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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看看?!鼻嗾f。 推開那道門,爆炸的音浪瞬間灌入耳朵。射燈在黑暗的舞池中瘋狂搖擺,到處都是人,一進來千梧就被一個喝多的家伙撞了一下,那人回頭似乎想說對不起,但轉頭就踉蹌著瘋狂往門口跑去。 “這哥們是要吐?!迸砼硐訔壍劓i著肩膀,“噫,這地方倒做的挺真的,你看舞池里那一通魔鬼的步伐,太真實了。” 包間卡座爆滿,舞池也無處下腳,來往服務生要費力在人群中走出一條蛇形的路線。 但吧臺正中央?yún)s空著五個小圓凳,那片空地與周遭的擁擠格格不入,在昏黃的牛角燈光下,像是在等待著他們。 千梧等人剛落座,電音戛然而止,人群中忽然靜謐下去,片刻后又爆發(fā)出一陣瘋狂的掌聲和尖叫。 舞臺上聚光燈亮,戴著面具的女歌手拖著鮮紅的長裙走上臺。 “今晚我會唱九首歌?!彼龑χ_下羞赧一笑,不多介紹,立刻扶住立麥開始歌唱。 歌聲柔和馥郁,歌詞不知是哪國語言,很是抒情。 喧鬧瘋狂的氣氛被歌聲沖散,客人們紛紛回到各自座位,三兩個舉著酒杯依偎在一起一邊聽歌一邊低語。 “這就是神經(jīng)的款待嗎,請我們夜店一游?”彭彭嘆氣,“起碼得來點吃的吧。” 他話音剛落,對面的酒保忽然笑道:“有吃的?!?/br> 他一邊說一邊從下面端出餐盤。 炙烤的rou串拼拉面,噴著熱騰騰的白氣,還有琳瑯滿目的甜點。酒保將食物擺滿面前的吧臺,又轉身端出酒來。 彭彭二話不說埋頭開吃,屈櫻和鐘離冶也動起筷來。 千梧笑著看他們片刻,挑了一杯深茶色的酒,聞過后輕輕嘗了一口。 “是烈酒吧。”一直不出聲的江沉忽然道。 千梧停下動作看著他,“不是酗酒發(fā)作,只是隨心想喝,你介意?” 江沉笑了笑,“幫我遞一杯。” 歌女一曲罷,換了一首更低沉婉轉。千梧把酒遞給江沉,將椅子向后轉至面向舞臺,說道:“我以為你會對烈酒有心理陰影了?!?/br> “那年確實喝了太多違心酒,現(xiàn)在想起來仍然覺得胃痛?!苯翆⒈芯埔伙嫸M,伸手越過千梧又拿了一杯,低沉道:“但酒量確實練出來了,如果能放松地喝酒,也沒什么可陰影的。” “在這種鬼地方,你很放松?”千梧挑眉。 江沉輕輕勾唇,杯子探過來在他酒杯上清脆地一碰,“你從前不碰酒,我們相識十五年,仔細想想還沒一起喝過酒?!?/br> 千梧看著他慢慢喝第二杯,問道:“房子,你買了?” “買了?!苯咙c頭,看著舞臺上的歌女。 千梧思索片刻,“什么時候?” 江沉說,“前年。你不住帝都后我又續(xù)租了大半年,后來房主說要轉手,我索性自己買下來。住久了,已經(jīng)是自己家了,見不得他賣。” 千梧聞言不語,江沉過了一會又說,“但我沒回來住過,這地方離軍部太遠,從前是因為有你我才兩頭跑?!?/br> “哦?”千梧挑眉:“那當年還真謝謝了?!?/br> 江沉笑笑,“其實我給你發(fā)過訊息,郵件也發(fā)過,房門密碼沒變,你常?;氐鄱嫁k事可以來住。” “不好意思?!鼻嗪纫豢诰疲按蟾疟蛔詣臃诸惱]件了,沒收到?!?/br> 江沉笑看他一眼,抬手解開了袖口的扣子,轉身又拿了一杯酒。 神經(jīng)是什么蓄謀不得而知,但千梧知道這酒很烈。入口還算柔和,半杯下肚就開始上頭,但江沉一會功夫兩三杯,依舊神色泰然。 “你倆怎么不吃啊?!迸砼碓诤箢^嘟囔,推了推千梧,“下一個副本里指不定有沒有正經(jīng)飯呢?!?/br> “吃點東西吧?!苯烈舱f道。 千梧轉身放下酒杯,忽然盯著彭彭問:“你就沒什么想對我說的?” “???”彭彭筷子一絆,從嘴里拿出來,“說啥啊?啊,感謝你帶我上島,因為有你我才能吃上——” “不是這些?!鼻嘈α诵?,“一起走了三個本了,我們五個還從沒坐在一起交過底。” 話音落,鐘離冶和屈櫻放下筷子看過來。 千梧輕輕笑著,醉意將他的面頰染上少許緋紅,他的視線似是漫不經(jīng)心地在對面三人臉上掃過,問道:“在外面無法生存的人才會進入神經(jīng),但我看你們?nèi)齻€都很正常的樣子?!?/br> “你不也很正常嘛。”彭彭咂咂嘴。 千梧淡定回答:“我暴躁癥,天天折筆燒畫,你沒看過新聞報道嗎?” “???沒感覺你暴躁啊?!迸砼碜チ讼旅弊?,“我真沒什么。其實我也覺得挺怪的,我一個自尊自愛的小老百姓,怎么就被拉到這種鬼地方了?!?/br> 他嘟囔著,擺弄筷子的動作忽然一頓,扭頭看向鐘離冶,“哦!我覺得你挺有問題的,你不是獸醫(yī)嗎?我看你給我縫傷口的時候可專業(yè)了。” “獸醫(yī)也要會基本的縫合啊?!辩婋x冶嘆氣,“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但你不僅會縫合,你能從骨灰的重量估量出是哪一塊骨頭,能解剖,還能剝皮?!鼻鼨颜f,“如果不是知道你很善良,我真覺得這些技能都挺可怕的?!?/br> “你是不是法醫(yī)啊?”彭彭湊過去問,“做出職業(yè)陰影了,勉強改行當了獸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