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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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家中出來,今晚歇在哪兒好呢? 酒rou朋友這會子都散了,能找誰再飲幾杯,醉個痛快呢? —— 趙宅內(nèi)園。 上院那扇大門關(guān)閉著,外頭明晃晃掛著一把大鎖。 中元節(jié)盧氏與官人齟齬?;貋砗?,不知緣何又拌嘴。從七月十五至今,太太盧氏已被關(guān)禁了二十多日。 沒人敢去求情,趙晉這回震怒,所有人都防備著別跟著摻和引火燒身,根本不敢往他眼前戳。 盧氏這個主母當(dāng)?shù)煤苊銖?,家里的事她管著,可又時常不耐煩地丟給大姨娘跟二姨娘。她本是最重規(guī)矩禮儀的人,卻常常頂撞官人惹官人不快。 這個家,早就亂得不成樣子。外人瞧來,是花團錦簇奢靡華貴,內(nèi)里早就爛透了。以至于趙晉一回家來就處處憋悶得心煩。 天剛亮,盧氏就起來做早課了。 她被關(guān)在院子里,外表并沒露出任何不忿的神色。她平靜得令人害怕,甚至有點享受這樣寧和的時光。 這個時候,她只是她自己,不是誰的妻子,不是誰家太太。 秦嬤嬤憂心忡忡,眼瞧著太太把本來好好的日子越過越糟。她有心無力,勸又勸不聽,罵又罵不得,往常還能偷偷叫人找來盧夫人勸勸,如今大門緊閉,連他們這些下人也出去不得,她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門外站著三個窈窕的婦人,雖主母關(guān)著,可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以大姨娘為首,三位姨娘按次序站定,隔門屈膝疊手,口中問安。里頭傳來秦嬤嬤的聲音,說太太命大伙兒散了。 四姨娘一甩帕子,不等聽完秦嬤嬤說話就站起來,不耐煩的先離開了。 二姨娘在后喊“meimei”,沿途追過一條小道,到了假山邊上將她追上,四姨娘回過頭來,目光里盡是不耐,沒好氣地道:“云碧若,你不是想找我閑聊吧?我可沒那個功夫?!?/br> 二姨娘抿嘴笑道:“沒事哪敢擾了留仙meimei呢?是我收到了些風(fēng)聲,是件很重要的事,這不,想跟你一塊商議一下呢?!?/br> 大姨娘是通房出身,幾個姨娘里她身份最低,她自己也安守本分,日常除了出來請安問好,就在房里吃齋念佛,日常二姨娘四姨娘等人與她都不大來往。 四姨娘撫了撫鬢邊的赤金紅寶石鳳釵,嫌剛升起來的日頭耀眼,捏著帕子遮著額頭,還喝身邊的婢女道:“還不給我擋著光?曬死人了?!?/br> 婢女忙舉高雙手替她遮陰,袖子拂了下她鬢發(fā),被她狠狠瞪了一眼。不耐煩地回轉(zhuǎn)頭,對二姨娘道:“什么事?你趕緊說,我還要回去補眠呢。”趙晉不在家,她閑得除了出門買東西花錢,就是在院子里小憩,這些日子睡得多,腰上rou都多了半寸,如今正注意著飲食,不敢多吃,怕趙晉要嫌棄。 二姨娘警醒地瞧瞧四周,壓低了聲音,“爺在外頭養(yǎng)的那個鄉(xiāng)下丫頭,像是有啦?!?/br> 四姨娘嚇了一跳,“你說真的?誰告訴你的?宅子里這么多人都沒有,偏她有了?” 趙家這么多個女人,除了死去的三姨娘,幾乎沒人有過孩子,孩子在趙宅里是個不可言說的忌諱,越是盼,越不能有,二姨娘進門六年,四姨娘也快四年了,至今肚子一直沒動靜,怎能不敏感孩子的事呢? “尚不能作準,上回我身邊的小桃在老太太舊院門前聽見些奇怪的聲音,她悄聲趴在門縫上瞥了眼,見是原來小廚房那個何廚娘,半死不活的被人按著,正割舌頭。血淋淋的嚇得小桃趕緊跑回來告訴我?!倍棠镎f著,聲音壓得更低,“我就托人問了,看她是犯了什么事得了這么大個罪?!?/br> 二姨娘本是趙家遠親,按輩分,算得是趙晉表妹,她十二三歲就長在趙家,侍奉老太太,更險些做了趙晉正房太太,為人八面玲瓏,府中上下都很敬她。她跟那些資歷老的下人都打過些交道,查問消息比旁人更便宜。 “原來何廚娘因自個兒原是老太太的人,突然要給個后來的鄉(xiāng)下女人做下人,一直頗有怨言。她閨女當(dāng)初本也是老太太預(yù)備給爺暖床用的,因老太太去了,才一直沒著落。她這一去月牙胡同,她閨女后腳就被花房姜婆子的兒子給哄到手,破了身子,她又氣又怨,對月牙胡同那個,就不太恭敬?!?/br> 聽二姨娘說了原委,四姨娘冷哼一聲:“活該,一個鄉(xiāng)下賤丫頭,多大的臉呢,也開始學(xué)人呼奴喚婢,不怕那幅賤骨頭擔(dān)不起,享受不了這好日子?可是,何婆子受罰,關(guān)她有孕何干?” 二姨娘牽住她手,邊走邊低語,“是這樣的,何婆子給割舌頭前,小桃聽見她哭求,說饒她一命她定然加倍仔細料理陳姑娘的胎,小桃這孩子不知事,聽得并不確準。我心有懷疑,于是就叫個眼生的小廝去月牙胡同附近的藥堂打聽,那郎中的形容,說一晚被請去月牙胡同第二個門,對里頭住著的男女的形容,赫然就是爺跟那鄉(xiāng)下姑娘。說是,都滿三個月了,一直這么嚴密瞞著,連咱們這些家里人都不知道?!?/br> 四姨娘知道她自來有些小聰明,在下人面前很吃得開,若真打聽到藥堂得了消息,那小賤人有孕之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三個月了,爺在家里連個口風(fēng)都沒露。——不,是他根本沒回來過幾次,每次匆匆到書房理些事就又離開了。中途只去過一回上院,和太太吵了一回嘴。 如今他的心,是全被外頭那賤人勾住了嗎? 瞞得她們這樣緊,看來他早就沒當(dāng)她們是自己人,在防著她們了啊。 四姨娘慢慢接受現(xiàn)實,抬眸笑了笑,“你跟我說這個,是想我拿什么主意?上回將她弄回來,你們一個個龜縮在后,爺單記恨我一個,這回再想叫我出頭,是不可能的?!?/br> 二姨娘拍拍她手背,笑道:“哪兒能啊,jiejie跟你說這消息,實在是替你著想。上回為了這丫頭的事惹惱了爺,至今爺都沒去過你的屋吧?爺好容易要有孩子了,這會兒準是正高興著,你趁這會兒去走動走動,留幾樣貴價補品在那兒,就說代表咱們趙家去關(guān)懷關(guān)懷,那女人領(lǐng)不領(lǐng)情不打緊,重要的是爺若是瞧見,定知道是你送的,屆時咱們幾個再一塊兒哄哄爺讓他知道你的關(guān)心,你們之間,不就能冰釋前嫌了嗎?” 她一番說辭動聽,聲音又婉轉(zhuǎn)低柔,聽在耳里像是有魔力的蠱惑。一瞬四姨娘就動了心,可旋即她沉下臉,不高興地道:“憑什么我要上門去瞧那賤人?還給她送貴價貨,她配?要去你去,甭拿我尋開心。二姐從來善解人意,爺是最知道的,你去再合適不過,jiejie在爺跟前得了臉,再替我說說話,不是一樣結(jié)果?” 她這話里諸多譏諷,趙晉當(dāng)年不肯娶二姨娘做正室,因著根本從來沒看上過她,后來老太太臨終遺命,不得不從,才扶立成姨娘。這么些年,趙晉去二姨娘屋子里的次數(shù)一個手都數(shù)的過來。二姨娘再怎么善解人意,也不可能在趙晉跟前得臉,他不給她冷臉瞧,都已算得溫和了。 二姨娘臉色沉了沉,但勉強還堆著個笑,“罷了,meimei這樣說,可就枉費了jiejie一番心意了。將來那月牙胡同的孩子落了地,若是個男孩兒,許是寄在太太名下,若是個女孩兒,跟誰親誰養(yǎng),難道不是這個道理?” 四姨娘冷笑:“人家有自個兒親娘,用得著旁人撫養(yǎng)?再說,若生的是個丫頭片子,養(yǎng)來有什么用?” 二姨娘松開挽著她的手,替她撫了撫飄落在肩頭的花瓣兒,悠悠地道:“話可不是這么說,生產(chǎn)一關(guān),多兇險吶?我瞧那丫頭瘦弱見骨,是個福薄之相,將來的事,難說?!?/br> 瞧四姨娘露出深思的表情,她刻意頓了頓,加了砝碼,“jiejie我其實不貪心的,我若能有個丫頭,將來閨女女婿若是爭氣,母憑女貴,爺能不高看一眼?再說,都是爺?shù)墓莚ou,爺能虧待了?” 這話說完,她便不再多勸,瞧瞧天色,說自個兒該回去給爺釀秋果子酒了。 四姨娘在原地躑躅了會兒。二姨娘所言,她聽懂了。如今府里誰都沒子息,誰占先機,誰就能奪得趙晉最多的憐愛。至于將來再有,總是失了先機,爺有了第二個孩子,多少不及頭一個稀罕吧?再者,她目前確實需要做點什么扭轉(zhuǎn)被厭棄的局面。從前她跟趙晉齟齬,晚上她撒個嬌,跟他親熱的時候多換個樣兒,他也便不怪罪了。 如今不同往昔,他連她的院門都不入。有外頭那個大肚子勾著,爺何時能想起她來? 四姨娘幾乎立時就下定了決心,回到咸若館就命侍婢開庫房,將她娘家陪送的那兩只百年老參拿來。又點算了幾張貴重皮毛,一一都用嶄新的紅漆箱木盛著。 她勢必要爺瞧見這些東西,想起她來才成。 …… 秋日到了,郭子勝安排了一場山野局,在云頭山圍了一大片山林,供諸友行獵。 事先扔了些不大靈動的獾子袍子狐貍兔子在林子里,再在山下溪邊曲水流觴附庸風(fēng)雅,美人佳釀自是不可或缺。 趙晉這些日子宿在位于新楊胡同的別苑,郭子勝近來迷上新買的家班,還分了幾個青澀的小旦給趙晉。 院子里夜夜吹拉彈唱,戲不斷、舞不停,趙晉倒也慢慢品出些熱鬧滋味。 前段日子清凈太狠了,為著個還沒出世的東西折磨得自己像個苦行僧。到底這世上任誰的快活都不及自己快活重要。 近來他最寵的一個,是那叫清靈的旦角。 人如其名,又清新又水靈,堪堪及笄,腰只有一捧粗細,蛾眉杏目,端的是秀麗可人。 今兒行獵,他也將人帶著,抱在馬前共騎一乘,遠遠綴在郭子勝等人后頭。 小旦自小苦練功,甚少出得門,瞧花兒草兒也好奇,見著兔子獐子竟不識得。趙晉胡亂指點,到了避陰處,姑娘大膽轉(zhuǎn)過臉來勾他的帶鉤。趙晉笑了下,攥住姑娘的手。 他竟拒了。 小旦羞得臉紅,埋頭在他懷里。 片刻郭子勝等人回來,一副了然神色。趙晉沒言語,算是默認。小旦偷眼瞧他,不解他為什么明明沒答應(yīng),卻又不解釋。 心里又想,怕是他為了全自己的臉面。孤男寡女在無人的深林中,不發(fā)生點什么都奇怪了。 趙晉這人素是不計較臉皮的,他在郭子勝等人面前早是放浪慣了??伤亲永锶杂袔追侄Y教殘存,荒郊野外幕天席地暴露自個兒私房事,他自己都瞧不起。 回程時小旦就覺著趙官人似乎有些疏冷。 車里,她爬到他腿上,牽著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 “官人,您今兒怎么不瞧奴家?” 趙晉側(cè)過頭,敷衍道:“現(xiàn)在瞧了?!?/br> 小旦有點刻意的喘,摟著他脖子緊貼上來,“爺,清靈伺候您吶……前兒伺候的喜燕有什么好的,又肥又蠢,扮上楊貴妃,以為自己就真是美人啦?清靈才是您寶貝心肝兒吶,您不是說,清靈腰細,擺起來最好看嗎?您怎么……爺,清靈伺候您啊……” 趙晉抬手,托住美人的下巴。 她尚還知羞,粉面含春,眉眼如畫,噙著點滴淚意。她伺候幾日,甚至都摸清他喜好什么。男人都喜歡外表純情內(nèi)里火熱的,榻上要放得開,同時又得裝羞澀…… “爺?”顫顫的聲音,柔細的像能掐得出水。 趙晉沒回應(yīng),驟然揚高聲音,“停車?!?/br> 車子應(yīng)聲停住,福喜的聲音從外傳進來,“爺,可有什么需要?!?/br> 趙晉拎著姑娘領(lǐng)子,身子一傾,就將她拖到車門前,他臉色沉的可怕,簡短又干脆地令道;“滾出去?!?/br> 小旦怔了下,自打被送到新楊胡同遇著趙晉,她就沒見過他發(fā)脾氣。鎮(zhèn)日含著笑,一口一個“心肝兒”“我的乖”,他竟然會對她說“滾出去”? 小旦眨眨眼,眼淚無比迅捷地溢出眼眶,“爺,是清靈做錯了嗎?清靈求您別生氣,清靈給您跪下,任您責(zé)罰,您不要趕清靈走,不要被喜燕那賤人蠱惑啊,爺,您是不是聽她胡說八道,誤會清靈啦?” “砰”地一聲,趙晉抬腳踢掀了側(cè)旁擺放茶杯的矮幾,“滾!福喜,把她拖出去,送回郭二爺家,就說爺玩膩了,隨他賤賣給誰。” 清靈霎時瞪大了眼睛,都忘了繼續(xù)哭泣,她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她只是不想被同一個班子里的宿敵搶了情郎,她加倍小意體貼的伺候他,究竟哪里錯了?究竟出了什么問題? 但她沒機會問清楚,福喜在外撩開簾子,這個平時總是堆著笑說客氣話的小廝竟然也一瞬就變了臉,他睨著她像睨著塊破抹布,一把揪著她手腕就把她拖了出來。 她沒站穩(wěn),重重跌在車下。她真的哭起來,想攀住車轅問個清楚明白,“爺,您別不要我,清靈哪里錯了,求您告訴清靈吧!” 車子毫不猶豫地駛開,速度飛快。她追不上,撲倒在街心上。 無數(shù)譏笑的嘲弄的好奇的目光朝她望來。她憶起自己此刻的模樣決不可給外人瞧見,她環(huán)抱住自己,在街心緊縮成一團。 福喜有些不忍,嘆了口氣,上前低聲道:“清姑娘,您起來吧,爺向來行事沒有轉(zhuǎn)圜,你就是哭瞎了眼,死在他跟前也沒有用。我勸您啊,還是回去跟郭二爺求求情,看能不能把您賣個好人家吧?!?/br> 他經(jīng)手過不知多少這樣被厭棄的姑娘,甚至有的只是笑得露齒不漂亮,趙晉也能立時就翻臉。他雖已習(xí)慣替爺處理這些瑣事,但每回面對這些哭得梨花帶雨苦苦追訴舊情的姑娘,他還是有些唏噓。 清靈姑娘就像陣偶然飄過的風(fēng),輕柔地吹起趙晉一片衣擺,卻很快就了無痕跡的拂過去了。 九月初,天徹底涼下來。趙晉在青山樓瞧賬本,發(fā)財縮頭縮腦地上了樓。 “爺,姑娘肚子里的小少爺,都會動了,適才踢了姑娘一腳,嚇了姑娘一跳呢?!?/br> 他含笑復(fù)述著柔兒的近況,今兒他來,還是新來那錢廚娘勸他來尋爺?shù)?,說姑娘如今大肚子,正是需爺多關(guān)懷的時候,若是多思多憂吃不下飯,肚子里的孩子也長不好。發(fā)財?shù)热烁岁惾?,自然也盼著她能得寵,她身邊的人,也能被高看一眼,行事說話都有體面。 發(fā)財跟金鳳商議過后,就瞞著柔兒過來了。時間久了,他們也能瞧出來,陳柔姑娘面皮薄,從來不肯拉下臉先來找爺。等著爺放下手里那些花花娘子,輪到想到她的時候,還不定又過多少日子了。 趙晉不說話,發(fā)財笑了幾聲氣氛就變得有點尷尬。 趙晉將他晾著,將賬本慢慢都瞧了一回,才把他提溜過來問話。 “她叫你來的?”上回的事他也有點尷尬。再一個他若是常去,免不得有走火的時候。 發(fā)財撓撓頭,鼓起勇氣睜眼說瞎話,“可不是?爺那日去了,姑娘就日日惦念,時常吩咐廚上做爺喜歡的吃食,每晚擺好了炕桌候著。一日日爺不來,姑娘飯也吃不下,眼瞧著都瘦了,人也憔悴?!?/br> “混賬!”趙晉“啪”地將賬本扔在桌上,“連你也敢來爺跟前賣弄聰明,敢情你們個個當(dāng)爺是傻子,由得你們糊弄?!?/br> 他雖不大知道陳柔喜好,但她性情如何,他了解的。 他多月不在,她忙著幫娘家開鋪子,鉆研點心,種花繡花。原來荒蕪的院落有了生機,窗下一叢叢花香馥郁。 她大多時候都沉默寡言,臉皮薄,根本張不開嘴,怎可能跟下人說這些有的沒的。 她多半,只會悶聲不響的任由日子流水般涌過吧。 但他聽聞她肚子里那塊rou會動了,他的心還是不免有些雀躍。 這雀躍藏在板起的面孔之后,用怒氣遮掩。 發(fā)財嚇得跪下去,哭著抹淚哀求,“我們幾個當(dāng)下人的,固然知道不該做主子的主,可瞧著爺跟姑娘分明柔情蜜意,真心盼著爺跟姑娘好,況因著姑娘懷胎不易,見天兒喝著那么苦的藥,一個人悶在屋里也沒人能陪陪說話兒,奴才們心疼,想著爺若是肯來坐坐,姑娘身上不便,心里也好受些。是奴才錯了,千不該萬不該耍這種壞心眼,還到爺跟前來現(xiàn)眼,奴才錯了,爺要打要罰,奴才一句都不敢辯?!?/br> 趙晉默了一會兒,等拿捏得差不多了,才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