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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沉跟在千梧身后看著他。 千梧在血嗅案前停住腳步,停頓片刻后,手背后身子前傾湊近去觀察。 “小心啊我的哥!”王斌整個人風(fēng)中凌亂,“別割著鼻子?。 ?/br> 千梧不為所動,冰冷的刀鋒就在鼻尖幾毫米外,一股犀利的寒氣逼近,他帶著些好奇仔細審視這把玄鐵鑄成的刀。 似乎感受到有人靠近,血嗅刀鋒愈加寒冷,刀刃上的血色加深,示威般流淌。 刀乃兵器,兵器隨主,本身無魂。但莫名地,這場面竟有一人一刀交鋒對峙的意味。 許久,千梧忽然挑唇輕笑一聲。 “真好看?!彼p聲贊嘆道:“威風(fēng)凜凜的氣質(zhì),鍛你的主人一定很以你為傲吧?!?/br> 門外擠著的人聽醉了。 “三觀正不正啊。”人堆里有人嘀咕,“這東西殺人??!” 千梧語氣平靜,“被固定條件觸發(fā)是它與生俱來的特性,它是兵器,不是人,兵器就要見血光。這與我的三觀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人氣悶,正要再說話,江沉回過頭向人堆里遞過一記冰冷警告的眼神。 王斌嘆口氣,勸大家回去睡覺,眾人討論著紛紛散去,只剩下彭彭他們?nèi)齻€還在門外守著等千梧。 江沉站在千梧身后,千梧不動,他也不想打擾。許久,他眼見著千梧背在身后的手松開,纖細的食指尖輕輕伸向刀鋒。 “差不多得了?!?/br> 江沉一把攥住千梧的手腕,冷靜道:“喜歡就看看,別總想著摸摸人家,你不會還想帶回去摟著睡覺吧?” 千梧回過神,有些遺憾地嘆一口氣。 “摟著睡覺倒不至于,我還沒那么昏頭。” 江沉聞言心生寬慰,正要表揚他有長進,就見他搖搖頭嚴(yán)肅道:“確實覺得好看,但只是泛泛的欣賞,沒有那么投緣的感覺。我想再去仔細看看飲夢?!?/br> 江沉:“……” 彭彭在門口嘖了一聲,“不知道還以為你是來逛刀市的?!?/br> 沒人能攔住千梧,千梧又跑到隔壁的隔壁去看飲夢。 飲夢原本已經(jīng)回鞘休息,忽然闖進來幾個人,打擾一室清幽。 興許是原本就為殺人被迫中止而不甘,門開后,它又在刀鞘內(nèi)錚錚了兩聲。清脆的刀鳴沒有因為在刀鞘內(nèi)就發(fā)悶,清脆得仿佛就在人耳邊響。 它萬萬沒想到,進來的人不僅沒感到害怕,竟然還會有大膽之徒一伸手把它從刀架上拿了下來。 飲夢神刀:“……” 千梧嚯了一聲,嘟囔道:“好沉,沒有看著那么輕盈?!?/br> “……” 血嗅的觸發(fā)條件與血有關(guān),江沉還顧忌千梧觸碰,但飲夢的觸發(fā)條件則完全與血無關(guān),江沉就任由千梧去了。他瞟了一眼用癡迷藝術(shù)品的眼神仔細端詳?shù)肚实那?,從福袋里掏出生存法典來?/br> 傍晚時法典還空無一字,但此刻已經(jīng)印證了兩條眾人的推測。 【月曜夜殺人刀】 【#1 飲夢以色動人,勿令美刀入夢】 【#2 血嗅偶爾出鞘,而后循著血的記憶尋人】 “蝮蛇是什么意思,不如現(xiàn)在就猜猜。”江沉低聲對著法典道:“按照名字的意義,蝮蛇,莫非是刀鋒有毒,見血封喉?” 法典毫無變化。 彭彭說,“或者不用見血,入口也會身亡!” 依舊沒有回應(yīng)。 江沉蹙眉,斟酌片刻又不確定道:“鎮(zhèn)上有蛇?被蛇咬過的人會觸發(fā)蝮蛇?” 法典依舊沒聲響,反而是身邊锃地一聲,江沉一個激靈,抬頭發(fā)現(xiàn)千梧竟然把飲夢拔了出來。 他左手垂在身側(cè)握著那月白的刀鞘,右手執(zhí)刀,將銀亮的刀鋒橫在眼前,忍不住贊嘆,“危險是危險,但真是一把美刀?!?/br> “……” 江沉面無表情走過去,將刀奪過來,不由分說又拿過刀鞘倏地插回去,“再看,小心夢到?!?/br> 千梧似乎本能想還嘴,但卻欲言又止,知道自己沒理,只好作罷。 屈櫻披著衣服弱弱道:“我們回去吧,我不太敢一直盯著它,我好怕今晚夢到它?!?/br> “別害怕?!辩婋x冶立刻說,“別對它贊嘆,也別害怕,無論哪種都可能讓你做夢。別想著它就好。” 屈櫻聞言把眼神從刀上挪開,又止不住嘆氣道:“這怎么能說得準(zhǔn)啊。今天晚上見到這一切,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半夜會夢到它?!?/br> “我們別睡覺不就結(jié)了?!迸砼韮芍皇謸伍_眼皮,“咱們今晚在一個房間里,你掐我我掐你,誰都別睡。” “你們先回去吧,洗個澡好好睡,別想它就好??桃獠凰脑?,萬一不小心睡著了,夢到的概率更大?!鼻嗥届o地說,示意江沉把刀放回去,“我和江沉再去看看蝮蛇,你們別跟了。” “別啊?!迸砼砺勓粤⒖陶f,“我們可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你去哪,我們都在門口守著你?!?/br> 千梧欲言又止,看他一眼,江沉替他開口道:“ 嫌你們吵?!?/br> 彭彭:“……” 鐘離冶嘆息一聲,拍拍他的頭以示安慰。 屈櫻精神狀態(tài)實在不好,彭彭嘟囔了幾句,三人還是先回去了。 千梧和江沉來到最中間的祠堂,千梧踏進門后沒有立刻靠近,只是站在門口仰頭看著掛在刀架上的蝮蛇。