涌進來十幾個穿便服的官兵,沈員外負手道:“姜小爺不高興,沈某能理解。今兒這桌沈某請了,就當給姜小爺賠禮?!?/br> 他說完,目視趙晉,“趙爺,要不咱們換個地兒詳談?” 趙晉靠在椅背上,兩臂抱在胸前,腳一蹬,徑撂在桌上,“別了,這會子不想動,還是勞煩姜兄弟挪挪步吧?!?/br> 沈員外像是很無奈,嘆了口氣,連道“對不住”,那幾個官兵扭住姜無極手臂,強行把人押了出去。 姜無極氣得大喊:“趙晉,你這龜兒子給我等著!這事兒咱倆沒完!” 夜色深濃,兩輛馬車駛進金燕角二道街前,在趙宅門前停住。 盧氏披著狐裘披風(fēng),扶著秦嬤嬤的手已在門前候了許久。 馬車里的人一露面,盧氏就急忙步下石階。 沈員外穿著便服,只是一身文人氣質(zhì)遮掩不住。 盧氏瞧清了他模樣,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倒下去。沈員外在幾步外站定,朝她點點頭,“疑霜,你長大了,這些年過的怎么樣?” 盧氏剛要說話,余光忽地瞥見一旁負手不語的趙晉。 門上燈影被風(fēng)吹拂得搖搖曳曳,晦暗的光影里,他直直站在那,不見平素的嬉皮笑臉,站得筆直規(guī)矩。不說話的時候,他這張臉也是能唬人的俊逸。 只可惜……可惜終究還是個下流胚子,是個別有用心的惡人。她別過頭,只當瞧不見他,對著沈員外屈下膝蓋,流著淚道:“姨父,我、我……”過的這是什么日子? 第18章 沈員外被請入內(nèi)堂,盧氏親自捧了茶奉上來。 趙晉在旁,從婢子手里接過茶盞,目光旁移,看見盧氏那雙素白的手,霜白色袖子遮住手腕。 她長日不見光,膚色比從前還白,細細的藍色血管透出半透明的肌膚,有種嬌弱易脆的病態(tài)美感。 趙晉收回目光,站起身來?!昂笤河行┦拢闫?,疑霜,你陪沈大人說話。” 他朝沈振聲點點頭,快步踱出去。 沈振聲目送他遠去的背影,轉(zhuǎn)回頭來,輕聲道:“趙官人是個妥帖人,知你我有私話要說,方借故去了。他應(yīng)是待你極好的,你姨母泉下有知,也當放心了?!?/br> 盧氏垂下眼睛,露出一抹苦笑。 趙晉待她確是好的,他出手大方,但凡別人有的東西,他絕不會容許她沒有。別人沒有的,他也要大把大把地捧過來給她。只是他永遠不會懂,她不稀罕這些身外物,一點也不稀罕。 趙晉信步在園中走著,自打趙家這座新園子建好,他幾乎沒在里頭游玩過??桃獗日罩R家舊宅的樣子重修,本是想哄得盧氏高興,可不管做再多的事,盧氏也仍是一副冰冷模樣。他是慣了,夫妻二人的寧和不過做給外頭看的,他也覺得倦,舊人終究不及外面那些小心順意的姑娘得人疼。 趙晉轉(zhuǎn)過假山,就見前頭亭子里坐著個人。像是才發(fā)覺他過來了,那人忙站起身,扶著侍婢的手朝他這邊走。 趙晉冷嗤一聲,這個云碧若,未嫁時在他家,就喜歡搞“偶遇”這套,他娘被她灌了迷湯,一心要他娶她做正房。 云碧若也舍得下臉面,不是給他繡個香囊,就是做件衣裳,在他房里一磨蹭就是一兩個時辰,他在桌前寫字看書,眼尾都懶得掃她。她不以為意,在旁添茶遞水,也能自得其樂。 后來他扔了書本,不再踏足書房,在外談生意要賬,她就開始學(xué)做點心、湯羹,等他回來,送到他房里去。她仰著頭,紅著眼睛說:“表哥,不管你握筆還是打算盤,我都跟著你。” 想到這,趙晉甚至差點打個冷戰(zhàn),他腳步加快些,直接從二姨娘前頭越過去。 福喜停下來行了一禮,替他解釋,“姨娘,外頭來了個沈大人,待會兒爺還要去見見?!?/br> 二姨娘露出失望的神色,到底沒好意思再跟上來。 —— 盧氏進院子的時候,發(fā)覺屋里沒有點燈。 她似有所感,在門前躑躅了好一會兒才朝里走。 秦嬤嬤一面嘮叨丫鬟躲懶一面點燃了燭臺,光線剎那照亮半片床幔,露出趙晉的半張臉。 盧氏停住步子,不再向前。 他抬起頭,眸光隨著燭光的明明暗暗變換著。 秦嬤嬤喊了聲“官人”,盧氏咬住唇,臉色蒼白得駭人。片刻,她提步朝他走去。 在床前的腳踏上松掉鞋子,她面無表情地解開衣帶,一件件將衣裙褪下來。 秦嬤嬤拉著小丫頭們退了出去。 盧氏目視前方,看也不看趙晉,“我知道,你準我見姨父,為的就是讓我報答你,對吧?咱們之間,沒必要虛與委蛇,你說是嗎?” 趙晉并不意外她的反應(yīng),視線掠過她白得像牛乳似的皮rou,山巒起伏寬窄合度,這樣出眾的人,解了衣裳站在他面前,卻只讓他覺得像個笑話。 但并不妨礙他凌遲她的驕傲,掐熄她的氣焰。 他刻意將目光留得久些,上上下下賞閱,直看得她心虛難捱,忍不住抱臂環(huán)住自己,想遮住他的視線。 趙晉半倚在枕上,抬起手,指尖順著她曲線一路掠過,他發(fā)覺她全身僵硬,也知道她正用極大的忍耐力控制著自己不要逃開,從前見她這樣,他心底還會不舒服、覺著不堪,現(xiàn)在他刀槍不入,甚至玩味地打趣:“這就開始哆嗦?你這身子總經(jīng)不住弄,怎么報答我?再說,往日你珍貴,那是因著你是盧總督的親閨女,如今你是什么?落地的鳳凰不如雞,嚼在嘴里都嫌rou柴。轉(zhuǎn)過去,腰抬高點兒,當年費我四十萬貫錢贖回的你,別搞這幅嘴臉像我不該受用似的。抑或你就喜歡那些粗莽獄卒?是怪我沒給你機會讓他們糟踐?” 盧氏初時還能忍,過了片刻,rou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叫她再也沒法熬下去。她伏在床上痛哭出聲,嘴唇都咬破了皮,捂著臉罵道:“趙晉,你不是人!” 趙晉嗤笑一聲,系好衣帶轉(zhuǎn)身離去。 他需要個發(fā)泄的出口,每逢在盧氏院里,總這么不上不下,三姨娘死了,四姨娘不再受他憐愛,另外兩個從沒入過他的眼。 于是月牙胡同的小院是他今晚的去處。 柔兒尚在睡夢中,忽覺身上沉重的難受,鈍痛叫她猛地醒了過來。 黑暗中她根本瞧不清他的臉,平時他玩弄手段,雖有些久,但并不十分粗暴。上一回他這樣兇狠,也是這樣的晚上,他來得很遲,身上沾染了一股淺淡的香,這香味不常出現(xiàn)在他身上,更多時候是很濃的脂粉味或是旁的馥郁的熏香,只這個味極淡極淡,若不是離得這樣近,根本嗅不出來。 他更是格外的沉默,好像他來,就只是單純?yōu)榱税l(fā)泄欲念,發(fā)泄心里郁結(jié)的不快。 這一下又深又重,柔兒小聲地抽了口氣,帶著疼得挨不住的氣聲求他:“爺,我疼……” 趙晉扣住她的下巴,直接以唇封住了她的嘴。 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柔兒,他此刻不想聽見她的聲音。 她攀緊了他的背,隨著他的動作無助飄搖。她不能拒,不能躲,連求他放過也不能。 窗外碌碌的步聲,金鳳和何廚娘他們就在隔窗幾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