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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梧點點頭。 但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好巧不巧,死者就在他們手邊第二間房。 橫陳在床上的尸體,是白天的法醫(yī)吳正川。和昨晚的李家老婆死狀相同,一刀從后背砍下,脊椎斷裂。他身上還穿著千梧送給他的衣服,圓滾滾的身體擠在襯衫里難受,睡覺時就把扣子都解開了,把襯衫當開衫穿。 “日曜夜,血嗅又出動了?”千梧驚訝道。 江沉忽然低喝,“不好!” 千梧也反映過來,兩人立刻掉頭往鐘離冶的房間跑。鐘離冶房門緊閉,安靜無聲,江沉直接將門拍開,床上躺著的人一個打挺彈了起來。 鐘離冶驚魂未定,看見是江沉才松口氣,瞪著眼問,“怎么了?” 千梧提到嗓子眼的心陡然放下。 他在門口急剎車,把差點跑掉的風衣外套往上提了提,疲憊道:“吳正川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小神經(jīng)冷笑著撫摸地板。 第一,不要相信神經(jīng)的話。 它頓了頓,又說,第二,寧可相信神經(jīng)的話,也不要相信江沉的話。我呸! 第89章 月曜夜殺人刀 “吳正川, 死了?” 鐘離冶喉結猛地向下一墜,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慌亂下地,“我去看看!” “沒用了?!鼻噍p嘆, “我們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br> 然而鐘離冶還是光著腳跑了出去, 幾步跑到吳正川門外, 剛剛跨進門檻便猝然停住腳步。 吳正川和昨晚死的人不一樣,他死前掙扎過, 似乎在床上想要逃跑,剛剛起身就被一刀從背后砍下來。尸體斜著趴在床欄上,凄慘可怖。由于他上半身立著, 血也流得更快,洇透了身下的床褥, 流到地上又泡透了鞋子。 鐘離冶渾身緊繃,顫抖喃喃道:“是血嗅出鞘了……是因為沾了血嗎……” “但你們都碰了血?!苯琳Z氣盡量冷靜, 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 “也都換上了干凈的衣服,理論而言你們的行動軌跡完全一致,但你沒事。所以——” “不?!鼻嗪鋈幻夹囊粍?,想到什么, “不完全一致。鐘離冶沾的是昨晚十四人的血, 是飲夢刀下亡魂。但吳正川是碰了李家老婆的尸體, 他沾上的是血嗅殺的人的血。” 石破天驚, 江沉站在原地有些發(fā)怔, 鐘離冶渾身難以自抑地顫抖起來。 一旦沾上血嗅殺掉的人的血,即便洗澡換衣服,依舊無法逃脫。 只是一念之間, 算他走運,不然今天倒在這里的就是他。 “不管怎么樣,起碼我們知道了一個觸發(fā)條件。”江沉只得繼續(xù)安慰他,然而話還沒說完,忽然聽到斜對面房間里一聲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劃破安靜的夜,讓人毛骨悚然。 千梧頭皮發(fā)麻,茫然轉身向聲音來源看去。 那聲尖叫后,女人并沒有停止,她連續(xù)不斷地慘叫呼救。江沉正要去看看,就見那房門砰地一聲從里面打開。 然而出來的卻不是人。 銀亮的劍在月色下錚錚地響,似乎十分不甘。彎彎的刀尖閃著一點寒光,無視陸續(xù)從屋里跑出來驚恐地看著它的人,在空中旋轉幾圈,而后倏然消失。 千梧捕捉到它最后的路徑是往祠堂的方向飛去,只是太快了,因此看起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玩家們全都醒了,一個個站在門口驚慌失措。 之前提著燈籠的強子先穩(wěn)定心神走出來,問道:“里面的人呢?” 衣衫不整臉色慘敗的女人緩緩出來,剛走了兩步,就腳軟癱倒下去,把著門框打哆嗦。 “它……它要殺我,我忽然醒了?!迸搜士谕履?,“我原本睡得很熟,忽然聽到有門被砸的聲音,掙扎了一會才醒來,就見它倏然停在我床頭,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看來只要夢被打斷,飲夢就會停止?!苯寥粲兴?,“你做了什么夢?” 女人慘白的臉稍微恢復一點血色,深呼吸幾次,顫聲道:“我夢到了它?!?/br> “誰?”千梧皺眉。 “它。飲夢。”女人聲音很低,仿佛生怕再次驚擾剛剛回去的神刀。 她輕聲說,“我夢到了它,它掛在祠堂的墻上,我推開門,月光照在它的刀鞘上,它好看極了……” 眾人恍然大悟。 千梧回過頭看向祠堂的方向,輕聲道:“原來這才是觸發(fā)條件。昨夜初見,竟然有十四人夢到了它么。” 江沉思索道:“或許這才是它美貌的意義?!?/br> 余下的六十多人一起來到了祠堂,順次推開那三道門。 飲夢沒殺成人,昨夜的血也已飲盡了,此刻安安分分回到刀鞘中,仿佛什么都沒有做過。蝮蛇一如既往安靜無異動,而血嗅和早上一樣,刀鋒出鞘單獨而立,上面閃爍著血光。 血光比早上更盛,剛剛殺過人,那些血色仿佛在刀鋒上誘人地流淌,神刀剛剛飽食一頓。 大家都杵在門外不敢進去,人擠著人,千梧和江沉在最前面。 千梧看了血嗅片刻,抬腳邁入門檻,王斌在后頭驚呼,“小心點??!” 千梧不為所動,江沉回頭看了王斌一眼,也跟著踏進去。 論膽大,很少有人能超越千梧。雖然千梧見到鬼魂也會頭皮發(fā)麻,但不會停下去一探究竟的腳步,這或許就是藝術家與生俱來的天真的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